反派太子爷的宠妻日常——北海而就
时间:2022-01-03 17:21:45

  丁茂忙应下。
  马车内,幕泽玺靠在落昭阳的肩膀上,唇角微白,面色惨然。
  落昭阳急不成,别起车幔朝外看到,车子已经进了宫,离东宫却还有一段路。
  她唤道:“丁茂,你再快些。”
  幕泽玺握了握她微凉的手,低道:“别着急,没事的。”
  马车是东宫的马车,若是行得快了,总惹人生疑,落昭阳只好微点了点首。
  马车前行时,正好对上了落宏日的轿子。
  落宏日掀开轿帘,视线正好撞上了落昭阳的,两人四目相对。
  ------------
 
 
第155章 和好
  落昭阳心中思量着近来发生的事,自打落家的事平反后,贺帝对落宏日态度几经好转。
  他也一跃成了贺帝眼前的红人,不但继袭了落家的爵位,贺帝还有意从权贵中过继子嗣给他。
  这是出宫的小道,他这会是要回落府吗?
  丁茂见她神色顿住,这才开口解释,“经过上回,听闻贺帝有意携太后带行宫休养一段时日,想必落大人这些日子都在准备陛下出宫的事宜。”
  落昭阳嘀咕,“去行宫?”
  马车一路行至了清苑,丁茂火急火燎地要请太医,转身被幕泽玺唤住,“你别去...你若去,别人定会起疑。”
  清婉得了消息,以为落昭阳出了事,匆忙赶来。
  落昭阳忙道:“清婉...你赶紧去太医院昭温太医来,就...就我病情复发了。”
  她忙扶着幕泽玺进了屋。
  须臾后,温竹沥匆匆而来,被清婉引进了屋,瞧见已经昏沉的幕泽玺,心惊,赶忙上药诊治。
  落昭阳一直守在身边未曾离去,“温太医...太子伤得重吗?”
  温竹沥上好了药,轻道:“伤口有些深,上过药倒也不碍事,这些天好好将养着,注意别沾水。”
  落昭阳连连道谢,幕泽玺醒来,朝丁茂使了一个眼色,丁茂赶紧送着温竹沥出去。
  “温太医,太子爷此番遇刺,各中关系实在复杂,还望温太医守口如瓶....”
  温竹沥自然明白,他从前因温芷苏的事情,对幕泽玺破有微词,可温芷苏昏迷时,太子没少往温府送各类好药,如今温家更深受太子庇佑。
  他点了点首,“这个我明白。且让太子爷放宽心,好好养病。”
  落昭阳一直在他床榻前守着,幕泽玺昏沉地睡了一觉,过了许久,方才眼皮微动。
  落昭阳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忙道:“怎么了,哪里难受...你要喝水吗?”
  幕泽玺眼眸清冷,充斥着锐利,再看见落昭阳的脸庞后,随即锐眸聚焦化柔,慢慢爬上一抹柔和的暖光。
  “嗯...”他轻轻点首。
  落昭阳忙不慌地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温茶。
  幕泽玺见她慌忙,牵唇道:“走慢些...”
  落昭阳将茶杯放置在床榻前的案几上,转头将他的身子扶起,拿起他身后枕头垫好,这才将茶送至他的唇边。
  幕泽玺慢悠地喝下暖茶,茶香袅袅,他喉间微动,看着她眼角还挂着泪痕,笑了笑,伸手抚了抚他的眼角。
  “哭鼻子了?”
  落昭阳吸了吸气,连连摆首,倔强道:“没有...”
  这摆首的模样十分娇憨,幕泽玺笑意更甚,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坐在床榻边。
  落昭阳生怕他用力,忙主动地贴上去。
  “别用力,小心伤口。”
  幕泽玺挑笑,“伤的是小腿,又不是别的地方,不碍事。”
  落昭阳瞪了他一眼,“以后千万不能这样了,刺客让你自残...你就真的自残,他想杀我便杀好了....”
  “...大不了功成身退,我离开...也好回归现实。”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格外的小声,幕泽玺压根没听见,只隐约听见离开。
  他蹙了蹙眉头,低沉的语气,“你说什么?什么离开。”
  落昭阳忙摆首,心虚着,“没有...”
  幕泽玺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榻的一侧,“没事就上来休息...夜深了。”
  “不成,我万一压到你伤口,就不好了,我今夜回揽月堂睡吧。”
  话闭,她正打算要走,幕泽玺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她大半个身子都上了床榻。
  幕泽玺轻道:“昭阳...乖,听话。”
  落昭阳无奈,只好乖乖躺好,抬手往两人中间划了一条三八分界线。
  “为了不压到你伤口,我们两人各睡一处,你可千万别过界。”
  幕泽玺眼眸带笑,勾着唇,“那要是我不停听呢?”
  下一秒,幕泽玺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落昭阳吓了一跳,待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落入了男人怀抱中,他手臂微微抓紧,将人禁锢住。
  “不要乱动,让我抱一会,不然我伤口真的要裂开了。”
  落昭阳咬唇,她倒在他怀中,幕泽玺将张张脸都腻在她的青丝中,铁掌就锢她的腰肢,她一刻也动弹不得。
  后背抵在他的胸膛上,可以听见他微热的心口正在剧烈地跳动着。
  落昭阳撅起小嘴,“好好好...我不动,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幕泽玺咬了咬她的耳畔,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吃不了,看着...摸着也好。”
  手开始流连忘返,落昭阳羞得双颊生红,娇嗔着,“别闹了...”
  昏黄的烛火洒满屋内,窗棂前一株盛开的水仙花,清风微拂过,浓郁的清香扑进鼻腔。
  幕泽玺心旷神怡,埋在她的颈边。
  “今天去干什么了?”
  落昭阳心上突突直跳,去的时候她就知道,回来后他定然知道他会问这事,只是没想到中途会突遇苏离。
  事先准备好的措词道出,“没事,就是了一位大夫...他和棠梦莱还是旧识,听说棠梦莱病了,眼巴巴的想要见,我便给了他令牌。”
  幕泽玺轻挑了挑眉头,“是吗?你理棠梦莱的事做什么,过些日子,我将她送出去便是了。”
  落昭阳心上一惊,略激动道:“不要...”
  幕泽玺低声嗯了一声。
  落昭阳神色平复,“只是看她日子过得也艰难,若她被送出了东宫,棠家的人许是不会放过她的,只要她别生事,就由着她吧。”
  同为打工人,落昭阳也不想太过为难棠梦莱。
  幕泽玺搂着她腰间的手略一松动,“你当真这样想?”
  落昭阳以为他又要生气了,忙道:“我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可怜她,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声音微低,带着几分不确定,染上几抹轻柔乞求。
  放在幕泽玺耳朵根里,这声声娇嗓,治得他服服帖帖。
  “好...”他几乎脱口而出。
  手臂一勾,握得紧实。
  落昭阳想起着今天的事情,苏离这个人无赖得很,每回都莫名其妙地找自己的麻烦。
  她看得出来苏离对幕泽玺有恨意,只是一直隐忍着。
  按道理若他真的想对幕泽玺发难,当日在回奉京途中,哪一次的机会不如现在要好。
  在奉京城绑架她,威胁太子,幕泽玺若真的出了事,他几乎不可能功成身退。
  而且,他话中说着,要出一口恶气。
  “幕泽玺,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幕泽玺略沉思一瞬,“确实...前些日子出了命案,我带兵围剿了杀手阁,他们的二当家死在了我剑下。”
  落昭阳身子一顿,怪不得...那苏离气成了那模样,竟当街就将她掳走,只为了教训一下幕泽玺。
  幕泽玺靠在她肩上,见她默然,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下次了。”
  落昭阳一听,心中悄然滋生暖意,像凛冬中偶然间忽生的梨花般,夺人眼球。
  落昭阳唇角一勾,眸色深深,“嗯...我信你...”
  听着落昭阳的话语,幕泽玺眉目一柔,单手支颐,俯视着她。
  落昭阳浑身一酥,只觉得上方男人的目光十分威胁。
  她缓缓转动了身子,侧眸看着幕泽玺,眼眸几分涣散不明,“你干什么?”
  幕泽玺扬了扬眉间,伸手将她散落在耳畔边 轻轻地发丝别开。
  他微凉的手指停在她那截白皙光亮的脖上,有些微痒的触感,不断袭上。
  落昭阳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幕泽玺面上有些难以透露的情绪,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她清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
 
 
第156章 听说
  幕泽玺喟叹一声,一只手抬着她的下颌,“我怎么了...都是你捣火的,你还不晓得吗?”
  落昭阳涣散的眼眸一聚集,咬着双唇,别开脸,“我才没有...”
  这一声俏生生的委屈模样,直击心头,她抬手捂住他正泛着微亮的眼眸,双唇张气,“你不许这样看着我。”
  幕泽玺咽了咽喉间,真想不管不顾地和酣畅一场。
  落昭阳被他的眼神吓的不轻,“算了...我还是去偏殿睡吧。”
  她正欲起身,幕泽玺长臂一勾,将人拥在怀中,吻落在她的后颈,不过须臾便停了下来。
  “睡觉!”他伸手将她身上的被子摁好。
  -------------------------------------
  晨曦微起,静默盎然。
  落昭阳动了动身子,自己被人禁锢在怀中,凛冬下周身却满是暖意,半丝凉意都未进屋中。
  往常她醒得时候,幕泽玺早就去上早朝了。
  这会怎么还拥着她睡觉,落昭阳忙推了推他,“这都是什么时辰了...”
  她忙不慌地爬起来,“这个点了,你还迟到,丁茂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你。”
  她又推了男人一把,“你还不起来吗?”
  幕泽玺“哎哟”了一声,将人重新搂进被窝,“你忘了...我受伤了...”
  落昭阳这才想起来,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把这事情忘了,那我去让丁茂给你请假。”
  幕泽玺慵懒地拥着她,温热柔软的的吻停在她的后背。
  “你别动了...我们再睡一会。”
  落昭阳笑了笑,“没想到你也会赖床。”
  两人正交颈耳语着,清脆地“笃笃”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静谧。
  幕泽玺眉头轻皱,唤道:“什么事?”
  清婉焦急道:“月家来人了...”
  落昭阳眼眸一跳,月疏浅不是还得几日后才入东宫吗?这一大早的来东宫做什么?
  落昭阳赶紧一骨碌坐起身来,对着幕泽玺道:“你身上还有伤,我去瞧瞧...”
  幕泽玺可没给她这个机会,随即自己起身,“不用,他们定然是知道我今天休沐才来的,若我不去见而是你去,免不了他们要说些什么话?”
  落昭阳一想这话有理,她身份到底只是一个妾,凡是不好太过张扬。
  她赶忙起身寻了件厚实的黑袍,替幕泽玺穿上,又重新帮他包扎好了伤口。
  扶着他入了花厅,月大公子见道幕泽玺忙躬身行礼。
  幕泽玺微一咳嗽,“今日身子不便...月公子有话便早说。”
  月疏宜站在一旁面色微僵,太子爷这驱人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太子爷今早吾妹身子不适,突生隐疾,大夫说需好生将养着些日子...同太子爷的婚事恐怕得延后些日子...”
  幕泽玺眸色淡若,“不必延后。”
  月疏宜神色一动,这太子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幕泽玺停顿了会,续道:“这婚事本就是母后定下的,我并无此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月家姑娘是该好生养病才是,这婚事便不要再提了。”
  月疏宜一听,先是诧然,继而勾动了嘴角,又故作为难之色,“这...”
  幕泽玺握了握落昭阳的手,“我已有心仪的太子妃人选,月公子若是明白,得了我的允诺,自然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这番话正是月疏宜求之不得的,他忙点头哈腰,意味深长地瞥了落昭阳一眼。
  眼前的女子花容艳丽,绰态婉转,身材更是玲珑有致,实在是尤物佳人,怪不得太子爷看不上月疏浅。
  他心中腹诽着,眼眸停在了落昭阳身上,落昭阳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抬眸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幕泽玺眉间揪紧,满目阴鸷,咳了一声,“月公子还有事吗?”
  月疏宜察觉到幕泽玺的不悦,忙收回目光,“无....无事...”
  幕泽玺哼了哼,朝他比了给请的姿势。
  落昭阳双手护在胸前,打了哆嗦,“这人盯得我渗得慌。”
  幕泽玺转眸望了她一眼,她一身玉兰色彩绘襦裙,竹青色的裹胸饱满,实在窈窕骇人。
  他随手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搭到她身上,“怎么也不披件披风...你可冻着了。”
  落昭阳拢了拢了衣裳,方才急着同他出来,倒真的忘了穿外披。
  身上盖着他的衣裳,周身温热,哪里还会冷。
  她甜甜地笑了笑,“你就这样月家姑娘的婚事推了好吗?万一皇后怪罪下来,我怕...”
  幕泽玺挑唇一笑,“那我生气,你就不怕?”
  落昭阳咂舌,“这事真的不能怪我,皇后娘娘看重了月阁老家的权势,想着结亲为你寻一助力,我难不成还能拦着不成,指不定又被人喷善妒。”
  幕泽玺见她委屈了起来,忙哄道:“...是我不对,总之这样的事情,下回我会想法子,也不让你为人议论。”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