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探入,落昭阳整个身子便微热了起来。
两人正拥坐在屋内最里侧的桌前,可房门还未关啊!
落昭阳望着敞开的大门,心里怦怦直跳,这要是被人撞见了,那还得了。
她忙慌乱抬手推开了幕泽玺几分,“不成...门没关...”
幕泽玺微挑了挑眉,尾音一挑,“别怕...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进来。”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样式,落昭阳还是羞耻得不知如何是好。
骄阳照进屋内,窗外她豢养的白鸽正倚立在树枝上呼呲地叫唤着。
落昭阳自己被眼前的人,吻得气息微乱。
他纷飞的手指在她身上四处飞窜,最终停在了那一抹粉嫩上。
“昭阳...可不可以...”他仍媚惑着,他自己用什么方法能让她无法抵抗。
落昭阳微扭动了身子,咬着唇,身上已经燥热无比,却仍旧不肯开口。
“不...”
拒绝的话还未落,已经让人用吻淹没。
不知何时,幕泽玺动作轻柔地解了她的腰带。
她刚觉得身子一凉,咬着后槽牙嘤声道:“冷....冷....”
下一秒,一片温热填充着她的身心。
落昭阳眼眸微睁大,胡乱抬手在他的背上用力一抓。
幕泽玺不觉得疼痛,只记得噬魂销骨,好像怎么样都不够。
他扶住她的身子,抵在她的下颔,仍柔着声音,在她耳边诱惑着,“昭阳...可不可以...”
那双眸子里满是痴迷缱绻的柔意。
落昭阳面色微红,双唇咬得死死的,眼角处还有因他的哄骗,委屈得蓄起了几滴泪。
都这样了!还敢大言不惭地问她,可不可以!不可以...他就不欺负她了吗?
她难受得紧,又不敢大声,生怕清婉她们听见声音后,担忧她闯进来。
幕泽玺见她不回话,一动不动,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嘶~”
羞郝的低吟声发出,落昭阳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又发出了什么声音。
幕泽玺十分恶趣味地低低一笑,这些日子,累得不行,也偶尔夜里,还是会这般的想念她。
难得早些回来了,他早就想好了,至少要吃上一次。
“昭阳....好不好....”
落昭阳已经不知道这是幕泽玺第几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都侵略着她的领土了,还敢问....
幕泽玺双眼微眯,眉梢轻挑,“昭阳....回答我...”
落昭阳真的快哭了,抓着他的后背,拔声骂道:“废什么话,都这样了....我说不好....你停得下来吗?”
男人愣了愣,心情愉悦,低低长笑出声。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他才终于堪堪停下。
男人微微喘起气,进行时落昭阳眼眸不停地盯着前方敞开的大门,生怕有人中途闯进来。
事后,她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真的没人敢进来。
只是她刚刚忍着,还是叫了出声。
这声音被人听见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她。
她一想起就生气得不行,幕泽玺的长臂仍勾着她的腰身,不肯离去。
她挣扎弹起身,却因为刚刚的激烈一战,脚下生软,整个身子险些栽到了地上。
幕泽玺忙上前将她的身子揽住,两人肌肤相亲。
她身子软成了一汪水,让人爱不释手。
幕泽玺方才刚刚压下的欲,差点被她再次勾了出来。
他笑了笑,轻佻一笑,“看来这是真的饿了....”
落昭阳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拍开了他的手。
自顾自地整理自己混乱不堪的衣物。
幕泽玺抬眸望见她脖颈上的一片吻痕,心里被蜜桃般的甜味填满。
“还来...我真的不行了。”
幕泽玺笑味盈然,“嗯...不来了,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落昭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忿忿道:“你也稍微注意点...不能总这样。”
幕泽玺佯装知错,连连点头,心里却想着,方才那点实在不尽兴,今夜一定要再多缠些时辰。
两人共乘一架马车,出了宫。
街头热闹非凡,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落昭阳正探出个头往外望,一瞧见这样热闹的景象心中那点烦闷,总算泄出了一大半。
幕泽玺拉着她的袖口,“昭阳,别生气了,等过些日子我得空,便时常带你出来玩。”
落昭阳撅起小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他有闲适的时候吗?如今不过是个太子,就天天批折子,批至三更半夜,若将来成了皇帝,不得诸事缠身,连她的房门进不了。
马车行至南阁楼处,停了下来。
幕泽玺率先下了马车,伸出手去扶她。
落昭阳笑了笑,捏着群摆的一角,掂着矮凳子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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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看戏
这个时辰点,南阁楼最是热闹,一堆来往的行人以及公子哥们在大堂内吃酒、议论。
包厢内更隐约传出几声戏腔声,落昭阳径直上了楼,她最喜欢坐在楼上俯瞰下去,四方的天地下一览无遗。
“要去包厢吃吗?”幕泽玺觉得外头鱼龙混杂,随口问了一句。
落昭阳不以为然,摆了摆手,提着裙摆自顾自地坐下,她清浅一笑,“就是要人多才热闹呀...”
幕泽玺望着她的笑颜,缓道:“只要夫人高兴,想在哪吃都成...”
落昭阳听见“吃”这个字,心乍然一跳,想起早晨的那场激烈,立即红了双颊,媚色生辉地抬眸狠狠瞪了幕泽玺一眼。
她披于身后的头发搭在香肩上,这一颔首,一侧的头发偏向了一边,露出白皙的脖颈来。
幕泽玺眼眸一深,清晰望见她那截细长的脖颈下,遍布红痕,这都是方才他的罪状。
幕泽玺不禁脸色一红,随着她坐下,垂头再她耳边轻道:“我把夫人喂得饱饱的,夫人可莫忘记我的功劳,也该喂喂我...”
落昭阳一听,连忙缩了缩耳畔,青天白日说这样的话,身上的羞耻感压不下去。
她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你想得美....”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紫檀木桌上,小二上了一壶太平猴魁,哈着腰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落昭阳瞪了幕泽玺一眼,这样欺负她,她今天非得将他的荷包敲诈光了不可。
她轻车熟路地报出了一箩筐子菜,幕泽玺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自家小娇妻是真的生气了,化悲愤为食欲了?
小二已经记不过来了,他挠了挠脑袋,“夫人...你们两位吃得了怎么些菜吗?”
落昭阳甜滋滋一笑,“我还没点完呢...”
接着又报出了几样菜,“栗子鸡 、玉蔻糖蒸栗粉糕 、 鲜虾馅水晶小饺儿、杏仁松瓤卷酥,最后要一个糖醋肘子。”
“除了刚刚报的这几样在这吃外,其余的都给我打包好了。”
她挑了挑眉,“我带回去吃...”
小二明白过来,应下。
幕泽玺低眸一笑,拿着茶杯替她将茶续满。
不到一会儿,桌上的放置着琳琅满目的菜式。
落昭阳鼓着小脸,乐呵着地往嘴里送。
一碟碟点心被厨娘描绘得十分精致,落昭阳一大早就被架着运动了一番,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这会肯定大快朵颐。
幕泽玺本来不饿,见她跟个护食的小兔子般从上菜到现在就没停过嘴,也不由动了几下筷子。
落昭阳乐开了花,夹了一筷子放在幕泽玺的碗中,“吃这个...可好吃了。”
幕泽玺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肚子,“还真能吃...”
落昭阳抬手抹了抹自己唇上的糕渣子,歪着自己的发髻,声音软糯软糯道:“那爷还养得起我吗?”
幕泽玺眼眸夹笑,也不再刻意压下,牵着她的小手,一根根地把玩着。
“爷的东宫怕是只能养得起你了....”
火辣辣的情话纳在她怀里,她傲娇地扭过脸,“这可是爷自己说的,只养得下我,那若有了我,便就不能有别人了,爷一诺千金....最好是要说话算话。”
男人朗笑一声,抬手在她的小腹上挠痒痒使坏,“在这挖坑等着我呢...你个小东西。”
他心中轻轻许诺,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了。
这边洋溢着笑意,温馨无比。
隔壁间挨着的一间厢房内传来女子暴怒声。
“娘....凭什么要取消我和太子的婚事?”月疏浅气得花容失色,该有的温婉端庄此刻消失不见。
她抬手拾起一碟点心,砸落地面,“我不要嫁与他....”
落昭阳被盘子砸落地面的响声吸引,她耳朵一动,朝她隔间望了过去。
“幕泽玺....你瞧那里面....那声音怎么听起来这样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幕泽玺敲了敲她的脑门,不以为然,“吃完我带你去隔壁的铺子挑些首饰,你平日里穿戴得太过素净了。”
落昭阳摆了摆首,“不用了,我嫁妆匣子里什么东西没有,只是...那阁间女子的声音,若我没听错,好像是月疏浅。”
月疏浅怒声,伸出手指着裴翰学,“他算个什么东西,家里穷困潦倒的,不过只有几亩良田,母亲...我堂堂月家嫡女,若真的嫁给这个穷书生,且不是贻笑大方,我今后还如何在人前走!”
裴翰学眼眸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样的月疏浅陌生无比。
月夫人叹了一息,“造孽啊!孩子当初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如今你们的事都这样了,太子爷必定是不会再要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心待嫁吧...”
“啪”一声,月疏浅再次砸下碟子。
“母亲...我从前不过是图他的好皮相,我从开没想过要嫁给他啊!”
裴翰学胸口微闷,透不过气来,从前的花前月下,不过是一时兴起,不过是图他的好颜色。
月夫人见自家女儿如此撒泼,平日里教导的礼仪全都抛掷脑后。
她忙起身扶住月疏浅,“不许再闹了,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月夫人实在不好意思,转身低声对着裴翰学道:“翰学...浅儿不过一时没接受过来,你切莫与她计较,你放心,届时她嫁到你们裴家,我定会备上厚厚的嫁妆...你们两人余下的日子也能好好过下去。”
落昭阳听了一耳朵,这月疏浅是个糊涂的,月夫人倒还是明白人,知道怎样对自家女儿是最好的出处。
她实在没了兴致,抚了抚肚子,也有些饱腹感了,她对着幕泽玺笑道:“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起身而去,走过阁间,只听到裴翰学轻叹一声,语气带着几丝哀求,“浅儿...我会待你很好的。”
月疏浅甩开他的手,“你一个穷书生,拿什么待我好,就算我名声败了,给奉京城内的权贵公子哥当个贵妾,也总比嫁给你来得好。”
落昭阳听到这处,顿下了脚步,说起来这裴翰学本是受了她的连累。
若真的娶了月疏浅今后的日子指不定如何不安生。
月夫人听见她要说要给人做妾的做番言论,气得气血上涌,抬手扇了她一巴掌,“胡闹!你懂得什么...妾室一辈子就是妾,扶不得正,主母可随意发落打骂,我含辛茹苦地将你教养长大,没想到竟将你养成了这副模样。”
裴翰学满目苍凉,没了半点希冀,“婶婶...您也瞧见了,月表妹...不...”
他止了止声音,艰难道:“该叫月姑娘才是...月姑娘压根瞧不上我,我裴家确是穷困,也实在高攀不起,这婚事我瞧着...作罢吧。”
月夫人一听,有些慌了,他们的事情京圈中隐隐约约传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若裴翰学反悔,自家女儿如何嫁得了人。
“岂有此理...裴翰学你既坏了我女儿的名声,就得负责到底!”
落昭阳义愤填膺,正想上进去理论一番,幕泽玺先她一步开了门进去。
“我还真的没想到...月家竟然还能逼亲?”
月夫人当场傻眼,连忙拉着月疏浅跪下,颤颤巍巍道:“太子爷怎么来这里?”
幕泽玺勾了勾唇,望着裴翰学道:“你就是裴翰学...孤问你,是否愿意娶月家姑娘,你若不愿意,孤会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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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行宫
裴翰学没有丝毫犹豫,“草民不愿意,裴家虽是没落了,但也不至于娶这样女子为主母。”
幕泽玺笑了笑,“那好...明日你便到县衙,找徐令元,我让他为你谋一份差事,你也不必再受月家的钳制。”
裴翰学闻言,面上微诧,半晌才行礼道谢。
落昭阳在一旁笑了笑,揽住他的手臂,坏笑地朝他眨了眨眼,幕泽玺抬手轻点了点她的额角,动作轻柔宠溺。
月疏浅乱了神,她爬至幕泽玺脚下抓着他的衣袍,
“太子爷...我都是受人陷害的,我与裴翰学什么事情都没有,求爷收了我吧...就是不是良娣...宝林...不,就算是婢女...我也愿意。”
幕泽玺蹙了蹙眉,俯视着她,“月家的闺风实在不行,你虽没月家嫡女,又可曾有过半点礼义廉耻之心。”
他扯下自己的衣袍,月疏浅抓着衣袍的一角,险些扑了个空。
面上苍凉,已经失去了理智,抬手指着落昭阳,“一定是她...太子爷,一定是落昭阳生怕我进了东宫,威胁她的地位,才命人掳了我去,我...我仍是清白之身啊!”
幕泽玺冷哼一声,“清白之身又如何,你的心肮脏不堪。”
话落,幕泽玺扶着落昭阳低道:“可是累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