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什么bug吗?
还是要把所有不唯物的打(修)成唯物的?
“应该是几个人?”医生抓住老妪话里的疑问,马上开口。
“嗬嗬!当然是越多越好!”
老妪不再纠结人数问题,转身给几人带路。
“活儿多得是,你们可要好好——”
“干不好会死吗?”
几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刀疤脸更是大怒,“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嗬嗬!”
老妪的头拧成180度看了看司予安,意味不明地笑着。
所以……
他们都会死,我得保证全员存活?
他们都活着,我得熬死所有人?
死生各半?
1死3生?3死1生?
……那谁死谁生?
此刻,司予安只觉自己的排列组合怕不是学了个寂寞。
“你呢?”
“嗯?”
“你叫什么?”医生好脾气地又问了一遍。
老妪将他们带到餐馆后的院子里,就借口说去拿工具离开了。
院子很大,正中央还蹲着一口巨大的水缸。
在她离开后几人互相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司予安因为觉得没必要而没去在意。
毕竟在不知道都谁会挂的情况下还要互通姓名——
是想平摊黄泉路和奈何桥上的过路过桥费吗?!
“你叫什么?怎么现在倒装起哑巴来了!”
刀疤脸又是一声怒斥,他急需得到两个新人的姓名。
这个到时候不救!
磨了磨后槽牙,司予安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
“你们都不认识我了?”
“我是韩梅梅啊!”
众人:……
韩什么梅??
格子衫忍不住问她:
“你不会有个朋友叫李华吧?”
“是啊!还有李雷和李明呢!”
众人:???
那您还真是家喻户晓啊!
没有人相信这会是真名,只有刀疤脸似乎极为满意,顶着没考过试的脑袋仔细记下了。
假名媛深深看了眼司予安,在她的视线扫过来前又低下头小声啜泣着。
当啷!当啷!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你们先把肉剁了吧。”
老妪提着五把满是锈迹的铁锤走进院子,掀开巨缸的盖子,顿时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格子衫连连作呕。
“这是什么?”
“每人五斤,剁成细细的臊子。”
日头西斜,这里的天似乎黑得更快。
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老妪脸上的褶子颤了几颤,“可不要偷奸耍滑啊嗬嗬嗬!”
“等等!”
司予安当先拿起铁锤,在几人看傻子的目光中拦住老妪,“有工作服和口罩面罩吗?”
“你要那些做什么?”老妪呲出一口尖牙,神情凶恶。
“太香了,我怕我忍不住偷吃。”
“呕!”
格子衫又被恶心吐了,医生和刀疤脸也露出嫌恶的表情。
但很快的,他们就知道司予安的做法有多么明智了。
放在巨缸里的是整块的排骨,泛着莹莹绿光的红白肉上还有一条条蠕动的小点,招来了大群苍蝇。
锵!
一锤子下去,司予安手下的排骨筋骨尽断,血水和碎肉溅了刀疤脸满身满脸——他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物防护。
“韩梅梅!你什么意思!”
众人捂脸:求求你别再喊她名字了成吗!
“wo
k啊!wo
k使我快乐!”
“韩!梅!梅!”
刀疤脸能确定司予安是故意的,但他不敢动手,甚至连多骂一句都不敢。
那老妪刚刚发完任务,如果因为什么意外导致任务没能完成,进而再导致整个副本失败……刀疤脸打了个寒颤。
“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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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列文虎克女孩
见刀疤脸没有意气用事发作情绪,医生松了口气。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砸肉的司予安,表情凝重。
进入副本的位置随机,理论上她是新人没错,可新人会这么冷静无畏吗?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副本恐怕都不会简单了。
砰!砰!砰砰砰!
“葫芦娃,葫芦娃,一棵藤上七朵花!”
“你烦不烦!再唱弄死你!”
刀疤脸大吼道,而后唱歌声果然停了,一并停了的还有那极具节奏的敲击声。
疑惑地转过头,他惊的右臂肌肉一阵鼓动。
“你有病啊!”
只见司予安拎着滴血的锤子,站在刀疤脸身后不发一言。
她在测试!
不知为何,医生脑中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可她就不怕误触鲨机吗?
“天快黑了。”
小心地脱下防护,司予安轻声提醒,她可不认为老妪提到的“天黑”是空穴来风。
大声唱歌没有招来什么,那……接下来就要看毁坏物品了。
她掸了掸并不存在的铁屑灰尘,案板、石桌和铁锤都被砸出了裂缝,等明天老妪看到这些,不知会作何反应呢?
“天快黑了,大家加油!”医生加快了手中动作。
五斤肉并不多,三个男人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但让司予安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假名媛剁肉的速度也不慢,竟然不是最后一个完成的。
“让大家久等了!”
此时的太阳只留余晖,待医生也换下防护,格子衫急切问道:
“这些肉怎么办?”
谁去把老妪……把那个东西叫回来?
“哼!自然是谁快谁去!”刀疤脸乜了眼司予安。
“不行!”医生断然拒绝,“今天才第一天,咱们没必要冒险!”
“那个奶奶……”
司予安环视四周,院子有两道门,一道通向餐馆,另一道通向几人的宿舍。
而一直紧锁着的宿舍门,已经在不知何时就掉了锁,大门敞开亮起了微弱的光。
“睡得很早吗?”
众人:……她大概率是不用睡觉的!!
“咳!”医生轻咳一声,“在这里,天黑后会发生不好的事。”
呼哧!呼哧!
仿佛是要印证医生的话,粗重的呼吸声传来,司予安循声望去,院墙上出现了几只肤色惨白的类人怪物。
它们的嘴咧得极大,没有双耳,从左到右弯出了一道圆弧。
“快跑!”
这次医生没有再去拉假名媛,而是迈动双腿疯狂往宿舍逃去。
扑哧哧!
夜色在瞬间笼罩了大地,怪物们冲进院子,四肢着地奔向那三个逃命的人!
哗啦!
假名媛本想盖上巨缸的盖子,却发现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这么做了。
她同司予安对视一眼,两人俱是心照不宣。
韩梅梅……敏锐,高效,懂得使用假名,这样的人绝无可能是新手!
所以她也用了那个道具吗?
假名媛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然而未待她多想,一声惨叫便打断了她的思路。
血腥扑鼻!
一只尤为高大的怪物堵在宿舍门口,嘴边淌着滴滴血水。
格子衫捂着肩膀连连后退,直接把紧跟在后的刀疤脸暴露出来。
畜生!
刀疤脸大怒,但危机当前容不得半分犹豫,他右臂肌肉跳动着,顷刻间鼓胀到一倍有余,锃亮的皮肤上黑气缭绕。
锵——
“啊!”
利爪和黑气手臂对撞,刀疤脸力不能敌,被怪物的巨力击飞出去,胸口上两道划痕深可见骨。
“你们还等什么!再不动手咱们都得死!”
粗暴地挥开两只小怪,刀疤脸大喝道,双手利落地给自己缠上绷带。
“你们谁能牵制它?只要两分钟!”
医生也终于下定决心,手中出现了一支火炬。
“最多一分钟!”
格子衫的绳套牢牢束缚住了怪物,但是看绳套的扭曲程度,可能连一分钟都撑不住!
“来了!”
医生咬牙猛地一挥火炬,心中却在打鼓:预热时间不够,单靠这个火焰是鲨不死怪物的。
这次的副本难度不正常,有人说谎了!
他在火焰还未完全燃起时一个侧步冲向宿舍。
格子衫和刀疤脸也同时撤手任由怪物发狂,两人都希望自己能比对方早一刻进入宿舍!
至于韩梅梅和假名媛那两个“新人”——
哼!弱小就是她们的原罪!
宿舍近在咫尺,但医生却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凭着多次的游戏经验堪堪停了下来,甚至还向后退了两步。
腥风袭来,就在他停下的瞬间,狰狞的爪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抓痕。
可也只是一道浅痕而已。
果然!
这次的副本……等等!怎么会只是一道浅痕?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剧震。
在并不浓烈的烟火中,司予安高高跃起,一记重拳落下,只把怪物打的头骨凹陷,连哀鸣的力气都不剩了!
扮兔吃虎?!
“走!”
司予安拉上假名媛,打过怪物的手在她身上不着痕迹地蹭了两下,尾指上还勾着一根破烂的绳套。
小怪源源不断,这样的数量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虽然司予安自觉体力不错,但很可惜,她不想多出汗。
“两位请再快点!”
医生把着门大喊,语气比刚认识时要客气很多。
砰!
关上门,三个男人心有余悸地擦着汗。
“我的绳套!”格子衫突然惊叫道,伸手就要去抢。
“送你了!”司予安随手扔进刀疤脸怀里,把对方扔的一愣。
“还给我!”
“滚!”
刀疤脸一把推开格子衫,还未完全愈合的胸口被扯得生疼,“你什么意思?”他满脸戾气地盯着司予安。
“多亏你清理那些小怪,我和贾姐姐才有机会逃到这里。”
谁是你贾姐姐?
假名媛震惊地看着司予安。
你爹是什么贾城城主,你不是贾姐姐难道还是甄姐姐吗?
司予安用眼神回应。
姓甄很可能会死的!
假名媛:……
对不起我忘了!请你继续!
“哼!算你识相!”
听完解释,刀疤脸大喜,绳套在他手中凭空消失了。
“这tm是小爷的道具!”
格子衫急了,这才是他第二个世界,道具也只有这一件,“韩梅梅!你找死!”
他不敢惹刀疤脸,就想拿司予安开刀。
“行了!”医生呵斥他,“自己丢了道具还想让别人负责吗!”
宿舍的条件并不好,屋里只有四个破烂的马扎儿,和一个木板搭成的大通铺。
随便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司予安盘腿坐在床上,对医生展颜一笑。
你看见了,是吗?
勉强回了个微笑,医生错开视线,感觉手心已是汗湿一片。
他不知道韩梅梅这位“大佬”想干什么,但并不妨碍他利用刀疤脸和格子衫向她示好,如果有幸能入了大佬的眼……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第一晚太难过了点?”
顿了顿,医生继续说道:“这说明,副本的关键线索应该已经出现了。”
“是什么?”
刀疤脸智商不够,直接发问。
格子衫也不再暗自诅咒几人,抬头看向医生。
“刚才那些怪物。”医生指了指门外,“我怀疑就是白天街上的行人。”
“自信点,把‘怀疑’去了!”
“你怎么知道?”格子衫语气不善,他还在记恨司予安。
“花发卡,超短裙,烧包篮球鞋……他们晚上来时可都没换衣服。”
医生:……
刀疤脸:???
格子衫:卧、卧槽?!
宁怕不就是传说中的列文虎克女孩?
假名媛抬眼震惊地看着司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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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突如其来的减员
彼此彼此!
司予安依旧是用眼神回应。
她可是知道这位假名媛假新人,盯了那四个马扎儿多久,都快盯出花儿来了!
“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是吃了这个餐馆的肉,才变成怪物的。”
医生又指指门外,“而这次副本的期限,我猜不会超过七天。”
“为什么?”格子衫问。
“因为以这里的天气,缸里的肉最多七天,就会腐烂的一点不剩了。”
“那如果肉源不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