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拾荒称霸三界——沐行长
时间:2022-01-06 11:44:26

  夜奕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猜测道:“难道应琼姑娘有能杀敌制胜的法宝?”
  转而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应当啊,没听说过有天克八岐大蛇的法宝。”
  陈富贵提示道:“想想我们之前杀探路蛇时的方式。”
  这自称是自己左膀右臂的下属,其推理能力需要锻炼锻炼。
  夜奕抓住这一点提示,突然想出一种可能性:“难道是故意让八岐大蛇以为我们的实力越来越弱,使其放松警惕,最后再由大人出手将其一击斩杀吗?”
  “嗯。”
  看着夜奕渴求真相的眼神,陈富贵补充了几句。
  “和八岐大蛇缠斗一个时辰以上,便会令其产生法术修为上的惯性。”
  “在这之后的一刻钟内,八岐大蛇的战斗力会保持着和之前一个时辰差不多的水平。”
  “你和应琼二人加起来,会对八岐大蛇产生两次递减。即便我没完全恢复修为,对付那样的八岐大蛇,足矣。”
  夜翼竖起大拇指狗腿道:“不愧是大人。”
  能做到人尽其用。
  陈富贵没眼看地扭过头去。
  他仔细注视着那穿梭于八岐大蛇之中的身影。
  夜奕随着陈富贵的目光看向应琼,担心道:“以应琼姑娘刚满一万岁的修为,能撑得过一个时辰吗?”
  他几十万年的修为顶了一个时辰都够呛。
  陈富贵早有打算,他的话是一种强有力的定心术。
  “等她无力对抗时,我会出手。”
  “那之前的部署岂非化为乌有?”
  陈富贵分出一丝目光看向夜奕,认真道:“烈焰草重要,但生命安全更重要。夜奕,如果是你撑不过一个小时,我也会立即出手。”
  夜奕被说得感动了,“大人,您对属下真的太好了。属下太感动了嘤~”
  陈富贵收回目光,淡淡道:“你活着我才能继续压榨你。你出了事我上哪儿找这么忠心听话的下属。”
  自我安慰的夜奕:......我就当您在夸我忠心听话。
  应琼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谈话,她正全身心地迎战八岐大蛇。
  之前夜奕已经将八岐大蛇其中接近三头打得重伤,目前攻击力强的就剩五条。
  她一上来,从那三头重伤的蛇治起,直接让原本的奄奄一息变成了一动不动。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三头大蛇不仅没有死,还恢复了最初的生命力。
  完了,她一下子让陈奕方才一个时辰的努力化为泡沫。应琼不好意思地看了夜奕一眼。
  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八岐大蛇有不死不灭的能力,她当时以为这种不死不灭是指斩杀八岐大蛇之后,蛇能生出小蛇,成为一头新的八岐大蛇。
  没想到,竟然是字面意义上的杀不死。
  以至于现在,她面对的是八条生龙活虎的巨蟒。
  八岐大蛇的八个蛇头虎视眈眈地看着应琼,应琼也不示弱,将八头蛇挨个瞪了一遍。
  她这一眼下去,不知为何,八岐大蛇的气焰没有刚才嚣张。
  难道这蛇欺软怕硬?
  她这样想着,又挨个将八头蛇轮流瞪了一遍。
  八岐大蛇还在进攻,但是攻击的势态要比方才缓和不少。
  更有甚者,其中一条蛇直接停下了对她的攻击。
  她的眼神有这么凶恶吗?直接把八岐大蛇吓到不敢攻击?
  在两头大蛇齐头并进袭向应琼的时候,应琼反身一转,凌空划拉了一个长长的法术之刃。
  依照刚才她观察八岐大蛇和夜奕的斗争,这么长的凌空法刃或许没有办法将两头蛇都割伤,但至少可以割伤一头。
  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这一记凌空法刃,伤到的不是一头蛇。
  而是八头蛇。
  凌空法刃的攻击时间是五秒。
  这短短的五秒时间内,八岐大蛇的每一条,像饺子下锅一般,一条条地扑通着往凌空法刃上撞,不要命一般。
  史诗级白给场面。
  由于八岐大蛇慷慨赴死的意愿过于强烈,一时之间,应琼竟然想不到对方此举的目的。
  看上去不像在设陷阱,而是真的想死。
  由于凌空法刃只有五秒,八头蛇没来得及死,只是被割伤。
  应琼一面观察八岐大蛇,一面思考八岐大蛇此举的意义。
  她发现,刚才一同被割伤的八头蛇,其中七头的伤痕片刻不治而愈,唯有一头伤痕犹在,治愈的速度较其他几头慢些。
  再度使出凌空法刃,应琼直接刺向那头不一般的蛇。
  那蛇也不躲避,见攻击渐近,乖乖地敞开肚皮。
  就连吐着蛇信子露出獠牙的动作,都被它做得有些讨好和撒娇的感觉。
  应琼疑心有诈,在下刀的时候,提了些法力用于自身防御。
  也正因此,她未下死手。
  可是那蛇竟是直冲冲地往凌空法刃上贴,上赶着去死。
  “砰”地一声,八岐大蛇如天边盛放后散落的烟火,悉数凋零。
  唯留下一颗蛇胆和一只还不会吐信子的小蛇。
  应琼看着自己的掌心,迷茫了。
  她拜读过他人大战八岐大蛇的记录。
  记录上的前辈们,都是靠浑厚的修为,致命的招式和矫健的身姿打赢的。
  而她,靠了几个瞪眼,让八岐大蛇白给,撞在凌空法刃上直接撞死。
  这说出去谁信啊!
  但确实发生了。
  应琼缓缓地扭过头,像一个干了坏事儿寻求家长帮助的小孩,看向陈富贵的方向。
  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她看到了夜奕的表情,宛如看到此刻自己的表情:呆楞的眼珠,惊讶到微张的嘴唇,写满不可置信的脸庞。
  而一旁的陈富贵反应相对平淡一些,却还是因为八岐大蛇如此容易地被杀死而挑了挑眉。
  夜奕传音问陈富贵:“我靠,大人,应琼姑娘怎么回事?不对,八岐大蛇怎么回事?咬我的时候跟我刨了它家祖坟似的;遇到应琼姑娘就跟应琼姑娘是它家祖坟似的。”
  陈富贵回道:“八岐大蛇只有在遇到自己认为根本打不赢的对手时,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应该呀,”夜奕语气里都是问号,“我能够很清晰地看到应琼姑娘的修为,她确实比普通的小鬼好一点,但怎么也抵不上我的几十万年修为。”
  更不要说古往今来觊觎八岐大蛇的人那么多,无数比应琼修为雄厚之人都败了,为何八岐大蛇单单给应琼开后门。
  陈富贵颔首:“就修为而言确实如此,只不过——”
  他话说了一半,见应琼走了过来,如迷路的小动物一般,便把话断在这里,阔步走向应琼。
  夜弈传音大喊:“大人,你怎么能把话断在这里!啊啊啊好奇死我了!到底是为什么!”
 
 
第52章 你今天怪怪的
  在应琼脑海中一片茫然的时候,陈富贵稳健的步伐带给她一丝力量。
  陈富贵走到应琼身边,略弯着眉眼,带着笑意赞许道:“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将百万年岁的八岐大蛇剿灭,可谓旷世奇才。为何要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就挺突然的。”应琼摸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她到现在也没搞懂自己怎么就能打败这头八岐大蛇。
  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便得到烈焰草是她的心愿,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获得,总让她心里有些发怵。
  需要弄清楚自己能打败八岐大蛇、得到烈焰草的缘由。
  应琼蹲下问八岐大蛇的幼蛇,“小蛇小蛇,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八岐大蛇自发性撞死在我手中。”
  陈富贵本想将自己现有的推测告诉应琼,却被夜奕打断了。
  夜奕也是无心,他没有得到陈富贵的回答,又是好奇又是焦虑。
  见陈富贵和应琼有说有笑,便凑上前来听个墙角。
  这一听就听到应琼在问小蛇问题。
  夜奕忍不住插嘴道:“应琼姑娘,不论是八岐大蛇成年蛇还是其幼蛇,都是不会说话的。”
  “这样啊。”应琼垂着眼眸,有些失望。
  她的余光瞥见陈富贵略有深意地看了夜奕一眼。
  只是她并辨别不出来这种眼神中的深意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问:“富贵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陈富贵掂量了一下将猜测说出口的得失,最终决定稍作隐瞒。
  能够让八岐大蛇主动赴死,除了武力上的臣服,还有一种可能性。
  那是身份上的绝对臣服。
  但他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如此,还是不告诉应琼好了。他不希望应琼因为这样的猜测而烦心。
  应琼直觉陈富贵有话瞒着她。
  对方不愿意直说,应当有不愿直说的道理。
  夜奕自己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通八岐大蛇的死亡真相,他问:“表哥,您就告诉我为什么应琼姑娘能如此轻松地把八岐大蛇吧!”
  同时他拉了个垫背的,“应琼姑娘一点也想知道真相吧?”
  陈富贵的视线从夜奕转到应琼身上,“你也好奇?”
  应琼其实还好。
  现在的结果是无人伤亡,又得到了烈焰草,算是圆满。
  而其中缘由,既然陈富贵心中有数,不方便说,那她不知道也无妨。
  她准备摇头的时候,感觉到后脑勺被一道带着强烈怨念的目光盯着。
  应琼缓缓转头,撞进了夜奕满是期待的目光中。
  那种期待的目光就像是粘性最强的粘合剂,黏住了她的头,不能左右摇晃。
  她最终点了点头,蜻蜓点水一般。
  陈富贵半真半假道:“八岐大蛇会根据对手的强弱来调整自己的强弱,在发现打不赢对手的时候,会选择自裁的方式逃避被虐杀的痛苦。”
  夜奕点头,这些他知道。“这和八岐大蛇的死亡有何关系,总不能是应琼姑娘法力高超到让八岐大蛇主动认输。当然我没有贬低应琼姑娘的意思。”
  应琼无所谓,夜奕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没有能让八岐大蛇认输的法力修为。
  只见陈富贵淡淡掀起眼皮,不清不重道:“不是应琼太强,是你太弱了陈奕。因为你弱弱地和八岐大蛇缠斗了一个时辰,导致八岐大蛇调成了低难度。此时应琼上场,八岐大蛇自然认为自己打不过。”
  夜奕:......我觉得你这话只是单纯在怼我,并不是这个问题最真实的答案。
  问到这里,他再笨也听出他家大人并不想说出心里的推测。
  多年的经验让他转移话题非常顺手。
  “八岐大蛇先放一边,烈焰草的归属二位怎么分配?”
  这是夜奕一拍脑袋想出来的话题,正中陈富贵下怀。
  他想,应琼找到了烈焰草,有些事情,该提上日程了。
  “从第九峰到大荒出入口需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我们不妨边走边商议。”他自然地接过话题。
  应琼的右眼皮跳了一下,不是什么好兆头。
  乍一看陈富贵的提议很合理,在这里磨磨蹭蹭可能会有危险,不如边赶路边决定怎么分配这独一个的烈焰草。
  “那谁来保管这棵烈焰草?”也就是霸气大蛇的蛇胆。
  “你来保管。”陈富贵很大方地说。
  你来保管,我才有机会从你手中夺取它。
  夜奕表示没有异议。
  应琼小心翼翼地拿起蛇窝中的蛇胆,将它放到自己的锁囊中。
  见蛇窝里的幼蛇正蜷缩着身体撒娇,她从锁囊中拿出了一小瓶九天玄露。
  “不知道你爱不爱喝这个。”
  小蛇先用尾巴试探地插进装满九天玄露的小瓶中,见无毒无害,放心地用嘴轻啄着水面。尝到甘甜的味道之后,它朝应琼龇牙咧嘴,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
  “喜欢就好。”应琼用指腹轻轻点了两下小蛇光溜溜的头顶,直起身来离开蛇的巢穴。
  陈富贵和夜奕趁这空档,折往岔路的左边,去取蛇毒解药。
  三人约好在蛇洞出口处汇合。
  应琼抵达蛇洞出口时,陈富贵和夜奕已经拿到蛇毒解药,两人分别站于洞穴的一左一右在等她。
  “顺利吗?”两人虽毫发无伤,应琼依旧关心道。
  陈富贵点头回应,脸色却是紧绷着的。
  看着陈富贵潇洒离开的背影,应琼传音给夜奕,问道:“你表哥怎么了?”
  怎么突然高冷起来了?
  和陈富贵认识才数十日,可她知道陈富贵一直很温和,从未如此反常地冷漠。
  夜奕在知晓他家大人后续的计划之后,无颜面对应琼。他苦恼地皱着眉头,斟酌着措辞,小心道:“我表哥似乎记起了自己有喜欢的姑娘,所以打算和应琼姑娘保持距离。”
  “啊?我又不是什么恶婆婆。跟我保持距离干什么?”应琼以为陈富贵喜欢的女孩子大概率和陈富贵差不多大,甚至比陈富贵小一些。对于这种未成年小可爱,她会不自觉地把自己带入到长辈的角色中。
  夜奕因为应琼不按常理出牌的思路而没绷住,笑了一下道:“应琼姑娘,我表哥怕他喜欢的姑娘吃醋。”
  “啊这......”仙界对年龄一事向来宽容,陈富贵喜欢的姑娘比他大也说不定。
  想到了这层可能性,应琼认真道:“你说的有道理。”
  夜奕的话让她认识到自己和陈富贵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知道陈富贵的过去,可能也无法参与陈富贵的未来。她和陈富贵之间仅有的联系,就是现在以及过去的十多天罢了。
  说不寂寞那是假的。可是这种寂寞,却不是不可以忍受。
  应琼做好了一路上都和陈富贵保持距离的准备。
  却见陈富贵从洞口折返,朝她的方向走来。
  “解药已给,出大荒吧。”
  “哦......哦!”应琼机械地点头,视线朝下,因为要避嫌而不敢看陈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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