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拾荒称霸三界——沐行长
时间:2022-01-06 11:44:26

  陈富贵传音给应琼和夜奕,将计划简明扼要地说一遍。
  夜奕本就是陈富贵的下属,对于上司的命令自然是无条件服从的。
  应琼也没意见。
  拖了良久,三人适时表现出疲软的状态。
  神秘人直接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富贵擒拿,扼住他的经脉。
  应琼见陈富贵成为人质,装作心下大骇,力量不受控制,用楼严白送给她的法书将一两百敌人震开,并作势要和神秘人一决胜负,夺回陈富贵。
  这是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既能合理地将一百多号人清理了,又表现对陈富贵的在乎。
  虽然她本来就很在乎陈富贵就是了。
  神秘人见状,死死遏制住陈富贵的脖颈,威胁道:“若想同伴活,就乖乖地将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泡浸在灰川里。”
  夜奕和应琼一副被威胁到的样子,乖乖照做。
  陈富贵竭力装成慌忙的样子,却难掩气定神闲的气质。
  他设想自己真的被扼住咽喉,淡淡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捉我?”
  “看来你没想起来,”神秘人如愿一笑,“我的秘术算是研制成功了。”
  他上下梭视陈富贵道:“只要我除掉你,我的计划就再无人能阻止。”
  “你明明逃脱了,为什么要再送回我的手里。知道你再次进入大荒的时候,我担心得睡不着觉,没想到还是这副小孩模样。”
  在一旁装战俘的应琼觉得神秘人有点智障。
  这种嘴炮毫无意义,凭白给敌人反抗的时间。若是她,会直接撕票。
  废话越多被翻盘的概率就越大啊,兄弟。
  神秘人也不是毫无目的地在炫耀自己的成就。只是他的光芒被沉晖压制太久,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羞辱沉晖的机会,让沉晖在他的手中受尽折磨。
  他不会放过沉晖,即沉晖已经成了小孩模样。
  “还记得你是怎么从我手下逃脱的吗?”
  神秘人认为沉晖是个很好的样本,他先收集样本数据,再将沉晖除掉,让对方为他发挥最大的效用。
  陈富贵不记得,即便到现在他恢复了作为沉晖的记忆,依旧对自己如何遇害又如何逃脱没有任何印象。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记不记得你们对我做的事情无伤大雅,还是说你想通过我验证那东西的效用?”
  他在套话,企图辨别对方是不是策划这个连环套的幕后黑手。
  听神秘人的意思,他还不知道他恢复了记忆。
  为了防止对方察觉,陈富贵的语气刻意带了些情绪,像小孩子。
  神秘人不清楚陈富贵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他说:“能为我的秘术提供实验数据,你该感到荣幸。”
  陈富贵问:“为什么要研究这种秘术?”
  “你见过人实验的时候还告诉小白鼠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项实验的吗?你就是我的小白鼠。”
  “我是不是小白鼠还未可知,但你,鼠族的辉离,我没说错吧。”
  神秘人明显动摇了,身份被戳破令他呼吸不稳道:“你记起来了?”
  他当即就要对陈富贵出手。
  陈富贵早有准备,凤凰火从他的身体周围燃了起来,烫得辉离猝然收回手,被逼得后退。
  凤凰火燃烧在灰茫茫的天地中,是这世间最绚丽的色彩。
  坐在灰川边装乌龟降低存在感的夜奕,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他家大人猜对了。
  同样一动不动的应琼呆呆看着头顶熟悉又陌生的火焰,难以置信:富贵能产生凤凰火,那他是——
 
 
第69章 陈富贵=沉晖
  凤凰火惊艳灰川上的所有人,也烧得辉离的黑色斗篷飘落,他原本的样子展现在众人眼前。
  沉晖使出凤凰火之后,也不隐藏自己的身份。
  辉离用灰川之水浇灭身上的凤凰火,整个人像只落汤鸡。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身份的?”
  他又问:“你又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沉晖不多言,凤凰火熊熊燃烧着,“有什么话到天庭监狱再说。”
  辉离勾嘴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不久之前栽在我手上,被我打落灰川狼狈逃生的经历。”
  沉晖一招浴火,让辉离被凤凰火围成一个球。
  这是他常用的缉拿术,几乎从未失手。
  使出这招也说明他是很认真地在缉拿对方,不留一丝情面。
  辉离丝毫不慌。上一次也是在同样的地点,沉晖也是用同样的招数对付他。
  “还不长记性。你的自负,你所认为的绝招,都将成为葬送你的墓土。”
  他反手一个吸尘术,想要吸出灰川之水,灭了这凤凰火。
  没有动静。
  他又试了一次,一滴灰川之水都没有被吸上来。
  眼见着凤凰火越围越近,辉离的吸尘术一点用都没有,他的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你用什么手段,能让整个灰川的水都不受我支配?”
  手段是夜奕。
  当大家的视线焦距在凤凰火上时,夜奕从灰川里爬出来,在凤凰火围成的火球之外抵挡辉离的吸尘术。
  他听见辉离质问他家大人的话,觉得天真。
  整个灰川的水怎么可能被他全部控制,他这个工具人做的事情,只是把辉离的吸尘术阻隔住而已。
  辉离不是无脑之人,他只是在对上沉晖的时候脑子有些发热,冷汗既出,人也平静下来。
  “呵,也是感谢战神这些年对我的压迫,让我在对上你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留一手。”
  他从锁囊中掏出一个巨型陶罐,揭开陶罐盖子,猖狂道:“没想到吧,除了吸尘术,我还自备了灰川水,就是怕在没有灰川的地方对上你。”
  陶罐是用灰川之底的土烧制出来的,只有这样的陶罐,才能在装了灰川水之后,还能用法力使其便携。
  他花了大力气从灰川之底捞出泥土,如今在对上沉晖的时候发挥陶罐的作用,也算不枉费他花的精力。
  施法将罐口倾倒,辉离刻意放缓倾倒的动作。他自负地想看沉晖淡定面容皲裂的样子。
  直到他将陶罐中的水倾数倒出,沉晖仍然不动如山地看着他。
  不仅沉晖本人不动如山。
  灰川水被倒到凤凰火球上,凤凰火也不动如山,依旧将辉离困在球中,丝毫没有受灰川水的影响。
  “怎么会!”辉离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他低头盯着从陶罐中倾倒而出的水。
  水确实是灰川水,丢一个法术进去立马被溶解。
  可是,水却没有将底部的凤凰火浇灭。
  水越积越多,随着凤凰火的跃动,水面跟着晃动,就见水面边缘有些许藕褐色的土块,和他的陶罐同一个颜色。
  辉离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你在凤凰火球的内壁上镀了一层灰川之底的土?”
  他被凤凰火逼得无路可退,当最后的杀手锏被用掉之后,巨浪般的挫败感席卷而来。
  早在一百二十多万年前,辉离也是三界中天赋异禀的后辈,被家族赋予极高的期待。
  无论是武学天赋还是法术造诣,在同龄人中,他不输任何人。
  直到他在大荒历练中遇到沉晖——那个用“天才”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的少年。
  那一年的大荒历练,是他永生的噩梦。
  他在自己最擅长的阵法领域被沉晖压制,自信心受到极大的打击,连带着整场历练都心神不宁,最后的表现也乏善可陈。
  随后,他的修为停滞不前,难以突破。
  曾经对他期待的目光变成了冷漠,辉离感受到比辱骂更薄凉的人心:忽视。
  他不服,刻苦钻研阵法、修习仙术,目的是在万年后的比武大会上将沉晖击败,夺回属于他的光环。
  可是沉晖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明知三界百兽最怕凤凰火,还用凤凰火作为主要的袭击方式对付他这个鼠族。
  落败的辉离听到别人嘲笑的话语——
  “区区一个鼠辈胆敢和凤凰争辉,事后还抱怨凤凰使用了凤凰火,呵呵,这不就是死不认输吗?”
  从那之后,昔日对未来充满自信的少年整日阴郁。
  他想回到少年时。
  再来一次,他绝对比沉晖强,能对得起那个天资卓越的自己。
  回到少年时只是一个妄想,辉离也清楚。
  现实的打击成为妄想的营养液,让妄想生根发芽。
  他开始埋头研究能让人记忆、体魄、修为都恢复幼年时的秘术。
  他捉了许多鼠类同族用于实验。
  实验有所成效,有人看上他的实验成果,并且支持他报复沉晖。
  他就这么稀里糊涂入了伙,拉着百来号鼠族精英。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按照指示让沉晖成为实验品,把变小的沉晖丢进灰川。
  当初的妄想,在日日夜夜的嫉妒孵化之下,发霉变质,成了如今害他的毒|药。
  技不如人,辉离除了吞下自己酿成的苦果,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在彻底放弃抵抗之后,他隔着凤凰火问沉晖:“怎么认出是我的?”
  他想,自己永远都赢不过沉晖,不管是在天赋的才能上,还是在种族的特性上。
  他在对方眼中,估计只是个掌中玩物,被玩得团团转。
  沉晖轻描淡写看了辉离一眼,语气却认真,“三界中能够避开天帝的耳目训练出如此有素军队的人,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辉离自嘲一笑,“百万年来第一个肯定我的人,竟然是我最讨厌的对手。”
  他突然疯狂大笑,似是宣泄这么多年来所受的不公平遭遇和对待。
  复而,辉离冷静下来,说:“大荒快关闭了。之前准备打开十日的,后来发现无法令大荒异常打开这么长时间。你带我回天庭述嘴吧,顺便把这些鼠族的将士们也带着。我这个族长,当得很失败。”
  “如你所愿。”沉晖想起娆曼,问了一嘴。
  辉离坦白娆曼的下落:“她被我放在灰川的尽头。”
  沉晖将辉离困在凤凰火球中,传音给夜奕,让夜奕去救娆曼。
  夜奕苦着脸应下。
  救人没毛病,但是让他救这个妖女,他不开心。
  奈何上司的命令不得不从。
  工具人就是这样养成的。
  沉晖此举不仅是为带回娆曼,更是支开夜奕,让他和应琼有一个单独交谈的时机。
  应琼仍然坐在灰川岸边。
  她看着陈富贵变成三界战神沉晖的模样,凌空向她飞来。
  她只静静地看着,没有表情,也没有言语。
  解决了敌人,沉晖反倒在自己人面前变得无措。
  他放缓语气,一点一点和应琼说明。
  “在我们找到烈焰草从右大荒出去的时候,我恢复了大半记忆。后来在荒芜老君府请求收留,我恢复了所有记忆。”
  “那时还不知道背后算计我的人究竟是谁,天帝那边也有他自己的谋划。牵扯过深,在你没发现之前,我不打算和你解释,怕你牵扯进麻烦的事件中。”
  “你再次进入大荒不在我的计划之内。本来我决定此次进入大荒揪出幕后黑手,就和你坦白一切。”
  他几乎说了这辈子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但我终究因为自己的顾虑对你有所隐瞒。应琼,对不起。”
  应琼知道沉晖没有任何错误,他的身份如何没必要特地告诉她。
  可是她还是接受不了,她没有办法把陈富贵和沉晖两个人当成同一个人。
  一个馒头就可以骗到当保镖的陈富贵,总是板着脸装成熟的小大人,让自己喜欢并准备试探心意的对象,和三界战神沉晖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来没想过陈富贵会是沉晖。
  可是仔细一想,却觉得陈富贵是沉晖才最合理。
  在九层塔时,那位荀家人放过陈富贵,不是因为陈富贵沾了什么凤凰气息,而陈富贵是沉晖,他就是凤凰。
  出大荒时,陈富贵轻松摘到龙吟花,不是因为他摆脱别人带他去玉龙雪山,而是因为他是沉晖,自己就能登上玉龙雪山。
  之后,陈富贵轻易能找到倾翰帮她查探体内魔气,陈富贵对天帝随性的态度......
  蛛丝马迹从来不少。
  是她自己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应琼还没有试探出陈富贵的心意,他已经成了她遥不可及的沉晖。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试探。
  应琼有些自嘲地笑。
  她强行压下从心底涌出的酸涩情绪,装作若无其事道:“您说什么呢?不用和我解释这一些,您的行动自然有您的道理。”
  她的声音,应该没有颤抖,也没有带着哭腔吧?
  沉晖看着应琼逃避的眼神,半跪,和坐在岸边的应琼实现平齐,“应琼,你我之间没必要用尊称。我很抱歉,让你突然面对这件事。”
  原来想找合适的时机慢慢告诉她的。
  应琼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理性地知道,沉晖是为了保护她,不希望她掺合到危险的事情中。
  无论是沉晖还是陈富贵,都对她很好。
  奈何情感上,她真的没有办法。
  “您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没有办法把您和陈富贵当成同一个人。”
  “好。”
  救人归来的夜奕和被解救的娆曼,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应琼看见娆曼,连忙迎上去,趁机拉开和沉晖之间的距离。
  沉晖瞥着空荡荡的身侧,太阳穴跳了一下。
  她需要的一点时间,恐怕比他之前预想的要长不少。
  娆曼大老远就见应琼飞扑过来,她切切实实地将应琼抱住,欣喜地表达劫后余生的感激,“之前以为找你当主任是下下策,现在看来是我血赚。能为我涉险至此,看来人家这辈子都要以身相许了。”
  夜奕被娆曼肉麻坏了,他钢筋一般直言道:“明明是我家大人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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