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喜高兴极了,将衣服抱到胸前,她就知道祁筠一定会喜欢的,“就是”姜欢喜眼珠子轱辘的转了几圈,有些不好意思,“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她当时让幼蓉给做成衣的李婆子说的时候只大致的比划了个身高和体型。
幼蓉回来时就跟她说李婆子只能尽量做出个妥帖的,毕竟没法直接量尺寸,给的标准又太过笼统,想完全合身,只怕是有些困难。
祁筠眼眸却是落在了姜欢喜的胸脯上。
她今日着的衣衫其实是比较宽松的,可偏姜欢喜小小年纪身段却是极好。
胸前那两处早已经亭亭玉立,她此刻双手抱着长衫落在她的胸前,长衫贴在她的胸脯上,将美好勾勒的一览无余,他偏过头,眼神微眯,压了压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姜欢喜勾唇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 祁筠耍流氓的第二天,想打他想打他想打他!
ps:大家千万不要熬夜,最近我嘴边起了一个泡,有丑又疼,漂亮都不漂亮了……
我太难了……
第15章 一亲芳泽
姜欢喜一愣,下意识的瞥了眼四下无人的院子,好像好像也可以试试?吞了吞唾沫,小脸微红的看着祁筠,讪讪的笑,“那,那我先”
“想什么呢你?”祁筠嗤笑,走到姜欢喜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微乱的头发,“你拿着跟我比一下。”
姜欢喜依稀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祁筠给笑话了,但自己也觉得刚刚那想法确实是令人贻笑大方。
祁筠,怎么可能在露天的院子里自己试衣裳?那画面,根本不敢想象。
不敢反驳祁筠,姜欢喜拿起衣服朝祁筠身上比划,祁筠张开手臂,配合姜欢喜的动作。
姜欢喜踮起脚尖,努力的想去够祁筠的手臂,却怎么也够不着,有些气馁,谨小慎微地说道,“祁筠哥哥,你能稍微俯下身子吗?我够不到你”
祁筠轻笑了一下,唔了一声,配合的俯下身,姜欢喜一乐,扯着长衫的袖子就去跟祁筠的手臂比对。头微微侧着,别着的玉簪流苏微微扫过祁筠的脸颊。
祁筠盯着姜欢喜的侧颜,看着她眼睫一眨一眨的,一垂眸就能看到她脖颈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一鼓一鼓的柔软在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比完祁筠的左肩,姜欢喜刚想转到他的右侧去,突地对上祁筠幽深的目光,她张张唇,话还没说出来。
祁筠蓦的脊背挺直,大掌一伸,箍住了她,将她整个人拉近。一时间,两人紧紧相依,呼吸尽数喷洒到对方身上,时间仿佛静止,世界都好似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姜欢喜被吓懵了,一时无言,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感觉自己的牙齿好像都在打颤,“祁祁筠哥哥”
祁筠感受到姜欢喜的恐惧,但却爱不释手,流连忘返,头凑到姜欢喜的脖子旁,感受到微微的呼吸,姜欢喜瞬间起了一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稍稍侧目就能看到姜欢喜已经红透了的耳垂,她的耳朵也是小巧精致的,生的极其漂亮,耳下坠的银蝴蝶微微晃动栩栩如生。
祁筠几乎是恶劣的笑了一下,微微张唇,准确的亲到了姜欢喜的耳垂上,然后似乎还觉得不够一般又轻轻舔了舔。
姜欢喜的身子猛地一怔,随后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耳垂上粘粘的、湿湿的,都是祁筠的唾液。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姜欢喜一把推开祁筠,然后慌得都不敢抬头看祁筠便噌的一下跑掉了,连那件暗青色的长衫都被遗落在地上。
祁筠站在原地看着姜欢喜落荒而逃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想起刚刚唇齿间的那点柔软,不自觉的勾唇笑了笑,俯身捡起了那件长衫,动作轻柔。
如果姜欢喜在场一定会惊讶,因为此刻的祁筠连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
——
姜欢喜钻进马车时就整个人怔怔的一言不发,整张脸更是布满了红晕,只是偶尔用指尖碰自己右边的耳垂,看得幼蓉是心急的不行,问姜欢喜怎么了她却一声不吭。
回到留喜堂时,姜欢喜更是兀自往自己的闺房走去,脱了鞋子就爬上自己的架子床,将被褥往上拉捂住自己的脸,午膳更是罕见的不用。
幼彤从未见过如此反常的小姐,拉着幼蓉小声问,“姐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幼蓉哪里答得上,她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看床上的姜欢喜,丧气地摇了摇头,“咱们出去吧,让小姐先歇息一会儿,许是太累了。”
姜欢喜躺在架子床上,听到门被关住的声音,慢吞吞的拉下了被子,将小脑袋露了出来,看着床上方的镂空花雕,兀自出神。
盯的久了,眼睛开始发酸,眼眶里也蓄起了一点儿水汽。
姜欢喜眨了眨呀,却突然看到原本还是精美花雕的上方变成了祁筠的脸,然后他的脸不断地放大,不断地靠近,甚至慢慢的跑到了她的面前,姜欢喜惊得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
屋子里一片静谧,没有任何声音。
姜欢喜慢慢地睁开眸子,发现这只是自己的幻觉,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坐起身,双手托腮,脑子里还是都是祁筠今天亲自己耳朵的画面。
她不知道祁筠到底是什么意思,回来的路上她想了好久,最后觉得祁筠可能就是看她好欺负所以才做出这样恶劣的行为欺负自己。他根本,还是没有真的相信自己是真心对他好的。
姜欢喜完全没有考虑祁筠喜欢自己这个可能,在她心中,祁筠的心就是块捂不热的又臭又硬的烂石头,硬的很,哪儿会这么轻易地喜欢上谁。
要不然,上辈子他怎么会一直孤家寡人呢。
思及此,姜欢喜更气了,她是想对祁筠好,可不代表祁筠就可以这么欺负自己啊,今天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了,那她可真的是一点儿姑娘家的名节都没了。
这么一想,姜欢喜就扁扁嘴有些委屈,心里也不由得恨恨地想,明天她一定一定不要再理祁筠了!
下定决心后,心里通明了一些,姜欢喜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又跑到前院,吩咐幼彤让厨房的人把午膳送来。
见姜欢喜又恢复了活力,幼彤和幼蓉高兴坏了,忙伺候姜欢喜用午膳。
姜欢喜用完膳后,已经将近申时了,她正想去休憩一会儿时,幼蓉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丫头。
幼蓉走到姜欢喜身侧,说,“小姐,这是夫人在府上的绣房帮您精挑细选出来的丫头,说是做的一手好绣活,人也机灵麻利,让她平时也在您跟前伺候着,顺便能教教您女红。”
这件事上辈子并没有发生,姜欢喜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重生冥冥里还是改变了什么。
因谢巧安事先提起过这件事,所以姜欢喜倒也没有太惊讶,只看向那丫头。
见她双鬟发髻,由蓝色丝带绑着,发丝柔亮顺滑,服服帖帖的披在肩上。亮色的橘色服饰,有桃红流苏相间,她灵动的双眸正滴溜溜的四处张望,小巧精致的秀鼻下是一张樱桃润唇,微微抿着。圆圆的小脸衬着秀气的五官,看起来讨巧极了。
见姜欢喜看过来,忙欠身行礼,“奴婢杏儿见过小姐。”
姜欢喜见她生的漂亮,心生欢喜,一双眼眸亮堂堂的,“杏儿姐姐之前一直在绣房做工吗?”
“回小姐的话,杏儿刚进府时是在厨房做工,偶然绣帕子被绣房的赵嬷嬷看到,这才被调进绣房的。”
杏儿回答时,时不时的看上一眼姜欢喜,见她面色一直和善,这才稍稍放了心。
只有主子和善,她才能放心大胆的调查那件事。
第16章 云雾迷蒙
而姜欢喜一听杏儿还待过厨房更高兴了,兴奋地问,“那杏儿姐姐也会做点心、膳食了?”
杏儿迟疑地点了下头,“是的,奴婢会做些点心。”
“太好了!”姜欢喜双手一拍,觉得母亲可能就是知道杏儿会做点心,才让她来自己院子里来的,眼眸里闪过得意的光芒。
“杏儿姐姐,那以后,你可不可以经常给我做点心啊?厨房的王婆子现在只在用膳时间做饭,其他时候我馋了她都不理我的,幼蓉姐姐和幼彤姐姐也不会做这些,现在幸好你来了!”
杏儿早就听绣房的其他丫鬟们说,余老太太先前觉得三小姐脸蛋儿上的肉太多了。
为了让三小姐可以少食些,这才下令让她院子里小厨房中做饭的人都不准在用膳时间之外的任何时间给她做吃的。
心里暗暗笑了笑,晓得这三小姐怕也是个真性情,回道,“是。”
杏儿很快就对留喜堂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务上了手,姜欢喜很是满意,连一向挑剔的幼蓉都没话说。
天色微黑,杏儿偷摸来到了厨房,屋子里只有负责干一些杂活的孙叔在,见是杏儿来了,和蔼地笑,“这不是刚来院里的杏儿姑娘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杏儿垂头腼腆的笑了笑,行了个礼,“孙叔好,是小姐让我给她做几样点心。”
孙叔瞬间了然,笑的更大声了,挥挥手道,“小姐没什么特别喜爱的,可却对吃食情有独钟,老太太是对她太过严格了。
孙叔我瞅着她明明是瘦的很,得,现在王婆子她们也不在,你便做吧。”
杏儿低低地应了一声,孙叔无聊的坐在一个杌子上打起盹来,杏儿看了看他,状似无意的问,“听说孙叔以前是碧霄院的?”
孙叔嗯了一声,打了个瞌睡,脑子也有些混沌,“不过小姐出生后我就被调来留喜堂了。”
杏儿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攥着衣衫,手心都出了层薄汗,笑了笑,又问,“那孙叔以前听过一个叫杏雨的丫头吗?”
孙叔听到杏雨的名字,脑子瞬间清醒,眼皮一颤,托着一边腮的手微微收紧。
缓缓睁开眼,看了一下面前笑脸吟吟的杏儿,目带探究,不消片刻,也跟着笑了一下,满脸的皱纹都揪在一起,挥挥手,“不记得不记得,人老喽,脑子也不大清醒了,什么这个杏那个雨的我通通记不住咯。”
杏儿也没有追问,像是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一般,笑了笑,打趣地说了句孙叔精神头足着哩,然后做起手里的活。
孙叔却是全然没了睡意,时不时地偷瞟杏儿。见她神情自若,仿佛真的只是随意地问起一个人而已,心里犯起了嘀咕。
又是半晌,见杏儿还是自顾自的在忙,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终是忍不住,问,“杏儿啊,你刚刚问的那个叫什么杏,杏雨是吧,你问她干吗啊?”
杏儿烧火的手一顿,直直地看向孙叔那双有些混浊的眼睛,孙叔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双眸,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别过了眼。
杏儿勾唇笑了笑,语气轻轻,“没什么,就是之前听绣房的王嬷嬷提起过,说杏雨是她见过的最手巧的。只不过我再问她时,她却怎么也不肯多说了,我才有点好奇。”
孙叔听杏儿字字诚恳像是真的因为好奇,这才稍稍放了心,面上也松弛了许多,心里也有点想提点一下她,生怕她因为说错话被二房的那位听说
“杏儿啊,听叔一句劝,以后啊别再打听已经不在府上的人了,言多必失啊。”
杏儿微微抿唇,笑了笑,一双眸子却还是盛着疑惑,“孙叔,您就给我说说呗,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更痒痒了,怕是要一直想着了。”
孙叔摇摇头,不想再多说,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了,太多人太多话不可言说啊,边往门外走边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杏儿看着孙叔的背影,眸子紧了紧,眸里流露出悲伤和愤怒,将她那张清丽的小脸硬生生扭曲了好几分。
——
相宜堂
许雅灵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欢宜正坐在一把桃木椅上,手里揪着帕子打圈,脸上一大片红晕,低眉浅笑。
“怎么?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早上从府里走的时候还丧着个小脸呢。”
姜欢宜抬头,小跑到许雅灵身边,圈住她的胳膊,“母亲,您怎么也打趣我?”
“谁说是打趣你,早上不是你嫌丢人不想碰到姜欢喜,哭着闹着不肯去书院?”
姜欢宜想到自己要死要活的一幕,有些窘迫,她是真的觉得太丢人现眼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罚跪过祠堂。
这么想着,心里又开始愤愤,“母亲,姜欢喜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女儿哪儿受过这么大的苦啊!”
许雅灵拍拍姜欢宜的手,细眸微眯,冷哼一声,“一个小黄毛丫头而已,虽说是涨了些本事,不过比起我来说还是嫩了点”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许雅灵神色又冷了些,眼里都是愤怒,显得整个人都刻薄非常,“若不是当年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坏我好事,姜欢喜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不会”
姜欢宜被许雅灵这幅模样吓了一跳,有些害怕,她还从来没见过如此震怒的母亲,让她都忍不住浑身战栗,“母亲,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当年,姜欢喜不会什么啊?”
许雅灵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缄默不言。
看着自己女儿惊恐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叹息,自己女儿被自己培养的野心大、心气高、一心只想攀龙附凤做人上人。
可却偏偏没有学到一点儿自己的手段和心思,一遇见事就害怕不知所措这样,根本成不了大事!
“宜姐儿,你需晓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不狠,别人只会对你更狠,只有你足够有心计,旁人才不会爬到你头上去。
连谢巧安那蠢笨的女儿现在都知道耍一点儿小手段了,你作为我许雅灵的女儿,必须比她更狠,听明白了吗?”
许雅灵咄咄逼人,气势凛冽,目光也宛如刀子一般,姜欢宜更害怕了。
但一想到姜欢喜那副惹人恨的脸,艳丽的小脸上也不由得染上了几分嫉恨,“母亲,女儿晓得了,我一定,一定不会比姜欢喜差的!
可是母亲,姜欢喜她以前就像个傻子一样,对我也一直是唯命是从,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大?”
“指不定是谢巧安那个狐媚子同她说了些什么。”只要一提到谢巧安,许雅灵整个人都不对劲,仿佛停滞在爆发的边缘,拍了拍姜欢宜的小手,恶狠狠地道,“不过你放心吧,以前,谢巧安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