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野玫瑰——时清砚
时间:2022-01-07 16:33:08

  唐砚浓眼角一眯,攥了攥掌心,径直走过去,扫了男人一眼,笑着说,“我是她的朋友,现在很晚了,我来接她回家。”
  刘能强扭头斜眼一看,看到唐砚浓那一张带笑的脸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
  他点着头,把唐砚浓仔细打量了一遍,搓了搓手,“想带她走也可以,不过她跟我打赌赌输了,只有把这些酒全喝完才能走。”
  唐砚浓眼皮一扫,满桌子摆满了酒杯,一大半已经喝完,剩下的她粗略一算,应该还有十几杯。
  全喝下去,肯定要死了。
  刘能强拍了拍宋九伊的头顶,“这位看样已经不行了,不然,剩下的你替她喝?”
  宋九伊被一拍头顶,意识有些清醒。
  听到刘强能让唐砚浓喝酒,她顾不上酒劲,使劲地挣脱,有气无力地吼道:“不能喝,她不能喝。”
  “谁说我不行了,我还能喝,这些我都能喝。”
  一边吼着,宋九伊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就往嘴里灌。
  又要拿一杯,唐砚浓伸手把她摁住,看向刘强能,“行,我替她喝。”
  刘强能手一摊,声音提高了几杯,“请。”
  唐砚浓并没有着急,慢条斯理地缓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捏酒杯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暗中用力。
  “我喝你大……”
  唐砚浓话音未落,刚抬起手来发力。
  宋九伊突然惊恐地吼道:“你别打他,他爸爸是警察局局长!你打他会……”
  唐砚浓想要背后突袭,被宋九伊这么一吼,刘强能反应过来,牙一狠,伸手就打了过来。
  宋九伊看到已经打成一团的人,酒彻底醒了,目惊口呆地说,“……会坐牢的。”
 
 
第9章 不好,要翻车
  宋九伊吼了这一嗓子,唐砚浓直接被刘强能握住胳膊,动弹不得。
  刘强能咬着牙,手上的力度不断加大,“想偷袭?”
  “没有,我……”
  唐砚浓话说到一半,脸上的紧张与慌乱顷刻间凝结在嘴角,“我就是单纯的想打你而已!”
  说罢手腕灵巧地一转,反扣住刘强能的胳膊。
  下一秒,膝盖一抬,快准狠地顶在刘强能的小腹上。
  唐砚浓用上全身的力,即便刘强能人高马大,在突如其来的冲击下,也被恍到。
  唐砚浓趁刘强能没有反应过来,拽着宋九伊死命地往外跑。
  刘强能弓腰捂着小腹,看见人跑了,顾不上疼痛,咬牙切齿地追出去。
  宋九伊烂醉成泥,两腿虚浮,寸步难行。
  唐砚浓使上浑身力气,拎着她的衣领子往外拽。
  宋九伊难受地左右摆头,一个猛劲把唐砚浓撞开,委屈地撅着嘴,“别拽我,困死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抱着唐砚浓的大腿呼呼大睡。
  唐砚浓急得冒冷汗,身后刘强能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快起来,回去我们再睡啊。”
  她往外抽腿,宋九伊砸吧着嘴,反而抱得后面更紧,“不要,这里有香香地大肉肠,好好吃。”
  说着一口咬在了唐砚浓的小腿上。
  唐砚浓浑身一震,嘶了一声,痛感直接上头。
  她忍着一脚把宋九伊踹开的冲动,扒开她的手,把她拽起来。
  “明天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可还没走两步,刘强能就追了过来,他咬着牙关,狠狠地瞪着唐砚浓,“我看你往哪跑。”
  唐砚浓烦躁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双眸含情,声音也软糯下来,轻声问道:“那你想怎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刘强能瞬间捕捉到唐砚浓的暗示,他色眯眯地视线落在唐砚浓的高耸之地,猥琐地舔了舔嘴,“你说呢?”
  说着爪子已经摸在了唐砚浓的手背上,唐砚浓一阵恶寒。
  “需要帮忙吗?”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站了一位戴着金框眼镜的男人,他目光冷淡,看着眼前的场景,最后视线落在唐砚浓身上。
  唐砚浓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九伊猛地抬头又冒出来,摆摆手,“不用,她很厉害的。”
  刘强能脸色一变,下一秒就被唐砚浓一个反手攥住,只听一顿咔嚓声,整个胳膊都脱了节,又一个抬腿把刘强能彻底扫在地上。
  唐砚浓揉了揉手腕,一脸抱歉地看着旁边的男人,“谢谢,现在好像不用了。”
  男人有被刚才她的一顿操作震惊到,但只是微微一愣,然后说道:“好。”
  说完淡淡一笑,便走了。
  刘强能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疼抽搐了,嘴里还在骂:“老子不会放过你!”
  唐砚浓看都没看他一眼,扯过宋九伊,手下捏住她腰间的肉,“你要再不听话,我就给阿姨打电话,给你安排相亲!”
  宋九伊一听,立马老实了,乖乖地讨笑,“听话,我听话。”
  宋九伊之前被她妈那十场相亲彻底整怕了,现在一听到就生理性不适。
  “那你自己走。”
  “不行,我害怕,你牵着我。”
  唐砚浓无奈地拽过她的手,“怎么喝了酒跟个傻子一样。”
  -
  秦观把酒杯放到桌上,掏出手机,刚要催人,就看见顾北清戴着金框眼镜迈步而来。
  秦观拿酒一连倒上三杯,“我跟二哥都喝一轮了,你才来,罚酒罚酒。”
  顾北清端起一杯一口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朝秦观摇摇空杯,道:“可以了?”
  秦观相当满意,乐呵呵地给顾北清让座,自己去卫生间了。
  晏修拿烟递给顾北清,“怎么这么晚?”
  顾北清脑海中浮现出刚才的事,只是闪过一秒,说:“刚回国,很多事要忙。”
  晏修跟顾北清喝着酒,秦观从外面跑进来,激动地说,“二哥,二哥,我刚才好像看见病秧…不,是,是嫂子了。”
  晏修眉头一紧,觉得不可能,就她那个病殃殃快要死了的样,怎么可能会来酒吧。
  晏修丝毫没在意,抿了口酒,“不可能,你看错了。”
  顾北清没听懂,放下酒杯,插话,“谁?”
  秦观愤愤地控诉,“你这几年在国外不知道,二哥都结婚了。”
  顾北清一惊,过了几秒,如释重负地说,“我终于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
  晏修一直风流在外,拖着不结婚,明明有女伴,却跟他们几个混在一起,外界就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传晏修是双性恋。
  直到顾北清出国,本以为传闻会消停,结果晏修只是一次醉酒上热搜,却被说成彻夜买醉,爱而不得。
  顾北清给晏修满上,抬手举杯,“恭喜恭喜,下次补上份子钱。”
  晏修只是抿了一口,喉咙一滚,懒得再说。
  秦观酒却不喝了,拧着眉头纳闷。
  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之前晏修说要结婚的时候,他偷偷扒过唐砚浓的资料。
  照片他看了八百遍,感觉都要看穿了也没弄明白,除了漂亮点也没什么特别的。
  不知道他二哥为什么跟疯了一样要娶她。
  身体那么不好,说不定哪天就嘎嘣过去了。
  那他二哥多可怜啊。
  秦观越想越不对,“二哥,我真的看到她了。”
  秦观怕晏修不信,拿出手机,翻开相册,道:“看,我还拍照了呢。”
  “你看,就是她。”
  晏修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露出一节劲瘦的手臂,伸手拿过秦观的手机。
  晏修扫了一眼,接着手一横,手机直接扔到秦观的怀里,“糊到连男女都认不出,你告诉我没看错?”
  秦观不服气,脸红鼻子青,指着图片解析,“怎么看不出来,长头发大长腿,一看就是女的。”
  顾北清看不下去了,拍了拍秦观的肩膀,“算了,这张照片确实看不谁来。”
  —
  唐砚浓扶着宋九伊出了夜里来,面前频繁开过的出租车,但她却假装看不见,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
  等了二十分钟,终于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她们旁边。
  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从车里出来,距离唐砚浓半米处,恭敬礼貌地说,“唐小姐。”
  然后看向一身酒气,喝的不省人事的宋九伊,漆黑的眼深了深,伸手把她接过来,“她怎么了?”
  唐砚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九伊跟我哭诉找不到男朋友,心情不好,在这里喝了一晚上了,怎么都拉不走。”
  唐砚浓扫了一眼,看见他已经黑沉的脸,狡黠的眸子眨了眨,说道:“哎不说了,很晚了,你快把她带不回去吧。”
  他扶着宋九伊,微微一点头,“好,谢谢唐小姐。”
  终于把宋九伊送走,唐砚浓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被宋九伊这一顿折腾,她精疲力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本想看几点了,却发现有一条晏修的消息。
  她微微顿了一下。
  怎么这个时候给她发消息?
  难道她偷跑出来,被他发现了?
  唐砚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打开他的消息。
  晏修:【睡了吗?】
  唐砚浓还没反应过来,又弹出一条,【还要工作,我好累,好想听听你的声音。】
  唐砚浓还没读完,晏修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唐砚浓:“!”
  他犯什么神经,都快凌晨一点了,正常情况她早就睡了。
  他给她打电话,就是为了听她声音?
  唐砚浓手指颤抖着,盯着一直振动的界面,心跳不断加速,感觉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手机还在响,唐砚浓看了看窗外,嘈杂的汽车鸣笛声,以及司机大叔在听的凌晨广播声。
  这个时候要是接通,无疑是自找死路。
  手机跟烫手山药一样,想扔却不能扔,只能忍着等它自己停下来。
  前面司机大叔听见一直不停的手机铃声,开口说:“小姑娘,响了这么久都不接,跟男朋友吵架吧。”
  唐砚浓烦躁地捏了捏手心,道:“没。”
  大叔一副你别骗我我都懂的表情,道:“我老婆跟我吵架也会故意不接电话,不过我有法宝,只要她一生气,我都会送她一支玫瑰花,她看到气就消了。”
  这时手机终于停了,唐砚浓僵硬地蜷了蜷手指,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唐砚浓神情恍惚地回他一句,“那你们的感情还挺好。”
  司机大叔谈及他的妻子,眉眼带笑,道:“那当然,那次我在外地,累得躺在床上睡不着,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怎么打她电话都不通,我怕她出事,连夜跑了800公里赶回去,回家一看她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呢。”
  司机大叔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可唐砚浓手指不断地收紧,大惊失色。
  刚才晏修也说想听听她的声音,接着打过电话来。
  他那么爱她,不会打不通电话,真的一着急赶回去了吧。
  手心被掐的生疼,唐砚浓越想越心慌,越想越觉得这是晏修能干出来的事。
  唐砚浓急得浑身冒冷汗,“大叔,我们快点走。”
  司机大叔爽朗一笑,“终于想通了,不枉我费这一番口舌。”
  -
  风华里。
  刘婶半夜接到了晏修的电话。
  “少夫人一直都在,晚上九点就上楼睡觉去了。”
  刘婶一边说一边往二楼走,每走一步鞋跟楼梯都会摩擦出响声,“别担心,少夫人可能只是睡着了,我上楼看看。”
  刘婶怕晏修等着急了,快步爬上去,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少夫人,少夫人?”
  里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响声。
  刘婶又使劲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应。
  她怕唐砚浓真的出事,赶紧去拿来卧室的备用钥匙。
  钥匙一插,把手一转。
  门被推开。
 
 
第10章 惹一身火
  门一推开。
  房间里漆黑一片,安静得不像是有人在。
  窗户大开着,外面的风呼呼地灌进来,与菖蒲紫色的落地窗帘来回摩擦,发出哒哒地响声。
  刘婶握着手机的手不断地收紧,一步一步地往床边挪动。
  借外面的月光,刘婶看见床上的被子异常展平,像是没有人。
  她走过去,刚要抬手掀开被子,床头的灯骤然打开。
  刘婶哎哟一声,吓了一跳。
  “少夫人,您在啊。”
  唐砚浓眯着眼眸,被光芒刺得无法睁开,皱着好看的眉心,伸手揉了揉眼睛,全然一副被人吵醒的样子。
  唐砚浓用手半遮着眼睛,声音嘶哑无力,含含糊糊地问:“我一直在,怎么了刘婶?”
  刘婶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对唐砚浓解释道:“是少爷,打电话您一直不接,担心出事,就让我来看看。”
  唐砚浓懵懵懂懂,一脸地疑惑,“给我打电话了吗?”
  说着伸手把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惊讶地放大瞳孔,“还真有,我手机静音了,都没有听见 ”
  唐砚浓苍白娇弱的面孔上,带着慌乱与内疚,“那我赶紧给老公打个电话。”
  “不用,少爷的手机通着呢。”说着刘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唐砚浓。
  唐砚浓接过贴近耳边,娇软软糯地声音说道:“对不起啊老公,我睡得太熟了,都没有听见,让你担心了。”
  晏修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没事就好,你睡吧,我只是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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