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小戏精——花花点点
时间:2022-01-08 13:18:55

  江政似是想到什么,明目张胆地打量她全身,玩味地笑,“我可是比他更早认识你。”
  他轻叹口气,“早知如此,可惜了。”
  时茵不喜欢他看自己的目光,迎视着他,嘴角轻撇,“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江政一愣,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眼中闪过兴味,“果真是不一样了。”
  时茵越过他,想走。
  “等等。”
  江政轻踱一步,来到她面前。
  “怎么,对待老朋友就是这样?”
  他凝视她,语声缓缓,“想当初,还是我把你送给他。”
  时茵轻笑,“那就谢谢你了。”
  心中却是一惊。
  因为她突然想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可能性。
  在江砚池之前,她不会和江政也有一腿吧?
  想到这,她紧张地心都揪起来。
  江政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盯着她脸上的笑意,居然在看到一丝江砚池的影子,脸色陡然沉下来,冷哼,“砚池把你□□得好啊。”
  他说这话时,表情阴郁,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他似是想到种种不快,突然伸手,捏住时茵下巴。
  时茵正走神,没提防他这动作,垂眸看着他的手,心中一阵厌恶。
  “我后悔了,”他意味深长地笑,“听说他一个月都来不了一趟,不如你跟我,我向来懂得怜香惜玉。”
  时茵鄙夷地看着他,十分认真地说:“他比你年轻比你帅。”
  “你!”
  江政没想到她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气得面色通红,说不出话来。
  时茵趁机转开自己的脸,他如今大权旁落必定十分恨江砚池,自己别再激怒他,万一再迁怒到自己身上。
  她十分敏捷地往旁边撤。
  卷卷这时看到远处飞舞的蝴蝶,挣扎着要跑。
  时茵顺势跟着它往前一阵小跑,“卷卷,等我!”
  奔跑的刹那,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她并没发觉。
  江政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眼里闪过一丝阴霾。随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那枝破碎的小黄花。
  -
  时茵晚上看了一部爱情电影,哭得稀里哗啦,在梦里都还重复循环着男女主的悲剧结尾。
  正睡得昏昏沉沉,她就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贴着她。
  她心中一惊,睁开眼睛。
  房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
  她却明显感觉到床边有人的气息。
  ???
  她吓得一激灵,声音哽在喉咙里叫不出来,手已经握拳狠狠抡过去。
  她却连人带拳被拥进一个温温的怀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随之响起,“是我。”
  时茵身体一僵,放松下来,想想不对,伸手打开旁边床灯。
  灯上显示时间,凌晨三点四十。
  时茵微仰着脸,看清眼前的人,“老板?你不是在出差?”
  江砚池放开她,仔细看她的脸,“他碰你了?”
  时茵一脸懵,没反应过来。
  江砚池面容依旧淡淡,但神奇的是,时茵能敏锐察觉到他情绪里的焦躁。
  “江政吗?”
  她迅速理了一下近二十四小时内发生过的事,舔.舔有点干涩的唇问。
  “碰哪了?”他盯着她的唇。
  时茵想了想,有些可怜地说:“……摸我这了。”
  她指指自己下巴。
  话刚说完,他已经伸手过来,粗鲁地揩她的下巴。
  “嘶……轻点!”
  时茵蹙着眉。
  他看着她细白皮肤上的红印,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指腹轻轻摩.挲那处,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时茵奇怪他的反应,期期艾艾小声问:“那个,我和江政以前是不是有……”
  “没有。”
  江砚池皱眉,很果断地回答她。
  “噢。”
  时茵放下心来,他不会骗她。
  她清清喉咙,“你怎么大半夜地回来了呀?”
  “临时有点事。”
  江砚池轻描淡写地说。
  实际上,他是在去分公司的路上拨打那通电话,在电话那头响起江政的声音时,他立即让司机直接开去机场,一刻再不能等。
  在飞行的十几个小时里,他的脑子一直停留着江政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蒋瑶是只被惯坏的猫,驯服过一次我就失了兴趣。她嘛,是一朵不知道叫什么名的小黄花,散发着诱人香气,叫人欲罢不能。不如,你把她还给二叔。”
  江砚池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意,轻轻捂住她的眼。
  时茵不解,摸上他覆着自己眼睛的手,“怎么了?”
  “没事。”他哑声说。
  “骗人。”
  她扒下他的手,斜着眼睛,轻哼一声。
  他看着她,“不是说想我睡得不好,回来监督你有没有说谎。”
  时茵明知他在哄她,还是不由自主咧嘴笑着,又有些难为情地捂着脸,闷声叫,“我刚才没打呼吧?”
  江砚池一声低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嗜血的狠厉。
  他已不是十岁少年,护不住自己心爱的玩具。
 
 
第四十一章 玫瑰花
  时茵睡了长长的一觉, 又好像一直在做梦,梦里她见到江砚池,轻轻抚摸她的额头, 催她快点睡觉,声音低低的, 温柔得不像话。
  她记得他温凉的手触碰她皮肤时的感受, 有点酥痒,却又让她觉得安心, 就像真实发生过一样。
  她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等到彻底醒来, 已经快十一点。
  房间里还是黑压压的,她拿起遥控打开窗帘,才发现外面天色暗沉,雾蒙蒙一片。
  睁大眼细看, 原来是下雨了, 淅淅沥沥。
  难怪自己睡得这么久,还一直做梦。江老板昨天才飞往国外, 怎么可能晚上又出现在玫瑰园。
  她伸个大大的懒腰,准备下床, 余光瞧见床头放着自己的手机。
  咦?她昨天下午找半天,怀疑是掉在江政那幢房子围墙外边, 后来还悄悄过去找了没找着,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怀着疑惑快速洗漱完,下楼。
  卷卷打着哈欠,从自己窝里跑出来,朝她摇尾巴。
  她笑着弯腰,狠狠挼一把它背上厚厚的卷毛。
  方姨走过来, 悄悄打量一眼之后笑眯眯地说:“今天睡得好吧,雨从昨天夜里一直下到现在呢。”
  时茵心里奇怪,感觉方姨刚才的眼神十分暧昧,还有明显的揶揄。
  她眨巴两下眼睛,忍不住揉揉自己的腰,总感觉腰侧一处好像被什么重物长时间压过,酸疼酸疼的。
  方姨却想歪了,快速瞥她腰侧一眼,脑补很多画面之后掩嘴笑,“一会吃完午饭,我给你来个按摩。”
  啊?
  时茵不明所以地点头,“好……啊。”
  方姨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终于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先吃饭。”
  时茵愣愣地往餐厅走,这才想起来问:“方姨,手机在哪找着的?”
  “我不知道啊,找着了吗?”
  方姨奇怪道。
  那……
  时茵心中一跳,急急问:“江砚池昨天回来了?”
  方姨张大了嘴巴,惊讶道,“您不知道?江先生昨天夜里回来,早上七点吃了早餐去机场,没让叫醒您。”
  她本以为时茵今天这么晚起床是因为昨夜两人小别胜新婚给累的,却原来她根本不知道,不由有些小失望。
  时茵哪知道她心中想的是这个,诧异不已,“早上又走了?”
  “是啊。”
  方姨越想越纳闷,低声说:“昨天夜里进门,江先生像是有什么急事直接就上楼了,连我叫他都没听见。不过早上走的时候,我看他心情好像还不错,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才走,还叮嘱我不用上楼叫您。”
  时茵心中震惊,瞬间想起那些以为是梦境的情景。
  原来她不是做梦。
  他昨夜真的在她床边出现过,他身上有些凉,手也是,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他问江政碰她哪了,她揉着眼睛委屈巴巴地告状,他好像有一瞬间很生气。
  她把自己裹在薄被里,他把西装脱了,只穿着一件衬衫,侧躺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腰上,看着她。
  她又困又懵,记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也可能根本没说话。最后的印象就是在他的注视下,她就这么睡着了。
  想到这些恍恍惚惚的细节,她心房某个角落一下子软塌塌,接着又觉匪夷所思,一个男人为她从万里之外连夜赶回来只是看她睡觉?这要不是真爱都说不过去!
  -
  日子接连过去好些天,时茵有些度日如年,江砚池没回来,连电话都没一个,像是从人间蒸发。
  昨晚熬夜看篮球培训视频,今天理所当然地起晚了。
  她坐在餐桌旁,一声不吭地吃着早餐。
  方姨暗暗打量一会,问:“是不是不合口味?”
  “嗯?”
  时茵回过神来,刚要说话,听到外头响起一阵轰隆隆的机器声,像是从西边传过来。
  她奇怪道,“外头在干什么呢?”
  方姨皱皱眉道,“隔壁弄个挖掘机在院子里挖土呢,吵死人。”
  “江政家?”
  方姨点头,又迅速摇摇头,“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他家了。”
  时茵错愕,傻愣愣地张着嘴巴,怀疑自己这几天胡思乱想把脑子给搞不灵光了,怎么听不懂方姨的话了?
  方姨接着说:“我看到江政夫人了。住这么久,江政我见过两三回,他夫人倒是头一次见。”
  时茵闭上嘴巴,耐心地等着她下面的话。
  果然,方姨接下来又道,“这里的房子在北临是数得上的豪宅,而且一房难求稀缺得很,很多有钱人专门找人盯着房源呢。听说前不久江政夫人透出风声有出手意向,很快就有土豪出了比市场高两百万的价格全款买下,江政夫人今天就是过来做最后交接的。”
  时茵先是惊愕,随即而来的是一些心喜,她不喜欢那个江二叔,以后能不碰到最好。
  她想了想问:“江政下台了现在做什么?”
  “他这样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是有生意做的。之前住隔壁的是个网红,搞美妆的,上次抓着我聊了好半天。她说江政最近投资了一部电影,答应让她在里面演个角色。听在里面干活的阿姨说,这个网红有了!”
  方姨有些唏嘘道。
  时茵不解,“有什么了?”
  方姨失笑,“怀上了啊,听说都快三个月了,她一直憋着没说。”
  时茵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她那天确实目睹过这一幕。
  方姨摇摇头,“这种人家,家里老婆对这些事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孩子,不闹到跟前来。那网红做三儿不说,还贪心,胆大包天地闹到江政夫人面前,现在已经凉了。听说江政夫人这次气得不轻,一点面子没给江政留,直接做主把这房子给卖了,这事估计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
  贪心啊……
  时茵顿时有些后怕,她是不是也贪心了,贪心地享受那个男人偶然流露的温柔和宠爱。
  还好还好,她没有沉溺进去。
  想到这,她心下稍安,拿起筷子继续吃着,随口问:“那孩子……”
  方姨坐在旁边,推推面前盘子,“这个小菜新鲜开胃,尝尝。”
  见时茵动了一筷子,她接着说:“孩子当然不可能生的,江政夫人娘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不会容许这种有损家族利益的事情发生。那姑娘本来想拿孩子做筹码,没想到最后人财两空,身体还得受罪,听说是江政亲自叫人给弄到医院去……”
  时茵服了,方姨可真是个小灵通。
  听完一整个故事,她笑着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方姨见她没吃多少,又看看她巴掌大的小脸似乎瘦了些,想着让赵阿姨中午做道辣子鸡,有这道菜她每次都能吃下一大碗饭。
  时茵打算到外头亭子里坐坐,招呼一直坐在自己脚边的卷卷,“走,晒会太阳去!”
  两人一狗往外走,就听到大门处传来一阵说话声,其中有赵阿姨,还有一个是从没听过的女声。
  两人相视一眼,停在门口台阶上。
  “哎呦,这可真是个美人,跟天仙似的!”
  一个热情带笑略显夸张的声音响起。
  赵阿姨买菜回来,一个长相十分富态的中年女人随她一道进来,此时赞叹不已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时茵,脸上惊艳的表情倒不像是假的。
  毫无疑问,刚才那话就是出自她口。
  离两人两步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女人,身形纤细,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穿着素雅贵气,看向时茵的眼神却有些审视。
  那个胖胖的女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脖子上挂着翠绿的翡翠,手腕上套着玉镯,手指上还戴着好几个戒指,全身上下昭告着——“有钱”。
  她一手拎着什么,另一只手亲昵地挽住赵阿姨胳膊问:“这是不是就是时小姐啊?”
  赵阿姨挣脱不得,脸上表情颇有些无奈,偷偷朝台阶上两人苦笑了下。
  方姨先反应过来,客气地说:“江夫人,吴太太。”
  随后,递了个眼色给时茵。
  时茵已经猜出这两人是谁,也不急着打招呼,只淡淡笑着。
  那个富态的女人很自来熟地上前,笑眯眯地说:“时小姐,您好!以后就是邻居了,这是一点见面礼,常来常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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