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个病娇(穿书)——打醮翁
时间:2022-01-08 13:26:45

  林见鹤拎着她走得轻松,喉咙里漫不经心道:“侯府没饿着你。”
  说着掂了掂。
  “啧”了一声。
  姜漫彻!底!炸!毛!
  她大吼一声:“林见鹤!”
  人群里回过来一些眼睛,好奇地盯着她。
  姜漫脸色涨红,咬牙切齿:“你,把我放下。”
  林见鹤轻笑一声:“当真?”
  姜漫一字一顿:“不然我咬你。”
  林见鹤似乎权衡了下得失利弊,果断松手。
  真的就是,手从抓着,到松开。
  姜漫经历了一场自由落体。
  每个经过的人,都要回头看她一眼。
  流动的人潮,以他们为中心,空出一个缝隙。
  姜漫觉得很丢脸。
  她气笑了:“力气很大啊,你很厉害啊,哈?”
  如果她的牙齿没有咬得咯咯响,拳头没有捏得那么紧,她那无辜的大眼睛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在生气。
  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林见鹤眉眼冷冷看了眼撞上来的人,人群自动避开他们,离得远些。
  他抬步往前走,姜漫咬了咬牙跟上。
  “林见鹤,你不是不来观灯,为何会出现在灯市?”姜漫绞尽脑汁想些话题,想打击打击他,却有些无处找补。
  林见鹤不回答。
  姜漫视线落在他今晚的衣袍上。
  这不是他平日里会穿的。
  总觉得宫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事,皇帝,见他了?
  她心里一惊。
  再联想到林见鹤似乎不怎么好的心情上。
  她往前走了两步,方才火气瞬间没了。
  旁边过去的不知道是哪家府上的人,饶有兴致地说些见闻。
  “今儿皇帝批了大皇子出宫建府的提议。”
  “大皇子不早就该出宫建府了吗?皇帝多舍不得才留到如今。”
  “此乃早晚之事,有甚稀奇。今晚最令人唏嘘的不是那七皇子么?”
  “七皇子?何时突然冒出来一个七皇子?”
  姜漫视线眯了眯。
  “不知,过两日就会明白了。”
  林见鹤不紧不慢的走着,面色看不出什么,仿佛方才那些话没有钻进耳朵里似的。
  姜漫手紧了紧。
  “姜姑娘!”终于走到尽头,史岱焕和蒙磊焦急地朝他们招手。
  姜漫又仰头看了眼林见鹤,将心下思绪掩住。
  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且先处理了明辉阁之事再说。
  上辈子,林见鹤出宫,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大皇子,在她印象里确实很受皇帝宠爱,没有这样早就出宫。
  “你们怎么回事,一眨眼就不见了,我与蒙兄担心你走散了。”史岱焕走上前来,见他们没事方才放心。
  姜漫看了林见鹤一眼,笑:“幸好约了在此处看焰火。”
  她成功将话题转移,史岱焕顺着她的话道:“再晚些你们便赶不上开头了。快来,蒙兄已站好了位子!”
  史岱焕引着她上前,回过头看她一眼,心有余悸:“姜姑娘,方才我与蒙兄当真吓得不轻。”
  他纠结地看了眼林见鹤:“林公子跟着总算是让人松口气。”
  姜漫失笑:“你们太过紧张了吧,我能有什么事。”
  她丝毫没有觉得方才那段路有什么值得这样紧张的。
  史岱焕瞪大清澈的眼睛:“每年灯节都有好些贼人,专偷小孩。”
  姜漫:“我不是小孩了。”
  林见鹤侧眸看她一眼。
  史岱焕白嫩嫩的面上染上红晕,有些羞涩地道:“可姜姑娘,你长得好看!就是,我怕贼人看见你,就要偷你走!”
  姜漫无语。
  她挥了挥手:“史公子,你成日里少看些话本子。”
  蒙磊扭头,着急地招呼他们过去。
  “快来,要开始了!”
  姜漫又看了林见鹤一眼。
  林见鹤察觉了,垂眸,面无表情。
  姜漫啧了一声,扭头跑向蒙磊他们:“来了!”
  “林兄!快!”蒙磊有些记吃不记打,他想看这场传闻中的焰火很久了,见者有份,他想与所有人一起看。
  林见鹤依旧是不紧不慢。
  他走到时,州桥河对岸,数万从火光拔地而起,冲向半空。
  这场面,着实有些壮观。
  姜漫想到回不去的家,眼里微不可查闪过一丝淡淡的落寞。
  她忍不住侧头看了眼林见鹤。
  他的眼睛很漂亮,轻轻看着前方,透明的瞳孔中映着漫天焰火,睫毛从侧面看去,很长。
  他的视线是漫不经心的,是淡淡的。
  不为这些绚烂而惊喜,也不为其他事而悲。
  这一瞬间,姜漫很清晰地认识到,这不是上辈子的林见鹤。
  可能这辈子没有她插手,林见鹤性情更冷,更理智。
  林见鹤眼睫一颤,缓缓转过头来,与她视线对上。
  姜漫浑身一僵,扯出个笑,先发制人:“你不看焰火,看我?我比焰火好看?”
  蒙磊有些担心地对她使眼色。
  姜漫面上笑眯眯的,手却握紧了。
  林见鹤嫌弃地皱皱眉:“你想多了。”
  他轻轻抬手,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的眼睛:“你眼角有眼屎。”
  姜漫浑身一僵,笑容有些挂不住,心里气得牙痒痒。
  史岱焕惊了,忙转头来看:“哪里?”
  蒙磊更是用两只傻乎乎的大眼睛盯着她:“没有啊。”
  姜漫呵呵一笑,不信邪地拿帕子擦了把脸。
  重点擦了眼睛。
  她咬着腮帮子,问蒙磊:“有吗?”
  蒙磊猛摇头:“没有!”
  姜漫也不知道林见鹤说的是真还是随口搪塞。
  她,很气!
  这个小气鬼!一定是肆意报复!她心里大喊大叫,给自己打气,快不要脸红,一定是林见鹤诬赖!
  “那便是你看错了。”她声音平静道,脸上一片正色,“眼睛不好,便话少些。”
  林见鹤只淡笑一声,随即扭头继续盯着焰火看。
  姜漫觉得,这比他开口冷言冷语还要让人火气大。
  因为他没有说话,虽然态度像鄙视,但她没法怼回去。
  这小气鬼!她实在有些忍不住,伸手一戳,恰好戳在他腰间。
  她记得,林见鹤此人腰间最是敏感,一戳,哪怕他板着脸呢,立刻笑出来。
  可这次,她戳了一指头,林见鹤毫无反应。
  再戳,依旧没有。
  她心里有些冷,手指一顿,再也戳不下去了。
  林见鹤顺着她手指的力道低头,目光很深:“你在做什么?”
  姜漫有些沮丧,箍着腮帮子:“哦,不当心碰到,请见谅。”
  她仔细观察林见鹤的表情,与平日里一般无二,他应当,真的,与上辈子那人无关了吧。
  这样想着,她的心猛地一疼,连带着身体其他地方也疼起来。
  “姜姑娘,你怎么了?脸这样白。”史岱焕首先发现不对。
  姜漫疼得站不住似的,捂着肚子往地上倒。
 
 
第50章 糟糕
  050
  “姜姑娘!”史岱焕吓坏了, 忙扶住她。
  姜漫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吃坏了肚子。”
  说是这样说,她的脸色实在很吓人。
  “我们不看焰火了, 我带你去看大夫!”史岱焕焦急地看了眼围堵上来的人群。
  “蒙兄,快来帮忙!”
  姜漫已经疼得无暇旁顾, 她捂着肚子蹲下, 浑身发冷,手心里都是冷汗。
  眼前一阵一阵发晕。
  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伸出, 提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视线模糊看了一眼, 只看到林见鹤的侧脸。
  冷锐的,精致的。眸子看着她,看不分明情绪。
  可能身体太难受了,她鼻子也一阵一阵泛酸。
  外面人群吵闹, 灯节, 大梁京城最负盛名的节日。焰火烧过的上空全是烟蒙蒙的,连月亮星星都看不见。
  她想家, 想上辈子,唯一的朋友, 林见鹤了。
  肚子还那么疼。
  特么的,好疼。
  林见鹤垂眸看着她。
  一张疼得惨白的脸, 眼睛灰蒙蒙的,没有神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鼻子也泛红。
  她伸出手,迟疑了一下,随即抓住他衣摆。
  姜漫好难受啊。她有些难过地想, 就抓一会儿。特么的太疼了!
  林见鹤皱了皱眉,要拂开的手,突然顿了一下。
  两滴泪水,顺着那双乌黑的眼睛掉下来。像冬日屋檐上融化的冰晶。
  他心里涌起一阵暴躁。
  “姜姑娘,请见谅,蒙兄帮我们开路,我背你去医馆。”史岱焕与蒙磊说好,气喘吁吁跑过来。
  看见她抓着林见鹤衣摆,史岱焕惊了一下,但也顾不得,说着就要将她的手拉开。
  林见鹤蓦地点了他手臂一下。
  史岱焕手一麻,忙缩了回去:“你做什么?!”
  林见鹤抿唇,垂眸扫了眼姜漫抓着他衣摆的手,默不作声,微微弯腰,伸手轻轻一揽,将姜漫抱了起来。
  他眉头跳动,显得极为烦躁,心情很不好。
  抱起人就走。
  他扫了眼史岱焕胖乎乎身板:“我带她去。”
  声音有些冷,还有些不屑。
  史岱焕:……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胖乎乎的身躯,眉头跳动,脸色涨红。
  “你,你少瞧不起人!”可等他去追,哪里还有林见鹤的影子。
  问蒙磊,蒙磊只道:“他一踏进人群,我的视线便被挡住了,再抬头,早没了影子。”
  河对岸火光冲天,焰火五颜六色,人群欢呼不止。两人却没有什么心情继续看了。
  “林见鹤,他好似对姜姑娘有敌意,姜姑娘不知道怎么了,给他带走会不会有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想到一处去了,忙挤进人群里,四处上医馆去找。
  姜漫只觉得身体陡然一轻,再回过神,人已经落入林见鹤怀中。
  她神志已经难以清明,勉强压抑喉咙里止不住的痛苦呻.吟。
  她以前在医院做过志愿者,病人疼得□□的声音给她留下心理阴影。她怕自己也吓到别人,咬牙忍着,嘴唇咬破了,也不肯泄出一丝半点声音。
  林见鹤面色清冷,身影融入黑夜,像一道影子,在人群里,如入无人之地,踏雪无痕,身形如风。
  他漫不经心垂眸,淡淡扫了眼姜漫,看到她咬破的嘴唇,视线一顿,心里那股暴躁愈发压抑不住。
  他加快速度,暗处跟着他的京墨心里一惊,忙勉力跟上去。
  姜漫渐渐阖上眼睛,全部的心力全用来跟肚子里的疼痛对抗。她恍恍惚惚想起,上辈子死的时候,姜柔那一刀,都没有这样疼。
  她蜷缩起来,疼得厉害,身体都在颤抖。
  她的手不受控制,环住林见鹤的腰,仿佛再也忍不住一般,喉咙里泻出一丝呜咽。
  “呜。”
  林见鹤身体一僵,腰上,被她抓着的地方,宛如被烙铁烫到,直烧到心房里去,胸口暴烈之气砰地一声炸开来。
  他冷笑一声,眸子黑沉沉的,速度却更加快了。
  他的心里有一片荒芜的沙漠,寸草不生。如今,那荒漠了着了一场大火。
  像是要把一切都烧尽了。
  他抿唇,面色冷如寒冰。
  今日灯节,医馆照常是不休息的。
  又是焰火又是灯火,难免有人伤到哪里,这一日,医馆总是忙个不停。
  刚送走一个烧伤了手的小儿,医馆大夫忙里偷闲,坐在窗边,一边瞧一眼河对岸那漫天的灿烂焰火,一边喝茶品茗。
  伙计脑袋累倒了趴在桌上,睡得呼噜阵阵。
  突然,“哐——”地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
  大夫心头一跳。
  伙计身体一抖,立刻醒了过来。
  寒风透过大开的门从房里呼啸穿过,冷得人脑子里一个激灵。
  大夫和伙计看着进来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这少年生得眉目如画,矜贵高雅。
  偏偏一双眼睛戾气横生,扫过来时,直让人心里打颤。
  “这位——”大夫张口。
  林见鹤看到头发花白的大夫,脚下风一般掠过来,到了榻前,轻轻将怀中之人放下,让她躺好。
  他冷冷道:“还不过来看病。”
  大夫擦了把汗,立马将杂念抛诸脑后,眼前只有病人。
  伙计忙打热水,并将药炉烧起来,准备煎药。
  “她肚子疼。”林见鹤再次将视线落在姜漫惨白的脸上,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大夫替姜漫把脉,吩咐伙计:“替这姑娘擦擦汗。”
  伙计手脚麻利洗了条布巾,交给店里小丫头:“哎!”
  大夫沉吟着:“这姑娘年方几何?”
  “翻年十四。”
  “这位……公子,不知是姑娘何人?”大夫有些纠结地问。
  林见鹤视线沉沉看着他:“问这个做什么?”
  大夫吓得缩了缩脖子:“这姑娘,这姑娘她——”
  林见鹤皱眉,一把捏住他脖子:“庸医,她怎么了?”
  大夫被掐得脸色涨红,气都喘不上来,他咳嗽得难受,颤颤巍巍道:“公子放心,这位姑娘,她没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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