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金枕头
时间:2021-02-01 09:57:43

  宋玉璃瞪着宋夫人:“母亲,你早知道此事,却由着姨妈胡来?”
  宋夫人浑身一颤,如遭鞭刑一般,额头也沁出冷汗来:“我……我没想到姐姐当真会如此做。”
  邹姨妈心知,事情到了这一步,两家早晚也得撕破脸,因此,十分淡然地微微一笑:“没想到玉璃倒是反应如此之快。”
  “不如姨妈道行深远,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宋玉璃冷冷道。
  邹清雅出事,她便觉得是有内鬼里外勾结,这才将那些丫头们关押起来。
  如今邹夫人心急火燎地将那些丫鬟们统统灭了口,可见邹清雅受辱,不可能只是一般的采花案。
  想到出事那日,自己院门口那一株迷香,宋玉璃心中有些猜测,却未料到这么快便要印证了。
  “道行?我若道行够深,怎会叫女儿吃亏,着了你们的道。”邹夫人面色扭曲地站到宋玉璃面前。
  宋玉璃表面上还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比邹夫人矮了一个头,然而两人对视,宋玉璃的气势却丝毫不输。
  邹夫人冷笑道:“我女儿是在你们宋家被欺辱,门前还点了迷香,如今她贴身丫鬟尽数在宋府暴毙,难不成是你们宋府设计陷害,故意要折辱我女儿?事后竟还杀人灭口。”
  宋夫人惊道:“你怎这样含血喷人,那些丫鬟明明是你自己杀的!”
  邹夫人大笑:“你们又有什么证据?如今宋子元眼看就要出狱,这节骨眼上你们敢让宋家再吃官司吗?若落下一个仗势欺人,草菅人命的嫌疑,皇上还会愿意把宋子元放出来吗?”
  却原来在这等着呢。
  宋夫人听了这话,一下子慌乱起来:“姐姐,你为何如此对我?
  邹夫人面容扭曲,她看向宋夫人,知道今日她与宋家已是彻底撕破了脸,便再无顾忌,索性将自己的目的统统说了出来。
  “想要宋子元安安稳稳放出来,那些丫鬟的死宋家可得帮我隐瞒妥当,而后我还要我的好外甥女落发出家!否则,你们就看着宋子元继续在牢里蹉跎吧!”邹夫人歇斯底里道,她恶狠狠瞪着宋玉璃,半点伪装也没有。
  宋玉璃听此,微微一笑。
  邹夫人瞪着宋玉璃:“你笑什么?”
  “姨妈终于把此行的最终目的说出来了。”宋玉璃早觉得奇怪,为何邹家会莫名其妙来烧宋家的冷灶,却原来当真是为了她的婚事。
  “如此,我倒有些不明白了,在背后指使你的人,到底为何对我宋玉璃的婚事,这样在意?”
  邹夫人面容扭曲地看了宋玉璃一眼,笑道:“不若宋大小姐猜猜看?”
  “我不猜。”宋玉璃温柔地答道,她挥了挥手,等在外面的家丁冲了进来,将邹夫人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邹姨妈是客人,你们定要把柴房打扫干净了,再把人扔进去。”宋玉璃叮嘱道。
  家丁们领命,带人走了进去。
  没一会儿,宋家的家丁已将邹守正还有邹家带来的奴才也都绑起来,一起丢进柴房。
  宋玉璃坐镇正厅,等着丫鬟们一一来报。
  刘嬷嬷急匆匆上前道:“大小姐,咱们千算万算,还是走脱了一个,邹夫人身边有个心腹老嬷嬷,方才趁乱溜了。”
  宋玉璃轻叹了口气:“罢了,本也没想能将此事捂住。”
  别说是邹家身边的奴婢,这事闹的动静如此大,宋家许多小厮丫鬟也都有所察觉,邹姨妈也不能一直这样关着,宋玉璃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让邹姨妈幕后之人引出来罢了。
  她的手里端详着那半截线香。
  这种线香的味道很清淡,燃起来也并不呛人,她前世时,也曾接触过数次。
  曾经对付过她的到底是谁,这眼看就要真相大白了。
  一个时辰后,刘嬷嬷匆匆来报。
  “小姐,宫里来人了。”
  宋玉璃问道:“谁的人?”
  “是……是皇后娘娘宫里的陈姑姑。”
  好啊,这场戏倒是越来越好看了。
  宋玉璃冷冷一笑:“还不有请。”
 
 
第16章 太子
  宋玉璃坐镇正厅,不一会儿便见着皇后身边的陈姑姑走了进来,她一脸笑容地和陈姑姑打着招呼。
  “家中出了些事情,母亲最是慈悲,瞧不得那些,病得起不来身,还请姑姑见谅。”
  她小时候也曾出入宫中,见过这位姑姑,知她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得用的心腹。
  “宋大小姐折煞老奴了,宋夫人既然病着,就不必惊动了,老奴今日来是皇后娘娘思念家中人,本想叫宋夫人话个家常,既然宋夫人不在,还得劳烦大小姐去一趟啊。”陈姑姑笑盈盈道。
  宋玉璃微微一怔,这陈姑姑来此,竟不是要找邹氏,而是要找她?
  “既是皇后有请,我又怎敢不从呢。还容姑姑等我换身衣裳。”
  说罢,宋玉璃转身,入了内室。
  她心中暗自盘算,却是想不通皇后的意思,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因是入宫,云香忙帮她取出一套颇为华丽的衣裳,宋玉璃站在屋内,由着云香帮她打扮了一翻,这姑娘心态不好,连手指都跟着发抖了。
  “不必惊慌,既是皇后明目张胆召我入宫,必不会对我如何,邹氏那里,如果有人要将她带走,你们也不必硬碰硬。”
  云香愣愣道,“可是……可是……”
  宋玉璃长叹一口气:“叫刘嬷嬷随我入宫,至于你,帮我捎个信给苏九卿。”
  这些事,宋玉璃本不愿意惊动他,毕竟他们之间如今唯一的干系就是那个虚构的婚约,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已然并非她能解决,若不求助于人,宋玉璃当真是半点把握没有。
  云香抹着泪道:“奴婢一定把信送到苏大人手中。”
  宋玉璃跟着陈姑姑上了马车,不言不语,心中盘算起来。
  若皇后当真是要给邹氏解围之人,那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宋子元说来也是簇拥太子一党,虽说是身陷囫囵,但眼看就要出来了,皇后在此时落井下石,只怕还有些什么是宋玉璃所不知道的。
  这般想着,马车已到了宫门前,不知外头出了什么骚动,陈姑姑突然下了车。
  没一会儿,外头便传来声音。
  “奴婢给太子请安。”
  宋玉璃心头一惊,忙掀起帘子下车行礼,只见一个穿杏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面色阴冷地坐在辇车上。
  “玉璃妹妹你快起来。”魏思源瞧着宋玉璃,神色缓和了一些。
  宋玉璃起身,便见魏思源灼灼的目光盯着自己。
  魏思源生的随了母亲,闻家的女子大多貌美,魏思源也颇有一分闻家人的文秀,一身杏黄的太子常服,上面以金线绣满了贵气的金龙纹路,举手投足都是雍容华贵之气。
  “玉璃妹妹怎么突然入宫来了,可是宋大人的事又有了转机?”魏思源一脸关心地问道。
  他这两日和皇后为了宋玉璃的事闹的十分不愉快,宋子元出事,他一心一意想救他,可皇后和闻家却对此并不在意。
  那日他在后宫,将皇后逼急了,皇后才言道:“宋子元性子执拗,整日里把他那套礼义廉耻挂在嘴边,闻家举荐给他的人,他一概不用,倒是爱从寒门之中提拔官员。这样养不熟的狼,弃了便弃了。”
  魏思源心中又惊又怒,至此他才明白,宋子元之所以会一下子被打落谷底,只怕皇后和闻家也没少出力呢。
  “母后,那可是您的妹夫,闻家的姻亲,朝中的栋梁之才。”
  “太子错了,等你日后登基,天下什么样的栋梁之才不是尽你所有,不必为一个宋子元这般费心费力。”皇后冷冷地看着魏思源,“本宫觉得太子说这样一番冠冕堂皇,实则是为了宋玉璃吧。”
  魏思源听了,又羞又恼,却咬牙道:“是,孤就是为了宋玉璃,若孤要纳她为侧妃,母后又以为如何?”
  “你做梦!”
  自此,饶是魏思源如何使劲,皇后都不为所动。
  未料到,今日,魏思源却在宫里见到了宋玉璃。
  他本以为宋玉璃是为宋子元的事而来,可看到跟在宋玉璃身边的陈姑姑,他面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是皇后娘娘召见。”宋玉璃低声道。
  魏思源点点头:“既然如此,孤也与你一道前往,今日还不曾向母亲请安。”
  宋玉璃听此,也不答话,却见陈姑姑一行人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她不禁若有所思。
  入了后宫,宋玉璃下车换轿,魏思源的辇车和她并行,时不时地便跟她说两句,目光灼灼,那挡也挡不住的热情叫宋玉璃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
  宋玉璃对魏思源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前世的十四岁,他们自小是青梅竹马,也曾有几分情谊。
  他是她的太子哥哥,年少有为,位高权重,通身的气派和贵气。
  宋玉璃的及笄礼和他的加冠礼不过是前后脚的功夫。
  宋玉璃送了魏思源一个扇坠,魏思源送了宋玉璃一支簪子。
  那日,魏思源偷偷跑到她的小屋,亲手帮她插上簪子,小声道:“玉璃妹妹,你日后做我的太子妃可好?”
  宋玉璃羞红了脸,细声细气地斥责了他。可是没过多久,宋子元入狱,这件事也便跟着烟消云散了。
  她还记得,她最后一次见魏思源,是他和闻家嫡女闻幼薇成亲后的回门宴上。
  那时候,宋子元仍被关在天牢,宋夫人带她回闻家,想借机结识达官显贵。她心事重重,呆呆坐在桌边一角,抬起头便能瞧着新婚的夫妇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模样。
  两个人隔空相望,魏思源撇开自己的脸,躲避着宋玉璃的目光。
  那是他们上辈子最后的交集,没过几日宋子元判流放,宋玉璃认苏九卿为仇敌,此后六年,一颗少年心老却,哪里记得年少轻狂的那些小事。
  重活一世,及笄礼上相互对望的刹那于宋玉璃来说,已是沧海桑田,早已不知道滚去心里的哪个角落去了,而于魏思源来说,却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
  这辈子,瞧着魏思源的样子,宋玉璃才终于意识到,魏思源对她还是存了些情谊的。
  如此,她倒是明白,皇后为何对她的婚事这般上心,不惜指使邹氏来求娶,眼看求娶不成,又想出法子,要毁她清誉,却不知为何阴错阳差,把邹清雅搭上了。
  宋玉璃越想心越沉,若是如此,那迷香的来历,难道真的是皇后的人?
  那个关于苏九卿害死他父亲的骗局,竟是皇后设下的。她一直觉得这些事定与三皇子脱不了干系。
  可若是这些都是皇后所为,那宋家当初的覆灭,始作俑者又到底是谁。
  闻家和太子,可是宋子元一直拥戴的,若是闻家要置宋家于死地,那叫宋子元如何自处,宋夫人如何自处?
  宋玉璃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自重生回到十四岁以后,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宋玉璃身心疲惫,并不愿多想上辈子的事。
  可是魏思源和皇后却将她的记忆勾起,一时之间,那些曾经痛苦和煎熬一起扑面而来,竟叫她无法挣脱。
  “玉璃妹妹,你且放心,无论如何孤都会想法子,救宋大人的。”魏思源见宋玉璃一脸郁郁寡欢,以为她是因宋子元的事失魂落魄,心中暗下决定,定要让玉璃妹妹再笑起来。
  宋玉璃勉强笑了笑:“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魏思源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怔:“你还是叫我太子哥哥可好?”
  “殿下说笑了,那是玉璃儿时不懂事,叫错了的称呼,怎能作数呢。”
  正说着,二人已到了皇后的寝宫,魏思源还有些话要说,却只能先行咽下,和宋玉璃一同走进去。
  皇后早就得了消息,知道魏思源和宋玉璃一同来了,心中暗恨宋玉璃是红颜祸水,而邹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今日定要想法子在太子面前戳穿宋玉璃的面具。
  一个十四岁,待字闺中的小丫头,竟把登州守备的夫人玩的团团转,不但平安无事,还叫邹家吃了一个大亏。
  这样的女子,皇后怎能容她。
  皇后乃是闻家嫡长女,不但生的貌美,自小也手腕高强,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闻家将她嫁给皇四子的他,一路鼎力相助,才叫皇帝登上宝座。
  闻家外掌兵权,内控宫闱,皇后怎会允许自己对付不了一个宋玉璃。
  宋玉璃走进寝宫,皇后已身着华服,等候多时了。
  她忙朝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忙叫人请她起身,还赐了座位。
  “玉璃这也长成大姑娘了,本宫也老了,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皇后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着宋玉璃,神态亲厚和善。
  而宋玉璃轻轻柔柔道:“娘娘说的哪里话,娘娘瞧着还和玉璃刚进宫时一样美。”
  “玉璃这张小嘴还真是甜啊。”皇后听了这话,不禁笑的花枝乱颤。
  然而话锋一转,她突然说道:“你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宋家如今又这般境况,你的婚嫁只怕会受些影响,本宫到底是你的姨母,不若由本宫来为你安排一桩婚事如何?”
  魏思源听了这话,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母后!”
  皇后娘娘看向魏思源,神色阴冷:“你坐下,本宫与宋玉璃说话,你又插什么嘴?”
  宋玉璃早料到如此,起身行礼道:“父亲尚在狱中,玉璃如今无心婚嫁,还请娘娘赎罪。”
  魏思源听宋玉璃这般回答,这才放下心来,又坐回座位上。
  “这是人之常情,只是日子嘛总是要过的,何况你们宋家近日可是出了不少事啊。”皇后娘娘笑盈盈答道,“我怎听说,近日登州邹家住在你们府上,却突然间死了几个丫鬟,连邹家的小姐也叫人给轻薄了。”
  魏思源面色微变:“那玉璃妹妹你……”
  “娘娘多虑了,不过是些无稽之谈。”宋玉璃笑道,“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这不是要逼死邹家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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