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师兄十八式——何仙咕
时间:2021-02-03 09:46:11

  我踏马,这情节我用大脚趾都能想得出来好吗, 祁羽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问候了他的全家,忽然想到他的全家也包括小师兄。
  “我能冒昧的问一句,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吗。”
  讲道理, 小师兄修为不浅,与那剑修在屋顶上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冰龙与剑光齐飞, 雪花随寒风狂舞。
  要不是现在她被人掐着脖子, 旁边还有一个吃人不吐骨头歪在地上打饱嗝的花妖, 她早就掏出瓜子来嗑了。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命。
  乌玄墨眉头微颦, 似乎真的有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他松开祁羽, 抖了抖袍子,忽然盘腿坐下,手托着下巴开始看屋顶上的两个人打架。
  祁羽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反正敌不动我也不动,动了也白动,干脆跟着一起看好了。
  看了一会,乌玄墨突然转头对她说:“他真的很厉害,打了这么久也不落下风,不愧是曦凤一族。”
  祁羽不答话,只是警惕的看着他。
  乌玄墨从虚空中拿出一把匕首,照着她比了比,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捅你一刀让他分分心吧,你尽量叫得大声一点。”
  祁羽惊吓,暗搓搓的往后缩,“这是不是不太好,我是个女孩子呢!”
  乌玄墨笑了两声,捉住她的手腕,祁羽手一松,种子掉了一地。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不然可不就是捅两刀这么简单。”说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朝着祁羽腹部就是一刀。
  “你变态啊……”祁羽捂住肚子倒在地上,手摸到了温热粘稠的鲜血。
  牧飞白临走时跟她说去搬救兵,让她尽量拖延时间,这都搬了好几天了,祁羽估摸着按照剧情发展,等他来也只有给自己收尸的份了。
  乌玄墨很不满她的反应,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提起来,又快速捅了两刀。
  “你吗死了!”祁羽大骂,说好的两刀你踏马捅我三刀了,她快速往肚子上拍了两个风清咒止血,恶从胆边生,悄咪从镯子里摸出一把匕首准备趁他不备捅回去。
  祁羽没拿刀子杀过人,握着匕首的手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她就被人发现制住了,乌玄墨握住她的手腕一扭一转,匕首掉在地上,如愿以偿听到了痛呼声。
  “啊啊啊啊,断啦断啦断啦……我曰你仙人板板……”
  祁徵听到她的呼救声果然有些开始沉不住气,招式变得越发凌冽,双臂抬起自前额落下,释放出数以万计的碎冰进行攻击。面具剑修不得不挥剑抵挡,祁徵趁机抽身而出,向着下方的冰台飞身掠下。
  “乌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祁徵眸中幽蓝更盛,右手凝冰成剑直朝乌玄墨面门而来。
  乌玄墨将匕首抵在祁羽的喉间,笑哼:“我平生最恨别人叫我乌二。”
  祁羽欲哭无泪,为什么这种兄弟相残,劫持人质这种戏码会落到自己身上,难道这是每个穿越女主角都会遭遇的情节吗。
  “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大家坐下来慢慢谈好不好……”
  三人对峙,祁徵看着她,满脸焦急,一时陷入两难。
  祁羽看着后面持剑飞来的面具剑修,冲着他疯狂眨眼,心里在思考着是该说别管我直接杀了他,还是快点认输救救我。
  不过就乌玄墨这种翻脸不认人的尿性,还有王阳的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就算求饶也没什么好结果。
  “你想做什么。”祁徵收剑站定,冷声问。
  那剑修落地却不上前,站在平台边缘不再靠近,摆着他的招牌动作: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热闹。
  祁羽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
  果然,这块巨大的空中平台上开始浮现出赤红色的圆形阵法,祁徵正好站在阵法的中心。
  “你这么厉害,我怎么舍得杀你。”乌玄墨笑了两声,匕首快速划过祁羽颈部,将她扔在地上。
  祁羽捂住喉咙倒在地上,慌忙之中给自己拍了七八个风清咒和生肌咒,木系的高阶法咒可以治愈外伤。祁羽庆幸自己被花妖抓走的这段时间也没忘了修炼,好在这乌玄墨也没动真格的,只是被刀切两下而已,一时还杀她不死。
  流血慢慢止住,祁羽看着那阵法腾起六道光屏把小师兄圈在里面,他眼中是自己从未见过怒意和愤恨,不断召唤法咒砸在这些光屏之上。
  他们认识这么久,祁羽从来没有见过他脸上出现过什么太大的表情,一直都是清清冷冷。这会见他疯一般的在光屏中碰壁,想不到自己也做了一把祸水红颜,忙伸出一只手朝他挥了挥表示自己没事。
  性命是是暂时保住了,疼痛也可以忍耐,但旁边还有一个花妖呢。
  没有乌玄墨的指令,花妖不敢随便吃人,可闻到这血腥味她又忍不住,流着口水围着祁羽转了两圈,干脆趴在地上舔地上的血来解馋。
  这家伙真的一点不长记性,没舔两下舌头又被冻上了,祁羽被她的蠢样给逗笑了,一激动脖子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涌出鲜血。她不敢轻举妄动,忙盘腿坐好打坐调息。
  花妖眼泪汪汪,呜呜求救,乌玄墨却没工夫管她。
  他来到阵法外围,看着光屏中的祁徵,讥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蠢,空有这一身修为又有何用,你真的以为这世上还有曦凤吗?”
  祁徵凝剑不断挥砍着光屏,闻言顿住,“你什么意思?我娘呢?”
  乌玄墨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走到阵法外围用匕首切开自己的手掌,将鲜血滴落在上面,原本光滑的冰面上渐渐浮现起一条条沟壑,与那阵法的结印重叠在一起,好似什么邪恶的祭祀。
  “你娘?云台清?她早就死了,乌瑕亲手将她杀了,你不知道吗?”乌玄墨抬头看了一眼面具剑修,示意他动手。
  面具剑修唤出飞剑,远远操纵着,祁徵被束缚在光屏内犹作困兽,不便闪躲,那飞剑立在祁徵头顶,一生二,二生三,瞬间化为无数把飞剑,无数剑气纵横,斩向光屏中的人。
  祁羽在阵外看得清楚明白,原来这剑修的修为远在祁徵之上,方才与他争斗时故意留手,是故意与乌玄墨配合将他引诱到这阵法之中的。
  她心中连连叹气,又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三个人,就连修为最低的乌玄墨她都对付不了。
  祁徵衣衫很快被鲜血浸透,伤痕累累,跪倒在地。他的血落在那些阵法沟壑里,很快蔓延开来,两人鲜血交汇在一起的瞬间,阵中红光大盛,阵中的祁徵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乌玄墨将手掌贴在阵法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中红光闪烁,“乌霜白,为了将你引来这里,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这阵法是专门为你定制的,你挣脱不掉的,还是认命吧。”
  “你想干什么……”他声音颤抖,感觉到这阵法在快速汲取他的鲜血,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皮肤因血液快速流失而变得越发苍白。
  “曦凤血脉,活死人,肉白骨,塑灵根,造生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当然是在吸你的血了!吸了你的血,我就可以突破境界飞升了呀,飞升啊,你懂不懂啊!”乌玄墨语气近乎疯狂,皮肤下肉眼可见血脉偾张,青筋暴凸。
  “你知道吗,当我发现乌家秘密的时候,有多后悔当初曾把你推下岛。当我发现你还活着的,我又有多兴奋,真的天不绝我!你不会真的以为云台清还活着吧,哈哈哈哈哈哈……这北荒之地哪里还有曦凤,你就是最后一只曦凤了!曦凤啊……额……”他回过头,祁羽正趴在他的背上疯狂/插刀,雪白的裘袍上浸出鲜血。
  “叮”一声,一只飞剑与祁羽胸口的金铃相撞,替她挡下一击,祁羽被弹飞堪堪停在平台边缘。望了一眼平台下方的万丈深渊,她心有余悸。方才趁其不备狠捅了乌玄墨几刀,没想到那剑修反应这么快。
  乌玄墨怒极,大吼一声,“吃了她!”
  花妖得令,身形腾得暴涨,化为一只巨大的白熊,朝着祁羽飞扑而来。
  祁羽在被摔死留个全尸和被撕碎吃掉之间选择了前者,双手扣住平台边缘用力往前一带,身子像一条滑溜的鱼从花妖爪下逃脱,跌入了深渊。花妖扑了个空,足下在冰面上留下长长的爪痕,刹车不及,跟着掉了下去。
  “不!”阵法中的祁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可他现在自身难保,纵使心中有万千恨意也无可奈何。
  阵中红光越来越盛,阵中的祁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委顿不堪。阵外的乌玄墨发丝衣袍却无风自动,双眸渐渐变得赤红,皮肤渐渐渗出鲜血。他身体的原本的血液被一点点排出体外,浸透衣袍在他脚下汇成一滩,成了一个血人。
  面具剑修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良久。
  乌玄墨闭了闭眼,收回手掌站起身,感受这半神之血在体内流淌的舒适感,身上暴突的血管渐渐恢复正常,他的火灵根原本只是一团微弱的火苗,现在整个识海都开始燃烧着熊熊烈火,整个人宛若新生。
  阵光渐弱,祁徵的鲜血已被吸光,乌玄墨踏入阵,来到他的面前,蹲下欣赏他的狼狈,心情大好。
  “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他抬起祁徵的下巴,凑到他耳边,“你知道乌家千百年间为什么会一直位列十大仙门中吗,为什么每一代的子嗣都天赋异禀吗。外人都以为,乌家是得了天道的厚待,每一代子嗣都能完美继承父辈的灵根天赋,长盛不衰。”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父亲在接任乌家家主之位后,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乌家血脉传承的秘密,你肯定想不到。自千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世人都以为这世上再无曦凤了,殊不知,还有一只曦凤,就关在乌家的密室地牢中。”
  “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他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祁徵,踩住他的脸狠狠的碾,居高临下道:“那只曦凤,被关在地牢里,作为一个生育机器,为乌家繁衍后代,生下子嗣之后,若是女孩就养大成人,继续生孩子,若是男孩,就培养为下一代的乌家家主。但是与人交/合,血脉逐渐不再纯净,孩子的天赋也一代不如一代,他们就会在这只曦凤产下女孩之后,将她的血肉炼制成丹药服用,用来巩固血脉。”
  “如果她生不出男孩,就会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下男孩为止,没有用的孩子就统统炼制为丹药了。所以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了吗?哈哈哈哈哈……”乌玄墨大笑,笑得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笑得跪在了地上,揪住他的衣领,逼近他,恶狠狠道:“你这个杂/种,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你算什么东西,还想杀我!你知道你这样的血脉,从小吃了多少丹药才来的,你们乌家的辉煌,不过是建在他人的血肉之上,有什么好得意的。”
  祁徵双目因为失血而变得暗淡,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你,胡,说。”
  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又被狠狠踩在脚下,心中悲痛不已,一时不知道该为别人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
  不,这都是他瞎编的!骗人!都是骗人!
  “你,骗我。”祁徵咬牙切齿,又想起自出生起,祖父每天都会亲自监督他服用一种丹药,那丹药总是带着一股腥气,他不愿吃,祖父就拿蜜饯和糖果诱哄着他吃下……
  他的娘亲,不,那不是她的娘亲。那个女人总是悲悯的看着他,默默哭泣,私下里的时候,不允许他叫她娘亲……那个女人,只是父亲名义上的妻子……
  他是曦凤的血脉,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生母。有人说,曦凤一族世代居住在北丘大荒的雪山里,他刻苦修炼,跋涉千里,誓要寻到她,再夺回乌家。
  他的神情一点一点冷了下去,紧握成拳的双手慢慢松开,绝望地垂眸,落下一行清泪。
  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寻来的,只是这样一个结果吗。
  乌玄墨摊手,“你爱信不信咯,看在你半神之血的份上才好心告诉你的,哈哈。”
  他说罢掌中腾地燃气火焰,看着这因神血洗涤而变得至纯的蓝火,眼神迷醉,轻笑,“该说的都说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你们乌家的罪孽,就由我来替你了解吧。”
  火焰瞬间将整个阵法包裹,熊熊烈火燃烧,平台之上终年不化的寒冰渐渐融化汇成水流,火焰腾起半空,飞舞的雪花瞬间蒸发,被火焰包裹的人没有传来一声痛呼,在烈火中一点点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下鸡友一号的古言,《长公主的笼中鹤》,作者:知欧
  文案:先帝遗腹子荀欢,自幼便生的粉雕玉琢,惹人疼惜。
  大她好几轮的哥哥们把她当女儿养,争相问她最喜欢谁,荀欢总是骄傲地扬起下巴:“最喜欢父皇!”
  哥哥们愤慨:“你根本没见过父皇!”
  荀欢偷笑,其实她心里藏着一个秘密——每次喝醉酒都会梦见父皇。
  梦里英明神武的父皇会给她讲奇人异事,教她琴棋书画,还会蹲下来让她骑大马。
  可是等荀欢长到十五岁,有了自己的公主府后,父皇再也不出现了。
  她慌乱不已,拼命喝酒,终于等到一个和父皇一样英明神武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荀欢打着酒嗝,眼泪汪汪扑进那人怀里:“父皇!女儿好想你!”
  刚翻.墙进公主府的何长暄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便宜女儿:???
  *
  何长暄将计就计,化名常鹤留在公主府,成了随侍荀欢左右的宠臣,暗地里却想着怎么从这个小公主口中套些秘辛。
  可是整日瞧着荀欢的醉后娇态,瞧着瞧着,他竟真的生出些旖旎心思。
  于是某一日,他在荀欢清醒之际进了香闺,被满脸通红的荀欢拿着鸡毛掸子赶了出来。
  何长暄慢条斯理抹去唇边的胭脂:小丫头脾气还挺大。
 
 
第30章 北丘谷
  牧飞白所说的搬救兵并不是就近去北丘谷搬救兵。
  叹仙盟的一众长老们, 大家为了顾全尊王的面子不说,暗里都知道是他带人毁了乌家的灵石矿脉,害得尊王牧藏生给人家赔了一大笔钱, 还送了一条小型灵石矿脉作为补偿。
  牧飞白虽然挂个大王的头衔, 其实就是个无所事事到处闯祸的二世祖, 因为这件事牧藏生年纪一大把的老人家差点被气个半死。
  牧飞白因此也被削了兵权, 成了代理大王, 北丘的军队根本不能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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