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小妈——七杯酒
时间:2021-02-03 09:47:57

  瑞阳王一贯只把女子当玩意看,这话倒是符合了他心中所想,他想着沈迟意还算懂眼知趣,原本的怒气不由消减几分。
  “世子生死未卜,我既决定来侍奉王爷,自然不会再有其他心思…”沈迟意又轻轻扯他衣袖,软语道:“烦请王爷先把围在春秋观的亲兵撤了,春秋观的观主待我不薄,我不欲使她每日担惊受怕,也省的王爷日日麻烦…还请王爷允准。”
  瑞阳王被她这么一拉,骨头都轻了几分,料想春秋观那边应当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抬手道:“让他们回来。”
  沈迟意顿了顿,不经意般问了句:“王爷为何不早几日接我回王府,反而等到如今?”她得弄明白中间挑唆的人是谁,以后才好□□。
  瑞阳王摩挲着她的脸颊,心不在焉地道:“六娘那孩子倒有些孝心,特意来提醒本王,也不枉本王往日对她的照拂了。”
  薛素衣…沈迟意面色一冷。
  瑞阳王瞧她一身银线莲纹道袍,多了几分超然物外的气韵,身上似乎还带了缕缕异香,勾得他越发兴致盎然,身子都轻了几分,仿佛病痛不再,恨不得狠狠地扒下这身道袍,用力占有他肖想已久的美人。
  他已被沈迟意勾的太久,再忍不下去,还是沈迟意稍稍拦了他一下,微笑问道:“王爷既想和我说体己话,还留着这起子奴才做什么?”
  瑞阳王深吸了口气:“是本王糊涂了。”他一挥手:“你们出去服侍,没有本王的传唤,不得入内。”
  等屋里下人一走,瑞阳王就迫不及待地扯着沈迟意进入内间,沈若渝心下焦急,趁着瑞阳王全副心神都在沈迟意身上的时候,她急急倒出一盏酒,跟进了内室,递给瑞阳王媚笑道:“王爷有了妹妹,莫不是就忘了我这个姐姐?我对您亦是情意深重呢。”
  她藏好的吊坠已经被瑞阳王派人搜走,她只盼着瑞阳王多喝几杯,最好能把他灌醉。
  瑞阳王年轻力壮的时候,甚至叫过一屋子五六个美人同时服侍,看了看左右两个相貌相似的美人,心下生出一个淫.念来,越发得意:“自不会忘,既然三娘美意,本王喝了就是。”
  他瞧了沈若渝一会儿,一笑:“三娘虽不若沈侧妃貌美,但风情犹在她之上,各有千秋。”
  沈若渝忙一笑,插到沈迟意和瑞阳王两人之间,把两人隔开,遮挡住瑞阳王的视线,素手端起酒盏,亲手喂养瑞阳王喝了一盏。
  沈迟意进来之前,自然也被搜身过,身上的什么簪子项链荷包这些能藏东西能伤人的物件早被取走了,不过她早有准备,把药粉在指甲缝和发髻里都藏了一些。
  她趁着沈若渝纠缠瑞阳王的时候,稍退后一步,一手摸到背后香炉,挪开炉盖,把指甲缝里的药粉洒了进去。
  这药粉颇为奇特,只对男子起效,对女子无用,男子用得少了,会颠倒神魂,如入迷幻之境,快活无比,若是一旦用的多了,则会沉溺幻境之中,快感没顶而死。
  瑞阳王卧病多年,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这些分量,对他应是够了。
  瑞阳王被沈若渝缠着喝了两杯,见沈迟意还在原地不动,轻轻皱眉:“侧妃还不快过来服饰本王?”
  沈迟意在等药粉发挥作用,闻言有些羞涩地道:“王爷稍等,容我先把屋内蜡烛熄了。”
  瑞阳王瞧她这般青涩,想卫谚应当还没来得及碰她,心下登时大悦,暧昧笑道:“可不准全熄了。”
  瑞阳王内殿颇大,沈迟意故意挑了最角落的四盏灯,笨手笨脚地熄灭。
  瑞阳王等的有些不耐,幸好沈若渝在旁慢慢解着他的腰带,故作拖延。
  姐妹俩拖延了一阵,仙鹤香炉里的香气丝丝缕缕逸散出来,瑞阳王吸入不少,神情逐渐有些不对,双腿一软,倒在榻上。
  他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了几分,在他的脑内幻境里,姐妹俩已经为他宽衣解带翩然起舞,他嘴角不由露出笑容,伸手拉扯碍事的衣服,又在床榻上翻滚起来。
  沈若渝惊慌地看了沈迟意一眼,沈迟意给她递了个眼色,又悄悄指着香炉,沈若渝这才安定下来。
  姐妹俩只能瑞阳王自己毒发,就见他在床上翻滚一时,逐渐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沈迟意心头别别乱跳,凑过去想探他鼻息。
  谁料瑞阳王这时却忽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眼,脑子清明了一霎,他瞧沈迟意和沈若渝都衣着完好,场景也不似他脑内那般香烟旖旎,他瞬间明白是中了算计。
  他面色一戾,扑上来掐着沈迟意脖子,嘶声道:“贱人,安敢如此毒害本王!”他死死掐住沈迟意脖子:“贱人!”
  沈迟意猝不及防,脖颈被他狠狠掐住,一口气卡在当中,却死活掰不开瑞阳王的手。
  沈若渝脸色大变,她大急之下,捡起瑞阳王扔在地上金丝腰带,重重缠住瑞阳王的手。
  往常沈若渝是一只鸡都不敢杀的,此时不知哪里生出那么大力气,死死地拽住腰带不放,拼命收紧。
  瑞阳王没那个狠劲儿,掐着沈迟意的双手一松,他身上再没了多余的力道,无力地在空中挥舞几下,竟被沈若渝活活勒死了。
  沈若渝不敢放手,又拼命勒了许久,快把瑞阳王颈骨折断了,她才一下委顿在地上。
  沈迟意顾不上看自己伤势,先探了探瑞阳王鼻息,摇头道:“他死了。”
  沈若渝脸色跟死人差不多了,双手抖个不住,她还是拼命退了沈迟意一把:“你先走,我,我留在这儿…”她颤声道:“王爷是我杀的…”
  瑞阳王濒死之际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如果他方才不是想掐死沈迟意,而是大喊一声,叫人进来,那完蛋的就是沈迟意和沈若渝了,可现在他死的悄无声息,外间候着的护卫和奴才毫无觉察,自有沈迟意发挥的余地。
  沈迟意忙一把把她扯起来:“哪里的话,咱们自然得一块离开,不然我就平白来这儿一趟了。”
  她指着瑞阳王尸首,飞速道:“他若是没死,那死的就是你我,可他如今已经死了,世子和他素来不睦,更何况他这回还意图毁世子在蜀中的根基,周钊手里有世子的令牌,只要咱们能跑去出,不被抓现行,必会有人来保咱们,这事儿就不会算到你我头上。”
  沈若渝的脸色这才泛起些活气,沈迟意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王府西南角忽然亮起冲天火光。
  沈若渝一惊,沈迟意面色一喜:“周钊动手了!时候拿捏的刚好!”
  她忙冲到窗外,大喊道:“西跨院着火了,你们还不快去救火?若是让火势耽搁了王爷的兴致,王爷定饶不了你们!”
  她冷不丁这么一嗓子喊出来,主院服侍的人心里都打了个突,眼瞧着西院的火势确实极大,他们当即放下手里的差事赶去救火了,转眼主院里就剩下几个伺候的。
  沈迟意飞速把蜡油倒在瑞阳王床边,又带着沈若渝跑到后窗,这时后窗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五姑娘,堂姑娘,好了吗?我带你们出去。”
  说话的居然是宁侍卫,沈若渝不由怔了下。
  宁侍卫就是当初冒死回到蜀中,把沈若渝在蜀中的消息告诉沈迟意的沈家护卫,后来他被卫谚安排留在王府做了亲卫,沈迟意在瑞阳王频频来扰的时候,就想法联络到了宁侍卫,今夜她来到王府的途中,悄悄递给了宁侍卫一张纸条,请他今晚在她们成事之后,接应姐妹俩出王府。
  沈迟意轻声催促:“姐姐先出。”
  沈若渝咬了咬牙,推开窗往下一跳,直接跳到宁侍卫怀里。
  沈迟意踌躇片刻,一把推倒角落里的烛台,让屋里烧起熊熊大火,她这才咬牙跳出了后窗。
  王府里这下彻底乱了套,自顾不暇。
  宁侍卫准备好了护卫衣裳,让两人勉强套好,带着两人从小道出了主院。
  他正要带着二人从角门出去,就听背后传来一声呼呵:“你们是何人?为何不去救火?鬼鬼祟祟的在哪里做什么?”
  沈迟意三人身子齐齐一僵,宁侍卫转过身,赔笑:“王爷另有事情吩咐,让我们先出王府办事,还望您通融一二。”
  这谎撒的可不高明,沈迟意忍不住闭了闭眼。
  现在王爷生死未知,正准备去救火的护卫长面色果然疑惑:“现在王爷的主院都走水了,有什么比王爷性命更要紧的?王爷又是从哪给你的吩咐?”
  他瞪着背对着他的沈迟意和沈若渝:“你们是何处的护卫?还不转过身来!”
  宁侍卫脸色一沉,拔出腰间佩刀,低吼道:“快走!”护卫长只带了两个手下,他搏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压低声音,飞速道:“快去西院和周钊汇合,他们可保你们无虞!”
  护卫长自然瞧出不对劲了,他一把抽出腰间背后软弓,直接冲着三人放了两箭。
  沈迟意眼瞧着其中一箭冲着沈若渝射来,她一把把沈若渝推开之后,就再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箭矢钉向自己脖颈。
  她正准备闭目等死的时候,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伸了过来,在离她咽喉一寸之处,稳稳地接住了那根箭矢。
  手掌被锋利箭头划出鲜血,手掌的主人浑不在意似的,抬手一扬,箭矢就如同暗器一般原路射了回去,直接洞穿了护卫长的脖颈。
  但利箭到底不比暗器轻便灵活,这人却能把箭矢用的如暗器一般精准狠辣,可见内力深厚。
  沈迟意尚惊魂未定,就听见齐齐几声惊呼:“世子!”
  她呆呆地抬头看过去,就在卫谚不知何时打开了角门,他骑马就立在她身畔,一身甲胄,隐隐带着铁血气味,面色有些倦怠,却不掩贵气,双眸亮如寒星,隐隐泛着猩红的冷意。
  沈迟意不可置信似的:“世子…”
  她心下莫名一松,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这些日子的担忧惊惧全部泛上心头,声音都是一哽,她身子一软,险些倒在地上,幸好卫谚及时扶住了她。
  她哑着嗓子道:“世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卫谚抿了抿唇,瞧她脖颈有道分明的指印,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沈迟意又哑声道:“你爹死了…”
  卫谚:“…”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一千,明天补
  安利新文《错把反派当男主》,戳进专栏可收藏~
  沈呦看了一篇无女主男频文,里面的男主出身贫寒却坚韧不拔,是沈呦心中的白月光。
  后来沈呦不慎穿进这本书里,男主还在落魄之时,在风雪天倒在她家门口。沈哟看着比书里描写还要俊美数分的男主:“男神我可以!”
  沈哟把男主接回家悉心照顾,关怀他衣食起居,每日一撩不动摇。奇怪的是,她救下男主性子阴鸷桀骜,和书里的描写不大一样…
  直到她撩到那人动了心,生了情,才发现自己救下的不是男主,而是原书里位高权重却杀人无数的大反派!
  沈呦:“惹不起,告辞。”
  ……
  薛灵玺遭逢大难,不得不顶替一贫寒青年的身份,不料却被那女子看中,反复纠缠。
  他本来颇厌她痴缠,之后才渐渐生出几分兴味来,愿意给她个名分。
  不料她却是认错了人,对他的追求倾慕本应属于另一个男人,在知道他的身份后,她毫不犹豫地逃了。
  本以为将人捏在手中的薛灵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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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沈迟意方才一直被情势逼着不断行动, 根本没有矫情的时间,等对着卫谚把这件大事说出来之后,她心头宛如一块大石落地, 感觉灵魂都轻松了几分,又想到自己动手杀了个人的事儿, 忍不住有些反胃,脑海里浮现起瑞阳王临死时暴起的眼珠和可怖的神情, 她脸色忽青忽白的, 更难看了。
  虽然瑞阳王不是自己亲手杀的, 但沈若渝动的手, 和她动手有什么区别?
  卫谚听到她这话,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翻身下马,低头看着她脖子上的红肿,那五指印颇为分明,现在不光肿胀,边缘还泛着隐隐的青紫色, 被沈迟意白嫩的肌肤一衬,简直丧心病狂,他只要想一下沈迟意吃到的苦头, 心中就止不住的戾气翻滚。
  他也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处了, 用未伤着的食指摩挲着她脖颈间青肿的痕迹:“我知道。”
  他手指稍稍用力,轻按那处淤青, 沈迟意疼的嘶了声:“我方才见过周钊,他已经和我说过了。”
  这时候卫谚手下将士都赶到了,方才追杀沈迟意的几个护卫已经悉数毙命,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卫谚便没什么顾忌了。
  他微微倾身, 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横在她膝弯处,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我先送你回春秋观上药。”
  沈迟意却摇头,伸手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你先令人把堂姐和宁侍卫送回去。”她顿了下,悄声道:“虽然瑞阳王已死,你我心知肚明,但王府里的其他人还不知道,在其他人瞧来,你父王被困火海你不去相救,反而带着我离了王府,若让有心人知道了,该怎么想?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于你不利。”
  现在瑞阳王一死,卫谚就是下一任郡王,这没什么可说的,但越是在这等关头,越不能松懈,反而要把戏做足了,他继位才会顺利。
  沈迟意又坚持道:“我跟你一道去,还能提点几句。”本来瑞阳王一死,她为了自己小命考虑,自然急着逃出王府,但既然卫谚回来,王府里已无人敢伤她,她自然要随卫谚一道走,还能顺便洗脱嫌疑。
  大部分时候,卫谚都很喜欢她聪慧灵敏,一点就透,但有些时候,她这样处处考虑周全又着实让他恼怒,她就不能像寻常女子那样,任性胡闹一点吗?
  卫谚有些恼意,但还是依照她的话,转头吩咐道:“先送他们回去。”
  他没松开沈迟意,反是搂着她重新上马,低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桩桩件件记得告诉我,不得遗漏,不准欺瞒。”
  时间紧迫,周钊只是简单说了两句,他就急着赶来救人了,所以对事情了解的并不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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