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拔高了两个人的对立面。
王总一下明白，陆也这是怒了！而且还很生气！
“我没有啊！！”王总听了这话恨不得当下给陆也跪下，更别提周围的人了。
天——原本还以为是原配打小三，没想到是亲妹妹，那肯定是清楚了怎么回事。
王巧巧他们还说那种话，早就听说陆家接回了亲女儿，宠的要命，不就是往枪口上撞么？
“不用解释了。”陆也脱下外套罩在陆染身上，“既然不欢迎的话，那陆某就先告退，合作的事情我看也暂告一段落，陆氏需要一个更加尊重对方的合作对象。”
几乎完全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陆也抱着陆染往外走，路过王巧巧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
“另外，我的事情恐怕还不需要外人操心，至于配不配，王小姐以后还是自重一点为好。”
然后，就跨着长腿从走出了宴会大厅。
留下了一地鸡毛。
王总望着陆也的背影，一跺脚！感觉本来自己就岌岌可危的头顶，又掉了两三根。
·
“哥。”陆染抱着外套，吸了一下红彤彤的鼻头，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刚才好害怕，幸亏有你及时出现了。”
事实上刚才陆染在对方动手的一瞬间思考，怎么动手，才能不伤到自己身上的这件高定礼服。
陆也吸了一口气，把自家妹子怼进车，“上车。”
然后坐到了驾驶座，看着陆染还要嘤嘤嘤，一打转向盘，开口：“收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才是始作俑者。”
被戳穿了的陆染也不慌，理直气壮：
“她先找上门的，我这叫正当防卫嘛，而且我要是不机灵点，肯定会被栽赃陷害。”
陆也往后望了一眼，张了张嘴，就闭上了。
算了，不吃亏就好。
他不还是不青红皂白的护犊子了。
陆染刷着手机，突然收到了吴成的一条微信，点开一看，就是刚才陆也说话的那一段。
吴成也发了个大拇指过来。
肯定是刚才厅里有人录了像传播到了朋友圈，以这帮没事吃饱了就会八卦的速度，肯定天还没亮，这件事情就能传遍圈子，届时，所有的人都知道，陆家的小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子。
陆染扫了好几眼视频，确定不丑以后，放下了手机。
看着陆也把车子缓缓开出宴会场地。
不确定的问道。
“哥，你直接这么走，没问题吗？”
“都走了才想起来问？”陆也笑了一下，目光望向远处：“无碍，应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
“恩？”陆染打了一下哈欠，揉了揉眼睛，“担心这场晚宴？”
刚才在场内光顾着高度集中斗智斗勇了，一出来便觉得有些精神疲倦。
陆染靠在后座，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不止。”陆也回复着陆染的问题，从后视镜瞥见陆染这样，说道，“你要困了，就先睡一会。”
“好。”陆染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还不忘问一嘴，“对了，怎么不见杨秘书了？他怎么没在开车。”
“公司有点事，他先回去处理，我开车就好。”
“恩，好。”陆染点了点头，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困意席卷了大脑，然后下一刻把身子像猫一样蜷缩在后座上，闭上眼睛，盖着陆也的外套，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陆也将车行驶了五分钟吗，听着后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将车缓慢的停了下来。
回头望着陆染的睡颜半晌，露出柔和的目光，片刻后伸出手，将她的外套往上拉了一下。
“晚安。”
陆也轻声说道。
陆染是真的困到了极点，就这么窝在后车座上也能睡的安稳，最后不知道睡了多了，才缓缓的睁开眼。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陆染揉着眼睛，坐起了身，“到了么？”
然后扫了一眼外面，黑压压一片。
奇怪，湘江这边光照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没。”陆也的声音从前座传来，他揉了一下眉心，“我可能走错了一点路，现在离湘江可能有点远。”
“恩？”陆染将信将疑的抬起头，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定位导航。
输入了湘江，下一秒，显示出了一行‘距离目的地还有六十公里，预计行驶时间120分钟。’
这好像，不是，有点远吧？？
这是完全相反出城郊了吧？
她终于知道睡前的那点忧虑来源于哪里了。
陆也不会看导航！！而且！这里的驾驶规则和国外不一样！
“哥。”陆染说话带着颤音，“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把我卖了？”
第59章 11.21
实在是不怪陆染这么问, 陆也开来的这块地方，又黑又远，一副方圆十里内都没人家的模样。
陆也开的时候, 就没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吗？
“意识到了。”陆也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所以停了车。”
……
陆染睁大双眼望向陆也，在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给这位亲大哥留点面子, 毕竟刚才在晚宴, 人家确实是护着自己的。
心理反复波动了好久，陆染开口。
“哥，还是你厉害。”
陆也抿了一下嘴, 没讲话。
他伸手划了一下汽车导航, 非常确定自己是按照导航走的，而且也没有任何偏差，但是怎么会走过来一个相反的目的地？
打量了一会导航，陆也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掏出手机：
“应该是车载导航出了问题，我用手机导航一下看看。”
进行了一波完美的甩锅。
！
陆染一个伸手把导航拦了回来, 护在了怀里，“别！哥，你冷静一下, 这么下去我怕天亮都回不去！”
“来, 听我的先把手从方向盘上拿开。”
然后在陆也的手离开方向盘的时候, 松了一口气，
呼, 还好。
但是陆也不开车，她没到成年拿不到驾照，难不成他们两个就围在这里困死到天荒地老了。
打开手机，陆染打开了万能的打车软件。
结果一共附近就三个车, 还通通拒载了——这大半夜荒郊野岭的，估计是以为他们心怀不轨，专门诱拐夜班司机。
“哥。”陆染在陆也开车绕到天亮，和在车里待到天亮之间，选择了后者，“咱们今晚就在车里睡吧。”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陆也摸一下方向盘的！
……
陆也揉着太阳穴一阵无语，想要出声为自己辩白什么，张了张嘴，最后表示——无话可说。
“好吧，那我给杨秘书打电话，让他来接。”
陆也拨通了电话，几分钟后，合上了手机，通过微信发了定位。
“他在往这边赶，但是路程应该有点远，等一会吧。”陆也把空调的风力开大了一点，望着后面的看着窗外的陆染说，“冷？”
“倒不是？”陆染伸出食指，指了一下远处，“我只是觉得，咱们与在这么黑的地方等着，不如去亮一点的地方。”
“我观察了周围好几圈，只有那里最亮。”陆也时间随着指尖扫了过去，果然，只有拿一块，在漆黑的夜里闪亮。
但是就这么一块地方，在陆也看清的瞬间以后，表情瞬间变的有些僵硬。
光线不足，看不清他的表情。
“所以。”陆染回头，朝着陆也眨了眨眼，“去吗？”
那副模样，没人能够拒绝。
陆也伸手不安的捏了一下方向盘，张了张嘴，最后说道：
“好。”
“放心。”他还不忘补充道，“这次没有导航，不会走反。”
·
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停在了灯火通明的门口，靠近了陆染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寺庙，门口烧着三炷香，冒着青烟，叫清净寺。
陆也一打转向，直接拐到了寺庙门口。
陆染刚想说可以这么直接进吗？寺庙门口的小屋就走出了一个僧人，对着陆也行了个礼。
“陆施主，许久未见。”
陆也看起来没什么性质，点了点头，“恩。”
拦截的栏杆缓缓抬起，僧人继续说道：
“不知陆老先生身体如今是否安好，能否为我代为问好。”
“还好。”陆也发动了车，丢下来一句话，“死不了。”
然后，在门口留下了一地车尾气。
“哥？”陆染有些疑惑，怎么僧人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而且还认识陆老爷子？“你认识？”
“这里地势高环山抱水，底下有暗泉，无形煞，远离市区，还有一堆僧人天天烧香拜佛。”陆也说了一大堆，最后对陆染迷茫的双眼，最后笑道：“简单的说，就是一块万事皆宜的聚财敬鬼的风水宝地。”
“老不死的每年往这里投一大笔钱，庇佑他长生不死千秋万代呢。”
“恩？”陆染愣了一下，然后就见陆也下了车，从一侧车门把车门打开。
“走吧。”陆也对着陆染伸出手，“虽然我不太喜欢这里，但是建的也还算可以，反正也要等人，我带你逛一逛。”
按照道理来说，已经八点多了，晨钟暮鼓，寺庙应该休息了才是，但是这条路却依旧灯火通明。
“这条路是那个人捐的，据说有人给他算了一卦，说要这里要长明，才能永保昌盛。”陆也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有钱能使鬼推磨。”
“哥。”陆染刚在车上早就换好了，事先准备好的长衣长裤，她看着陆也的侧脸，“你信鬼神吗？”
“不知道。”陆也保持着对一切的敬畏之心。
“不过我清楚一件事，一个人越是心里有鬼，就越会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好像这样就能够掩盖一切罪恶。”
“但是事实上，再亮的光，也掩盖不了最黑的恶。”
陆染裹了一下大衣，看着陆也有些寂寥的侧脸，选择了沉默。
陆也停了脚步，在一个堂前站定。
一个守夜的小僧窝在点子上打瞌睡，一个瞌睡惊醒抬头，突然看见了两人，连忙像个小肉球一样从垫子上滚了起来。
“施主！”连陆也肩膀都没到的小僧，磕磕巴巴的说，生怕受责备，估计就是个暑假被送来临时修行的初中生。
不过应该是有人事先打点了陆也的长相。
“恩。”陆也点了点头，示意道，“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小僧点了点头，慌忙的落了下去。
“这里是哪里？”陆染环绕了一圈，都是小盒子。
“祠堂，陆家人的列祖列宗。”陆也看着陆染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像受惊的小兔，笑了笑，扯了一下陆染的袖子，“不用怕，就是有个形式而已，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且如果这里真的有灵，那庇佑的也是陆染。
陆也和很庆幸这一点。
“我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见其中一个而已。”
陆也带着陆染走了两步，最后停下来了脚步，面对一个抽屉面前，上面写着——陈宝莉。
漆金的古朴字，没有照片，素净淡雅。
但是仅有这三个字，也足够让在场的两个人沉默了。
没错，就是陆染的亲生母亲，陈宝莉。
在生下她五天以后，因为突发心脏疾病去世。
“母亲的骨灰已经遵照遗愿汇入大海，这里就是个衣冠冢而已，本来不是陆家血脉，不能在这么显眼的位置的，那个人说母亲命格旺，特地立在这里的。”陆也伸手摸了一下漆金字体。
“有什么想法吗？”陆也用眼位扫向陆染。
“没。”陆染摇了摇头，说道，“像你说的，这代表不了什么，强留在这里而已。”
两个对视了一眼，显然陆也也是不信，相视一眼，笑了出声。
陆染没说话，但是下一刻还是抽出了三条香，借着旁边的烛台把香点燃，插在了面前的香炉里。
“不是说不信？”陆也挑眉。
“福灵心至嘛。”陆染拜了两拜，陆也垂着手勾了勾嘴角，和陆染刚才一样，也拿起了三炷香。
这次地方陆也从小大大来过无数次，每次来都是觉得压抑的要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身侧多了个人，那种压抑的感觉，畅快了一些。
“母亲，我带染染来看你了。”陆也握着香，立在了旁边。
“呼。”等到一切都结束，陆染搓了搓手，寺内没暖气，所以有点冷，但是她想等香烧完了再回车里。
“哥。”陆染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陆染，“你难道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太巧合了一些么，要不……等你回去，辞个秘书吧。”
说不准今天的事情还真是车载导航出了事，要是陆也真的看不懂导航，说不定真的能开会湘江别墅呢。
这事思来想去，能搞鬼的，也就那么一个人了——杨川。
月光打在陆也脸上，显得尤其的冷酷。
陆染搓搓手靠近烛台，非常干脆果断的出卖了早上的队友，“他早上跟我说，你封闭自我，而且还和我讲你在国外的时候一个人孤苦伶仃。”
“……”陆也目光露出无奈，最后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怎么调节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