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在七零的暴力生活——轻言1226
时间:2021-02-05 09:15:42

  这边的小小混乱无人在意,因为李小满往里头警示了一声以后,陈寡妇已经沉着脸,猛地冲进了院子。
  在她的身后,何家洼子和李家沟的众人紧跟而上,院门都被他们挤得差点变了形。
  “楚寡妇,你把我儿子继高弄到哪里去了?赶紧... ...”
  陈寡妇一进去,就提高声音喊了一句,但她话未落音,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后面的人也看清楚了面前的场景,原本个个想要看热闹,这会儿却全部张口结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院子里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众人就见前方的堂屋大门洞开,里面有四个人正襟危坐。左边是一对老年夫妻,正是陈郑二老,右边坐着两个年轻男女,男的是赵山河,女的却是陈寡妇嘴里,勾搭了她儿子的,不安于室的寡妇楚筠。
  堂屋中央的地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样子,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棉袄棉裤已经破得不成样子,里头的棉絮都飞了出来,东一块西一块的。
  男人跟死狗似的瘫在那里,听到人进门,似乎还努力想要抬起头,但只微微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粗重的喘息声像拉风箱一样,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大群人都被这极具冲击性的场景吓得愣住了,就见坐着的女人施施然起了身,粉面含霜,嘴角却扯着一抹冰凉的笑意,手里拎着的鞭子甩了几下,指着地上那个男人,缓缓开了口。
  “你们要找的何继高,就是这个半夜翻/墙的畜生吗?”
 
 
第29章 .  真相大白   今天这盆脏水,她一定要泼到……
  半夜□□?
  这话听着不太对啊!
  围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不由自主看向陈寡妇的目光,已经带着明显的狐疑之色。
  陈寡妇却已经顾不得别的,她盯着地上那个一滩烂泥一样的男人,直接嘶吼一声, 猛地扑了上去。
  “我的儿啊!”
  只是人才刚踏进堂屋的门口, 一道鞭子已经带着烈烈风声迅疾而至, 众人只听清脆的一声“啪”, 陈寡妇已经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她仰面朝上, 脸上一道清晰的红色鞭痕,从左边额角到右边下颚,痕迹宛然, 顷刻间已经渗出了血迹。
  李家沟的人忍不住都缩了缩脖子, 他们这会儿才明白, 前些日子在祠堂, 楚筠打了赵金花和许桃花那一顿,根本就没用全力, 跟这会儿打在陈寡妇脸上那几下,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就在众人愣神之时,楚筠的鞭子片刻不停, 一下接着一下, 狠狠地抽在陈寡妇身上,尤其是有肌肤裸露的手背和脖颈处,被打的格外多, 一个好生生的人, 转眼间就成了鲜血淋漓的血葫芦。
  其他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呆住了,还是赵山河起身挡住了楚筠的手,低声劝道:“好了, 再打下去你的身体吃不消,万一把人打死了也不好,先歇会儿吧。”
  陈寡妇在外头搞风搞雨,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携着满腹冲劲而来,不过片刻间,却跟她儿子一样,成了躺在地上的一摊烂肉。
  适才挨了一顿疾风骤雨的鞭打,陈寡妇嚎的惊天动地,到了此时瘫在地上,她却只顾着喘粗气,嗓子眼里挤出来几声猫叫般的哼哼,再要大叫,却发现浑身都疼得厉害,根本没那个力气了。
  旁边的何继高亲眼看见相依为命二十几年的老娘被抽的满地滚,却一声也不敢吭,甚至掩耳盗铃一般,把脑袋偷偷埋了起来,只有身躯还在瑟瑟发抖。
  陈寡妇挨了多久的打,何继高就抖了多久,明明死死闭上了双眼,昨晚上被绑起来抽了一顿的记忆却历历在目,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
  他原本跟老娘一起谋划着强行睡了楚筠,好把人抢过来做媳妇的时候,心里头还踌躇满志,对于从李家沟传过来的消息也嗤之以鼻。
  什么一根鞭子抽的人三五天好不了,什么两三个男人都制不住,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还大着肚子,能有多大力气?
  李家沟的人也太孬种了,说什么不好,说一个大肚婆这么能耐,这是把何家洼子的人当猴耍吗?
  昨天大年初三,何继高原本跟陈寡妇在家里烤火吃红薯,家里头只有母子两个,也没什么话说,冷冷清清的,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眼看着隔壁的人家夫妻和睦,儿孙满堂,他的心里也蠢蠢欲动。三十多年没沾过女人的身子,平常只能偶尔嘴巴上占占便宜,毕竟不能真的解渴,这会儿早就馋的两眼发绿了。
  想起何萍萍之前过来提到的事情,何继高心头忍耐不住,踹翻了一个板凳,心里头只觉得李家人太过拖拉。
  都说了多久了,还一直不肯行动,要依他的意思,什么谋划不谋划的,直接找个晚上翻到那院子里,往那女人被窝里一钻不就得了?
  一个无依无靠手无寸铁的女人,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制不住?反正那肚子里又不是他的种,就算真的折腾没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没能得手,让人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个被窝里,除了嫁给自己,那女人也没第二条路走了啊!
  他正在那儿思索这事,正好何萍萍就来了,笑得那叫一个欢实,进门就说事情成了。
  于是当天晚上,精虫上脑满腔兴奋的何继高就偷偷摸到了牛棚的院子外面。
  牛棚的房子是青砖做的,又大又结实,但院墙却只是土砖垒了几层,也就一米来高,寻常男人想要翻进去易如反掌。
  何继高瘸了一条腿,想一跃而入有点费劲,他也不硬上,早就从路边捡了几块大石头,在院墙外面垫了一下,就挪上去了。
  这会儿陈寡妇已经去了李家等消息,夜半时分万籁俱寂,何继高心里头得意,忍不住骑在院墙上无声笑了笑,开始憧憬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大约是过于得意忘形了,院墙上面又结了冰滑溜溜的,何继高一个不注意,竟然摔了下去。
  他原也没在意,那么点高度,掉下去也没什么事,谁知道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别的倒还罢了,手心却一阵刺痛,好似还有血流了出来。
  何继高还记得屋里的人不能惊动,只是压抑地叫了一声,就着雪光看了一眼手上,才发现上面扎着几根枯黄的尖刺。
  他暗道一声晦气,把尖刺都拔了出来随手丢到一边,屏住呼吸等了一会,见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狞笑了几声,直奔堂屋的大门而去。
  这时代的木门都是用木头楔子栓上的,不算多么严密,何继高又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因此随便捅了几下,大门就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却全然不像他想的那样,进了门之后就可以长驱直入,跟那个早就肖想过很久的女人一亲芳泽,反而一进门就被踹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绑成了粽子。
  何继高想要挣扎,绑他的人却力气极大,一双粗糙的手掌像钢铁浇筑一般,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
  再然后,噩梦开始了。
  第一下鞭子落下来的时候,何继高还有些愕然,但是等他挨了几十下,上百下,感觉魂魄都快被抽出体外的时候,他想起来的居然是李家沟传过来的那些谣言。
  原来,人家真是一片好心,这个女人真的不能惹。
  但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何继高跟个死尸一样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连呼吸之间牵动着脸颊,都是一阵钻心的疼。
  只有两只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虚空的方向,后悔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将他淹没。
  后半夜没人管他,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到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又冷又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凉透了。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然后,他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按计划,这时候应该到了陈寡妇上场的时候了。
  何继高的脑子都冻木了,后知后觉开始着急,但他一张嘴,才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气流声。
  好容易咽了几口唾沫润湿了一下喉咙,一个“妈”字吐出来一半,斜刺里突然出现一只穿着牛皮靴子的大脚,毫不犹豫踩了过来。
  不只是剩下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何继高的嘴巴都被踩歪了。
  何继高老实了,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心急如焚,一边闻着旁边传来的大米粥香气,里头还混着红薯的甜味,沁人心脾。
  他都惊呆了,这种时候,这家人居然还有心思吃早饭?
  简直... ...简直是太过分了!
  何继高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等楚筠几人慢条斯理吃完了饭,外面陈寡妇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后面的情况不出所料,或者说,比他想的更要可怕,因为涌进院子里的,不只是陈寡妇和周桂花婆媳,还有两个村子上百号人,乌泱泱挤满了每一寸地方。
  如果何继高真的滚到了楚筠的被窝里,那现在来多少人他都不怕,顶多被人背后说上几句,却能白得一个媳妇,怕个屁?
  但现在他像条死鱼一般躺在那儿,偷吃不成反惹了一身腥,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丢脸的样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很快他老娘也被抽了一顿,变成了另一条死鱼躺在了旁边,而他除了发抖,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何继高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自己娘俩算计人不成,反挨了一顿抽,人家技高一筹,自己也算是认栽了。
  但楚筠可不是这么想。
  不过这会儿人太多,好似每个人都有话要说,她就没有着急站出来。
  果然,李长海只是扫视了一圈目前的形势,就大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第一个打招呼的却是赵山河。
  “赵副局长怎么也在这里?”
  他目光在赵山河和楚筠身上一掠而过,心里也有点狐疑,怎么每次这女人有事,赵山河都刚好在场?他们二人之间,真的没什么瓜葛吗?
  赵山河点了点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淡淡道:“昨天我带着儿子过来给陈先生和郑先生拜年,恰好碰到楚同志生产,就和李小满同志一起送她去了镇卫生所,回来以后天色晚了,就干脆留在这里,准备今儿再回城,谁知道大半夜的,居然碰上一个胆敢爬墙入室抢劫的小毛贼!”
  这几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原本怀疑他和楚筠关系暧昧的人,也瞬间把这点心思丢开了。
  人家不是来找楚筠的,是来给两个□□分子拜年!你说□□分子为什么能让一个副局长屈尊过来,我哪知道,兴许人家快要被平反了呗!
  楚筠的大肚子变平了,原来昨天生了孩子。那陈寡妇之前说的就全都是假话了,人家去卫生所生孩子去了,上哪勾搭何继高去?这副局长也说了,何继高是半夜□□进来了,那要么就是想偷东西,要么就是看上了人家年轻寡妇,想硬来呗。
  结合何继高三十多岁都没讨到老婆的现实,很明显他们母子就是打的后一个主意了。
  不过这事说起来不太好听,对楚筠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副局长才说是入室抢劫的。
  其他人自以为捋清楚了事情真相,陈寡妇却不肯就这样放弃,他们母子盼着娶个媳妇给老何家传宗接代,都十多年了啊!这回可是最接近目标实现的时候!
  “你撒谎,那狐狸精早在李二牛还没死的时候,就跟我家继高勾搭上了!头前是她偷偷给继高传信,要他半夜摸过来私会的,就是大着个肚子也不安分,她自己肯定也没想到昨天会生孩子!可怜我家继高什么都不知道,按照约定时间来了,却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这个狐狸精,她又勾搭上你这个做官的,所以就不要我家继高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陈寡妇虽然被打的脸上血肉模糊,嘴皮子却还挺利索,忍着疼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说,反正她也豁出去了,这么多人看着,能翻盘最好,实在不行,这些人总不能眼看着自己母子去死吧?
  她算盘打得好,原以为这话一出,楚筠怎么也会辩解几句,只要把水搅混了,以后这女人的清白就怎么都洗不清了,到时候再慢慢筹谋也不迟。
  谁知楚筠可没有她那么好说话,那根让人闻风丧胆的鞭子,紧跟着甩了过来,再一次把陈寡妇抽了个死去活来,这回她整个嘴巴都被抽烂了,鲜血流了满嘴,连地上都洇湿了一小滩。
  院子里的人被吓得魂飞魄散,站在前面的人齐齐往后退了两步,面带惊恐地看着楚筠。
  何继高心如刀绞,轻轻唤了一声妈,又出口想要求饶,但是对上楚筠的目光时,他的声音突然哽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那是一道怎么样的目光啊,阴狠,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母子,里面一丝人气都没有,好像看着的是两具死尸。
  一直到这一刻,何继高才终于从心底里升起几分凉意,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楚筠的目光缓缓落在院子里的人身上,突然嫣然一笑。
  她轻启还有些苍白的双唇,低声道:“这个女人说,我早些时候就与何继高勾搭成奸,是吗?不知道我们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见过面,有人看见过吗?”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楚筠说这个做什么。
  都已经完全占了上风,不赶紧把事情了结,非要寻根问底做什么?就是没人看见这事,真说多了,也免不了以后的风言风语啊!
  不过不管是李家沟还是何家洼子,倒确实没人见过这两人凑到一起去,因此一时无人做声。
  但何萍萍被楚筠打过两顿,恨她入骨,当即站出来道:“我见过!”
  周桂花早知大势已去,宁愿那三十块钱拿不到,也不敢吱声,谁知道这个大儿媳妇看不清形势,傻子一样做了出头鸟。
  她在后面拉了一把,却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何萍萍恶狠狠地挤了出去。
  那三个字一出口,周桂花就知道要糟,她眼前一片眩晕,就听四周众人齐齐唏嘘了一声。
  何萍萍还真不是胡来,她心里已经想好了,此时就胸有成竹地盯着楚筠道:“昨天晌午我从何家沟拜年回来,路过牛棚,刚好看到你和何继高在大柳树旁边的池塘堤岸上,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离的很近,笑眯眯地,当时我气不过,想着二弟才过世没几个月,你还怀着他的孩子,居然就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于是冲过去骂了你一顿,但是你拿着鞭子追过来,我就跑了!”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时间地点俱全,不由得人不信,果然大家的目光又重新带上了几分疑惑。
  何萍萍面有得色,还故意挑衅笑道:“二弟妹,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说呀!”
  院子里一时间无人说话,只有外面的风声刮过,带来几分凉意,却越发衬的里头气氛紧张。
  何萍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她确实看到楚筠在跟人私会,无非就是把魏知庭换成了何继高而已嘛,她可不信楚筠会把魏知庭供出来,至于魏知庭自己,肯定也不敢出声,不然倒是能洗清楚筠和何继高没关系,但楚筠和他之间是什么情况,又怎么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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