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忽然抱紧了她,将头无力的埋藏在她脖颈间,男人的牙齿细细的刮着女人的肌肤,痒痒的颤意从脖颈肌肤一路蔓延心间,这种折磨人的感觉让女人身体软成了一团。
她忍不住抬头,又被男人忽然按理下去,男人的热气和牙齿移的她耳后,耳尖处传来一股痛意时,男人的声音也响起。
她听到他说:“蔓蔓,朕用心对你,你不必急着回答朕,而是从今往后,用心去感受,用时间去回这个答案。”
“等这里,要一天有朕的时候,告诉朕,好吗?”男人最后将她抱起来,重新给她擦嘴角的时候,忽然声音低沉的道问。
这个狗男人,竟然是想跟她谈恋爱?!
桑青曼忽然傻愣愣看着男人,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因为太吃惊了,最后又被男人温柔抱着进去,放进被窝里,男人亲睨的将脸靠着她沉沉的睡去,她都在震惊着没睡着,一直在消化这个消息。
翌日的时候,男人醒来,就看到女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忽然拉她入怀,“想朕,还是想朕昨晚说的话?”
康熙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女人忽然扑进他怀里,她用软软的唇角触碰着他身前的肌肤,暖意与春意氛围中,女人忽然抬头问了一句煞风景的话,她说,“姐夫,你想跟臣妾谈恋爱臣妾知道了。
可臣妾还是有一句话想问,倘若有一天臣妾死了,你会想念臣妾吗?就跟念蔓贵妃那般的思念?!”
第63章 画眉 亲睨,画眉。
康熙那叫一个气啊, 大早上的,他满心等着她明白他的心,然后就好好去想想, 如何学会用心对他。
她到好, 他最怕什么,她非得提什么。
男人将她紧紧的压在怀里,气的咬牙切齿问:“赫舍里青蔓, 你是故意气朕是不是。”
“你既然知道朕的意思, 那你就该想清楚你应该做什么呢?”
男人磨着后牙槽继续问:“你就是这么气朕的么, 刚给你晋升贵妃,你就用死不死的这种话。”
男人是真的气狠了,本来还挂着笑容的脸上, 不时闪过阴沉的脸色。
桑青曼答案没问到,心底有淡淡的遗憾划过, 但是也知道,现在不适合问这种话。
她看着男人等下就要去上朝去了, 忙起身,在男人下巴上亲了一口,乐呵呵道:“姐夫好小气,臣妾不就是问一下嘛。”
“问也不可以。”康熙压着她的手心,紧紧贴在男人心窝上,声音在女人耳边道:“朕不爱听,也不想听。”
“好嘛, 不听就不听, 小气,臣妾大不了不说了,”
她说完, 亲自伺候康熙穿衣服,等送康熙离开去上朝时,小嘴儿还撅的老高。
康熙忽然折返回来,提溜着女人在怀里,等桑青曼啊一声楼主他脖子时,男人忽然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男人的声音在桑青曼耳边响起。
他说,“这样的事情,朕不会让它发生,朕自然无法回你。”
“但是你,要学会如何坦然跟朕相处,而不允许带着面具,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在将桑青曼放下的时候,男人忽然多加了一句,“你不必与谁比较,你就是你,什么样子的你朕都欢喜。”
*
男人走了,留下桑青曼在屋里消化男人的话。
她总觉得男人对她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更奇怪的是,男人作为一个帝王,竟然要跟她谈恋爱,她想想觉得得自己拿错剧本了。
这不该是女主的剧情么?难不成,她拿错成女主的的剧本了?
书颜画欢几人伺候着桑青曼起来洗漱,见一个早上桑青曼都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还以为她不高兴,就说些好听的话哄她。
画欢说,“昨儿小夫人,可是高兴坏了,可能小夫人也没想到,主子竟然封了贵妃了。”
桑青曼恩了一声,大概也是看到昨晚额娘高兴的样子,她的思绪放缓了些。
大抵每对父母都是希望自己子女出息的,原著里,这个平嫔一辈子都是凄惨的,最后也连累了家里的额娘。
她穿到这个角色上,对方却是一直没在身体里,说明当时被推下湖水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她代替原主,能照顾她的父母,敬一敬她的父母家人,最后尽力改变这个家族被圈-禁流放的命运,大概也是她对原主的一个交代吧。
桑青曼笑,“额娘大概觉得,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女儿,也有让她放心的一天吧。”
书颜接过话来,笑的一脸欢喜,“主子,你别说,你看看你今天的气色真是好,真是粉面若桃花,面若骄阳,这一看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才有的气色啊。”
这些贫嘴的丫头,桑青曼的懒得说,自己将面脂擦上后,问了问四包子的情况,“昨晚,四阿哥住的舒服么,”
自从四包子在圣旨上,说让桑青曼抚养后,储秀宫就单独将东偏殿收拾出来,给他住了。
到底四包子年纪不是几岁,平时也不能经常住在这里,但是康熙都在储秀宫的时候,他歇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画欢乐不可支的将桑青曼的发髻梳好,闻言乐了,“能不好么,昨晚四阿哥可是欢喜的在偏殿学习好一会儿,还说这里,书都能多背几本呢。”
“主子,这下好了,四阿哥算是储秀宫的小主子了,以后储秀宫也有人撑腰了。”
她在梳妆盒里,拿了赤金琉璃头面给桑青曼戴上,看着铜镜里越发动人华贵的主子,满意的点头,“何况,熙嫔娘娘被罚关禁闭,被降了位份,也算大快人心,这下没人来找主子麻烦了。”
她说起盖熙熙的时候,脸上还有明显的气恼,气呼呼的不满道:“都什么人呢,还说要我们去求她的,现在看到了,是谁失势。”
画欢和书颜是真的不喜欢盖熙熙,这除了盖熙熙与她们主子是宫里两个对照组外。
另外重要一点,两个丫头都随了桑青曼,都是活得明白随意的那种性格,最不喜欢装着哭哭啼啼,背后算计人的人了。
二人进宫都十来年了,这十年的交锋,虽然每次她们主子都占据上风,但是对方经常喜欢倒打一耙,这次盖熙熙被降位份关禁闭,最开心的就是二人了。
“两年,”桑青曼看着铜镜里的人,在思考康熙今天说的,要跟她谈恋爱,让她用心一点的话。
还有一点,就是两年,两年后女主出来的剧情,她得提前想想,怎么安排,才能尽可能的避开这次危机。
在原著里,平嫔因为跪在乾清宫谨言,跪着晕死在乾清宫,最后还被一把长剑赐死。
这个头上有把刀悬挂着,还是随时要人性命的那种,谁都轻松不起来。
生命都快没了,还有什么心思谈恋爱。
而且,她也没有弄懂男人什么意思,怎么会忽然有心思跟她谈什么恋爱。
她觉得,不是她脑子有问题,就是男人的认知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不是佳丽三千嘛,还用得着跟谁谈恋爱。
何况,还是在他有心底白月光,身边还有白月光替身的情况下。
这个事情,怎么看怎么都透着怪异。
书颜被桑青曼的话,听的傻了一下,下意识接话问:“主子,什么两年,”
她给桑青曼重新拿了一件姚黄色的旗装穿着,配上琉金头面,越发衬的桑青曼贵气逼人。
她推着桑青曼站起来,忽然笑了,“都以为主子一直是娇俏艳丽出名,没想到,主子真正打扮起来,竟如此贵气雅致,万岁爷见了必是眼睛都放主子身上了。”
“回头的时候,给额娘回封信,看今年过年能不能回去陪她过过年。几个叔叔也约一下,”
桑青曼道:“别看现在风平浪静,可是,越是高枕无忧时,越容易出问题的,”
画欢扶起桑青曼去用早膳,笑道:“现在主子已经是贵妃娘娘了,背后又有殿下和四阿哥在,万岁爷也宠着主子,赫舍里一族又是旺族,主子担心什么,”
桑青曼用过早膳后,就去给皇太后和康熙谢恩。
回来后倒是没有再解释说什么,只叫进来沈元,叮嘱他好好看着永寿宫女主那边的情况,但凡有不对劲的地方,早点回来说。。
桑青曼不喜欢打无准备的账,可她穿书,对剧情的把控和出现,是没有底的。
就跟玩游戏一样,必须要刷到道具了,启动剧情点了才能继续攻略。
如今时间节点还有两年,男人说要跟她谈恋爱。
想着到时候就是离开,宫里的四包子,小殿下,还有赫舍里一族的人,还需要男人多照顾。
索性,就在这两年的时间,对男人好一点,好好陪他谈谈恋爱,等后面事情爆发的时候,男人也能看在这两年的情分上,手下留情多顾念一下她需要照顾的族人和两个包子。
既然要谈情,自然少不了道具,桑青曼托几个小叔叔给她准备一些谈恋爱的道具,半月后,第一批画眉工具就道了。
*
半月后
宫里就进入到丹桂飘香的九月,宫里不单金桂白桂竞相开放,而且丹桂飘香,还香飘十里。
这是桑青曼最喜欢的日子,因为花香和景象,都是最浓烈的时候。
九月,倍逢思乡的季节。
宫里到处的菊花开放,或黄或白的菊花层层叠叠的堆砌。
白天的时候,画欢和书颜带着宫里的丫头,去摘菊花做菊花膏,桑青曼闲的无事,就开始练字。
快到入夜时分,她就换了绘画在练习。
其实,桑青曼曾经在演艺圈造就的角色多,桑青曼的丹青书法都是不错的。
只是来到这里后,皇宫里的皇子帝王,都有顶尖的师傅教导,又日日夜夜不停的练习。
所以康熙和四阿哥,太子等人的丹青绘画书法的造诣都非常高。
桑青曼再怎么厉害,也比不过这些从小就开始练习的天之骄子们,何况康熙太子和四阿哥等人都是那种特别有天赋的,这导致几人的绘画和书法,都是一顶一的好作品。
桑青曼为了不受刺-激,从来没在宫里画过画,练字也是被男人拖着才会单独练。
但是,还有两年时间,就要走女主的追妻火葬场剧情了,桑青曼不能再藏拙了,她需要再诱导女主出手,毁男主心底白月光蔓贵妃的画像。
可是,男人一直将心底白月光的画像藏的好,至今为止,桑青曼已经进宫十几年了,但是到现在,还一眼都没见过蔓贵妃长什么样子。
问以前的老人,大家也都只能说个大概,还是不够清晰。
这就让桑青曼不好确认,到底蔓贵妃的画像应该是怎么样的。
她总不能去偷康熙画的画像去给女主吧,只能自己画。
但是画之前,她还得多练练丹青绘画才好让康熙,或者四包子说说,他母妃长什么样子。
然后以绘画的名义,到时候画一副蔓贵妃的画像出来。
康熙进来的时候,桑青曼还在聚精会神的写字绘画。
旁边,还画了一副唐寅的画作,康熙走过去一看,倒是非常讶异,没想到女人丹青水平不赖。
康熙从身后抱住女人,将下巴枕在女人肩膀上,热气袭过,声音透着缠绵,“朕还不知,你竟绘画?”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着她,桑青曼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就听到男人的声音,桑青曼拍着胸-脯,嗔怪道:“呀,姐夫你来了,也不出声的,吓死妾了。”
康熙捏捏她的鼻头,伸手握住她手腕,重新教她练字,二人鼻子靠的很近,手腕也相互靠着,彼此都是对方的气息。
康熙说,“来时,就已经在门外打过招呼了,是你太认真,没有听到朕来的脚步声。”
“你都没有去外面迎接朕,到好意思先怪起朕来了。”康熙无奈,宠溺,纵容。
这声音,淡淡的宠溺,让桑青曼忽然抬头看他,忽然就笑了,“是万岁爷让妾跟你谈恋爱的,你有见过民间夫妻,谁需要妻子去给丈夫请安磕头的。”
康熙听了她的话一愣,所有的呼吸和气息,都在这一刻停留,他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女人,好一会儿没反应。
“姐夫,姐夫,你怎么这么看着妾, ”桑青曼抬头看着男人,就忽然被男人紧紧拽进怀里,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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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没说错,民间夫妻,朕没听说要请安。”男人抱紧了她,不过是顺着她说话而已。
作为一个皇帝,一天满忙得连朝政后宫,和各种学习批阅奏折都没太多时间。
何况去了解民生这种事情,都是下面的朝臣会提前收集好了,给他呈递上来。
但是康熙不是不识民间烟火的帝王,他喜欢微服私访,也经常御驾亲征,倒是也听说了一些民间普通夫妇相处场景。
就这样想想,康熙也觉得这个画面好,也没心思去想对不对。
他抱紧了她,欢喜于她口中的普通夫君的样子。
他低头看着她,笑道:“以后,朕来,你都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样,不用特意给朕请安。”
桑青曼一呆,估摸这男人,是有点犯傻,好看的芙蓉面展颜一笑,她刚想着,如何将话题引导到蔓贵妃的画像上。
倒是发现男人忽然将她放下,在她跟前,打开她仿画,忽然开头道:“这么多年,朕竟不知,蔓蔓也好丹青?”
正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来了,不抓住这个机会,她都对不起自己。
桑青曼忽然见双手搂住男人脖子,傲娇的伸长修长白皙的天鹅脖颈,似公孔雀开屏在吸引配偶。她说,“姐夫,好看吗?”
顿了顿,她又似低头不好意思道:“储秀宫正殿里,都是姐夫的丹青,每一幅都是上佳之作,妾虽然也骄傲,但是不敢在大家之前耍威风,平白无故闹了笑话。”
她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耳边忽然爆发出男人极其肆意的哈哈大笑声,男人点着她鼻子问,“那你现在又敢画唐寅的仕女图了?”
“不是说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嘛,妾寻思着,万岁爷的丹青,都是山水为主,除了贵妃姐姐外就没有人物图了,”
桑青曼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周围的气压低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