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夜半栖蝉
时间:2021-02-07 09:41:30

  问完之后她又觉得多余,慕祁根本不喜欢李桑媛啊,又怎么会要她的香囊。
  慕祁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燕媚不会以为,他心里有她吧?
  慕祁率先在心里否认这种可能,他想要的不过是个香囊而已,刚好她的绣活做的不错,更何况他本就有女人,怎么还能让其他人帮他绣香囊,传出去了,岂不教人笑话。
  慕祁面不改色的说道:“李桑媛只会舞刀弄枪,她如何会绣香囊……本王的香囊旧了,要换新的,再说,你已经答应了本王,难道还想反悔不成?”
  燕媚的心情说不上是失落,她垂眸道:“当然不是,妾只是随口问一问。”
  慕祁见她答应了,倒也欣喜,味道一般的酸梅汤他也多喝了几口,抬眸道:“过些日子没那么热了,等你香囊绣好了,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听到这个,燕媚眼睛发亮,有些兴奋的揪了揪手中的帕子,红唇微微绽开,露出晶莹贝齿:“王爷,此话当真?”
  慕祁见她露出小儿看到糖一般高兴的神色,便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没错的,他嘴唇微不可见的翘了翘:“自然是真的。”
  燕媚走后,秦风从外头进来,看到食案上半碗还未喝完的酸梅汤,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之色:“主上,你不是从不喝酸梅汤么?”
  秦风跟在慕祁身边的时间最长,因此对他的习惯是最了解的,这玉京王府之人不知道,一连送了两个月的酸梅汤过来,慕祁都赏给他喝了。
  慕祁淡淡瞥了他一眼,从食案后起身回到书案后,继续习字,他低声道:“那要看是谁做的。”
  秦风摸摸鼻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再言语。
  燕媚回到棠梨院后,便抓紧时间帮慕祁赶制香囊,棠溪帮着她准备布料和丝线,见燕媚准备要动手,棠溪便问了一句:“夫人准备绣什么?”
  燕媚眸子微动道:“绣一尾锦鲤。”
  燕媚着急想要出王府,这绣活也做的格外起劲,不出三日,香囊便绣好了,她打好穗子,又在香囊里塞了些香料,这才给慕祁送过去。
  蒹葭院内,白果端着一盏茶进入内室,见李桑媛正在擦拭兵器,白果端着茶放在她面前道:“侧妃,奴适才打听道一个消息,说是王爷要燕夫人帮他绣香囊呢。”
  李桑媛放下手里的兵器,皱了皱眉,不高兴的说道:“王爷要那个贱人绣香囊,我能奈他何?”被老王妃训斥了一顿后,李桑媛看起来安分了许多,实则是她最近想不出什么主意来对付燕媚,这才没去找麻烦。
  白果道:“侧妃不如也替王爷绣一个,这些年侧妃的绣活越发精进了,王爷见了,必然会喜欢。”
  李桑媛已有几日不曾见慕祁,心中极想他,白果这么一说,她便有些心动了,放下兵器,拿起了女红针线。
  李桑媛在香囊上绣了并蒂莲纹,绣好之后,她左右看看,十分满意,亲自拿着香囊给慕祁送去,到乘风院时,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不许她进去,李桑媛和那小厮纠缠许久,小厮也不曾松口,李桑媛气的直颤,自从那次她针对燕媚后,慕祁便对她避而不见,他就非得要这么绝情么?
  慕祁刚从院子里出来,听到外头的争吵声,他大步走出去,正好看到和小厮周旋的李桑媛,他皱了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男人今日穿了件玄色雁衔芦纹直身,头戴白玉冠,立在日头底下,那张冰白俊美的脸泛着冷光,冷漠如高高在上的神祇。
  李桑媛心跳如鼓,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他,她神色殷切道:“妾身给王爷做了一个香囊,特地送过来。”
  说着,她将香囊从袖里拿出来,双手捧着,呈给慕祁。
  慕祁只淡淡扫了一眼,见香囊上绣着并蒂莲纹,那并蒂莲倒是很逼真,李桑媛的绣活精进了不少,不过他更喜欢燕媚绣的锦鲤,他摇头道:“不必了,本王已经有了。”
  李桑媛的目光这才落到他的腰间,见腰封上悬着一个锦鲤纹香囊,看绣活的确比她做的好,李桑媛气的脸都黑了,回去之后,就将自己的香囊用剪子绞了丢掉。
 
 
第50章 湖面风波   箭有毒,小心
  牡丹园是玉京最富盛名的园林之一, 也是皇家禁苑,高.宗时期,便允许玉京品级较高的官员带着家眷在内游玩, 如慕祁这等身份, 是全然有这个资格的。
  王府的马车在园口停下,玄衣金冠的俊美男人先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走至马车外头,打起帘子,里头的女子弯身探出头来,一头鸦羽似的乌发挽做灵蛇髻,生的肤若凝脂,容色含光,妩艳绝美。
  慕祁朝她伸出一只手,燕媚将手轻轻搭在他的手掌里, 慕祁手上微微用力, 扶着她从马车内下来。
  两人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秦风和棠溪。
  燕媚抬头看了一眼“牡丹园”的匾额,那飘逸潇洒的三个字还是当年太.祖皇帝所题,她道:“这牡丹园若是春日赏花倒是不错,如今倒是无花可赏。”曾经她来牡丹园的次数可不少,每逢初春时节,京中闺秀们雅集,便会选在这牡丹园内,那时的她拥趸无数,如今却是风光不再,所以她的言语中不无惆怅之感。
  如今正是八月初秋,百花凋谢, 果实繁盛,慕祁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在掌心,听出她语气里有些失落的味道,低笑道:“夏末初秋游湖赏荷,摘莲采果也是不错的。”
  燕媚挑起眼角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王爷说的是。”
  两人携手而入,走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道路两旁,栽种着成排的桃树,如慕祁所说,这些桃树上都挂满了果子,采摘之人也不少,不远处几个窈窕的女子手里挎着篮子,正站在树底下一边说笑一边采摘果实。
  慕祁见燕媚往那边看了一眼,偏头问她:“想摘果子么?”
  燕媚倒没那个兴致,摇头道:“不摘,咱们去游湖吧。”
  慕祁没在说什么,倒是经过刚才那几个女子身边时,那几个女子不经意间看到两人,都怔了怔,等两人走过之后,便在后头小声的议论起来。
  “刚才那个是燕媚啊,那她身边那位必然是摄政王了,好端端高门贵女,玉京第一美人,居然给人当妾,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吗,听说自她入了西北王府后,将摄政王迷得神魂颠倒……”
  这些声音远远的飘入两人耳朵里,慕祁听罢皱了皱眉,他瞥了一眼燕媚微微发白的脸色,沉声道:“你若是不喜欢听,本王便让那几个女子闭嘴。”
  燕媚抬眸,眼底平静如水,她道:“不必了,让她们说去,妾身被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能来牡丹园的女子必然出自达官贵族,能一眼认出她来也不稀奇,只是她没想到,她在外人眼里,已经成了狐媚主君的女人。
  慕祁对燕媚这样息事宁人的态度不满意,不过他抿了抿唇,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湖边,入目是亭台楼阁和起伏绵延的青山,青山下头,澄湖如镜,湖中有大片的莲花,微风吹过,灼灼日光下荷花举袂,如同凌波的仙子一般。
  一艘画舫停在湖边的码头上,下来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船夫,那人见了慕祁,行了个礼:“二位贵人请上船。”
  慕祁让棠溪先扶着燕媚上去,等她进了画舫,慕祁才微侧身同身后的秦风说话:“起查一下刚才那三个女子的身份,瞧着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该许人家了。”
  适才秦风就跟在二人身后,那几个女子说的话他都听到了,燕夫人都说算了,可是自家王爷却……若说王爷没对燕夫人动心,他还真不信。
  秦风点头道:“属下都明白。”
  后来,秦风很快就查到了这几家贵女是谁家的,都是朝中四品以上官员家的女儿,都到了说亲的年龄,也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原本那些门当户对的郎君纷纷找借口推脱不再上门相看。
  反倒是一些在玉京名声不好的上门来了,也不知秦风使了什么手段,竟逼着这几个官员的女儿下嫁了,原本欢欢喜喜的婚事,到最后都成了“哭嫁”。
  上了画舫之后,船夫在前面划桨,画舫在绿水中穿行。
  舫内,燕媚挨着窗坐在慕祁的身侧,面前摆着食案,案上放置着一些瓜果点心,稍抬头,便可以饱览湖中的风光,此时微风徐徐,隔着水面隐隐传来歌声。
  “碧玉小家女,来嫁汝南王。莲花乱脸色,荷叶杂衣香。因持荐君子,愿袭芙蓉裳……”
  燕媚听得出神,微风吹动她鬓角的发丝,她低头抬手轻轻将发丝撩到耳后,慕祁手执着琉璃杯,浅浅的抿了口葡萄籽酒,偏头正好看到她低头的动作,只见她侧脸莹白如雪,鸦羽似的睫毛静静垂落,嫣红的嘴唇微翘起小小的角。
  他一时微怔,没有移开目光,燕媚回过头,正好撞入慕祁的眼睛里。
  她没想到他在看她。
  他的眼睛映着窗外的湖水,就像深秋的幽泉,燕媚脸蛋微热,她垂下眸子,掩住那分惊悸:“王爷,不如妾身来为你奏一曲?”
  慕祁收回目光,点点头:“也好。”
  燕媚起身,走向琴案,跽坐在案后,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试音,琴音干净清透,片刻,她便撩动琴弦,开始弹奏曲子,她奏的曲是《洛神》,乃她姑母自己谱的曲子,在先帝的五十岁寿辰上演奏过,从此便在玉京城内风靡起来。
  琴音一开始,轻快悠扬,如夏日荷风习习吹来,让人心旷神怡,到了中途燕媚情不自禁的想到姑母,琴音便有些低缓凝涩,慕祁隔着食案看着她,他将燕媚的神色都收入眼底,见她眸中似流露出一抹忧伤,便微微皱眉,她在想什么,这般感伤?
  湖中间另有一艘画舫朝这边驶来,一个身穿象牙色圆领长袍,头戴幞头,做书生打扮的男子负手立在船头,他听着隔水送来的琴音,神色微动,随后,他拿起腰上悬的玉箫,放置唇边,跟上琴音的节奏,按动手指,开始吹起来。
  一曲终毕,两艘画舫在水中相遇,慕祁原本听燕媚的琴音听得出神,陡然又听到箫声传来,那箫声与燕媚的琴音配合,紧紧相随,不落下风,竟然有几分琴箫和鸣之感在里头。
  他的嘴角慢慢沉下来。
  等琴箫之音停下了,慕祁冷着脸起身,从画舫内走出去,燕媚想瞧瞧那吹玉箫之人,趁着慕祈不注意,亦跟随而出。
  到了外头的甲板上,燕媚瞧着对面的画舫上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生的芝兰玉树似得男人,那男人亦看过来,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整个人都怔住了,眸子里透着震惊之色。
  慕祁见他盯着燕媚不动,脸上不悦尽显,他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个步子,将燕媚挡在身后,他沉着脸道:“这不是裴大人么,适才是你在吹玉箫?”
  裴星津这才回过神来,眸光落在慕祁身上,见慕祁神色不虞,他忙拱手道:“下官见过西北王,适才下官在画舫上听着琴音甚妙,一时兴起,这才吹玉箫伴奏,并不知王爷在画舫内,是下官失礼了。”
  刚才弹琴之人必然是燕媚,他一不小心跟摄政王的宠妾合奏了一曲,慕祁想必心里会不高兴,可裴星津却暗暗觉得欢喜,没想到她的琴艺如此高超,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他费了好大得劲才勉强与她配合不出破绽。
  说完后,他又往燕媚的方向瞥了一眼,却只见一抹浅粉裙裾,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失落来。
  他的表情被慕祁看在眼里,慕祁心里生出一股邪火,如此明目张胆惦记他的宠妾,真是不要命了。
  若不是裴星津这人可用,在朝中还算配合他,又是他亲自选的状元郎,他真想挖掉他的眼珠子,可摄政王要是这么做,未免太张狂了些,不过暗中动点手脚,让裴星津掉入水中喝几口秋日的凉水他觉得还是有必要的。
  画舫停下了,水面上风平浪静,慕祈刚要动手,正在这时,荷花荡无风自动,水底暗流涌动的声音传入耳中。
  慕祁是习武之人,听觉比一般人灵敏,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在荷花荡内密箭射来之时,他低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本王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如流星般的箭,其他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慕祁手疾眼快的从腰上抽出软剑,一个转身,搂住燕媚纤细的腰肢,将她护在怀里,抬手一挥,将射来的箭给砍掉。
  这时,秦风已经从画舫内窜出来,他挥动手里的长剑,将箭打入水中,不过眨眼的功夫,水上就有几条鱼翻了肚皮浮在水中,秦风一惊道:“王爷,箭有毒,小心!”
  那边裴星津也被殃及,那些箭不长眼睛似得朝他射去,裴星津只能抱着头躲到船舱内。
  燕媚被慕祁护在怀里,只听到羽箭从耳边划过破风的声音,她吓得心惊胆战,牡丹园是皇家禁苑,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设埋伏,谋杀当朝摄政王?
  她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淮王高炽,他最希望慕祁去死了。
  一波羽箭过后,荷花荡内数十个黑衣人从水中涌出来,那些黑衣人手里执着长剑,跃上了慕祁的画舫。
  秦风瞧着对方来了这么多人,知道情况不对,吹起口哨搬救兵,同时,和冲过来的黑衣人厮杀起来,只见他手起刀落,一个黑衣人便被砍下水,沉入水中。
  慕祁这边,也有四五个黑衣人朝他杀来,燕媚睁开眼睛看着那些人,只见这些人各个面露凶相,手上动作也极为利索,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长剑刺向慕祁时,也是直指要害,招招致命。
  慕祁手腕一转,将其中一柄剑挥开,又斜斜刺去,正中那人的左胸,他抬脚将人蹿入水中。
  那些杀手见久攻不下,便将目标转向慕祁怀里的燕媚,眼看杀手的剑刺向燕媚,慕祁抱着她一个飞转,裙裾在半空中划开一个弧度,慕祁手中的软剑刺出,捅破那个杀手的咽喉。
  他的软剑抽出时,燕媚看着对方喉咙里的血珠子如喷泉般涌出来,吓得闭上眼睛,将脸埋在慕祁的怀里。
  这时,慕祁的暗卫听到口哨声已经赶来,跃上画舫与那些人厮杀成一团,不多时,就解决了大部分杀手,慕祁眼看着剩下几个还在缠斗,他冷声道:“留活口!”
 
 
第51章 以身为盾   若是死了,本王便欠你一辈子……
  慕祁手下的暗卫比杀手们技高一筹, 又很快的解决了四五个,留下一个,见势头不妙, 一头扎进水中, 想要逃走,几个暗卫跟着跳下去, 没多久便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扣着提上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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