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娇媚宠妾——夜半栖蝉
时间:2021-02-07 09:41:30

  但是他没有将话说的太透彻,燕媚是个聪明人,她应该是可以明白的。
  可是他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燕媚从前就没看上过淮王,如今也没有将淮王妃的位置放在眼里,见淮王居然以此来引诱她继续背叛慕祈,燕媚只觉得犯恶心,她俏脸生怒,雪颊涨的通红,软媚的杏眼也透出了几分凌厉气势来。
  她怒道:“殿下还是将淮王妃的位置留给其他女子吧,妾身这样低贱的身份,可配不上!”说着她就要甩开淮王握住胳膊的手。
  然而,别看淮王长得一副斯文俊美的面貌,力气却是极大的,燕媚一甩却没有甩开。
  淮王见她这样好说歹说的依然是油盐不进,墨眉紧缩,心中忽然生出歹念来,反正在此处也没有旁人看见,若是他就此将燕媚给办了,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拿住她一两件贴身衣物握在手里,燕媚为了顾全名节,必然不敢声张,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他摆布。
  眼看着高炽神色不对,晦暗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狠色,燕媚便知他怕是要对自己下狠手了,她惊呼道:“放开我!”
  说着就挣扎起来,淮王咬咬牙,抬手想要去撕她的衣襟,嘴里还犹自道:“媚儿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说迟了那时也快,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忽然从花丛里抛出来,正中淮王的脑袋,随即是男子的一声低喝传来:“淮王可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摄政王的女人也敢动,不知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
  淮王吃痛,感觉到被砸的地方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往外涌,他松开握住燕媚的手,擦了擦额头,满手都是鲜血。
  高炽抬起眼眸,满脸狰狞的盯着朝他们二人走来的人,但见那人高瘦挺拔,头戴玉冠,身穿雪青色圆领长袍,腰束玉带,生的一副俊秀斯文的样貌,可不就是如今朝中西北王的拥趸,老爱和他作对江南士族出身的裴星津么?
  淮王那张玉秀的俊美变得黑沉起来,他怒道:“裴侍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砸本王!”
  裴星津并未在淮王这等权贵面前露出怯色,他不卑不亢的说道:“淮王殿下若是觉得下官以下犯上,冒犯了您,大可去宣政殿圣人面前告状。”
  淮王在摄政王府企图染指他的小妾,这种无耻下流之事要是传出去了,淮王名声尽毁不说,慕祈岂能放过他。
  所以这等事情淮王就算吃了亏也只感往肚里吞,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更不敢报复裴星津,如今被裴星津撞见了,那就被他拿捏住了把柄。
  高炽满肚子火气没处发泄,脸上的颜色在短时间内变幻了几次,瞥了一眼裴星津身后杏眼含泪的燕媚,他忽然明白了什么,看来,过不了美人关的并不只他一个。
  高炽冷笑了一声,窝着火嘲讽道:“裴星津,今日这笔账本王记下了,本王提醒你一句,别惦记那些不该惦记的人!”
  说完后,他捂着渗血的伤口,拂袖离去。
  裴星津虽然被高炽那句话说的有些心虚,但也不至于让他心神大乱,他和高炽不同,淮王表面上温厚仁爱,私底下却有这般禽兽不如的一面,他才不会像淮王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他稳了稳心绪后,回过头来看了身后的佳人一眼,适才淮王扯了下她的衣襟,此时衣襟略有些松散,露出深深的锁骨洞来,那处肌肤欺霜赛雪,裴星津只觉得心跳都快了几分,忙收回目光,对着燕媚作揖:“夫人没事吧?”
  燕媚认出来此人正是那天在牡丹湖游船时见过的裴星津裴大人,幸好他来的及时,否则自己就要遭受淮王的毒手了,燕媚垂头福了福身子,“多谢裴大人出手相救,妾已为人妇,若是今日之事传出去了,妾必然遭人非议,裴大人好人做到底,切莫对外声张。”
  虽然淮王最终也没得手,可若是叫人知道了,也必然会让她声名受损,弄不好还会有人说她私会淮王。
  裴星津见燕媚如此这般客气,只觉得生疏极了,女子低着头,是没瞧见他眼底那几分温柔,他顺着她雪白光洁的额头往下看她鸦羽似的长睫,和挺翘的鼻梁,觉得燕媚虽然脸蛋长开了,可这精致的五官却依稀还能看出几分昔日墙头青梅的模样来。
  他笑了笑道:“夫人客气了,上次在牡丹湖多亏了摄政王相助,下官才脱离危险,下官绝不会将此事传出去损了王府的名声,而且在下与夫人是旧识,夫人当真不记得在下了吗?”
  燕媚愕然抬头,仔细的看了裴星津一眼,见裴星津目光坦荡,也不像是拐着弯来套近乎的,他刚救了自己,燕媚同他说话也多了几分耐心,只是她当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儒雅清隽的旧识。
  燕媚摇摇头道:“裴大人是否认错人了,妾身只在牡丹园游湖时见过裴大人一面,如何就是旧识了。”
  裴星津就知道她不记得,就连那次西北王过生辰,她也没有仔细关注过他。
  裴星津心里暗叹一声,似忆起昔日往事,眼神悠远,喃喃道:“媚儿,我是江南裴家九郎,那年杏花微雨,我与你一同在廊下抚琴,你可还记得?”
 
 
第65章 王妃人选   王爷娶妃,当然王爷自己喜欢……
  等燕媚匆匆回到宴席上, 宴席差不多到了尾声,崔蘅芷四处寻她不见,见她回来了, 忙拉着她的手问她去了哪里, 燕媚只称不胜酒力,在客房里小坐了一会儿。
  她酒量不好, 崔蘅芷是知情的,并没有怀疑什么,便拉着她说了刚才宴席上的事情,哪家小娘子的诗做得好,哪家小娘子喝酒最多。
  燕媚听了个大概,也没有多在意,反正她将来是要离开王府的,慕祈娶谁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影响。
  宴席散后, 燕媚送崔蘅芷到前院, 两人话别后,她这才回到自己的棠梨院。
  且说另一边,由慕祈招待的男客们都安置在致远阁内,慕祈在应酬方面向来惫懒的很,加上近日宴会的重头戏又不在他这里,而是在老王妃那边。
  他只在宴上短暂的露了个脸,喝了几盏酒,有人来报有紧急军务,慕祈正好甩掉那些上前阿谀奉承的人,起身告辞。
  这样一来,他倒是没工夫去派人盯着淮王,错过了小院廊下二男相争的戏码。
  到了夜间, 慕祈总算是空闲下来了,被老王妃叫去荣英堂说话,老王妃将今日宴席上瞧着合适的贵女列了一个册子出来交给慕祈看。
  慕祈大致的翻了一眼,都没什么兴趣可言,放下后他抬眸道:“母亲瞧着谁家的女儿好?”
  在选王妃这件事情上,慕祈还是非常尊重老王妃的意见的,娶妃他是按照老王妃的意愿来娶的,自然要找一个老王妃喜欢的。
  老王妃见他神色淡淡的,只道:“母亲心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只是不知我儿心中的想法?”
  慕祁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当然是温柔贤淑能容人的,最好还会管家。”
  不是李桑媛那等子只会争风吃醋的妒妇,不然后院永无宁日。
  如今王府的大小事务皆是老王妃在打理,老王妃已上了年纪,虽说看着健朗,可她早年在战场上杀敌,落下了病根,但凡阴雨天总会发作几回,慕祁并不想她如此操劳,娶进门的王妃最好是能操持家务的,门第比不上王府也没关系。
  慕祁为摄政王,在朝中已是权势滔天,并不需娶哪家有身份的小娘子,来锦上添花,当然门第也不能太低了,小门小户的出身难免会撑不起台面。
  老王妃知道他心里的计较,要找个能容人的,可不就是要能容后院那位么。
  娶妃都为燕媚着想,自己这儿子中燕媚的毒中的可真深。
  老王妃也没有拆穿他,点头道:“为娘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娶妻娶贤,门第和容貌倒并不是最重要的,不过另有一事,母亲还得告诉你,今日雯萱公主不请自来,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雯萱公主正是待嫁之年,她堂堂公主,居然屈尊来王府赴宴,这本就非同寻常,她如今的婚事都是太后一人说的算,这事情自然和太后有关。
  慕祈听罢,只是微微挑眉,太后打的什么主意,他心里门儿清,君娇和玉澜被赶出王府,太后还是不甘心,又企图送个什么公主来王府监视他,她想的倒美。
  这一番思索后,他道:“母亲不必理会,儿子娶妃之事,还轮不到宫里边来干涉。”
  太后便是有这个想法,她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
  老王妃听他这般说,也就放心了,朝廷上的事情儿子能处理好,她不需要操心那么多,老王妃的注意力又回到自己写的册子上面。
  老王妃道:“母亲今日瞧着中书大人的孙女凌珑还不错,知书达理,又有气度,她的母亲与娘是同族姐妹,虽说其母庶出,母族身份低微了些,却也不影响什么,这小娘子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将来嫁来王府管家自然不必说,而且她家风甚好,为人很有教养,以后不会随便拿捏人。”
  老王妃对袁家旁支并无太多好感,可这并不影响她对凌珑这个孩子印象好,在老王妃眼里,秀外慧中,说的便是凌珑这样的小娘子。
  老王妃说的一番话都到了慕祈的心坎上,慕祈点点头道:“既然母亲觉得好,那便改日请这位小娘子来王府坐一坐。”
  中书令凌逊年事已高,不久便要致仕回乡,他的儿子久病缠身,在朝中并无什么建树,等凌逊至仕后,凌家空有望族称号在朝中却无人支撑,这样的家族对他来说很好,而且凌逊平日里擅长明哲保身,与他的冲突也不多,两人之间没什么恩怨,不会遭人忌惮,凌逊为了稳固家族在朝中的地位,想来也不会反对。
  和老王妃这边商量一番之后,慕祈便去了棠梨院找燕媚。
  他到棠梨院时,已是掌灯时分,院子里的灯笼都被点亮了。
  燕媚在席上喝了酒,回到棠梨院时便有些昏昏欲睡,倒在床上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方醒来,棠溪打起床帐,燕媚起身下床时,慕祈便大步进来了。
  燕媚见了他,睡意瞬间消散了许多,趿着绣鞋起身行礼,慕祈扶她起来,但见她云髻松散,蓬蓬的堆砌在头顶上,将一张芙蓉面衬得极是妩媚慵懒,杏眼横波,唇如抹朱,端的是明艳如霞。
  慕祈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又用力猛地嗅了嗅,只觉得酒香混合着她身体上的幽香诱得他的身体蠢蠢欲动。
  他抬手替她扶住头上的发髻,将斜坠下来的金步摇又重新戴回去,他低哑问道:“喝了多少酒?”
  燕媚揉了揉太阳穴,这会儿酒醒了,脑子也活络了许多,当下道:“喝了几盏酒,只是妾身向来不胜酒力,回到棠梨院便有些头晕,因此睡了一会儿。”瞧着慕祈脸色如常,应当是不知道她在僻静小院里遇到淮王和裴星津之事,燕媚暗暗松了口气。
  慕祈扶着她的细腰坐下,他抱着她在身上,鼻子凑到她雪白的脖颈处深深嗅了嗅,有些迷醉的问:“今日菊宴,你与哪个小娘子投缘些?”
  燕媚见慕祈忽然这么问,顿了一下,心里想娶妃的是他自己个,又不是她,他问她这个做什么,难道他娶妃还要她这个宠妾来掌眼,燕媚单手攀住他的脖子,抬起一双柔柔的眼道:“崔家娘子与妾身是闺中密友,妾身自然是要与她更投缘些,王爷问这个做什么?”
  慕祈记得这个崔家小娘子,不过崔家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崔家人与他在官场上屡屡作对,也断然不会将家中的女儿嫁给他。
  慕祈又道:“除了她之外,还有谁?”
  玉京的贵女门与她并不投缘,何况她中途离席,真的没怎么留意,她干脆将话给说穿了,“本是王爷娶妃,当然王爷自己喜欢便好,何必来问妾身?”
  慕祈见她已经猜出这菊宴背后的目的,也不再拐弯抹角,他道:“如今母亲年纪大了,这王府的事总要有人操持,本王娶王妃进门,不过是为了让她充当门面而已,你在后宅之中也经历了不少糟心之事,本王自然会娶一个贤良稳重不会为难你的,往后你在王府的日子一样好过。”
  慕祈担心燕媚会以为主母进门之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只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清楚,让她什么也别担心。
  不管他娶了谁,心里总归只有她一个人。
  燕媚知道慕祈的意思,只是她心里却只有凉意。
  在慕祈眼里,她只是个妾,上不得台面,也充不了门面,也只有那等子高门贵女才能匹配的上他的身份,所以他不管如何宠爱她,正事上却从不含糊。
  说到底,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她的身份。
  可她是燕家的女儿,骨子里的傲气还在,纵然一时委身给人做妾也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愿一辈子伏低做小给人当妾室。
  “王爷的一番好意,妾身都知道,妾身还是那句话,王爷喜欢谁便选谁,往后王妃娘娘入府,妾身必然会好生侍奉姐姐,与姐姐同心同德,让王爷后宅安宁,妻妾和睦。”
  慕祈见她这般温柔小意,便也放心下来,还当燕媚当真会像她说的那样,在未来主母面前谦卑恭顺,让后宅一团和气,想着既然她没有意见,那就按照母亲说的去做也无妨。
  正在这时,棠溪端着一碗汤药入内。
  棠溪福了福身子道:“夫人,调理身子的汤药已经熬好了,趁热喝吧。”
  这汤药是慕祈让宫中的太医令刘太医为她开的药方,是为了让她尽快怀上子嗣,燕媚每次喝的时候心里都一阵膈应,她根本不想喝什么调理身子的汤药,也不想怀慕祈的孩儿,每回只要棠溪出去,她便将药给倒入盆景中,今日慕祈在跟前,她总不好赶着他走,只能硬着头皮灌下去。
  喝完之后,她喉咙发苦,小脸都皱成一团,棠溪赶紧从罐子里拿了一颗蜜饯出来,喂给她吃下去。
  慕祈瞧着她这副模样,倒是忍不住笑了,他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看你这副模样,有这般苦么?”
  燕媚含着蜜饯,嘴里的苦味才一点点的消散,她睁开一对水莹莹的杏眼,微微撅着唇撒娇道:“自然是苦,哪里有药是不苦的,妾身不想喝这般苦的药了,王爷可否答应?”
  在慕祈看来,燕媚是怕药苦才撒娇不愿意喝,这般任性小女儿心态也是怪惹人疼的,也没有往深处想,他道:“不行,刘太医说此药喝半年,你的身子便能调理好,到时便能怀上子嗣,本王可盼着你能尽快为本王诞下孩儿。”
  燕媚垂下眸子,掩住眸中复杂之色,她才不希望怀上什么孩儿,她只希望一辈子都不怀上都好。
  慕祈见她垂头不语,只当她是羞涩,眼看外头天都黑了,怀中佳人身娇骨软,令他心猿意马:“你如今也喝了许久的药,也不知效果如何,不如咱们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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