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甜宝五岁半[七零]——梦廊雨
时间:2021-02-08 10:15:59

  但是杜爱芳就不一样了,她是妇女主任,有些事儿陈福生这个当大队长的不好说,她这个妇女主任倒是没什么关系。
  “张铁梅,你先别忙着带公安同志走,我有话问你。”
  杜爱芳说着,快步上前挡住了张铁梅,不许她继续往前走。
  而前面的两个公安察觉到了情况不对,转身看了过来。
  看到杜爱芳之后,张铁梅有些心虚,毕竟妇女主任的泼辣整个生产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过往张铁梅根本就不敢招惹她,只是今天有公安局的同志在,张铁梅心里也有了些底气,腰杆子不由得挺直了一些。
  “杜主任,你想跟我说啥?我还要带公安同志去找人呢,没时间跟你在这里多说啥,有什么话回头再说,耽误公安同志的事儿就不好了……”
  然而没有等张铁梅把话说完,杜爱芳便打断了她的话。
  “得了,你也甭跟我在这儿说七说八了,都一个生产队住着,谁还不知道谁?你也甭拿公安同志来压我,说几句话耽误不了功夫的。”
  张铁梅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只是当着公安同志的面儿,她也不好跟杜爱文争吵,她纠结,但是杜爱文可是没有一点儿纠结的,那嘴巴像是吃了枪子儿似的,突突突突地就是一通扫射。
  “张铁梅,我就想问问你,你家里出什么事情不能跟我们这些大队干部说?非要跑到县城去找公安局的同志来,咋啦?你家是出了人命还是死了人?又或者是闹出什么事情没人管你们?非要撇开我们这么多大队干部往县城跑?”
  张铁梅低下头,摆出一副嗫喏的模样来:“我不敢,我就像找公安同志来做主,我怕没地儿说理儿去,有公安同志在,我就不怕了……”
  杜爱芳怒极反笑,提高了声音说道:“张铁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大队部的这些干部自打上了台后,谁不是尽心尽力的?咱们南坪生产队这么多年发生过一起打架斗殴的事件吗?出过欺负人的事儿吗?按着工分分配东西的时候可有一点儿错失?有社员找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可有哪一次是放任不管,偏着护着哪一家的?你把你刚刚那话再给我说一遍,你说你怕啥?你这不是往我们这些人身上泼脏水吗?咋滴,你这是觉得我们这些村干部不如县城里的干部?故意找了公安同志来磕碜我们的?”
  那两个公安同志急忙打圆场,开口说道:“这位同志你别急,张铁梅同志是因为害怕人再对她家孩子下手,毕竟之前她家孩子差点死了,她怕她孩子真出事儿了,所以才找我们来了,这办案的事情到底是我们公安擅长,她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
  杜爱芳闻言,扬声说道:“你家哪个孩子差点死了?我怎么不知道?这几天你不在他们下地干活儿不都屁事儿没有吗?”
 
 
第23章 是甜甜推我下水的
  这话可不是杜爱芳瞎说的, 张铁梅不在的这几天,为了多赚点儿工分,她家那三个孩子可都在田里面泡着呢, 就连她那九岁的姑娘田草也跟着父亲和两个哥哥在田里捆麦子。
  她年纪小,力气也不大, 撑死了也只能赚三个工分罢了,比她娘整整少五个工分, 那么点儿大的小姑娘, 跟着在田里忙活了这么长时间, 都晒脱了一层皮,有人看不过眼,说让小姑娘回去休息, 田广大却不愿意,说她要是走了,就没工分了,就算只有三个工分,那蚊子再小也是肉, 总归是能顶上一些用的。
  要是真照着张铁梅说的, 她家小孩子都要被人给害薄死了,她才跑去县城公安局找人来做主的, 那怎么不在家先把孩子给照顾好了?
  那三个孩子可没一个看起来像是有事儿的人。
  听到这话后, 两个公安也犯了嘀咕。
  “同志, 你说的可是真的?”
  杜爱芳回答道:“自然是真的,这事儿我们整个生产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公安同志你们不知道,最近两天正是夏收的时候,我们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毕竟今年光景不是太好,夏收分到的粮食是未来半年的口粮,大家都着紧得很,只要能动弹的,都下田干活儿去了。”
  停顿了一下后,杜爱芳又继续说道:“张铁梅要说的是真的,她家孩子都快要被害薄死了,那还能不待在家里休息?这三个孩子可都在田里泡着呢,田虎田海两个小子还好,他们都大了,地里的活儿也能做,但是田草那小丫头才九岁,田广大就把她当个小子使,天不亮就跟着到地里干活儿,等到天彻底黑了下去才回家,我们这些外人看着都心疼,这当爹妈的却没所谓,不过好在那小丫头也皮实,天天这么忙活,倒也没见她病了或者咋样,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结实了一些,除了皮肤晒黑了些外,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杜爱芳的话音落了后,其他的几个大队干部也纷纷附和。
  “是啊,田家那小丫头也是有人韧劲儿,是个能干活儿的人。”
  “这样的苦大人都不一定能吃得下,她倒是一直坚持下来了。”
  “虽然干的活儿不怎么样吧,但是小孩子家家的,有这态度和韧劲儿就好了。”
  那两个公安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来。
  之前张铁梅去公安局的时候可是把情况说得十分严重,她说她家闺女被人推下水,命都去了半条,她来前儿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炕都下不来呢。
  要是真有她说的那么严重,这人前两天炕都下不来,这两天就能下地干活儿了?开什么玩笑呢!
  要知道从县城过来一趟可是不近一截距离呢,再加上现在天热,就算骑着自行车,也受了不小大的罪,他们本来是因为要出了人命才跟着过来的,如果说张铁梅是骗人的,他们跑这一趟不是亏心了?
  这么想着,两人看张铁梅的表情都不对了。
  看到他们的样子,张铁梅的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她心里恨杜爱芳多管闲事儿,明明跟她屁关系没有,非要来多嘴多舌的,现在可好,公安同志都对她产生了怀疑,那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办不成了可怎么办?
  她花了这么大功夫才把人给请过来,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这么想着,张铁梅往地上一坐,拍这大腿就哭了起来。
  “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啊,感情受伤的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你们才不心疼的,出事儿的是我家孩子,是她在吃苦受罪,你们凭什么这么说?”
  “你们以为我想要跑到县公安去吗?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我能去吗?你看看你们的嘴脸,一个个的就跟要吃人了似的,咋了?穷人还不配活着吗?”
  张铁梅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若是正常来说,她也是哭不出来的,今儿她下了狠手,偷摸地在腰眼上掐了一把,疼得她的眼泪瞬间便飙了出来。
  她这么一撒泼耍赖,那两个公安同志便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而生产队里的几个大队干部明明知道她是在装疯卖傻,可也不能说些什么。
  他们男男女女这么些人,又是大队干部,真要说什么了,那不是在欺负人吗?
  大队干部拿张铁梅没办法,还得要劝着她不要哭,然而张铁梅却越哭越来劲儿,她自觉抓住了这些人的痛点,嚎哭得更大声了。
  陈福生看到这一幕后,额头上的汗不停地往下冒,他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提高了声音说道:“成了成了,你甭哭了,公安同志还在这儿呢,你说你闹啥呢你?”
  然而张铁梅根本不管那些,两条腿踢蹬得更加用力了。
  她这么撒泼耍赖,闹腾个不休,谁还能拿她有办法?她就跟个滚刀肉似的,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可是急坏了这些大队干部们。
  “看她这样子是无法善了了,还是去吧田广大叫来,我就不信,他还治不了自己的娘们儿。”
  “这事儿要赶紧处理了,要不然被旁人看见了,我们成什么了?”
  就在此时,听到了风声赶过来的社员们也都来了。
  在来的这群人里面就有成田广大和他那三个孩子。
  自家婆娘的声音田广大自然是能听清楚的,当看到坐在地上撒泼耍赖的张铁梅时,他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他们都说好了的,带了公安局的同志们来之后,就立马去找田广坤他们要说法,有公安同志在,田广坤和王文芳两个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谁知道她现在居然跟大队部的人干上了,还一溜水儿地得罪了这么多的大队干部,以后他们还想在生产队继续生活下去吗?
  这么想着,田广大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伸手去拉地上的张铁梅。
  而张铁梅正闭着眼睛哭嚎着,哪里能看得到抓着自己的人是谁?
  她以为抓着自己的人是大队干部,因为记恨着之前他们坏自己事情,张铁梅便趁机装疯卖傻,狠狠地朝着那人的身上踹了过去。
  田广大一时不察,被张铁梅踹倒了小腿肚子上,他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张铁梅听到这叫声不对,猛地睁开了眼睛,当发现自己踢到的人是她男人的时候,她的哭嚎声戛然而止。
  “怎么是你?”
  张铁梅失声说道,见他疼得直叫唤,她这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她把自己男人给打了,等一会儿她还能落得个好吗?
  此时此刻张铁梅哪里还顾得上哭嚎,只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跟自己男人交代了,她一脸声地询问着田广大,手落在他的腿上不停的揉捏着。
  忙着照顾自己男人,自然也就顾不上哭嚎了,两个公安同志看到她这样子,只觉得一言难尽,他们也懒得在看她了,目光转向了跟着田广大来的那三个孩子身上。
  那三个孩子看着瘦拉拉的,不过精神头看起来却挺不错,没哪个像是张铁梅所说的被祸害的下不来床了。
  那年纪稍大一些的公安朝着田草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田草长这么大,哪里见到过穿着制服带着大盖帽的公安?她连见了生产队长都害怕,更别提是看到公安了。
  田草心里害怕,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了,磨磨蹭蹭地走到公安同志的身边。
  “你叫田草是吧?你妈妈去公安局报案,说你被人故意推下水塘去,有没有这回事儿?”
  公安的态度挺好的,田草心里的恐惧少了一些,听到公安问的话后,她连连点头。
  “是有人要害我,她故意把我推下水,是想要淹死我,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话,我早就死了。”
  她说的话跟张铁梅的对上了,公安又继续问了下去:“那你能跟我说说是谁把你推下水,是谁要害你的吗?”
  听着公安和田草一来一往的对话,周围的社员们也都打起了精神来,他们一个个探头往前,想听听到底是咋回事儿。
  他们生产队还有这么坏的人,故意害薄一个小姑娘,那可真是黑心肝烂肚肠,可得要把人给找出来了,免得再有其他人受伤害。
  人群之中的甜甜也跟着家里人一起过来看热闹,听到这话后,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田草可能是要攀扯上她。
  果不其然,田草得了公安同志的问话后,立马说道:“是甜甜故意把我推下水的,她想要淹死我。”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第24章 说谎是要掉下巴的
  不是, 田草这小丫头再说什么疯话?甜甜不过才五岁大,就跟个小豆丁似的,那么大点儿的孩子会故意推她下水?开什么玩笑?
  不过两个公安同志并不是本生产队的人, 他们自然不知道田草口中的甜甜多大年纪,听到她把人名字说出来了, 便让她指认是谁。
  田草的目光一扫,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甜甜。
  “就是她故意推我下水的。”
  公安同志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小女娃, 此时她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无辜。
  公安同志:“……”
  这么大一点儿的孩子, 能推她下水?开什么玩笑。
  公安同志的脸瞬间冷了下去,那个年长一些的公安开口说道:“小丫头,饭可以多吃, 话可不能乱说,那孩子才那么大点儿,她怎么可能推你下水?”
  公安同志一板起脸来,田草便有些怂了,可是话说都说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 她哪里能再咽回去?那她成什么人了?
  这么想着,田草鼓起勇气说道:“就是她推我的, 你们别看她年纪不大, 可那心眼儿却多得很, 是她故意害我的。”
  田草往常欺负惯了甜甜,而过去的甜甜年纪小, 胆子也小,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哪里会为自己辩解?田草习惯了去欺负她, 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改正这个习惯?
  所以这种时候她仍旧是毫不犹豫地诬赖甜甜,笃定了被她欺负惯了的甜甜不敢多说些什么。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的甜甜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任由着田草欺负的甜甜了,田草这么污蔑她,她自然是要为自己辩解的。
  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哪里能让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么想着,甜甜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来到了那两个公安的面前,然后仰着头看着公安同志,认真地开口说道:“叔叔,她在说谎,我没有推她,是她抢了我的帽子,我去追她,她要把我的帽子往水塘里扔,结果帽子飞回来了,她站不稳摔下去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甜甜年纪小,又生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跟满脸刻薄相的田草完全不同,公安同志看着她,自然而然地便生出了许多好感来。
  “小姑娘,你说是田草自己掉进水塘里的,你没有推她?”
  甜甜点了点头,她伸出自己的小胳膊比划了一下,闷闷地说道:“再说我就算是想要推她,我也推不动啊。”
  这话倒是没错,田草今年已经九岁了,身体开始抽条,再加上她的骨架子大,虽然只有九岁,但整个却比甜甜大了一整套,甜甜想要推她下水,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姑娘说得有理有据,加上她的模样生得讨喜,两个公安自然便信了她的话。
  原本他们跟着来的时候以为是什么大案子,谁曾想到居然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情,张铁梅所谓要害薄人的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女娃。
  当时在县公安局里面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把自家闺女说得仿佛马上就要咽气儿了似的。
  结果他们跟着跑过来这一趟,所谓的犯人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她闺女病得要咽气儿了更是无稽之谈,这小丫头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哪里像是不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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