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糟糠妻的傻闺女——橘子硬糖
时间:2021-02-10 10:17:08

  秦婉瞳孔紧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被动承受。可这傅于景技术的确有够烂的,活这么大接吻都不会,只知道毫无章法的啃噬,牙齿磕的秦婉只觉得嘴唇生疼。
  亲就亲吧,你咬什么咬。
  秦婉气急,握起小拳头死命地捶打傅于景的胸口。
  无奈这人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让她根本撼动不了一丝一毫,甚至腰间的大手还越箍越紧。秉着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秦婉努力回想着上辈子书里看到的“知识”,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果然,傅于景立刻就被她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直接就退了出去。
  秦婉抚着还有些呼吸急促的胸口,忙不迭地坐起身,舌尖轻触了下惨遭肆虐的唇瓣,火辣辣的疼痛便传来。
  嘶,都破皮了。
  “你属狗的嘛?!”
  怒目而视。
  小姑娘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就像一只发怒的小奶猫,自认为凶巴巴的朝你龇牙咧嘴,却勾的让人直接想上手rua。
  傅于景支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微屈轻拢在唇前,对于秦婉以下犯上的话毫不介意。似是还怔在刚刚小姑娘大胆的行为中没回过神,有些恍惚。
  宣示主权不成竟反被调戏。
  当真是......有够丢脸的。
  男人精致的长睫轻颤,神色间透着一丝羞赧。耳尖更是红得滴血,落在秦婉殷红唇瓣上的视线渐深,抿唇喉结滚动:“你.....怎么会....”
  “会什么?亲吻?”
  见傅于景又是这般耍完流氓后开始假正经,秦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没好气地呛出了声。
  见他听罢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抹,秦婉的怒气倒是消了几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天赋异禀,你学不来的。”
  傅于景:“........”
  傅于景哑然,算是渐渐习惯了秦婉的不按套路出牌,轻咳了两声,便道:“婉婉,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做不存在。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傅于景的人,待我处理好沧州的事情,关于我的一切....都会如数相告。”
  届时便前来下聘,接你回京成婚。
  傅于景敛了面上的羞意,耳尖虽还泛红,眸色却一派认真,简单的几句话出口,却像是对待一生的承诺般珍重。
  不是,怎么好好地就开启霸总言论了?只不过接个吻而已,不用她负责吧。
  秦婉一脸焦急地就要摆手拒绝,下一秒却听到窗外传来两声布谷鸟的啼鸣。
  傅于景耳廓微动,在秦婉开口前抢先说道:“我先走了婉婉,乖,等我来娶你。”
  说着便抬起手,张开五指覆在秦婉蓬松的发顶,异常温柔地揉了两下。
  手感的确不错。
  一双凤目还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似在用视线一寸寸地描绘着秦婉的五官。
  不甚明亮的房内,迎着昏黄的烛火,男人清隽的五官带着一丝秦婉看不懂的神情。目光灼灼,似将秦婉的心口都能烫得滚热。
  待她回过神,傅于景已然从窗口又跳了出去。就连被她踢到床下的血衣也一并被他拿走,好似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衣袂翻飞的响动一瞬便消失不见。
  秦婉呆愣地坐在床榻上,瞧着被褥上那团傅于景新印的血迹。脑子里感觉塞了一个棒槌。
  完蛋了,撩出事了。
  待处理好沧州的事?沧州他还能有什么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造反!
  不行,得赶紧离开秦家村。
 
 
第二十八章 (2合1)告辞了傅于景!……
  原想着等茶园经营得成熟后, 再带着娘去京城。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就得抓紧提上日程了。
  因为心里头藏着事,秦婉一夜几乎都没怎么睡,天刚蒙蒙亮就抱着换下来的两套床单去了院子。
  “婉儿?怎么起这么早?”
  秦母刚从房里出来, 就瞧见自家闺女在院子里晾床单, 微微有些讶异。一边走手指一边灵活地挽起发髻, 插好木簪就进了院子。
  暖白色的晨曦斜斜地照进来, 将桂花树的影子拉得细长。
  “额, 昨夜洒了水, 脏了....所以....”
  身后突然传来的响声, 几乎将秦婉吓了一跳, 握着洗好的床单收紧了五指, 原本事先想好的理由, 说起来也变得磕磕绊绊。
  一洒就连着洒了两床被单?怎么听怎么奇怪。
  秦母见她神态飘忽,似是难以启齿, 又瞧了眼还滴着水的床单,这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两步上前拿过秦婉手里的床单, 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嗐, 你这孩子,葵|水弄上去就弄上去了,交给娘洗就是了!都及笄了还害什么臊,快去倒杯热水暖暖手,这凉水都碰了一早上了,你年纪还小,可得注意些。”
  说着就不容拒绝地将秦婉往堂屋的方向推,怔忪地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的秦婉,猛然闹了个大红脸。
  虽说都是血, 这差得有点大吧!
  连着灌下去两杯水。秦婉深吸一口气,倒了杯温水走到院子里递给她娘。
  清了清嗓子,盯着自己脚上的绣花鞋,硬着头皮开口:“娘,我想去找爹......”
  昨夜思来想去,如今茶园才步入正轨,贸然说要去京城发展,她娘定然不愿。只得将渣爹搬出来当工具人。
  话落秦母的手便是一顿,空气突然变得格外安静,秦婉茫然地抬起头,似是听见了一声叹息。
  秦母嘴唇动了动,利落地将床单摊开。
  “好,娘带你去找他。”
  打小儿婉儿就经常念叨着去找他爹,原以为随着年纪长大便不想了。没成想却是悄悄埋在心底。
  如今娘俩也算是有了些微薄的家底,用作路上的盘缠总归是够的。
  若是寻不到徐达安也就算了,若是寻到了,定要找他算清楚这些年的旧账。
  秦婉满肚子劝说的话还没用上,她娘竟就这般干脆地答应了。
  张了张口,随即便扬起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
  告辞了傅于景!
  *
  虽然决定了要去京城,但也不能说走就走,首先就要安顿好秦家村的茶园。
  目前茶园里的都是秦家村的村民,都不是偷奸耍滑之人,可以信得过。再说还有里正大爷爷坐镇,总归不会闹出什么事儿。
  就是制茶方面,还需要一个老师傅来顶替秦婉的位置。
  当天下午,小姑娘就拎着两条腊肉去了郑忠的茅草屋。
  “什么?!你要把茶园交给我?”
  郑忠甫一听完秦婉的话,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手里新淘的小茶壶一抖,洒了一胳膊的茶水,花白的胡须吹得老高。
  秦婉捂着耳朵一脸幽怨地看了眼郑老爷子。
  “郑爷爷,您这一惊一乍的性子还是得改改,年纪大了可不宜情绪波动太大的。”
  随着话落,老爷子鼻间就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那你还想我替你操那茶园的心?懂不懂尊老爱幼?死了那条心吧你,老头子我管了一辈子的茶园了,现在只想享享清福,才不会去接管你那劳什子的茶园!”
  秦婉:“.......”
  “您可别这么急着拒绝呀,虽说名义上管着茶园,但是干的活计并不比先前多多少,就是炒茶得您来监管操刀了。
  再说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带着娘去京城找我爹,将事情掰扯清楚,您肯定也听过我家的陈年旧事。待处理好爹娘的事情,快则一年半载,慢则三年左右,定会再回来的。”
  关键就看傅于景什么时候彻底离开他们秦家村,并且打消了要娶她的心思。
  秦婉说完瞅了眼老爷子的表情,见他神色松动,乘胜追击地挽起了老爷子的胳膊,挤了两滴眼泪,委屈巴巴道:“您就忍心我娘苦苦等着那个负心汉一辈子吗?
  原先种茶树卖茶叶,就是想着能赚够盘缠去京城,找我爹讨个说法。不论是道歉还是和离,他都欠我娘一个交代。
  我从小没爹,对他没什么感情,但是我娘可是与他有过一段真情实意的过往,再加上我外公他.....呜呜呜....”
  “好了,你哭啥哭,都多大人了!行了行了,我给你管着茶园就是了!”
  郑忠一脸不忍直视的看着可怜巴巴抹眼泪的秦婉,故作不情不愿的应了下来。虽说心里其实并不抗拒,但是也不想这么轻易地答应这个小姑娘。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直接说哭就哭。
  不过自他重新踏入了茶园,觉得精气神都比以往强健些。老爷子看了眼桌上的茶盏,微微出神。或许他这辈子,就该待在那一垄垄绿意盎然的茶地里,兜兜转转,又回了茶园。
  “真的吗?谢谢郑爷爷!”
  小姑娘双眼红红的,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一改往日开朗娇俏的模样。笑起来倒真的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
  郑忠叹了口气,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拍小姑娘的头顶。
  “到了京城,也不一定能立刻找到你爹,想着做什么买卖没有?”
  发顶的大手干枯又粗糙,明显就是常年做粗活留下来的茧子,手法却格外地温柔,像是想要抚平什么伤口。这倒让胡扯的秦婉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般的良心不安。
  往日老爷子虽然总对她吹胡子瞪眼,却也一直能感受到郑老对她的关心跟爱护。抚上浮起愧疚的心口,秦婉决定以后就将郑老当作亲爷爷。
  扬起小脸,认真地思考了一番才开口:“有两个打算,原本是想着去京城开一家茶行,但是目前资金不够,这个想法只得暂且搁置。
  第二个就是跟我娘卖吃食,我娘手艺好您知道,我自己也有一些小点子,做吃食成本也小,路边支个摊就可以赚钱。”
  郑忠听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京城可不是你想象的这么容易,路边支摊虽然不需要租金,却不是你想的毫无成本。
  首先想要寻到一个客流大,却又有空处给你摆摊的地方,就很难了。其次你还要打点那处街道巡逻的捕快,若你们就娘儿俩,也很容易被些流氓地痞盯上。做吃食可行,摆摊不行。”
  郑老爷子抚了抚胡须,一脸严肃说得有理有据。
  让本就没什么社会经验的秦婉,听得连连点头。她倒是没想到这一茬,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女子抛头露面本就不易。若是再长得水灵些,更是容易招来祸事。
  所以还是得留一笔钱,用来租店铺,最好是连着能住人的后院儿。
  “婉儿知道了,那就等夏茶上市后,多存些银钱,再跟娘出发去京城。”
  *
  被老爷子又拉着聊了些注意事项,待到天色都暗下来了,才放秦婉离开。
  郑老虽然没有明说,但秦婉也能从他的话语里知道,他以前应该是在京城待过一段时间。不然怎么可能对京城的街道这般了解,甚至哪条街最繁华,哪条街最不安全,都一清二楚。
  如今是四月中下旬,待到夏茶采集炮制,还有两三个月。包括最后的收尾工作,秦婉起码还要在秦家村待三个多月。
  只希望这几个月中,傅于景不要回来。
  “呜呜呜......”
  秦婉边顺着小径往回走,心里边祈祷着傅于景别这么快回村。刚要路过穿越时原身掉进去的水塘,就听到塘边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女子哭泣声。
  如泣如诉,吓得秦婉差点一个趔趄。
  好家伙。
  天色渐暗,落日的余晖虽没有完全消散,但是因为靠近山体这边的木林比较多,所以这头的光线自然要暗上不少。
  待秦婉竖起耳朵凝神细听,那哭声却又消失了。
  水塘边都长着半人高的芦苇丛,即便秦婉垫着脚瞧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见。
  将要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就听那瘆人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似是比先前还要凄苦。
  “谁在那装神弄鬼?”
  秦婉忍着发麻的头皮,中气十足地喊出了声。
  似是这道声音也将那“女鬼”给吓着了,下一句哭声没接上来,直接打了一个嗝。这个嗝打下去就跟上了马达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秦婉猛地冲了过去,伸长胳膊掀开芦苇丛一看。
  “梅子姐?”
  哭泣的姑娘穿着一身素色的斜襟襦裙,两条腿已经踩进了水里,泛着水波的塘水将将漫过她的腰肢。听到身后的响动,正一脸惊惧地回头朝着秦婉看来,额前细碎的刘海也有些潮湿,正一缕缕地粘在额上。
  那张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秦冬梅。
  秦婉一脸震惊,也顾不得去问她为何自寻短见,连忙一步跨到水塘边,将她连拖带拽地扯上了岸。
  秦冬梅挣扎不得,也不知这表妹的力气怎么这般大,直接就被拖上了岸。寻死也没寻成,只觉得无颜面见人,伏在草地上抽噎。
  “你还好吧梅子姐?先回我家喝口水缓一缓?”
  秦婉见她此刻还边哭边打嗝,泪眼糊了满脸,因为不了解情况,着实有些不知道怎么哄人。昨儿她的及笄礼上不还好好的嘛,这才一夜过去,怎么就要寻短见了。
  “婉儿,你就当没看见我,你自己回去,呜呜呜....”
  秦冬梅推着秦婉要来拉她的手,还坐在地上不愿意起。
  “你放什么.....”
  屁字还没出口,便硬生生的被秦婉自己吞了回去。
  好女孩不讲脏话。
  能让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这般寻死觅活的,无非就是感情的问题。秦冬梅下头虽然还有个垂髻之年的幼弟,但是秦顺才跟周桂香待秦冬梅一直极好,根本不可能会让秦冬梅生起想到轻生的念头。
  除了婚事。
  思及此,秦婉便也直接蹲在她旁边,凑近她低声问:“是因为婚事吗?可原先周婶儿不是说会再仔细考虑考虑,不会那么快地让你出嫁吗?”
  秦冬梅的嗝声渐渐停了下来,听见秦婉的话,颓然地边摇头边落泪。
  “原先是打算拒了,可今天娘却告诉我已经交换了庚帖。非说嫁过去有福享,还说我因为之前被人退了亲,已然不会再寻到这么好的婆家。
  可是婉儿,我真的不想嫁!不是介意对方年纪虚长我几岁,而是.....而是那人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先前我曾偶然间见过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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