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救了病娇暴君——第一只喵
时间:2021-02-13 09:26:28

  满心的阴霾消散殆尽,文晚晚吃吃地笑着,伸着那只拿过布的手作势要往他脸上摸:“这下我可知道你怕什么了,你以后最好别惹我,要是惹恼了我,我就拿脏手摸你!”
  叶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咬着牙看着她,忽地问道:“为什么一直不问我?”
  文晚晚脸上的笑消失了,下意识地别过脸,低声道:“问什么?”
  下一息,身子一轻,叶淮打横抱起了她:“你自己知道!”
  他抱着她往外走,到净房里的檀木水盆架跟前站着,撩了水给她洗着手,一双丹凤眼只是紧紧盯着她,观察着她的神色。
  文晚晚心里咚咚乱跳,明知道躲不过,可还是想躲,便伸出胳膊勾住他的脖子,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好了,别闹了,赶紧收拾好睡吧!”
  叶淮心想她肯定是知道的,可她偏偏不肯说,肯定是不在乎。
  可若是她不在乎,那就不该这么搂着他的脖子,更不该像方才那样,蹭他的嘴唇。叶淮死死盯着她,直到她不自在地转过脸去,这才闷声说道:“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收下了那些女人?”
  他到底还是问出来了。文晚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低声道:“那你说说看,我凭什么来问你?”
  她的手湿湿的,搭在他脖子上,弄得他的后颈也湿了一点儿,叶淮微微眯了眼,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转过脸来看他:“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文晚晚忽地有些想笑,索性便真的笑了起来,一抬眼看着他,道:“王府里那么多丫鬟美人,不都是你的女人吗?”
  叶淮突然听出了其中淡淡的酸意。
  原来,她并不是不在乎。
  甜味从心底里冒出来,变成了笑容在眼睛里,很快又蔓延到两颊,到唇边,不一会儿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像踩在云朵里:“你在吃醋?”
  “胡说八道!”文晚晚飞快地别过脸,“我哪有!”
  “你可真是,”叶淮一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舌尖擦着边缘,来来回回舔着吮着,“小骗子。”
  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从唇上蔓延到心头,那种让她不安又让她戒备的感觉席卷了周身,文晚晚猛地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下来,急急说道:“别闹!”
  她折身往屋里跑,他很快追上来,赤脚踏在地上,发出奇怪的声响,文晚晚心惊肉跳。
  比他当初吻她,比他昨夜里与她同床共枕,更让她觉得害怕。
  她极力想跑得更快点,但他很快捉住了她,拦腰将她抱起,低低在她耳朵边上说道:“跑什么?”
  “没跑什么。”文晚晚心慌意乱,又努力想要显得镇定,“别闹了,深更半夜的,该睡了。”
  “怕什么?”叶淮把她往床上一丢,自己也坐了下来,“夜还长着呢。”
 
 
第56章 睡吧
  文晚晚闭着眼睛, 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怪异到了极点。
  叶淮的嘴唇依旧在一点一点细细地吻着,覆盖住的地方是滚烫,擦过去的地方是冰凉, 文晚晚觉得自己一时像在火中, 一时又像浸在冰里, 说不出是难受多些, 还是渴望多些。
  烛光太亮,隔着紧闭的眼皮,还是能察觉出暖黄的光影,躲也没处躲,在沉沦的迷茫中突然生出一丝焦躁。
  他却只是不管不顾的, 四下里游走, 没个停住的意思。
  文晚晚低低地叹了一声,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太亮。”
  叶淮在迷醉中,只模糊觉得她似乎在说话, 却全不曾听见她说的是什么, 便只低着头, 向着之前不曾领略过的领域继续摸索。
  耳边又听见她似叹息又似低唤的声音, 搭在他背上的手无意识地挠着,有一片指甲修剪的不够平整,在他光哎裸的背上划出了细细的痕迹。
  叶淮终于抬起了头, 一开口时,声音涩得厉害:“怎么?”
  她的手滑下去,再又抬起,跟着又滑下去,摸摸索索的, 直往床边的桌子上扒。
  “你要什么?”叶淮向上挪了挪,在她唇上一吻,“我给你拿。”
  “太亮,”文晚晚在急切中怎么也摸不到桌上的灯,焦急难耐地缩成了一团,胡乱抓了件衣服蒙住了脸,“灭了灯吧。”
  却没发现那正是先前被他解下的小衣,绣着折枝的桃花,浅粉色的底子上托出娇媚的红,与她腮上的红,交相辉映。
  叶淮的喉结滑了一下,渴得厉害。
  跟着一把撩开小衣,长胳膊伸出去,把烛台挪得更近了些,那原是一盏芭蕉灯,叶淮将烛信扭过来向里,明晃晃地照着床上的人,又把芭蕉叶扭到外头逼住光,一些儿影子也没有,越发看得真切。
  她头发缭乱着,散在枕席间,还有几丝粘在脸颊上,抿在嘴唇边,叶淮便俯低身子,嘴唇夹了她唇边的发丝,轻轻地挪开了。
  她像是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紧紧地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呢喃:“太亮。”
  叶淮屏着呼吸,目光一点点移过修长的脖颈,纤细的锁骨,顺着起伏向下,将她的模样全部刻在心里,跟着伸手,掐灭了烛焰。
  眼前暗下来,视觉削弱了,触觉和嗅觉却突然被放大到了极致,叶淮摩去挲着细嫩的肌肤,呼吸着甜香的气息,急切到了极点,却苦于不得其门。
  叶淮很快焦躁起来,一抬腿跳下了床。
  他离开了,身上的重压消失,滚烫灼热的感觉也消失了,文晚晚从迷乱中获得暂时的清醒,摸索着扯开床里的被子遮住自己,随即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抽屉开关的声音,这声音持续了很久,还伴随着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叶淮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似乎在到处找着什么。
  “你,”文晚晚缩在被子里,喑哑着声音问他,“在做什么?”
  “火折子。”叶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躁,“你把火折子放哪儿了?到处找不到。”
  火折子啊。文晚晚嗤一下笑了。
  仿佛一刹那间从一场让人意乱心迷的乱梦跳进了现实,她裹着被子向床边挪了挪,笑道:“在窗边的架子上,从上往下数左边第三格。”
  叶淮很快走过去,在黑暗中急急地寻找着,耳边听见她问道:“要火折子做什么?”
  “看看是怎么……”叶淮突然咽下了后半截。
  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绝不能让她发现自己的无知。
  手指触到光滑的竹筒,火折子找到了。
  叶淮拔开盖子,急急吹了几下,期待中的火光并没有亮起,这火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熄灭了。
  “该死!”叶淮骂出了声。
  “怎么了?”耳边传来文晚晚的声音。
  叶淮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文晚晚已经来到了身边,灰黑色夜色中,他模糊看见她领口露出白皙的肌肤,才发现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该死!他刚才好容易,才把那些从来不曾弄过的,各种复杂繁琐的衣带扣子一个个解开,她竟这么快又穿上了?
  该死!他就不该下来找什么火折子!
  黑暗中,忽然听见低低一声笑,文晚晚拉住了他的手:“火折子熄了吗?昨儿我就发现好像有点受潮,想着要换,偏又给忘了。”
  叶淮咬牙切齿的,猛地抱紧了她,灼热的呼吸扑着她的脸颊,他的吻湿湿的,落在她唇上:“没有也无所谓。”
  又不是什么难事,人人都会,他肯定也会。
  他探手弯腰,想要抱她起来,她却推开他,轻巧地躲开了,他急急地去捉她,捉到了她的指尖,趁势往怀里一带,她落在他怀中,并不很抗拒的模样,还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笑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顽皮:“太晚了,睡吧,明儿你还得早起呢。”
  是要早起,祭祖,上坟,过节,四更就得起床筹备,可这跟眼前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叶淮用力抱紧她,箍得那么紧,连他的手臂都有点发抖,害得她也在他怀里抖起来,可她还是笑,窝在他心口低低地说道:“早点睡吧,太晚了。”
  叶淮很想跳开那些繁琐未知的步骤,直接把她揉i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们融为一体,只是想起来简单,坐起来却是难,他的呼吸灼热着,低头去咬她肩头的那颗衣钮:“没什么大不了的,便是不睡,也熬得住。”
  她却挣扎着躲闪,笑着推他:“你弄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叶淮牙齿一扣,顺势一扯,金边的蝴蝶盘扣经不住这样大力,带着丝线被咬断了,纽襻松开,露出一点雪白的肌肤,文晚晚哎呀一声,捏了拳去敲他:“你这人,怎么跟狗似的,什么都是咬!”
  叶淮顾不上说话,低着头想要去扯第二颗扣子,她却握着他的手摇着,声音又轻又软:“好了,快回去睡吧,很晚了。”
  他总觉得她这幅态度,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他很不喜欢她把他当成小孩子,这会让他想起,那件人人都会做的事情,偏偏他做不好。
  绝不能被她取笑了。尤其是这种事。
  叶淮忽地探腰,从脚踝处猛地将她搂住抱起,他刻意用了力气,她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他已经大步往床前走去,她大半个身子都悬空摇晃着,只得紧紧抓住他光裸的胳膊,带着嗔怪说道:“你做什么?吓到我了!”
  叶淮低下头,在黑暗中寻到她的脸,启唇一笑:“就是要让你怕。”
  文晚晚果然害怕起来。
  想要逃,却又逃不开,他的身体结实,是她越不过去的墙。
  叶淮快步往床边走着,文晚晚不安地在他怀中挣扎,她的头发从他臂弯里垂下来,晃悠悠地拂着他的身体,一阵阵的痒,叶淮等不及,雀跃冲动,还没到跟前,先把她往上面一丢,跟着一抖被子,盖住了她。
  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
  也许是有过一次经验,也许是已经被他咬掉了一颗扣子,这次的衣扣分外好解,不消几下,她已经重新在他怀中,甚至比之前更进一步,毫无隔阂。
  叶淮便也不再去想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事,只管顺从心意,急急地探索着,到处冲撞着。
  直到她猝不及防地,两只手忽地死死撑住他,叫了一声疼。
  会疼的吗?难道是他弄错了?叶淮吃不准,连忙换了个角度,可她还是叫疼,满心里的迫切也只得暂时都收起来,叶淮抱住她,轻轻地抚摸着,学着她平日里的口吻,低低地在她耳边哄她:“乖,不疼了。”
  “讨厌。”她低低地埋怨,带着点鼻音,像是哭了。
  叶淮有点慌,心里越发没底了,果然不了解的事情就容易出岔子,伸手去摸她的眼睛,微微有点潮气,还好并没有哭。
  这让他一颗心稍微放下来些,也不敢再怎么样,只是抱着她轻轻吻着,试图安抚。
  渐渐的,她急促的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身子动了动,在他怀里找了个适宜的姿势,沉沉睡去。
  叶淮一动也不敢动,满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身体却只能僵直着,苦苦忍耐。
  简直就像,一边是极乐世界,一边又是阿鼻地狱。
  怀中人的呼吸声越来越绵长安稳,夜色已经浓得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叶淮的脸埋在文晚晚后颈上,嗅着她的香气,沉沉地叹了口气。
  可真是,要命。
  窗台上由灰黑变成浓黑,漆黑,渐渐又变成青苍色,青灰色,更鼓响了三声,又响了四声,不知道哪里的公鸡开始打鸣,又有开门闭户的声音,吱呀乱响。
  叶淮心想,哪个胆大妄为的,居然在王府近旁养鸡,一定要抓出来,把那只该死的公鸡大卸八块,却在这时候,听见门上轻轻叩了几下,万安在外头低声请道:“王爷,四更天了,太妃那边已经起来了。”
  是了,该起来主持祭祖了。
  叶淮一只手伸到文晚晚肩膀底下扶着,把被她枕着的胳膊轻轻地抽了出来,她像是察觉到了动静,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睫毛也颤了颤。
  叶淮立刻停住了动作,等她又安静时,这才轻轻出来,慢慢地挪开,连忙又把枕头塞到她脖子底下。
  灰色的天光中,她的睡颜恬静,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在向他微笑,叶淮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低声道:“等我。”
  服侍的下人守了一院子,半晌也不见正屋开门,万安怕叶淮还没醒,连忙又上前敲门,叫道:“王爷……”
  门突然被拉开了,叶淮披着袍子敞着怀,压低了声音:“别吵!”
 
 
第57章 (加更)
  天还是苍灰色, 王府中各处已经灯火通明,里里外外洒扫洁净,通往东边祠堂的门户大开着,沿途隔几步就站着收拾得干净的仆妇下人, 静等主人前来。
  叶淮穿着镇南王的衣冠, 先到正房中请出林氏, 再与连夜赶回来的叶景濂一道, 恭送林氏到祠堂中。
  时辰一到,钟鼓齐鸣,和着赞礼官的高唱,叶淮踏进祠堂,亲手点燃了头一炷香。
  这种家祭的场合, 林疏影是不好往跟前凑的, 只在房里等着散场,丫鬟青罗凑在边上,小声向她回复打探来的消息:“昨儿太妃赐下的丫鬟挤在西厢房过了一夜, 王爷一个都没传召。”
  林疏影松了一口气, 忙问道:“王爷他是自己歇的吗?”
  “不是, ”青罗窥探着她的神色, 吞吞吐吐说道,“跟那个文氏在一处,奴婢听院里伺候的人说, 王爷早起时怕吵了她睡觉,都不让万安他们进去服侍,自己在门外头的回廊底下洗漱的。”
  林疏影低着头,半晌才悠悠道:“我就从来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好过。”
  “姑娘别伤心,”青罗大着胆子劝慰道, “有太妃在呢,那个文氏就算再狐媚,那也越不过太妃,越不过姑娘去!”
  林疏影闷闷地一笑,瞧着窗子外头,道:“王爷心疼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不过这会子钟鼓一敲,就算她再大的瞌睡瘾,大约也得醒了。青罗,你给我换件衣裳,趁着这会子王爷他们忙着,我过去跟她说说话。”
  前院中。
  文晚晚悠悠醒转。
  耳边厢是连绵不绝的钟鼓声,迷糊中伸手去摸叶淮,却摸了一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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