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穿成雍正后我成了万人迷——江北小霸王
时间:2021-02-19 09:59:54

  就在希福纳坐在椅子上,想着如何和马齐继续谋划的时候,
  他的副官端了一杯热茶走了进来。
  “大人,请喝茶。”
  希福纳瞧了一眼自己的副官,此人乃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向来最是忠心。
  不过这会儿自己答应了皇上要与那文家女换职位一个月,那接下来户部一切事务,便该交由他负责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此人在,所以才让希福纳能够这般干脆利落的松口。
  希福纳瞧着那副官弓着腰,恭谨地给自己奉茶的模样,很是满意,这乃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今日朝上发生的事你也听说了,不知你对此有何见地?”
  希福纳从那副官手中接过了茶水,他向来喜欢喝滚水冲泡的茶,即便这样的茶水让茶香被冲淡了些许,可是那入口滚烫又烫着喉咙一直烧到心的感觉,实在是让他喜欢不已。
  副官见希福纳等了许久,终于接过了茶水,这才将自己烫的微红的双手拢在了袖中,依旧面不改色,又保持着得体恭敬的模样说道:
  “大人是说,不久之后将会有那女子替您来户部任职一事?”
  希福纳原本的脸上的表情尚算不错,可听了那副官的话之后立马变了脸色,那茶水直接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什么叫替本官来户部任职?莫不是你是想让她彻底将本官替了去?!”
  希福纳本就因为在朝堂之上,被文大成,王鸿绪等人的逼迫,以及玲珑那一手骚操作气得不轻,这会回到自己的官署难得松快一下,却没想到这副官往日还好好的,今日竟这般不会说话,竟会惹自己生气。
  那副官站在原地躲都没躲,希福纳那碗还有些烫的茶水,直接就着他的肩膀砸了下来。
  因为朝服颜色深,即便是湿了一块也不大能看得出来,何况如今正是盛夏之时,只要出去走一圈就会被晒干所以希福纳毫无顾忌。
  就是按理来说,希福纳的副官官职比寻常官员要高出不少,可是他乃是贫寒出身,在朝中毫无倚仗,如今能成为希福纳的副官,乃是曾经他科举之时,文采斐然,又有希福纳为其坐师,将其点为头名,所以便有些师生之宜。
  而后,希福纳便借此将其收于麾下。
  这对于一个贫寒出身的学子来说,已经
  是从天而降的馅儿砸在头上的惊喜。
  只是惊喜过后,他才知道自己究竟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现实!
  此前希福纳的一番操作将其外放出京后,过了几年又凭借自己的手腕将其收回了京城。
  然后一步一步扶持着他往上爬,可是这往上爬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这代价,就是如今这般,在希福纳面前,卑躬屈膝,如同狗一样的等待他的施舍。
  像他曾经也是踏马游街的探花郎,可是如今曾经那傲骨尽折,任由希福纳打骂。
  偏偏自他默认了被希福纳收于麾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希福纳成为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脱离希福纳的掌控,可是他不能。
  他能有如今的高位,也是因为希福纳的后面撑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只要希福纳一个不高兴便可让他高楼崩塌!
  所以,此时此刻即便他知道那茶水是何等的滚烫,即便此刻肩头被那茶水泼了之后,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可是他却早已麻木的习惯着。
  这会儿,他甚至能弯下腰半跪在地上,将那茶碗的残骸一片一片地捡起来。
  希福纳眸色深沉的看着地上近乎匍匐姿态的副官,那身上还穿着从二品大员的补服,可是不也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吗?
  等到副官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希福纳这才坐在原地,翘着腿,用脚尖抬起那副官的脸:
  “本官原本看着你是个好的,怎的如今听到本官要调任旁处的时候,你已经说出这般让本官不喜之话,莫不是你心里早就盼着这般了?”
  “下官不敢。”
  副官脸上依旧是麻木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希福纳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了片刻,随后便有些无趣的将腿脚收回了原地,看着那副官又垂下了脸。
  “啧,长了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做点表情让我高兴高兴!罢了,以后这些不中听的话不要再说了,否则本官不知道下一回还会做出什么事。”
  “是,大人。”
  依旧是那没有一丝情绪起伏的声调,平稳的如同机器人一样。
  希福纳原本是很喜欢这种一切都被自己所掌握的感觉,可是这会儿看着那副官没有一丝活人气息的模样
  ,也不由有些厌烦。
  随后,他半合着眼靠在了椅子上,眼皮耷拉着。
  “你记住就好,这一次本官要去内务府协助查账,之后那女子来了户部,什么东西她能瞧什么东西她不能瞧,你当心里有数才是。”
  副官低着头:
  “下官明白。”
  希福纳听着那副官一口一个同意的字眼,不由有些腻歪,便疲惫的挥手让他出去了。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出去在太阳下好好晒晒,没让旁人看出不妥之处,否则别怪本官没提醒你。
  本官倒是听说,前不久,你府上又添了一个麒麟儿,这可是件好事,改日本官必让人去你府上送上一份贺礼才是。”
  希福纳深知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手段,这会儿笑脸又回到了脸上,可是却没有看到那副官,听到他这般言辞后瞳孔一缩,攥着瓷片的手,都忍不住收紧,浸出了一丝血痕。
  “多谢大人。”
  副官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随后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外头,阳光正好,晒的人都觉得脸上的温度都要升高了,可是那副官却觉得自己此刻仿佛如坠冰窖。
  自己如今爬到了再高的位置又有何用,可自己的妻儿老母的安危,从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其实起初听到皇上那条新政令的时候,他也曾经动过些许心思,可是随后这心思便在希福纳让人给府上送了一份礼后,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自己那些异动,知道自己生过反抗之心!而他却能在自己即将将那些事付诸实践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阻拦自己!
  他就是条毒蛇,暗中窥视!!
  他就是个恶鬼,阴魂不散!!!
  ……
  希福纳作为户部的主事者,他的房间向来无人敢擅闯,以至于这场在所有人眼皮子下进行的欺凌,竟无一人所知。
  户部官署发生的一切事,玲珑皆不知道,而等她回到了养心殿后,拿出了前一日文秀递过来才统计好的账册,又继续看了起来。
  账册确实不少,即便是统计出来的数据,也足足有厚厚的一沓,而昨日文秀又是等天将将黑的时候才递过来的,所以玲珑连一小半都没有看下。
  这会儿,玲珑又将那些拿出来细细的看着,只
  是越看玲珑的眉头便皱的越紧。
  那些积年陈账其实早已不能追溯,只是其中有些东西实在是太过离谱,譬如内务府每年在外面采买的火炭的价格。
  自从大清建朝以来,那火炭的价格是一年高过一年,更何况那火炭还要分三六九等,这其中要是多添上等的火炭的分量,那价格一下子就上去了。
  而大清建朝时,后宫妃嫔向无定例,这其中的后妃份例如何定夺,只能经由过往那些史册推敲一二。
  不过,这其中有些东西也不是文秀可以拿到的,所以前面的账册便有些模糊。
  但是等到后面尤其是到先帝在位的时候,已经对后宫妃嫔等级有了定例,这其中上等火炭,何处送多少,那都是有数的。
  以至于这么一查下来那上等的火态竟直接多出了数倍有余,而那多出来的上等火炭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而这里面也只是以火炭为例,那其他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这么一看,那内务府简直就是一个大黑耗子,只把皇室的财产往空了挖的那种!
  玲珑伏案看着那账册,雍正也没闲着,静立在玲珑身后也一起跟着看了起来,越看越让雍正脸色难看。
  他本就是个略带囤积癖的人,向来是喜欢看着自己的私库满满的,国库满满的。
  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在前世为着把国库填满,辛劳过度而亡?
  可是这会儿瞧着内务府那帮人,欺瞒假报,大肆揽财,种种恶行被那账册清清楚楚的列了出来,简直是触目惊心。
  天知道就这么算下来,内务府一年要从大清的国库里面贪掉多少银子?
  此前他还觉得是希福纳太贪,可是这会儿比着内务府这么细细算下来,竟觉得两者不相上下,甚至希福纳还要隐隐逊色于此!
  “简直是荒唐荒唐至极,朕竟不知如今大清竟有这么多的蛀虫!对了,马齐,马齐呢?!
  朕特意把他送到内务府去,就是想要让他替朕好好守着内务府,却没想到内务府账册上出现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明明知道却还不往上报,莫不是瞧着朕好哄骗?!”
  雍正想来对于贪官都是不假辞色,这会儿这账册一页一页看来,简直被气得肺都要炸了。
  而
  玲珑越看越觉得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
  前朝有贪官蛀虫,内务府也有贪的,如今看来前朝后宫就没一个干净的地方,这简直是对她敲响了一个警钟。
  看来她手下必定要收拢一些如同文秀这样的人才,才可保证自己能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前朝后宫了。
  这个认知让玲珑对于人才的渴求度越发的高了,以至于她不由将目光放在了那不远处的书架上。
  那书架上都是她这些日子所积累写下来的小册子,而这小册子上所书之物若是能将之广告于世,不消几年便可让她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那些人才,
  只是如今时局未稳,时机未到。
  玲珑叹了一口气,将那账册看完之后放到了案头,等下一次苏培盛进来的时候,叮嘱他以后绝不要再随意惊动这账册。
  这账册她将之放在自己的案头,便是为着日后告诫自己要继续努力了!
  虽不知为何她突然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成了这个朝代的君主,可是她既然做出了想要改变这个朝代的决定,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努力下去。
  玲珑深吸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而正是这么坚定之色,驱散了玲珑原本于此世间那周身环绕着的淡淡疏离感。
  这也让雍正,隐隐觉得这人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将心完完全全的放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看完了账册后的玲珑,脑中却是不停的回响着今日前朝发生的事,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有着希福纳的影子,
  而内务府主事之人……玲珑想起雍正口中的马齐,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那想必这两个人早就已经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所以,如今这账册在自己手中也只能先引而不发,后面再瞧瞧这两人到底是否相互勾结。
  不过,玲珑有预感自己之前的想法没有问题,而正是这预感,让希福纳必须要除去这个认知,在玲珑的想法中愈发的坚定下来。
  只是希福纳到底历经两朝,手中必然有着不小的势力,偏她如今第一条政令无人响应。
  否则的话也好,搅乱了前朝的水,让可以在其中浑水摸鱼一把。
  如今只能试试将文秀塞进了户部,指不定文秀也能如这次给自己
  一个惊喜呢?
  毕竟,文秀这次能够查出这么大的问题,不也是因为内务府之人因为文秀是个女子,抱有了轻视之心,甚至还为了为难她,故意将所有的账册都送了过来,所以才让文秀查了个明白。
  而户部……
  玲珑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回身瞧了一眼雍正想要问什么,但是随后又闭上了嘴。
  四爷虽然已经经过了一世,可是他曾经只不过是高高坐在庙堂之上的天子下面的人究竟有什么动作,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就只有偶尔相处过的那些朝臣,能摸清楚他们的秉性。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人暗地里到底是何这种情态,若是他说出来,只怕还要影响自己的判断。
  雍正眼尖的发现了玲珑的小动作,只是却发现她随后又没有了询问的意思,不由心里有些纳闷。
  这人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什么事要瞒着自己不成?
  “你可是有事要问朕?”
  雍正沉思了许久,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只是这一问,却让雍正觉得有些气馁,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此刻落了下风。
  可是玲珑这会儿心思可没有在这上面放,听到雍正的问话,只是摆了摆手: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着问四爷,你可知道如今户部之中有何人可为突破口。
  不过,这事想必问了四爷你也白问,毕竟你曾经虽然是皇帝,可是你也是天子。
  天子高高在上,只是坐得太高,总有些迷雾遮了眼睛,若是你为我随意指点,只怕会乱了我的心智。”
  雍正听了玲珑的回答,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如果是曾经玲珑这话一出口,雍正想自己一定是会反驳的,毕竟自己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如何敢有人蒙骗自己。
  可是自从自己以旁观者跟在这人身边看到的一切,才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这些事里,唯独希福纳乃是被实锤锤死了的国之蛀虫大贪官,所以他才能一直对他保持着厌恶之感,只是其他的人……
  雍正想,他是真的吃不准。
  “此事,怕是要辛苦你了。”
  雍正认真的盯着玲珑,语气郑重的说着。
  这是雍正第一次在玲珑面前用这般语气
  说话,倒是让玲珑诧异的瞧了他一眼,随后便笑了笑。
  “举手之劳罢了。”
  “朕有时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是来自何处之人,竟有如此惊才绝艳之能。
  朕曾经以为皇阿玛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朕曾经一直渴望追求的目标,便是如皇阿玛成为一个英明之主。
  可是后来,等皇阿玛老了,有些决定也不那么正确,朕才知道,原来终究是人无完人。
  可是你不同,朕在你身上,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缺点。”
  雍正这么说也不是无的放矢,毕竟这人的种种才华,自己看在眼中就连品性也是无可指摘。
  单单是今日上朝时希福纳所言,将一切推给文秀,让文秀背锅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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