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她们先前只想过拐卖一事,却似乎忽略了……京城再大,也终究不过是一座城池,若是拐卖孩儿,总不至于卖到这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是出城较为合理。
  苏言这般寻思,身旁谢明允却面色一沉,缓缓直起身。
  他直直看向苏言:“我们找错方向了。”
  苏言心底一惊,就听他道
  “去云明钱庄。”
  ……
  路上。
  这会儿提起来的这个曾被当枪使的“云明钱庄”,苏言差点没想起来。
  是在不算是她记忆不好,但当初这云明山庄,自被谢家扳回局面后,就没再乱生什么幺蛾子了,在苏言看来,这就是当初皇太女借刀杀人的那一把“刀”,毕竟两家利益竞争,有所积怨,皇太女似乎是顺水推舟。
  “按你的意思,这云明钱庄,是和皇太女有勾连?”苏言问道。
  旁边的谢明允脚步依旧:“只是猜测,但□□不离十。”
  见苏言似乎不解,他顿了顿:“云明钱庄乃皇商之一,或许和皇太女有所勾结,少不了一些银钱关系,本来我并不确定,但今日孩子失踪,要说那伙人能将孩子安置在哪儿,恐怕只有此处了。”
  苏言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按一般人的思维逻辑,孩子被绑架,自然是先去找渠道,找遍每一个人贩子,但苏言心知罪魁祸首,便换了个法子,却没曾想……或许有另一方帮助,而这一方,乃云明钱庄。
  真是糟心,苏言心想,但眼下最为紧要的,还是找到那个孩子。
  稚童何其无辜,却因皇室尊贵之人私心,牵连至性命难安的地步。
  是谁的错?
  心思狠毒的皇太女,还是管教无方的皇帝陛下?
  抑或是……这本就腐朽的朝代呢?
  苏言没有答案,或许谁也无法给出一各合理的解释。
  她们没有侍从陪伴,直接到了云明钱庄,面对着神色略显慌乱的铺子里伙计,苏言心底冷笑。
  果真在这里。
  “来意不用我多说,”苏言冷眼看着一
  屋子紧张的伙计,“把人交出来。”
  领头的是个中年人,她挺直腰板:“来着何人,竟敢到我们京城第一钱庄闹事,小心吃官府棍棒!”
  这副样子当真狗仗人势,苏言倒明白了为何百姓对她们怨念重重,还不都是自己作的。
  “你叫什么。”她沉着脸。
  那领头的仍不知规矩,胡乱打岔,苏言心底怒火早已升起,几乎是呵斥:“问你叫什么,人是否就在院中,劳您发话,别当个哑巴!”
  “你!”领头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就是那苏言?丞相的女儿。”
  她心底骤然升起一股慌乱,只得强撑着——怎么会?明明主子已经安排好了,这人怎么会找到她们这儿来,上头的人打打闹闹,她们这些小喽啰只是做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可若是一时不慎,惹恼了谁,这……领头的心底欲哭无泪。
  一头是皇太女,一头这是当今丞相的女儿。
  兴许还是皇太女权势更大!
  她这般想着,突然有了底气:“不管你是哪位官员家的,在我们这里,都只能讲理,不可借身份压人,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是?”
  “哦?”苏言不气反笑,“你这意思是说,你们主子大过天,也能当成老天爷似的给你们撑腰?”
  领头的似乎觉得不对,却下意识点了点头:“正是,你休要血口喷人,这里哪有什么小孩!”
  她正自我膨胀着,却不料眼前女人忽然一笑。
  苏言冷哼一声,似笑非笑,斜睨着这位狗仗人势的家伙:“我什么时候说,是要找一股小孩?”
  谢明允长身玉立,在一旁看戏。
  看这样子,明显孩子没出什么事。
  苏言心底松了一口气,面上却冷眼直视肉眼可见惊慌失措的领头:“别装了,将孩子送出来,还能保你们一时半刻,真闹到官府去……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领头的似乎还嘴硬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来我们这里撒野,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后边几个伙计明知眼前人惹不起,心底暗骂这管事的头头,什么窝囊事都让她们干,到时候真正遭殃的还不是她们这些底下的伙计,出来混口饭吃而已,又不是专精打人的,这丞相的女儿……出门不会不带侍卫,不知道在哪儿等着呢。
  于是,苏言这“手无寸铁”也没带影卫的贵女,居然没人上前驱赶,当真是一桩滑稽。
  谢明允上前一步:“这位管事的,我们无意捣乱,只要行个方便即可,那小孩儿你们拘着也无益处,皇太女让你们办事,办好了恐怕也没什么好处……”
  苏言暗笑,心说这人挖坑的本事一流。
  领头的果然上当:“呸,别胡诌我们主子不给赏钱,我们领赏多的很!”
  反倒是后边的小伙计反应过来了,急忙道:“头儿,别说了!”
  “滚你个仙人板板!”领头的一挥手,在苏言二人忍笑的目光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苏言终于笑出声来,这是什么憨憨下属,莫非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皇太女那二缺的手下也缺心眼?
  她顿时觉得自己白担心了一场,笑了笑后摆正脸色道:“不必装模作样了,你自己方才也已承认主子的皇太女,我不在乎旁的什么,管她什么人,今日,你们绑走的孩子,得送回来!”
  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语气多么阴沉,乃至领头的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仿佛眼前的人比她们主子还难惹。
  谢明允默不作声地勾起嘴角。
  平日里温柔细腻的苏言令他动心,遇事不退缩保护弱小的她,亦令他不由得动容。
  他喜欢的这个人,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苏言。
  也应当拥有天下独一份的……
  苏言下颚微抬,“起开。”
  领头的不敢作声,事情太脱离她的掌控了,她心里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就期盼着有什么人过了拉她一把。
  突然,门外传来沉稳脚步声。
  “苏小姐,”陈封走进苏言身边,拱手道,“那孩子,您接回去。”
  头领呆呆望着,直接懵了——这怎么回事,自家人居然妥协了,那她方才是干什么,自讨苦吃吗?
  啊?
  苏言投以疑惑的目光。
  她也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  7.20-23:53发布
  【注:陈封,就是之前出场的皇太女得力干将。】
 
 
第73章 请客
  这来的人乃皇太女手下,在苏言印象中,是为得力的下属,只是跟了那皇太女倒是可惜,但旁人的悲欢人事于苏言而言终究是过客,倒也不甚在意。
  于是苏言只点点头:“还算识相吧,告诉你们主子一声,这些下作手段不必再有,若有什么敌意当面谈就是。”
  她顿了顿,似乎挑衅:“如此小人行径,会让我误以为……堂堂太女竟毫无我黎朝威严之风。”
  说完,便没顾那陈封反应,就径直拉着谢明允去后院,将那小孩儿奇奇抱了出来。
  孩子仍然昏睡着,小小的脸蛋上竟是和杂乱外界毫不相称的安然。
  苏言:“……”
  看样子,是被迷晕之后又睡着了。
  她抱着这并不轻的小孩,突然心底一股奇异的感受,五六岁的孩童身体软软的,依偎在大人怀中显得可爱而又脆弱,莫名的让人有一种保护欲。
  谢明允跟在她身旁,偶有两次侧头,看见苏言脸上的柔软笑意,目光中也早已没了方才怒视伙计的余威,反倒是被一种他看不太懂的神情。
  他的余光随着苏言的眼神向下。
  苏言她……是喜欢孩子吗?
  这样想着,谢明允不由得升起一种奇怪的感受,在这无人的路上,他脱口而出:“你喜欢小孩?”
  “啊?”苏言乍一回过神,“你说什么?”
  似是觉得有所失言,谢明允顿了顿,终究选择默然:“没什么。”
  两人没过多久,就回了书院,居然见十三也在那里等着候命。
  苏言心说应该是有暗卫跟着自己——毕竟暗卫一职,一方面是为了方便各势力大的官员查探情报、偷偷摸摸办事,另一方面最大的责任,便是守护主人安全,甚至这一点高于一切,所谓暗卫,又名影卫,如影随形,想来她和谢明允去云明钱庄的时候,便已经有影卫跟随。
  她还没走上前去,前边一个女人就飞快奔来——奇奇的母亲。
  “大姐,您放心,孩子没有事儿,这回只是睡着了。”苏言见她满脸焦急,一边将孩子递过去一边安慰道。
  她心里感叹,当父母的可真不容易,小小的孩子也不放心任她一个人回家,可这些普通老百姓也没那个功夫接送。
  女人眼上挂着的泪堪堪止住,这身高七尺的大女子此刻却低头看着苏言,不住地对她说:“谢谢小姐,谢谢。”
  苏言连着拒绝了好多次,实在是拦不住,只得无奈地听着一声声道谢,向谢明允投以一个“咱们走吧”的眼神。
  很轻而易举地,谢明允心领神会,走到苏言旁边,对那母亲道:“大娘,孩子既然没事了就好,幸好也没受惊,回去后您也不用跟她说,就唬她说是睡着了就行。”
  女人愣了下,急忙点头:“是,是,谢谢你们。”
  眼见着又来了,苏言忙挥手表示不用:“大姐,我们就先回去了。”
  说着便和谢明允一道离开,不过没忘走之前问了一直立在一旁的十三:“你们其他人收到消息了没有,回来了吗。”
  这好像是第一回 主人关心她们下属去向,十三愣了一下,随即飞快的点了点头。
  苏言心底最后一丝不放心也压了下去,和谢明允一道步行回府。
  ……顺路逛逛这天色暗后的街市。
  “你看那!”苏言指着一处酒楼,高挂的“望云酒馆”牌子显眼入目:“去那里用饭。”
  谢明允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神情:“嗯。”
  苏言特意打听过,这京城里哪些酒楼是真正意义上的酒楼,又有哪些是小曲儿美人一连串服务的“酒楼”,就是为了某日和谢明允出门,正正经经地吃一顿饭。
  要不然,那隔着一道珠帘的美男歌舞,是膈应她呢还是膈应谢明允。
  酒楼二楼,靠栏杆边的位置。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苏言坐在桌边,手指飞快地点菜,那气势颇有种“指点江山”豪气,连店小二都愣了。
  “这……客官您慢点。”小二哭笑不得,却弯着腰仍然客客气气的,服务的态度尚且不错。
  苏言回过神,笑了笑,又把刚才点的菜指了一遍。
  店小二这回记得一清二楚了,却面色略有古怪地看了看这一男一女:“二位,就两个人?”
  苏言点头:“嗯,两个人。”
  “小姐,您的夫郎和您肯定吃不了这么多,多了浪费,您不考虑减减?”店小二迟疑道。
  不知是哪个字取悦了苏言,她笑了笑,话虽是在回应店小二,目光却早已偏过去,和谢明允对视而笑。
  “吃不完也没事。”
  苏言侧过身,靠了靠谢明允肩膀:“夫郎,你说是不是?”
  谢明允板着脸,干巴巴地说:“胡闹。”
  这股子“人前不肯显露哪怕多一分的情绪”的个性,简直别扭极了,但不知怎得格外合苏言的眼,她笑了笑,轻拍谢明允肩膀,随即坐直了身体,“行,今日算是陪你玩玩,都听你的。”
  店小二哪还看不出来,这是妻主大手笔讨自家夫郎欢心,于是她脚底生风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看样子,恐怕是新婚不久的劲头,不然老夫老妻的,哪有这般温情蜜意。
  等上菜的间隙,苏言喝着沏好的茶,放松下一天紧绷的神经,长长的呼了口气。
  谢明允看了眼便收回视线,突然道:“你点那么多菜做什么?”
  “那还用问?”苏言笑着看他:“还不是为了讨某个‘夫郎’的欢心,你这如此挑食,可不得多点些菜,让你试试这些京城美味,可别再整日干巴巴的就吃那几样菜了。”
  她早就看出来了,苏府里厨子做的那些菜,谢明允恐怕都吃厌了,食量简直越来越小,几乎是要成精的地步。
  谢明允听了,似乎哽住了:“……倒也不必。”
  “不必个鬼,”苏言愤愤道:“你看看你这个‘败家夫郎’,这也挑那也挑,又整日里忙个不停,再瘦就要瘦成骨头了。”
  谢明允不由得笑了,这是生怕他饿坏了身子?
  “你还好意思笑!”苏言眼一横,摆出霸道的神气,“今日,不把每样菜都尝个遍,不许走出这个酒楼。”
  仿佛不甘示弱般,谢明允道:“好!”
  然而,最后谢明允并没有完成这个“口气大”的约定。
  倒不是他食量小到这个地步,只是……
  这满桌子菜里面,竟然有一道“红烧狮子头”,一盘四只,一个足足有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谢明允自幼家教严格,绝不会将被他掐了一块的狮子头留在盘中,于是整个狮子头都几乎下了肚,几乎顶得上一碗米饭。
  已然吃饱了的他,看着半桌子没被他动过的菜。
  谢明允:“……”
  他不太好意思地道:“苏言,我吃不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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