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服侍谁。
  不过要说另一个收获……
  也就是苏言交了一个书友吧,仔细说来,那人也不是陌生人,正是原先给“苏言”的几个狐朋狗友帮忙做课业的那位——范何其。
  此时,苏言正在院中和她交谈。
  两人都是今年的考生,因此在学习的内容上多有重合,交流起来也没什么阻碍,更何况……范何其是个很好的人,苏言心想。
  这种好不是说她有多么乐善好施或者见义勇为,而是别的地方——骨子里透出来的儒雅气质,不会在意身外物,对旁人的议论更是毫不在乎。
  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和那几个“狐朋狗友”相处得还算和谐。
  至于和苏言相谈交流,那就更是契合了。
  “何其姐你看,这个地方……”苏言指着书上某一页,“我觉得……可以这样改改。”
  随即便说起了自己的见解。
  半晌,范何其听完,露出惊叹的神情:“这般改法,着实精妙!”
  她都没想到,原先与自己最不交好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有这般见底,甚至和她自己相比,都是不诓多让的程度。
  苏言谦虚地笑了笑,但是也没否认。
  朋友面前,不需要太多的虚假往来,这样是交不到知己的。
  当然,情侣爱人之间也是。
  苏言回过头,朝屋里望去——谢明允此时应当正伏案写着什么,她从这里看去,只能通过窗子,看见半边背影。
  一旁的范何其见她如此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这都第几回了,苏言仍是这般,仿佛离不开她夫郎一般,一个下午不知道要回头多少次,明明每天都朝夕相处。
  “言妹,你这可就过分了啊,”范何其调侃道:“看来是只爱夫郎,不爱圣贤书啊。”
  她这样明摆着说出了来,反而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毕竟她这新交的朋友,只要和她交谈,从来没有过思绪不集中的时候。
  苏言回过头,静静地看着范何其:“……”
  “好吧,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要让着点你。”范何其放下书本,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
  苏言咬牙,挤出一个让人挑不出什么错的笑:“何其姐,我这年纪比你小的,都已经娶亲,你什么时候也……”
  说着也露出一个调侃加刻意嘲讽的笑。
  年长却并未娶夫的范何其:“……”
  她挥了挥手,看样子逃避得很:“怕了你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时候也不早了。”
  苏言点头,目光却又忍不住扫向谢明允所在的地方。
  “……”
  范何其仿佛生生受了一击,恨不得一巴掌拍醒这个一遇到夫郎就黏黏糊糊的妹妹。
  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有些羡慕。
  怎么会有妻夫之间感情这般深厚。
  更何况苏言乃是丞相嫡女,所娶的谢明允,按名分来说,也只是侧郎。
  可在她口中,总是夫郎夫郎地叫,仿佛这辈子就此一人。
  不过,按她这劲头,或许还真是这般想的。
  只是……这等豪门贵族之女,只娶一人,似乎也不太可能,至少在范何其家道中落前,身边的贵族女人没有一个是这样。
  无不是早早去了小郎或者侧郎,等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正式立足朝廷,就娶官员家的男孩儿为正室,强强联合,结为姻亲。
  毫无例外。
  她也说不准,苏言会不会是那个例外,于是只默默地叹了口气。
  谁料这时苏言转过身,看了眼。
  范何其心里一惊,以为她察觉了什么。
  然而,苏言望着他,悠悠地道:“何其姐,你片刻前不是说今日已晚,要回去了吗?”
  这就有点“赶客”的意思了。
  范何其:“……”
  好一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她草草收拾了带来的书物,大迈步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院门。
  鬼才给这人操心,就这腻歪劲儿,简直……另一头,苏言缓缓起身,往谢明允所在的屋子走去。
  他也坐了半个下午了,仿佛不知道腰酸背痛为何物似的,苏言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办起事来毫不含糊。
  不过也有他的生意愈发扩大的缘故——谢家在京城扩张,本就不可能只满足于区区一个钱庄,打通产业链才是最应当做的事情。
  苏言走到屋内,默不作声地拉开一旁抽屉,里面放着两只小红木盒。
  ——其中一只,正是她先前让工匠打造的,白玉冠。
  只是,或许因为这物件太过精巧,直至昨日,她才等到成品,便带了回来,为了不让谢明允看见,还颇费心思地避开他,简直有点偷偷摸摸的。
  苏言摩梭着小盒角上的软皮,转身就要过去,给谢明允一个惊喜。
  门外却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小姐!丞相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苏言顿时一惊,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响。
  作者有话要说:  7.24-23:58更
 
 
第77章 信物
  其中一只红木盒子,啪嗒一下落到了桌上。
  所幸,苏言原本就站在桌前,手的下方正对着桌面,不过一尺高,而红木盒四个角都裹上精致而实用的软布,盒子内每处缝隙都用碎絮塞满,应当没什么损坏。
  但苏言还是有些紧张,打开盒子查看一番,见确实没有任何损伤划痕,松了口气。
  但下一瞬又神经紧绷了起来
  这么大动静,谢明允不会听到了吧?
  她迅速收好两盒,塞回抽屉,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害得她这般狼狈的“罪魁祸首”——苏母的传话丫头,脚步一闪便往外走。
  “外边唤你。”
  谢明允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她面前。
  苏言点了点头:“听见了。”
  谢明允显然听见了动静:“方才里间可是摔了什么东西,还是你磕碰到哪儿了?”
  苏言没想到他往这方面想,突然心底一暖:“没事,知道你关心我,嗯?”
  谢明允:“……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然而他只得到苏言一个毫不在意的挥手,还有随窗外风声飘入耳朵的一句:“没事,我都知道。”
  不就是关心自己嘛,苏言心里门儿清。
  谢明允:“……”
  苏言向那传话丫头一挥手:“母亲唤我去她那里?可有说是何事。”
  丫头:“这……小的也不知,但应当是急事,大人催的紧。”
  在苏言想来,这会儿没有比科考更大的事儿了,但在她这母亲眼里,想来不少事儿比她这莽撞冲科考重要,苏言摇了摇头,还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主院,苏母书房。
  苏言假模假样地问安了一番,等着苏母的“要事”。
  随即苏母点点头,开门见山道:“你随我进宫一趟。”
  苏言:“?”
  她颇有点无奈:“母亲,上个月才举办的宴会,皇宫不会那么有钱,又来一回吧,这种宴会我去了也是白去,您在殿上镇场就行,何必拉女儿趟浑水。”
  苏母正色道:“谁跟你说是宴会,怎可将皇城想象地如此不堪,切记谨言慎行。”
  苏言:“懂,这话只在您面前说,不过,还加一个明允,不会乱说。”
  “听说,你和你那侧郎近来关系尚可?”苏母悠悠地道,“这待遇已堪比正室了。”
  苏言没多说什么,只道:“这是女儿感情私事,母亲也不必多问,过得好不好我心里清楚。”
  这话就有点护着谢明允的意味了。
  苏母心底微诧,难免有些复杂神色,她原先的计划里,可没预料见苏言会对谢明允这般在意。
  她敛下神色:“也罢,不提这个,这回进宫,你便当是在皇帝陛下面前露个脸,有些事情须得跟你谈谈。”
  苏言心说她和皇帝非亲非故的,无非就是苏母这一层关系:“母亲,若是为了给我谋个一官半职,大可不必,你女儿少说也是有点真本事,不至于要巴结圣上才能入朝为官。”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苏母正色看着她,“有苏家庇荫,仕途顺当有什么不好,安安稳稳当个闲官,无人敢惹又不参与政要,舒舒坦坦有何不可,我就不同意你辛辛苦苦和那些寒门学子一道科考,有捷径为何不走,上回从宫宴回来我就想说你……”
  苏言:“……”
  苏母好像曲解了她的意思。
  “母亲,女儿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自己行不行,”苏言相信自己:“退一万步,就算考不过旁人我也认了,但总归得心甘情愿。”
  见苏母表情有所松动,她又说:“女儿知道您是为我好,怕我受苦吃累,但这不是有您吗?若是真的落榜,再讲这些也不迟,当下我只想好好备考,走捷径终究只是一时,您能护我一时,等将来新帝上位,您还有本事护着我一世吗?”
  苏母却突然仿佛被触了逆鳞:“有何不可,就算我不能一直护你,还有……”
  她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这话断在了这里。
  苏言敏锐察觉她话风:“还有什么?您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苏母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看了苏言一眼。
  这一眼,苏言却好似看出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好像是盼女平安,又好像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
  ……但更多的,是笃定。
  苏言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
  苏母这样子,看来是毫不担心她以后的人生,笃定她一帆风顺不会受任何事情波及——这种眼神……苏言只在算命骗钱的神婆眼里看见过。
  “……母亲,旁的不说,我态度摆在这儿了,您说我是不是不用进宫面圣了?”
  什么进宫,面圣上必然是束手束脚,苏言实在是不乐意去,苏母果断摇头:“不行,我已经答应圣上,哪有身为臣子的反悔的道理,必须去。”
  苏言顿时升起一点不合时宜的疑惑——当今圣上是不用处理国事,闲得发慌吗,她这么一个无干的小辈,何时值得皇帝特意见一面,恐怕两个皇女成年后都没有见过几回皇帝吧。
  苏言不动声色地套话:“母亲,要不您讲讲,圣上见我,有没有旁的话说。”
  总不至于真的那么简单。
  本以为苏母会含糊过去,不料她这回倒很直接:“你乃长皇子所生,说起来也是皇帝侄女,她从前疼爱长皇子,想见一见他的女儿有何不可。”
  苏言:差点忘了还有这层关系。
  没想到皇帝陛下同这常年养病的长皇子,感情还深厚得很。
  她心底升起淡淡的疑惑——这种亲情当真厚重到了爱屋及乌,连带着偏爱她这个十几年只见过皇帝几面的“侄女”身上?
  会不会是有别的什么契机。
  终究是压下心底疑虑,她应下苏母,问好时间安排,便踏出门口。
  空荡屋子里,只余这位高权重的丞相一人。
  她看着窗外,透过阴沉的天色捕捉微弱的太阳,仿佛在怀念什么故去的事。
  ……
  苏言回到房中的时候,谢明允安安静静地伏于案前,神情专注,看起来颇有点岁月静好的样子。
  她一时失神,脚步微顿。
  “回来了?”谢明允头也没抬,语气淡淡的仿佛习以为常。
  ——好像他们两人已经这样相处了数年一样。
  苏言心念微动,对他道:“你等一会儿,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便等不及似的,匆匆忙忙往里间赶。
  可惜她背后没长眼睛,看不见谢明允在她身影消失后,忽而抬起头,又垂眸轻笑,仿佛是预见了什么欢喜的事情。
  苏言捧着两个小红木盒过来的时候,有点紧张,手心甚至微微出汗,将那一角软布蹭得更软更细。
  “这是什么?”谢明允仿佛第一回 收到礼物,显露出吃惊的神色。
  “等会儿打开看就知道了,别急。”
  也不知道急的人到底是谁。
  苏言反倒笑了,这样的神情会让她觉得自己手上捧着的是什么奇珍异宝——虽然本来也挺贵重的。
  但礼物这种东西,也不是越贵重越好。
  更不是价值连城就能讨心上人欢心的。
  苏言心知肚明,但她打开盒子,听见啪嗒一声细响的那一瞬间,忽然升起十分笃定的念头。
  ——谢明允会喜欢的。
  她取出“礼物”,走到谢明允面前给他看:“是这个,你会喜欢吗?”
  落在她掌心的,是一只小巧的白玉冠。
  比她自己那一只小巧一点,但看起来仍然一样精致。
  谢明允仿佛被玉石表面莹润的光晃了眼,眨了眨眼睛。
  而后,忽然抬眸对上苏言期待的目光。
  “谢谢,我很喜欢。”
  话很官方,其中的情意却不假。
  苏言紧张的心情忽然一扫而空:“你就,不想知道别的什么?”
  “嗯,想,不过也猜得出来。”谢明允道:“怪不得你这些日没戴着它,是送去铺子里做模了,而且,方才你出去前弄出的动静……就是这个吧。”
  苏言:“……”
  有个观察力过分细致的夫郎,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在送礼这方面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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