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苏言本就是开个玩笑,其实不甚在意:“那就不吃了,不过你得等等我,我可还没吃饱。”
  谢明允“嗯”了一声,喝了口茶解腻,旁若无人般看着苏言——虽然她们这包间本就没有旁的食客。
  对于美食,苏言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虽然这一桌菜实在是多种多样,但京城连米都是贵的,每一道菜份量都不大,再加上今日四处奔走办事,实在是劳心劳力,这是身边一直有人,才没表现出腹中饥饿的样子,眼下简直吃了个痛快,一桌子除了几道她不爱的,都吃了个七七八八。
  谢明允看在眼里,心底却心疼。
  “你辛苦了。”他突然道。
  苏言已然吃饱,喝了口茶:“和那孩子的安危相比,这倒也没什么,幸好那小孩从始至终不是晕的就是睡着的,应当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谢明允没想到她居然这般考虑这个孩子,一时突然联想到她那时抱着孩子,一路也不嫌累,甚至偶尔低头看着那小孩儿,神色温柔极了。
  他心底一时有点不是滋味,却只是淡淡一句:“嗯,你很关心那孩子。”
  苏言这会儿神经放松下来,却也不妨碍她对谢明允的了解,当即就察觉这话不像是他会说出口的:“怎么了?”
  她又笑着道:“奇奇才五岁多,还好也不怎么重,不然我可真不一定抱得动她。”
  这边开了个玩笑,却见谢明允并没露出半点笑意,苏言略微诧异,半晌也没想出个缘由来。
  总不至于是不喜她救那孩子吧,谢明允此人就算平日里淡漠一点,却也不是冷血无情,苏言与他日夜相处,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清楚。但他又不是那种有什么心思都会摆在脸上的人,更不会你说什么他就答什么,这股缺失安全感带来的“别扭”简直让苏言又爱又怕,只能自己猜测那弯弯肠子,才有点可能撬开他的心思。
  不过……直到她们吃饱喝足,结了帐出门,苏言也没揣摩出个所以然来。
  简直是心痒痒。
  她笑了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耐。
  此时天色已沉,灰暗天空中恍惚挂着一轮弯月,像被霜打了似的蒙上一层轻纱,但今日夜里无风,倒也不怎么冷。
  苏言牵着谢明允的手,闲散地走在大街上,恍如这里每一对平凡妻夫,相互依偎,不过没有杂七杂八的碎嘴和争吵。
  此时,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有个小男孩眼巴巴地望着,直到他父亲上前搂过他,又抱起孩子,宠溺地挑了一串糖葫芦。
  身后大约是孩子的母亲,走过来付了钱,一脸甜蜜的不耐烦:“整天惯着他,慈夫多败儿,多大的孩子了还要抱着。”
  苏言看着那母亲呷醋的模样,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偏过头,忽然搂过谢明允的肩膀,语气促狭。
  “你该不会……是吃那小孩儿的醋吧?”
  作者有话要说:  7.21-23:59
  今天也是卡点的一天呢。
  更:改了下标题。
 
 
第74章 齤甜
  “吃醋”这个说法不知是何时兴起,最初约莫是在江南一带,有商人做酿醋的生意,日子久了口碑做起来了,就干脆办了一家厂子,规模越来越大,后来发了大财干脆只雇人办事儿,躺着收钱。
  这个世界大多女人都一样,升官发财死“夫郎”,这醋商得了钱财好处,就开始嫌弃糟糠夫郎,又纳了不少小郎,莺莺燕燕围在院子里好不热闹,却不闻旧人哭,终于一日,那正室夫郎不堪忍受,打翻了一仓库的醋,醋汁淹了整个宅子三尺高。
  或许有些夸张,但据说那洒了的醋,一镇的人喝上三天三夜都喝不完,可见一斑。
  谢明允自幼长在江南,对这些坊间笑料荤话一贯不放在心上,但并不妨碍他清楚“吃醋”其中蕴含的亲昵和促狭。
  却又恍然大悟一般,忽然忆起自己见苏言抱起那稚童时,他心底泛起的酸涩之意。似乎……只有“吃醋”二字可表其意。
  苏言仍在他耳旁不依不饶,突出的热气都快将他的侧颈烤暖,谢明允终究无可奈何:“没有!”
  “没有?没有你为何神情那般奇怪,”苏言早就看透,一手挽着这人,另一手指着前边的一家三口道:“你看,你喝醋的样子,和那母亲是不是一模一样?”
  谢明允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表情却恼怒:“怎能如此作比!”
  苏言见他口是心非,倒也不恼,反倒是心底升起不可言说的愉悦,好像谢明允每一种鲜活的表情都能令她开怀,她“妥协”道:“行吧,不说便不说,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谢明允一脸“哪来的歪理”般不可置信的表情:“你!”
  “我什么我,不说了,”苏言笑着指向那个糖葫芦小贩,边拉着谢明允往那儿走,“你吃糖葫芦吗?”
  谢明允:“……”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没有半点征求他同意的意思。
  约莫是第一回 见一对没带着孩子的妻夫,前来买糖葫芦,小贩惊讶的目光维系了一瞬,转而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嗓音清亮:“这位小姐,是不是给您夫郎买糖葫芦,我这儿啊,有各种味道的,您是要大串小串,酸一点儿的还是甜一点的?”
  苏言毫不犹豫:“大串,酸一点儿的。”
  说完看了看谢明允,虽然他仍然是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却也只无奈的笑笑。
  好像被迁就的人的她一样……
  苏言心底泛起奇怪的感受,一边递过铜板,取了一串糖葫芦,不容拒绝般递到谢明允嘴边:“喏!”
  终究是妥协了,谢明允咬了一口,原以为会是如小贩所说微酸,却几乎尝不到酸味,想来是调和众口,仍然甜滋滋的,对他来说有点齁得慌。
  但谢明允此人惯来能装会演,就算是一整块糖塞到嘴里,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能咽,他只笑了笑,给了个反馈:“嗯,很甜。”
  “是吗?”苏言眯起眼睛,飞快地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着谢明允的手,在他方才咬过的位置啃了一口,嚼了嚼。
  谢明允指尖一烫,她怎么……怎么能在这儿……不料苏言笑眯了眼睛,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又意味深长,向他眨了眨眼:“果然很甜。”
  也不知是说糖葫芦还是眼前的人。
  谢明允袖子一挥,不忍直视似的将糖葫芦一把塞到苏言手心,脚底生风,飞也似的往回走。
  苏言也不恼,低头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随后才不紧不慢地跟上。
  她早就想明白了
  人都是她的了,有什么可急的。
  ……
  东宫烛火彻夜未熄,宫人不知哪里做错了事,生生受了太女怒火,齐刷刷的跪了满殿。
  ……
  苏言这两日没再去陈学士那处,其实前几日布置的课业已经够苏言琢磨一段时日,故而也没必要去了。
  倒也是凑巧,这日下了一场小雪,细密绵软的雪花洒在红梅枝头,在萧瑟冬日里衬得鲜艳欲滴,仿佛又是一个春日。
  她叫山楂挑了几只红梅,专嘱咐要那种含苞待放的,三三两两插在白瓷瓶里,放一两日就开得正好,绽得满室清淡梅香,苏言捻起一朵,于指尖轻嗅,恍惚间竟然觉得这香味有点熟悉。
  好似谢明允身上的淡淡幽香。
  苏言唤了声:“明允,你过来一下。”
  谢明允在里屋,不徐不急地往外走:“怎么了?”
  “过来了就知道,”苏言神秘一笑,等谢明允走到她身边,就趁他不留神,突然一把抱住,将他搂在怀里。
  谢明允哑了声,随后又突然磕绊了起来:“干,干什么?”
  苏言没出声,微微俯下身,埋首在他颈边,果然嗅得扑面冷梅香。
  她叹道:“好香啊,是沐浴时用了梅花香皂吗?”
  谢明允身形微僵,缓缓道:“没有。”
  他不像寻常男子那般,沐浴时总挑挑拣拣,恨不得用遍各种各样的香皂,反倒就只用清水沐浴,至于身上的什么香味……他不曾闻见过,因此几乎怀疑苏言在拿此扯谎取乐于他——若不是已然知晓苏言性子。
  身上的力道并未松缓,谢明允犹豫再三后还是忍不住道:“真的有香味?”
  “嗯!”苏言点了点头,想了想该如何描述:“就是冷冷淡淡的梅香,但是很淡,夹着一点乳味,又不像是衣服的熏香里的,反而是你身上散发的气味。”
  什么!
  乳味?
  又不是还没断奶的孩童,被这般形容的谢明允嘴角一僵,突然觉得有被冒犯到——苏言这样子,是把他当孩子?
  但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阻挡着他推开眼前紧搂自己的人,谢明允遂沉默着,任由苏言嗅了嗅。
  “好了吗?”良久,他终于忍不住道。
  苏言点点头,又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谢明允:“下回我要和你一同沐浴。”
  谢明允惊了:“?”
  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冷冷淡淡道:“想都别想。”
  然而苏言看见他脸上躲避的神情,却了解到他真正的感受——并不是厌恶,甚至可以说……有那么一点点害羞。
  此人脸皮堪比城墙厚,但是耳尖却敏感得不行,皮薄得似乎动不动就泛红,苏言伸手一撩,果然见那儿红了一小片。
  “明允……”这一声尾音拖得又绵又长,苏言低声轻笑,“你可承认了,是我夫郎,我们……”
  似乎可以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她想这样说,但也只是含蓄地用眼神暗示。
  谢明允:“……”
  他几乎是咬牙吐出两个字:“色鬼。”
  苏言:“谢谢。”
  谢明允:“……”
  恬不知耻。
  他抽出手,朝苏言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随即进了里屋。
  苏言低头一笑,去了书房干自己该做的事——练习论述。
  这是笔试最占分的一环,和死记硬背的古典诗词不一样,考的是读书人的应变能力和辨析功底,尤其重要的一点,政治思想不能偏,文章中一定不能出现任何含沙射影的句子,甚至有些要点得特意避开,牺牲一定的逻辑合理性。
  苏言心说这可当真束缚了读书人的“手脚”,却也无可奈何,认认真真地按陈学士的要求来,求稳为主,以后入了朝廷,一点一点的思想转化才有处施展,不急于一时。
  这些日子里,倒是谢明允帮了她许多,他在一些方面的见解不必一般读书人差,或许因为他经商的缘故,目光独到犀利,一阵见血揭开一些掩盖于表象之下的,□□裸的真实,譬如战争,譬如南北贸易往来。
  这时,山楂忙不迭地跑过来,气喘吁吁道:“小,小姐,我闯祸了,你,你那个……”
  苏言忙放下手中的笔:“你慢点说,不急,发生什么事了?”
  山楂哭丧着脸,不安地搅着手指:“我……我把您那个成年戴的冠弄丢了。”
  苏言:“那个白玉冠?”
  山楂诺诺道:“就是那个,我,我今日按每月一次的时候,拿去玉器店里护养,可是不知怎么的,拿回来之后放在您小榻旁边的桌几上,我就去厨房嘱咐了一会儿,回来那个盒子就不见了,小姐,您,您罚我吧,都怪我没仔细收着。”
  这发冠对原主或许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但对苏言倒没什么,她安抚山楂:“先别急,这府里不大可能进小偷,是不是你放别的地方了?”
  山楂愧疚极了,这么点小事她居然也办不好,她抹了抹眼泪,“那,那我再去找找。”
  苏言叹了口气,合上书:“正好我也差不多了,和你一道去。”
  见山楂仍一脸内疚,她道:“没事,肯定丢不了,你也别太难过。”
  山楂呜咽着点了点头,“嗯,我也让山药姐姐在府里帮忙找了,要是还找不到,就,就罚我淡淡月钱。”
  苏言无奈,好像只有这样这孩子才能安心一点:“行吧,找不到就罚你三个月月钱。”
  因为这一场意外,苏言提早回到了自己屋里。
  她跟着山楂在桌几上扫了扫,又在屋里找了一圈,仍然没看见。
  山楂:“小姐,您,您就还是罚我月钱吧……”
  这时,谢明允被外头动静引了过来,他问道:“怎么了,丢了东西?”
  苏言点了点头:“那个我今日没戴的冠不见了,本来放在桌几上的。”
  谢明允进了那里间,随即苏言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也跟了进去,谢明允却正巧转身,手指指着床褥。
  那里安静卧着一方红木小盒
  谢明允道:“这儿不是吗?”
 
 
第75章 沐浴
  苏言失笑,也没过多苛责,让山楂出去了。
  简直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原来是一场乌龙,约莫是山楂这孩子忘形大,弄混了放东西的地方。
  她取出盒中白玉冠,将其放回原本的位置。
  谢明允立在一旁,居然主动开口:“这白玉冠你用了许久吗?”
  苏言想了想原著内容,摇了摇头:“倒也不怎么戴……不过,这东西好像幼时就有了,只是一直放着,直到我成年加冠才拿出来,大约是出生时就定制的成人礼吧。”
  谢明允点了头,若有所思。
  苏言见状问道:“怎么了?突然对一个物件感兴趣,莫非你也想要一个?”
  谢明允本以为她察觉到什么,神色一僵,听完后又颇有些好笑:“谁稀罕你这发冠,只是这玉质罕见,乃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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