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她仔细想了下女主前世的剧情,似乎没有哪个角色对应得上眼前之人。
  正想着,听闻那人怒道:“若是公子可以挪动,我等又何必受困于此客栈之中!再去找,多带些人,遇见的人家挨家挨户问!定要立刻将医者寻来!”
  跪着的人领命,少顷,客栈内又行出来多名男子,几人匆匆上马奔驰而去。
  钟瑜缩在门边角落,瞧着他们散去了,心中也知这本书所处的正是新旧两朝交替之时,皇帝无能,世道并不太平。几年后南安王便会起兵围宫,南安王世子付久珩登基为帝,男主肖宛旭便是辅佐付家争夺天下的第一要臣。
  转回身,一阵寒气迎面逼来,那冷冽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钟瑜被吓了一跳。
  那人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钟瑜心底有些惊慌,但面上依旧尽量平静的道:“小女路过本欲投宿于此,掌柜的说没有房了,正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她,似是信了她的说辞,转身又进了客栈。
  钟瑜心中隐隐有个想法,穿书前她的母亲是名中医,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可以说略懂一二。此处若要寻得医者来回最快也要两日,可瞧他们的神色显然这位生病的公子是撑不到那时候的。
  钟瑜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管这个闲事,瞧着刚刚几人飞身上马的样子应皆是武艺精湛,而眼前之人身上这般浓重的肃杀之气,想必也是历经杀戮生涯方能铸成的。
  他们可能出自某个贵族世家,也有可能只是些亡命之徒,插手这件事她可能会把命搭进去。
  可是不出声,这毕竟是条人命。
  客栈内的男子背景挺拔,她仔细的打量了他的背影,此人听语气并不是主子,可是相貌衣着皆是不凡,不像是什么恶人,倒像是哪家贵族公子的贴身侍卫。
  按照女主前世的记忆,现下自己的死期还没到。可她也不确定,书里的剧情和时间线会不会因为她的穿越而发生改变。
  钟瑜正犹豫着,那男子却忽的回过身向她看来。
  “姑娘与同行之人中是否有通晓医术之人?”
  钟瑜本就未想好是否淌这淌混水,忽的被一问,一时不知回答有还是没有。
  然而她这一犹豫,男子便看出了端倪,快步上前双目紧盯着她着急道:“看样子是有了?”
  钟瑜只得轻声嗯了一声。
  “且快随我前去看看我家公子!”
  男子拉住钟瑜便大步朝二楼行去,钟瑜追不上他的步子,磕磕绊绊的跑了几步才没摔着,好不容易行至屋前,钟瑜急忙道:“公子,我并不是医者,只是少时随兄长读过些许医药之书,略略懂得皮毛……”
  话还未说完,男子已带了她进屋,屋里立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见到男子入内便自行让到了两边。
  男子带着钟瑜到床前,仿佛是怕吵了床上之人安睡,轻声道:“这是我家公子,受奸人暗算手臂上被箭划伤了。伤口很浅本无碍,却不想箭上有毒。我等本欲带公子寻医,只是公子中毒后一受颠簸便抽搐不止,也只能安置于此。
  姑娘虽自称并非医者,但公子如今这般模样,哪怕姑娘不会医治,能帮我们想些法子拖延些时刻等医者到来,我家公子也能有一线生机。
  还请姑娘尽力而为,若得有效,日后必定报答姑娘此番相救之恩!”
  钟瑜的目光朝床上之人投去,随后便不由得怔住了。
  床上的人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处处显示着他尊贵的身份,而他的容貌也甚是英俊,眉目张扬,睫毛浓密纤长,虽是闭着双眼,却看得出这双眼睛生得极为漂亮,英挺的鼻子有着好看的角度,双唇苍白无色,脸色更是灰败。
  钟瑜不禁感叹他的好相貌,都说病中之人最是难看,怎的他这副要死了的模样却也仍是令人移不开眼的俊俏。
  钟瑜父亲在京中为官多年,她也见过许多贵族世家仪表出众的子弟。早先便觉得名门权势皆爱美人,生的子女自然容貌不差,因而这些贵族的基因几代之后都是美人基因。
  这京中俊男美女无数,可若与眼前之人相比,皆成了暗淡无光的凡夫俗子了。
  这样的好相貌,显然不会是个无名小卒,钟瑜将钟紫茜前世剧情里的男性角色全过了一遍,大致推算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能有这般令人惊艳的绝世倾城之姿的,也只有男主肖宛旭的老板,原书中第一大佬,南安王府独子付久珩了。
  南安王付霆,当朝太后的亲兄弟,付家两百年积业,当年是跟着开朝皇帝一同打拼江山的,是开朝第一功臣,祖上受封南安王后,一直镇守南边。其后代子孙又屡立大功,封地如今已经达三州,又将三州治理得皆是富硕。
  付家的男子争气,女子也不落后,本朝近些年的几代皇后,大多皆出自付家,除了当今的付太后只有公主,其余每一任皇后诞下的男儿皆继承了皇位。
  而相比之下,皇家却是日渐落没,如今付家已然有盖过天子之势。
  不过南安付氏却有一难事,便在这子嗣传承上。
  付霆的父亲本有三子,一子战死,而另一子与付霆争夺世子之位中落败而亡。到了付霆这里,妻妾虽有不少,怀孕的也是有的,却大多未及临盆便没了,生下来的也是三子,一子出生后便亡故,一子少时染病也去了,剩下的这唯一的一个,便是付久珩了。
  付家的子嗣艰辛,付久珩作为付家唯一的传人,被整个付家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长大,却并没有长成一个纨绔,相反的不仅仪表出众气度不凡,又文武双全才思敏捷。
  男主肖宛旭一生忠于此人,辅佐其登上帝位后,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宰相。
  钟瑜的神志从脑海中回归到现实,看着眼前病弱的美男子,瞪大了双眼。
  他、他怎么一副随时马上要挂掉了的样子?他这要是挂了,男主让谁封侯拜相去啊……
  钟瑜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
  眼前之人绝对不能让他死,可她不会医术,只是读过些医理药理之书,也不会号脉,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先仔细的检查了下他身上的外部症状。
  手臂上的伤非常浅,并没流多少血,只是如今瞧着伤口已经红肿得吓人。她边检查着,刚刚领她进来的男子边和她细细讲了他受伤后的症状。
  听闻受伤后曾一度抽搐不止,钟瑜又细细问了些细节,听起来有点像碱中毒的症状,我国古代许多毒药的主要成分都是碱。
  再回想下女主前世与后院他人争锋吃醋时,也曾用过一些毒药害人,似乎有的和现下这美男子的毒发表现也很是相似,而那些毒药也似可用酸性之物来化解。
  似乎可以一试,钟瑜斟酌着道:“实话说,我并不知晓这是什么毒,是以也不知该如何用药。何况就算我知晓这些也没用,这客栈里又何来药物呢。”
  边上男子一听,脸色一白:“当真……没有一点办法吗?”
  “有一法,不知是否有用,但是可以一试。”
  “姑娘且快些讲!”
  钟瑜吸了口气,道:“醋。”
  男子一愣:“醋?”
  钟瑜点头:“对。我刚听你说他抽搐时的情况,忆起曾在书中读过的几味剧毒之物,发作起来的模样和现下很像,而这几味毒药,均是与醋同食毒性便会减弱甚至失效。
  我虽不知你家公子所中是何毒该如何医,可是醋是无毒的,不如一试,即使没作用,也不会令情况更糟,若是有作用,便可为你家公子拖得一刻半刻待到医者前来。”
  男子听罢立即便吩咐身边之人备醋,很快屋里便忙碌了起来,床上的俊美公子昏迷着,侍卫们便依着钟瑜所言,令人把外伤口涂了好些上去。
  许是醋刺激了伤口,床上的俊美公子张扬的眉毛轻蹙,双目迷离的半睁开来,但看着并不似醒着。
  钟瑜本在一边守着看众人涂了醋后他的反应,瞧见他睁眼,忙上前轻声询问:“你觉得如何?”
  俊美公子眼神依旧迷离,缓缓的凝在她的面上,痴痴的样子似乎有些迷茫。
  钟瑜连忙回身跑向屋外,叫来了守在门口的冷冽男子。
  冷冽男子入了内,但床上的人此时已经又闭上了眼。
 
 
第3章 钟瑜内心一紧,还真的是南……
  忙活了半天,钟瑜才想起来月圆和侍卫。
  月圆由车夫陪着去找容身之处了,这会儿也该回了,若是瞧了她不见,想必要急疯了,还有和掌柜去看房间的刘侍卫,自家这一堆人定然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想到这,钟瑜便忙和冷冽男子说了这前因后果,准备先赶去客栈门口。
  冷冽男子朝她深深一躬。
  “姑娘如今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既是因为投宿一事为难,还请宿在这客栈的上房之中。我这便派人去领了姑娘家的下人进内。”吩咐了人之后,又道:“在下名唤无澜,是我家公子的侍卫,还不知姑娘芳名?”
  钟瑜想了想,道:“我姓谢,便叫我谢姑娘吧。”
  “多谢谢姑娘相救之恩。”
  “谈不上相救,帮不帮的上忙还不知道,若是当真有效,也是你家公子自己的福气。”
  无澜一怔,他本想说,若此番得救日后必定相报,未料到她轻巧一语,便将自己施与他人的恩惠抹去了。
  很快,月圆便上来与钟瑜会合了,钟瑜瞧着她哭红的眼睛也知她是着急了,此番已是深夜,俊美公子这边有侍卫们照顾,钟瑜便带着月圆回了房。
  第二日一早,钟瑜方起身,便听无澜来说那俊美公子醒了,只是却依旧口不能言,清醒了片刻又昏厥了,虽是未曾说过什么,但面上灰败之气去了不少,之前时不时的抽搐也少了。
  无澜见情况有起色,便亲自带人继续涂抹。
  钟瑜在他们忙前忙后的早间,带着月圆,车夫和刘侍卫一同悄悄上了马车,继续赶往平川县。
  这位世子可是将来的皇帝,便是女主前世也没见过真人的天神般的人物,可远远不是她能惹的起的。虽说醋法似乎起了作用,可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定是要赔命给他的。
  无澜是到午间方才发现钟瑜不见了的,早上和她说了公子的病况,其后喂食涂抹便花去好些时间,之后公子又清醒了片刻,待到一切忙完之时,已过了午膳,本想请谢姑娘一同用膳,进了房间才发现人去楼空。
  晚间的时候病床上的美公子已经见好了不少,醒着的时候能轻声说上几句话了,无澜便将这几日之事细细的报了上去。
  “……世子,这女子当真奇怪,她的法子明明有效,却不仅不急着邀功,反而悄悄的走了。”
  世子静卧在床上,回想起命悬一线之时迷朦中看见的女子,一身浅杏色的衣衫称得她秀美的面容十分恬淡,她的目光温柔,启唇轻轻和他说了些什么。
  彼时他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听闻人死前会见到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和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以为自己此番便要栽在这里了,迷蒙中努力的看去,便是看见了她。
  那么美丽,那么温柔,他不认识她,可冥冥中他却知道她是来救他的。
  世子缓缓闭上了眼。
  “待入了京,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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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两年多,钟瑜终能回到平川县了。
  谢夫人见着钟瑜便紧紧抱着,眼泪流个不停,钟瑜也默默的流着泪,母女二人哭了好一会儿,平川县令谢大人方眨了泛红的眼框,道:“好了,一家人团聚是好事,如今琰儿也有了功名,是该高兴的时候。”
  钟瑜执着帕子轻轻的为母亲拭泪,也被谢夫人的情绪所感染,抽了抽鼻子,绽开一个笑容:“是,要不是哥哥如今高中求得钟将军应允,女儿不知何时方能一家人团聚。”
  谢夫人泪眼中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搂着女儿入内,将一早备下的各样吃食一个劲往钟瑜面前推:“这都是你往时最喜欢吃的,快多吃些。这桂花木薯糕你和你哥哥都喜欢,小时候总抢着吃。其实你哥哥也很思念你,要是他在便好了,我们一家四口,还像从前似的。”
  钟瑜放下手中吃食,安慰道:“哥哥如今是探花郎了,日后与我同在京中,定能相见的。”
  谢夫人亲手做了一桌子的吃食,钟瑜虽是爱吃却也是吃不完的,钟夫人瞧女儿有些咽着了,亲自倒了茶递了过来。
  钟瑜忙道:“母亲这可使不得,您是长辈。”
  谢夫人却坚持亲自递过来,道:“母亲想你,便让母亲多为你做些事吧。”
  钟瑜只好接了过来饮下,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下人们上来收拾,钟瑜道:“且不要扔,这都是母亲做给我的,晚间我还要吃这些。”
  谢夫人道:“无妨,喜欢吃母亲天天给你做。”
  接过下人递来的水漱好了口,母女俩亲热的坐在一起,聊了许多平川县上的事,谢县令笑着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虽不说话,心中却满满是欣喜。
  太久不见的母女二人有说不完的话,到了晚间钟瑜去沐浴,方才分开。
  待回了房,瞧见月圆正陪着谢夫人在屋里,钟瑜笑道:“母亲瞧,我没说错吧,月圆现下已经是大姑娘了,当年她和我一起离开平川的时候,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
  说完却发现气氛不对,谢夫人眼角似有泪痕,再一瞧边上的月圆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当即瞪了她一眼,坐到谢夫人身边,笑道:“是不是月圆这丫头又乱说话惹母亲难过了?母亲不要听她胡说,施姨娘是我生母,当年又抛下过我一次,如今待我极好,正室王夫人出身大家,也不是苛待庶女之人……”
  话还没说完,谢夫人便一把抱住了她,泪水浸湿了她肩头的衣衫。
  “你不必宽慰我,将军府是什么地方,我如何不知。当年钟将军将你要回之时,我便看的明白,只恨我谢家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见你入了虎狼窝去。”
  钟瑜笑呵呵道:“母亲这是说哪去了,哪来的虎狼窝,将军与施姨娘是我生身父母,并没苛待于我。我在将军府并不缺吃少穿,偶尔与姐妹拌嘴,那也是免不了的,我和哥哥小时那般要好,都吵过架呢。”
  谢夫人直起身来,气道:“这如何能一样!你哥哥与你吵架,无论怎么吵,你都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别人想动一根毫毛都不行。钟紫蕾和钟紫茜惹了祸却次次要你来背,你来受罚!我养了你十多年,从没碰过一下,到了他钟家,罚跪手板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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