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侧头望去,柳燕儿一手紧紧的拉着他, 抬头看着他的目光带了几许娇蛮,又轻蔑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钟紫茜,极小声的道:“不许去!”
  祝嘉弛和钟紫茜曾经有过一段,这件事虽说已经过去多时,但柳燕儿心中依旧不快,对那个娇媚做作总是扮可怜的女子满腹的鄙夷厌恶,如今正是看好戏的时候,怎会容许夫君再去帮这个女人脱身。
  祝嘉弛停下动作,其实想想,钟家两个女儿的事,他一个外人倒也确实不必置喙。
  “今日之事,是我与钟六小姐两个人之间的事,与任何人都无关。在场的每一位,只要不曾参与到其中,自也不会被波及。但如若……有人意欲颠倒黑白帮衬这个杀人犯,便别怪我无情,一同收拾了!”
  话是对着众人说的,但钟瑜尖锐狼戾的目光,却是一一扫在钟家几人的身上。
  言下之意,只要他们不参与今日她与钟紫茜的事,她便不会与他们计较从前的事。
  钟将军犹豫再三,还是温声劝道:“瑜儿,你与茜儿的事既是家事,如今这般场合,在外宣扬是否……不甚合规矩。”
  钟瑜直起身来,瞧向远处的祝嘉弛,道:“今日是蔓妹妹和祝二公子大婚的日子,我本不愿兴生事端。只是钟将军几番邀请,我才过来只是说几句话,不算过分吧?”
  婚礼已然办完了,如今不过宾客们边用膳边坐着聊上片刻,宴席便要散了。这会儿她和钟紫茜不过说几句话,自然谈不上影响什么,于是祝嘉弛道:“自是无妨。”
  钟将军还想说话,钟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哦?钟将军看来是想参与我与钟六小姐的事了?”
  钟将军于是又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默默的坐回了位置,双目阴沉着执过酒杯发泄似的饮了一杯。
  钟瑜复又将目光移到委屈着低头啜泣的女子上,冷漠着一双眼,嗤笑了一声,道:“又哭了?这位钟六小姐,论起演戏的功夫,全京城最负盛名的名伶只怕都不如你。”
  钟紫茜一边轻轻的抽泣,一边哽咽的第一次开了口:“瑜姐姐,若是从前哪里我得罪了你……我愿向你赔不是,日后你要茜儿如何补救都可以,只是现下父母俱在,你我姐妹在众人面前失礼,茜儿不忍让他们失了颜面。”
  这声音娇娇弱弱,一番话说的深明大义。
  钟瑜不屑的道:“你若不忍心让父母丢了颜面,便不要做下那些龌蹉肮脏之事!如今在这里装什么洁白无暇,也不嫌自己恶心!”
  “你!”
  钟紫茜没想到钟瑜已然全不同往日,一字一句说的如此狠绝,她心中愤愤不平,还有许多话要说,却又碍着如今钟瑜的身份,生生的憋了回去。
  今时不同往日,钟瑜如今背后是世子,她若与钟瑜来硬的,起了冲突也不会有人来帮她的。倒不如暂且忍耐,哀求几分,若是钟瑜心软了,钟家别人曾经做下的事她都能原谅,也许她做下的那许多事也能既往不究了。
  尽管心中存着滔天的恨意,钟紫茜依旧摆出了一副弱势无助的模样,缓缓的起了身,朝着钟瑜行了一个深深的福礼。
  “茜儿给瑜姐姐赔不是了,求瑜姐姐高抬贵手,便饶了茜儿和爹娘吧。”
  只可惜钟紫茜想错了,钟瑜会原谅钟将军和施氏,是看在他们毕竟是这肉身的生身父母的情面上,可钟紫茜这个恶毒的庶妹,她有什么资格求自己原谅?
  冷笑一声,钟瑜道:“哦,杀人赔个不是就行了,那不然这样吧,我可不可以现在杀了你,然后也和你赔个不是?”
  钟紫茜面色一白,双目含泪的道:“我已然道过歉了,好歹姐妹一场,便是有什么不是,瑜姐姐何必非要苦苦相逼?难不成、难不成非要我跪下求你息事宁人?”
  “钟六小姐说笑了,你这般蛇蝎心肠之人,看一眼都是脏了眼睛,你的膝盖,我可收不起。”
  钟紫茜胸口起伏,面颊上挂着泪痕,站在那思索着要如何才能避过这一场祸事。
  实在不行,便如上一次在太尉府中一般,再装一次晕,钟瑜便不得不中止这一场对话了。
  钟紫茜这边正考虑着装晕,那边一直站在远处祝嘉弛身边的端庄女子,面上带着温和,几步走了过来。
  柳燕儿最是厌恶钟紫茜这个满心攀附又做作的女子,如今两人的对话听下来,大致也猜到了,这个钟紫茜应是曾经对钟瑜做下过不少恶事,如今这是债主找上门来了。
  她瞧向钟瑜,一双眼中带着和善,仿若浑然不知的劝道:“夫人,钟六小姐说的也在理,既是姐妹一场,想来旧事也许都是些误会。不如……夫人将事情说出来,给钟六小姐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正是钟紫茜最怕的——她的名声已然十分臭了,若杀人的旧事再传出去,只怕这一生都要背负上弑亲恶女的名声,嫁人也无望了。
  钟紫茜一双眼恶狠狠的瞪向了柳燕儿,对方却眼中却一团和气,仿佛真的只是不知内情,想帮衬她一般。
  她急忙的看向钟瑜,抢在了她开口之前道:“瑜姐姐,既是旧事,说来话长,如今不好因着私事耽隔大家的时间的。”
  钟瑜却淡淡的笑了,斜眼睥睨着她,轻轻的道:“婚事已然完成,如今宴席间本也是可以自行离去的。我与你说几句话而已,也没强迫着谁听,若有宾客想离开,自便即可。”
  这一出好戏,众人皆是好奇又兴奋,又怎会有人想离开。
  “钟紫茜,你这般害怕,不过是怕我将从前你做下的事公之于众。你想让我帮你隐瞒,可我偏偏要人尽皆知,这世上哪有一边杀人,一边还要顶着一身善良名声的道理。”
  钟紫茜心急如焚,从桌边绕了过来,眼见着便要扑在钟瑜脚边,却是被钟瑜身边的问桃几下便制服在地。
  她的胳膊被扭着,颈后被压着,头上的珠花也因着挣扎掉落在地,整个人显的有些狼狈。
  “瑜姐姐!算我求你了!从今往后,我愿为你做牛做马,只求你不要诬陷于我,做人不要太绝!我、我现在已经过的很难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美人声泪俱下,钟瑜却是一点同情也没有,这个钟紫茜有多自私虚伪,她比谁都了解。
  钟瑜几步上前,冰冷着一张面容,一手抬起地上苦苦哀求的女子的面容,对着那张哭花了妆的脸,道:“难?你下手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在水中挣扎的我有多绝望,有多痛苦,有多难!!”
  这一声呵斥过后,钟紫茜绝望的开始大哭起来。
  钟瑜收回手,直起身来,半点不留情面的开始徐徐叙述。
  “这位钟六小姐,当真是一朵腐败了内里的娇花,当年我在钟府里,她不仅总是霸占我的东西,还处处拿我撒气。
  这些本也都无关紧要,可是众所周知,去年她还污诟我与肖二公子有私,明明是她自己与肖二公子险些做了露水夫妻,是我路过救下了她,她不仅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设计陷害于我。
  试问,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值的原谅吗?”
  众人私下开始窃窃私语。
  “去年太尉府肖二公子的事我也听说了,只是不知道原来还有恩将仇报这一出,这个钟六小姐简直不是人!”
  “是啊,我也听说过,只是忌惮着太尉府的事少议论,便没当真。如今看来,这个六小姐当真是个不要脸的!”
  这一声声的钻入耳朵,折磨着钟紫茜的神经,她一边哭泣,一边凄惨的喊道:“不是的!我没有!”
  钟瑜面上一片冷然,一字一句的继续道:“然而这并不是很令人不能容忍的,这件事之后,这位钟六小姐便恨上了我,只因着我当时据理力争,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没能让她陷害成功。
  她见我与宝鸢公主关系好,便寄信到谢府,让宝鸢公主误会我与谢琰兄妹有暧昧,挑拨离间公主与我的关系。
  后来,更是忍不住亲自动手,下药将我迷晕,推入了钟府的池水之中!若不是无澜大人正巧遇上,我早已一命呜呼在池中了。”
  柳燕儿惊讶得捂上了双唇,眼中带着诧异,微微颤着声音道:“这……杀人可是偿命的啊,钟六小姐,你怎的这般想不开?”
  这话乍听是关心钟紫茜,实则是在将她罪行的严重程度一语道破了。
  钟紫茜恨恨的看向她,道:“不用你假惺惺!”
  说着,她一边流泪,一边大声的朝着众人道:“她撒谎!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钟瑜呵呵的笑了声,不紧不慢的道:“我为何要撒谎?依我今时今日的地位,若是想害你,大可以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第140章 想与你合作
  钟紫茜声音嘶哑, 心中知晓如今反驳也不过是徒劳,索性开始哀求:“瑜姐姐,过往许多事是我不对, 你原谅我吧, 难不成,你真的要看我走投无路,要逼死我吗?”
  钟瑜摇摇头, 道:“不, 我并不打算让你死。钟紫茜, 我不仅不会动你,我还要好好的留着你。从今往后,满京皆知, 你是我的敌人,对你好便是与我为敌, 这京城里再也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要让你往后的日子里身败名裂,受尽冷眼欺凌, 我要让你日日如履薄冰,万念俱灰。”
  钟紫茜忽的暴发出一阵阵刺耳的笑声,她红着双眼瞪视着钟瑜,道:“钟瑜,你如此狠毒,便不怕传到了世子的耳中,他容不下你这个毒妇!”
  钟瑜微微一笑, 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道:“这便不用你操心了, 世子只想我开心,他才懒的管你这种蝼蚁的死活。”
  说完,钟瑜看向问桃, 道:“我们走吧。”
  问桃将钟紫茜松开,对方便仿佛脱了力一般的跌在了地上。
  钟瑜未再看她一眼,带着问桃行了几步到祝嘉弛面前,深深一礼,诚挚的道:“今日给府上添麻烦了,来日定会亲自登门向武成郡王和二公子夫妇致歉!”
  祝嘉弛抬手回以一揖,道:“夫人不必如此客气。”
  ……
  当天夜里,付久珩深夜才回到世子府。
  钟瑜躺在床上,并未睡实。感受到一阵秋夜冰凉的气息,她睁开双眼,果然在一片黑暗中迎上了一个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的怀抱。
  她偎进他的怀里,伸手搂在他的腰间,无声的拥着他。
  付久珩的手圈在她的肩上,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轻道:“怎么还没睡?”
  钟瑜嗯了一声,用自己的温度去暖着他带着秋寒的身子,含糊着道:“想你,睡不着。”
  付久珩笑道:“不是两天前才见着。”
  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钟瑜的内心觉得无比的踏实,这会儿阵阵困意上涌,打了个哈欠道:“那也想嘛。”
  付久珩心中泛起暖意,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在她的乌发上,道:“我想把你放在口袋里,揣在怀中,日夜形影不离。可你这丫头,若当真时时被捆在我身边,便要厌烦我了。”
  “你办的都是正事,怎好时时带上我。对了,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付久珩目光微暗,叹了一声,道:“父亲的箭伤本不重,只是……伤的位置正是之前旧伤之处,现下里情况并不乐观。”
  钟瑜安抚的握上他的手,柔声道:“王爷盖世英雄,驰骋沙场多年,如今不过是一处轻伤,定然会很快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听说你今天去参加了祝府的婚宴,遇上了钟将军一家,他们可有欺负你?”
  钟瑜于是将白天发生的事简单和他叙述了一遍。
  “所以我不仅没挨欺负,倒是把别人狠狠欺负了。”
  付久珩眼中的担忧这才散去,想到之前自己也曾不只一次想要派人杀死钟紫茜这个祸害,满意的道:“这个钟紫茜一心嫁入豪门,如今却落得人人唾弃的下场,你这一招,倒确是比直接杀死她要好。”
  钟瑜又打了一个哈欠,惺忪着双眼道:“她心肠歹毒,作恶多端,如今的下场已然算本姑娘懒的和她计较,便宜她了。”
  付久珩不由失笑,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既是困了,便早些睡吧。”
  钟瑜应了声,躺在他温暖而安全的怀抱中,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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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
  施氏死了,说是得了急病,暴毙而亡。
  这个冷漠自私的女人,对钟瑜虽然从来都只有利用,可闻听到这个消息,她依然有些感慨。
  急病?
  在钟府里死的不明不白的妾室们并不少,钟紫芬的母亲袁氏便是其中之一。
  今日施氏的死,便如昨日袁氏一般,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但却又无人深究。
  她记得听人提过,钟府里新来的小妾很是得宠的,也不知施氏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然而钟瑜已然决心和钟家断绝关系,自然也并不打算去调查此事,只是施氏好歹生了原主肉身一回,虽说后来抛弃了她,但如今人已经死了,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广业寺是京中最大的寺庙,远道而来求神拜佛之人多如过江之鲫。
  这一日,钟瑜带着问桃还有几个随从,一同到了广业寺拜佛,为南安王祝祷,祈求他尽快康复,好让世子付久珩早日安心。
  拜完了佛,钟瑜又往内殿去为施氏求了长明灯,愿她的魂魄能早登极乐。
  从广业寺出来,问桃忽的停了脚步,双目警惕的望着四周,一手护在了钟瑜的身前。
  钟瑜这时也发觉到了异样,就在她去求长明灯的这会儿功夫,原本川流不息的寺院门口已然变得人烟稀少。
  “钟五小姐……不,也许我该唤你为夫人了。”
  钟瑜循声望去,从拐角处行出来的女子一身梅花纹纱裙,裙摆的薄纱随着她莲花般秀雅的步子在空中轻扬着,十分飘逸,女子的面容洁白无暇,仿若是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眉目如画中仙女一般高雅美丽。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雪凝公主。
  她柔和的目光看向钟瑜,两人名义上算是情敌,钟瑜探究的回视着她,不明她的来意。
  上一回相见,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低到尘埃里的庶女,满心只希望公主不要因着世子而憎恶残害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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