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水墨染
时间:2021-02-21 09:38:24

  接下来,就顺畅的多。
  苏明妩正好不饿且无聊,看乌兰拓给阿纯喂多少,她也给符栾喂多少,就跟比赛似的。看的站在架子旁的李泰庆笑的合不拢嘴,王妃为何总能找些稀奇古怪的事玩的欢喜。
  苏明妩心中的战事暂时落下帷幕,很好,她最后多喂了两口,不算输。
  乌兰拓端起酒杯,“王爷,值此机会,小王想带着阿纯,同敬您和王妃一杯。”
  符栾这点面子还是会给犬戎的大王子,但是他没见过苏明妩吃酒,料想不会,将她桌上的酒杯换成了他的茶。
  苏明妩却在那看着桌角装有桑落酒的碧玉壶,吞了吞口水。
  她的确不会喝酒,前世就是在这场宴席上了喝了唯一一次,喝完就醉醺醺的被符栾抱回去,后来第二天都想不起自己干了什么。
  可是她记得清楚,因是取井水酿制,这个酒特别清甜,记忆里的味道最是馋人。
  苏明妩独自不敢饮酒,怕不省人事,这次正巧符栾在身边,可谓机不可失。
  再说,她的酒品定然很好,了不得就是安静睡过去。
  她这么想,立刻将酒杯和茶杯换了回来,嘟囔道:“王爷,我也喝。”
  符栾垂眸看了女子一眼,笑了声,“好。”
 
 
第91章 小祖宗
  桑落酒醇香甘甜, 余味无穷,如记忆里的上佳滋味。
  苏明妩喝完第一口,白皙的双颊略微染上了红晕, 喝了第二口, 清澈的水瞳像是蒙了层雾, 喝到第三口时, 她耳边渐渐出现了风呼来的重声。
  糟糕, 她好像要醉了...
  说时迟那时快, “哐——”。
  女子的手说松就松, 碧玉酒卮从纤白指间悄然滑落在榫案台, 倾出余下充满香气的无色琼浆。她发髻上的金钗摇摇, 身形晃啊晃,阖眸倒下去之前,眼尾只瞧见左边男人伸来的单臂。
  乌兰拓的手意识空抓了记, 很快掩饰住藏进袖口,关切道:“王妃才饮了三杯,看来是不胜酒力。”
  符栾接过李泰庆递来的白狐裘氅, 把苏明妩的身段自上而下裹了个遍, 唯露出需要呼气的半张脸。
  他做完这些,才抬起眸, 笑意凉薄, “看来大王子很关心本王的王妃, 连喝多少都记得。”
  “噢, 王爷误会了,阿纯喝完,我替她斟酒之时顺道望了眼,阿纯喝了三杯, 想来王妃也是。”
  阿纯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
  符栾的手掌搭拢在怀中女子的肩膊,似笑非笑,“真是鹣鲽情深,大王子和你的弟弟全然不同。”
  乌兰拓听符栾提起乌兰拔,面露嫌弃:“王爷,我和那位不合已久,他不过是只会甜言蜜语讨父王欢心的恶心家伙。”
  符栾正冷笑,襟口传来了轻巧的拉扯。
  他垂眸,发现女子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料,嘴巴念念有词地不断在呓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啧,这般毫无酒量,还敢饕餮贪嘴。
  符栾笑着盯了苏明妩一会儿,她的眸子蓦然睁开,对上了男人的视线。
  她似乎还醉着,眼神迷离,摸了摸他的下颚,嗲声道:“符栾,要抱。”
  “本王不是抱着么。”
  苏明妩的小红脸摇的像是拨浪鼓,嘟囔:“不,不是这种...”
  她眯着眼磕跘说完,吃力地用手心撑住男人的膝腿,好不容易在一番折腾后变成了跨坐,按她最喜欢的八爪鱼姿势面对面扒着他,腿也极不雅观地环着他的腰。
  “我教你,是这样的!”
  “...”
  符栾终于看出来了,小娇妻在发酒疯。
  他替她拉好背上盖的披风,按着她的头幽声哄道:“好了,可以睡了。”
  “不行,好重,我睡不着!”
  苏明妩此时根本没有思考的意识,她恍惚间忘了自己在何处,只觉得头饰太重,便鼓着腮帮生闷气,不断地把头上的钗拔下,直到拔光了全扔到地上。
  她仰头,慢吞吞地眨眼,娇声混着酒气,“符栾,好了,现在你给我梳梳头叭。”
  “...”
  符栾从没见过别的醉酒的女子,可这般口齿伶俐,且事事考究的酒疯,在男子中他都没见过。
  “快点快点!”
  果然是喝醉,胆大到敢命令他。
  罢了,看在她方才喂他用膳的份上,他姑且放她一马。
  符栾的拇指擦过她的耳廓,手掌内侧稍稍抬起,修长五指插.入女子的墨发,顺势而下。
  丰艳的云发,青丝如瀑,女子如雪肌肤透着绯红,虽然被披风挡住大半,然不经意间的侧眸,依然是娇色无匹。
  白日里,她尽力用端庄遮掩住的妩艳,这一刻因着醉酒,媚态毕现。
  乌兰拓站在下面观望到呆住,他的呼吸滞在喉拢,先前就觉得雍凉王妃有他未曾见识过的美貌,没想到还不是个木头美人。
  这样的极品,若是...
  阿纯咬牙踩了乌兰拓一脚,乌兰拓回过神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的确,他不能在此时泄露身份。
  他装作丝毫没将王妃放在眼里,垂下头音色如常,“王爷,明日我们要不要骑马进山,冬物少,就当暖身。”
  符栾替女子梳完发,手不停在她的背上轻拍,“好,本王——”
  “符栾!”
  听到苏明妩喊他,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无奈低下头,“王妃,你又要如何。”
  苏明妩毫无自觉,仰起的脸红扑扑的像颗脆桃,语气则是个恶向胆边生的地痞小娘子,揪住他的领子,柔声软语地威胁,“我,我想要亲亲!”
  “...现在?”
  “是的!”
  “...”
  符栾本不想搭理,可她眼底的半醺酒意,在月光斜照下,晶晶亮亮地让人无法将拒绝宣出口。
  他瞟了眼直勾勾盯向这边的乌兰拓,低声道,“手在哪。”
  苏明妩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腰,半垂眼睑,猫爪般摆出,软哝道:“喏,在这里。”
  “好,想要亲,用手抓住袍角举过头顶,若是被谁看见,本王就不亲你。”
  他怎么可能允许,将她动情时的诱人神态,现于人前。
  “哦。”
  苏明妩混沌的意识在抱怨,亲亲真麻烦,她的手却十分诚实的左右两边各捏住披风的角落,然后举高,演变成了个不透的屏障,“好啦。”
  符栾看她这般努力,轻笑了声,不再犹豫地低侧下头潜进披风。
  微凉的薄唇从女子颊边辗转至嘴角,衔顶.着唇珠厮磨,香.津.浓滑,不疾不徐地吃掉了她口上半数的胭脂红,她的樱唇却反而越发莹润。
  符栾气息不太稳,“够了没。”
  苏明妩委屈地摇头。
  符栾看她微微发抖的手臂,笑道:“还不够,难道手不酸么。”
  “啊,对,我好酸。”
  苏明妩受了提醒后,瞬间觉得手腕发软,缩回来坐成了最初的姿势,紧紧揽着男子的腰。
  明明耽搁许久,符栾无事发生般,抿唇抬头,“明日午后本王有空,就去青兰山吧。”
  “是,王爷,小王想带上阿纯。”
  “随——。”
  符栾还未说完,感受坐腿上的女子不断在扭动,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忍耐力摇摇欲坠。
  他几不可闻地叹气,“王妃,你还想做甚么。”
  苏明妩从白狐毛领里探出小半个脑袋,无辜地道:“我刚刚举着,手冻伤了,能不能捂捂。”
  符栾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没多想,“嗯,捂完就睡。”
  “好!”
  然而下一刻,清脆的“啪”,带勾的蹀躞玉腰带应声落地。
  “...”
  符栾真没想到,苏明妩发酒疯会是这样大胆的模样,他表情复杂,“你想捂哪里。”
  “你忙你的,我自己找暖和的地方。”
  女子小巧的檀唇微微嘟着,一脸天真地将手潜进了他的衣袍下摆,不停地寻位置。
  符栾在军中常年用山泉沐浴,对她这双微凉小手并未放心上,无非是在铺在他胸口下腹,还能去哪儿。
  他继续朝乌兰拓道:“你想带谁随你。”
  “谢王爷,小王想了想,今晚回去就可以草拟和书,明日在山上给王爷过目。”乌兰拓看着起伏的披风,咽了咽,“不知,王妃会不会来?”
  符栾凤眸黑沉,“乌兰,本王不想再听见,你提起我的人。”
  乌兰拓被他的冷声,说的背上发寒,“...是。”
  符栾的火还未发完,忽然察觉身上不对劲,皱眉重新低下头,咬牙道:“苏明妩,你到底在干甚么?”
  “我,我在捂手啊。”
  “松开。”
  苏明妩听见了,很是不甘愿,“可,可那个地方最暖和,不能捂吗?”
  “不能。”
  “你那么凶做甚么,我偏要!”
  “...”
  这么久,乌兰拓只看得到裘袍,听不清上面二人的耳语,眼巴巴地猜测,导致他的欲.火更甚。
  无论他们的动作是哪种,光是抱着如此美艳的女子,都能教他兴奋到极致。
  另一边,符栾拿她实在没办法,只能抬手扶额,额际的青筋直跳,喉间压.抑闷.哼,“全都给本王出去,李泰庆送客。”
  “是。”
  乌兰拓当然想继续呆着,李泰庆挡住他的视线,咳嗽道:“大王子和王子妃,请吧。”
  ...
  大管家清完场地,玉露园缠绕一圈的发光灯带下,只剩下王爷王妃的座位位置还亮着。
  符栾掀开外氅,总算可以擒住她的不安分,“苏明妩,你是不是在装醉。”
  苏明妩娇嗔:“你在乱说什么,我没醉!”
  大概是听到男人的声音高了点,她立刻不乐意,嘟囔道:“王爷真小气,就捂捂而已嘛。”
  “呵呵,你再说一遍。”
  苏明妩打了个呵欠,眸中更湿漉,埋进他的胸膛闷声道:“不说,不捂就不捂,反正我都不冷了,再说,还不如手炉好用呢。”
  说完,她蓦地收回手,蹙眉往男人外衫上擦了擦。
  “...”
  “王爷,我好困,现在你能不能当个不说话的床。”
  “...?”
  僵持在不上不下的男人,眼下确实有冲动将她幕天席地下就地正法,然而一低头,始作俑者竟然,躺在他的胸口真的睡了过去,嘴角甚至流起了口涎...
  符栾这次当真被她气笑了,“王妃,本王看你喝醉了不像是发酒疯。”
  苏明妩迷迷糊糊蹭了蹭他的胸口,“我说了我没醉!唔...那,我像,像什么。”
  符栾勾唇,“呵,像本王的小祖宗。”
  ...
  王府门口驶出的马车上,男女缠.绵之声不绝,泄了一路的春.光。
  乌兰拓,或者更应当说是乌兰拔,他摘下了□□,和身.下的女人打得热火朝天。
  阿纯也不叫阿纯,褪下面具后,她是乌兰拔在犬戎的七房宠姬阿奇兰。
  这次和谈,来的本该是乌兰拔的大哥大嫂,只是途中被他派人绑了起来关在林间木屋,接着盗取了身份。
  乌兰拔沉湎淫逸,上次在江南看了苏明妩的半张脸,念念不忘至今,越是尊贵的女人越能勾起他的欲想,是以才有了这次将李代桃的计划。
  阿奇兰往上送了送腰肢,媚色道:“二王子,您和我在做这事,还要分心吗?”
  乌兰拔抚摸她的脸,重新兴起律.动,“你把东西送给她了?”
  “放心,我送了,等王妃用完,我明天就去把模具偷回来,到时候就能换着满足您。”
  阿奇兰说的正是那盒敷面的红泥,那并不是用以美颜,而是做□□最基本的材料。
  新制的面具需真人敷完,干透后做出面容初始的模子。
  “若是我变成她的模样,二王子定然能兴致盎然。”阿奇兰搂住男人的脖子,“您不会还有别的想法吧,雍凉王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雍凉王对那位王妃有多宠,今日得见,不负江南传出来的名声。
  “惹不起,可符栾看到的,是乌兰拓。”
  乌兰拔来之前的确没敢有别的想法,只想见见梦里意淫过无数次的女人的真容,得到个面具带回去享用。
  但今日见了她的醉态...
  □□和真容差异很大,他能扮乌兰拓,一是因为有血缘相似,二是太过相熟,能叫巫医照着脸调整。
  所以就算得到了面具,阿奇兰戴上了也不一定多像。
  更何况,还有身段和高贵不可攀的神韵,哪是他房里普通的姬妾可比。
  乌兰拔想起苏明妩无意的回眸,顿觉热血下涌,情不自禁,变得更加疯狂...
  “二王子,你,你怎么了?”
  “想。”
  乌兰拔邪佞地笑,闭上眼不停,他,真的好想得到她...
 
 
第92章 恶意初始
  翌日清晨, 红酸枝镶贝雕花拔步床上,浅色帐缦层层堆叠,透过白纱缝隙, 能看到个女子正睡的香甜。
  她或许在做梦, 裹着软被翻了个身, 一不小心就从枕头掉到平铺的床板。
  苏明妩揉了揉撞得不怎么疼的额头, 睁开眼呆呆望着空白处, 过了片刻才渐渐地恢复了神思。
  她昨晚好似喝了几口桑落酒, 然后便很安分地睡了过去, 那么, 应当是符栾在晚膳结束后把她抱回来的。
  门被轻轻打开, 绿萤无声息地悄悄端着盛了水的黄铜鱼洗进来,没想到会看到她的王妃竟然坐直了身子,丫鬟惊讶道:“王妃, 您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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