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发电姬
时间:2021-02-23 10:25:52

  但一来她拽不动楚承安的衣领,二来……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
  是楚承安先入为主认错了人,如果她开口澄清,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觊觎这份恩情?她才不做掉身价的事。
  而且,是他没眼力认错人,那她宁愿不要这所谓报恩,这份“恩情”已经脏了,即使到时候真的真相大白,她也不要原谅他。
  杜以云不无恶意地想,等楚承安知道真相,俊美的脸上痛哭流涕,而她则高高在上地睥睨他,任他跪着喊她恩人,她也不理会他,让他丢尽京城最大的脸。
  可是到头来,她心里却有点酸酸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系统心里哔哔,楚承安认不出杜以云,除了那个模糊线索的手镯子,还因为七年时间,杜以云从一个有两三分可爱的小女孩长成这般美人,也是始料未及的。
  这回收了楚承安的银子,杜以云没再耍他,她一边弄着花,一边问杜如月:“小姐去了京中这么多次的宴会,见过京中公子哥儿,觉得哪家的俊呢?”
  杜如月红了脸颊。
  她已经十四岁,知道平日里赴的宴性质不纯粹,无非相互物色,别人问她她不会回,但杜以云不一样,杜如月把她当姐妹看的。
  因此,她轻轻点头,低声:“嗯。”
  以云呆了呆,不会吧,小姑娘有喜欢的人了!她没有直接问杜如月满意的人是谁,只问:“那你觉得武安侯怎么样?”
  杜如月突的一哆嗦,说:“他太恐怖了。”
  以云:“?”
  杜如月鼓起嘴巴,声音娇娇的:“上回宫宴回来,我梦到过他一拳打死十个人。”
  以云:“……”
  谣言害死人,楚承安一定想不到想撩的姑娘怕他怕得要死,谈何把他列入“未来夫君”的范围,饶是他再有心又如何?注定要吃瘪。
  杜以云手指捻着花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是毫不留情的嘲笑。
  没过几天,到了杜以云和楚承安约定碰面的时间,地点在茶馆二层包厢内。
  杜以云到的时候,便看楚承安坐在窗旁,窗棱子半支着,阳光透过缝隙,半洒在楚承安的半边面颊上。
  他正看着窗外行人,眉宇十分干净,眼珠像是剔透的黑色琉璃石,偏身板伟岸,气度非凡,有行军者的威严,是又儒又武,看得以云不由屏住呼吸。
  以云忍不住颅内激动:“这颜值我可以。”
  系统:“需要我为你播报实时好感度吗?”
  以云:“不了谢谢。”
  系统:“反正我也没这项功能,但我知道他很讨厌你。”
  以云:“……”
  以云走上前,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楚承安听到动静回过神来,他没有开口,看着杜以云把桌上的碧螺春当白开水一样饮,也不觉可惜。
  杜以云润完喉咙,她眼中带笑,开门见山说:“没戏。”
  她巴不得杜如月更怕楚承安,绘声绘色:“我家小姐现在想到你,只觉得你力拔山兮,一拳打爆十个人头,血液迸溅三尺远。”
  她忍着笑,楚承安这般的才俊,在他心仪的人眼里却和怪物差不多,怎么着也得晴天霹雳吧。
  可是杜以云失望了,她没从楚承安脸上看到任何不高兴,他只是略微摇头,笑了笑:“还是个小姑娘。”
  其实听到杜以云的描述,楚承安并非不惊讶,只是他很快明白,事已至此,他不必强求,只是将这份恩情换别的方式表达。
  他抬手拨动茶匙,说:“罢了。”
  杜以云双手本来交叠放在身前,一下攥紧手,问:“侯爷的意思是……”
  来之前,楚承安已经拟好了两个结果的应对方法,便把杜如月不喜欢他的应对方法说出来:“虽然如此,但你家小姐有恩于我,我还是会拜访杜家,把事情说明白的。”
  杜以云困惑地看着他。
  楚承安又说:“到时候,我会一并把你认作恩人,这样传出去,不会影响你家小姐的名誉。”
  一个女子对一个男人有恩,和一对主仆对一个男人有恩是不一样的,这样杜如月就不会受此事影响。
  系统有点傻眼:“什么什么,这操作不就和最优解算法一样吗?这也行?楚承安打算把你们两个一并认作恩人,你快应下!”
  以云说:“我不应。”
  系统:“???”
  行吧,它早该知道的。
  只看杜以云扯扯嘴角,敬语都不用了:“你想把我当做附带的恩人?”
  楚承安察觉到她明显的怒气,他抬起眉梢,问:“怎么?”
  只有两个字,戳中杜以云一颗极为敏感的心,他的意思就是本来这事和她无关,如今他堂堂武安侯,愿意认她作恩人,她应该庆幸自己捡了大便宜,而不是胆敢以奴婢之姿僭越,未免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得不说,杜以云并没有冤枉楚承安,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杜以云捏了捏掌心,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冷冷地说:“不必,侯爷不如从杜府再找一个‘恩人’,我不享这份福气。”
  她说着声音有点颤抖,杏儿眼红了一圈,却倔强地抿着嘴唇,要不是楚承安再三回想自己不曾说错,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欺负她。
  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为什么不要?”
  杜以云攥着手,她觉得丢人,为什么她会控制不住想哭,如果她能大方承认……不可能,她开不了这个口,她才不稀罕什么恩人。
  她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站起来说:“没有为什么,就此别过。”
  回过身,挺直背脊,这是她的骄傲。
  要不是家道中落,她也可以做大家小姐,大小姐才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也不会这么缺钱,更不用贩卖女红。
  楚承安从窗口看到杜以云走了出去。
  她手上挎着一个篮子,里面是她辛苦做的女红绣样,准备去成衣铺卖掉,他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明明看起来像天鹅般高冷,却张口闭口不离银子的人。
  按这个小财迷的攒银子手段,早就能把卖身契买回来了。
  若让楚承安给杜以云一个评价,那就是莫名其妙,她整个人是莫名其妙的,最莫名其妙的是,他会看着她移不开眼睛。
  楚承安蓦地回过神来,发现杜以云身后跟着两三个地痞流氓。
  他忙站起来,往桌上放一锭银子,没有和茶馆掌柜打招呼,三步并作两步,往茶馆外走。
  这条路人不多,杜以云很快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问系统:“几个人?”
  在小世界里如果员工遇到困难,系统必须帮忙,所以它难得和她同一战线:“四个。你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吧,哎哟小心!他们好像要强行把你拉去小巷子!”
  结果系统提醒晚了,杜以云突然被一股力气推到巷子里,摔倒在地上,再抬头时,四个地痞流氓堵在巷子门口。
  一个高个子开口:“小娘子,我们哥们几个发现你好像挺多银子的。”
  另一个接过话:“是不是该拿一些接济接济我们?”
  原来杜以云出入成衣铺,被这些地痞看在眼里,猜测她是大户人家的丫鬟,便找了这个时机准备行抢劫之事。
  杜以云苍白着脸,她冷冷说:“光天化日之下行抢劫之事,你们不怕我报官?”
  “噢哟,”高个子笑嘻嘻地打量杜以云,他浑浊的眼中亮了亮,这么美的娘子,兄弟可是有口福了,“好大口气,那也得你活到能报官的时候,毕竟你要伺候我们四个人。”
  其余人发出猥琐的笑声,意思不言而喻。
  杜以云贴着墙壁站起来,她是真的吓傻了,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可能求饶:“滚,你们知道我是谁么?”
  高个子逼近她:“你是谁?你就是个下贱丫鬟,你还以为你是千金小姐?千金小姐会成天出来抛头露面?哈哈哈哈!”
  杜以云悠悠地盯着那壮汉。
  系统紧张地说:“等等,我已经在申请npc庇护了,你再撑一撑,别惹怒他们!”
  以云说:“好的。”
  高个子离杜以云越来越近,身上的酒味也越来越浓,杜以云突然猛地抬起脚,空中一道绣花鞋划过的痕迹,紧接着高个子的整张脸都缩成一团,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这一脚花了杜以云十分的力气,正中男人的裆部。
  系统:“你他【哔——】的在干嘛!我不是在申请救援了吗?!”
  以云:“……没忍住。”
  几个个地痞围过来,叫:“大哥!”
  两个在查看伤势,另一个搡了一把杜以云,把她按在地上,男人大掌一扫,杜以云猛地闭上眼睛,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落到脸上,却听那男人“嗷”的一声。
  杜以云方睁开眼,就看到楚承安把男人的手拗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骨头“噼里啪啦”地响,那男人两眼一翻,疼晕过去。
 
 
第五章 
  另外两个跳起来,发了狠朝楚承安奔过来。
  楚承安三下五除二,一拳一个,拳风扫过时,打断那两人的门牙,他们在地上蜷缩着喊疼,其中一个一边哭一边嚷嚷:“打人了打人了!我要报官,你小子死定了!”
  无赖还敢告人,楚承安一派云淡风轻,说:“去告,就说武安侯打的人。”
  武安侯?
  谁人不知道武安侯是大祁的战神,皇帝都以十分礼待之?
  无赖们这才睁大眼睛把楚承安打量个遍,完了,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了!武安侯居然会为这女人打人,她果然不是什么丫鬟,是他们弄错了!
  那两个流氓吓得连滚带爬,边跑还边朝后磕头:“是小的有眼无珠,万望侯爷不记小人过!”
  而高个子匍匐在地,正准备偷偷爬走,忽然头上一重,一只绣花鞋踩在他头顶。
  一个女子充斥着怒意的声音从上头传来:“谁是丫鬟?”
  高个子忙不迭地:“我我我。”
  杜以云又问:“谁下贱?”
  高个子毫不犹豫:“我我我。”
  杜以云不解气,脱下一只鞋子,对着高个子的脑袋猛扇,毫不留情地打得高个子鼻青脸肿。
  等她气稍微平了点,那人才以狗吃屎的姿势爬走。
  楚承安心情复杂,他一直以为杜以云脾气差,不好相与,这才发现原来她对自己算好的了,没被她拿着绣花鞋砸脑袋。
  许是刚刚打人花费大力气,杜以云靠在墙边低垂着眼睛休息,白净的面颊上有一丝红润,因为被推搡过,平时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乱了,额角落下几丝乌发,让人很想抬手理顺。
  楚承安手指动了动,他方要转开眼睛时,杜以云骤然抬起眼睛,那双眼好像蕴着一汪泉,忽的,一滴眼泪从杜以云眼尾低落。
  只有攒了很久的泪,才会这样又快又没有痕迹地滑落,楚承安微微眯起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思绪涌上心头,伴随着愠怒。
  他想,他或许揍那些地痞流氓不够用力,不够出气,所以才会生气。
  杜以云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撇过脸,深深吸了口气:“……多谢侯爷出手相救。”
  楚承安说:“不必多礼。”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惊险的事,双腿都有点软,看着左右,她都有点害怕有人突然冲出来把她拉回小巷子,直到身后传来楚承安稳重的脚步声。
  这个脚步声一步步踏到她心里去,踩碎未知的恐惧,碾压男人恶里恶气的猥琐话语,渐渐的,她脑海变得一片清明。
  她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她纠结的不是恩情,而是一种自己更奢求不起的感情……
  奢求不起就不要了,她从没求过什么,她也不该求什么。
  楚承安亲眼看着杜以云回到杜府,心里才放下一块石头,转而一回到侯府,便吩咐周鞍:“你去京兆尹,让大牢给城东的那几个地痞留个位置。”
  周鞍道:“是,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承安刚摆摆手,又想到今日发生的危险之事,便说:“让暗卫留意着杜府,如果杜以云出来,就跟着她。”
  周鞍问:“啊?跟着一个丫鬟干什么?难不成她有通敌叛国之嫌?”
  楚承安:“让你跟就跟。”
  周鞍忙道:“是!”
  一个暗卫领了这份差事,没事就盯着杜府,杜以云出门时,他就跟在二十步远的距离,晚上回来后,其他兄弟们笑他领了份闲差,肯定很无聊。
  那暗卫却说:“不无聊。”
  这群人都是疆场打拼下来的,关系铁着,一下子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把那暗卫堵着,逼问他:“为什么不无聊?快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暗卫纯情地对对手指:“因为……以云姑娘很好。”
  一个大嗓门的侍卫大叫道:“小七开窍啦!”
  这话很快传到楚承安这里。
  这算什么事?他让去保护杜以云的暗卫居然对杜以云动心了?他按了按额角,略有些烦躁,便把这人撤下来,换成别的暗卫。
  周鞍和别人谈起这件事,嘴巴还嘚吧个不停:“小七喜欢那丫头,这不挺好的吗?小七他是咱侯府侍卫,还有军功,娶她杜府一个丫鬟,岂不简简单单!”
  “咻”的一声,一支箭矢从周鞍面前飞过,扎进远处的红色靶心,吓得他差点打嗝。
  校场上其余兵将欢呼:“正中红心!这么远的距离,侯爷都能射得到!”
  只看楚承安一身劲装,他缓缓又抽出一支箭矢,拉满弓,对准的是靶心,但周鞍总觉得侯爷在看他,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何,侯爷好像不太高兴啊。
  他连忙后退几步,以防被殃及池鱼。
  等楚承安从校场出来,又叫住周鞍:“给杜府送一只信鸽,约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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