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初一缓缓抬头,严乐乐和徐岩同一动作,后退,后退,再后退。
“严乐乐……”祝初一怒吼,“你大爷的,你刺激我,我要杀了你。”
祝初一怒扑过来,严乐乐哈哈大笑,徐岩拉着祝初一,“乐乐你别刺激初一,我们还是要有一点点的同情心。”
“在伤口上撒盐,严乐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严乐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已经在超话里重金求票,只要你肯出大价钱,应该会有人出的,我已经发了几个帖子,我贴心吧。”
“那有没有?”
“等呗,还有三天,抽不到就看直播。原本不想告诉你,可是,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想与你分享……”严乐乐激得祝初一暴走,她越哈哈大笑。
祝初一拿起手机,自己发帖子。
安意超话。
@红烧肉:【有人愿意出周六晚见面会门票吗,前排,三万一张。】严乐乐瞠目结舌:“祝初一你个土豪,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这般大肆挥霍。”
她哼了一声,“走了,生气。”
“慢走不送啊,多谢你的酒。”
“损友,绝交。”
祝初一回到家,时不时刷手机看,有读者来催更:【太太更新呢,你已经两天没更,不要只想着安意,想想我们。】祝初一咂舌,不务正业着实说不过去,这几天心情极差,贺时午见天整她,她就是感觉到他在整她。
夜里,贺时午上楼,就听到一声惊呼,然后是哈哈大笑。
他脚步一顿,望向祝初一卧室方向,眉锋紧蹙,“她又作什么妖。”
祝初一正在激情产出,有人微博爱特她,有人愿意出,第一排,黄金位置。
祝初一兴奋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幸运之神近来开小差,终于知道临/幸她了,太兴奋了。
祝初一跟严乐乐分享自己的兴奋成果,严乐乐感叹,钱的魔力,她叫了三天没人理,祝初一出价三万,当天就有人出,还是第一排。
笃笃笃敲门声,祝初一拿着手机去开门。
贺时午一身黑装站在门外,沉着冰山脸,“发什么疯。”
祝初一兴奋呐,扬着美美甜甜的笑脸:“老公你回来了。”
贺时午:“……小点声。”
“老公,爱你,么么哒。”
贺时午:“好好说话。”
祝初一立马变得淑女,笑不露齿,乖顺点头,闭起嘴巴不说话。
贺时午刚要转身,突然停下脚步,他迈开长腿,往卧室里走。
祝初一懵逼脸,以前知道他对自己不会怎样,但近来他抽风呀,万一看上她的美貌,她反搞不来……
贺时午迈前一步,祝初一挡着他的路,后退一步。
他迈前,她后退。
不行,她激情产出,电脑屏幕还亮着,不行不行,不能再进了,她刚要开口,贺时午转身走了,走了……
贺时午勾了勾嘴角,小样,演戏越发生硬,差评。
呼,虚惊一声。
冲男人背影撇撇嘴,关上门,内心忍不住的兴奋,安意安意,我来了。
祝初一买的快递很快送来,周六下午,她拿着应援物资,跟严乐乐约好,先去吃的晚饭,再去见面会现场外等候。
见面会在市中心的一间小型演播厅,此次门票只出售两百张,安意的公司也不知是怎么地,如此吝啬,以安意的粉丝号召力,怎么也要搞个万人场。
真真一票难求。
见面会场外已经站满了粉丝,两百人里,一水的女孩儿,安意长得帅,当下最火的流量小鲜肉,女友粉妈妈粉比比皆是。
祝初一在女友粉和妈粉间不停徘徊。
严乐乐嘴里碎碎念,说安意本人多帅,而且祝初一的第一排票,可以更近距离看到本人。
贺时午晚上与有人约,莞颂的合同签定,对方老总约他出来到会所。
聊了会儿,喝了点酒,宽大的放映屏上突然切换了一个明星的演唱会现场。
会所的老板季周,季公子翘着二郎腿,晃动手里的酒杯,目光落在屏幕上,方远瞧着,“你公司的?”
季周摇了摇头,“这人叫安意,最近很火的一个流量。”
贺时午听到安意,目光转向大屏幕,台上一个小帅哥,穿着黑色皮夹克,手里捧着吉它,自弹自唱。
镜头切到台下一闪而过,贺时午怔了下。
方远也看到了,兴冲冲地说,“时午时午,刚才那个有点像初一,别说,还真挺像,你看,镜头给的多。”
季周说:“镜头一般是一划而过,但漂亮的会多出镜几次。”
镜头又切了回来,方远一拍桌子,“太像了,但初一不是这么张扬的个性,不是她,但非常像。”
季周一乐:“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这场见面会直播,就在这儿楼上。”
贺时午脸色越来越沉,他第一次看到祝初一对一个男人这般热情,追星,追一个小鲜肉,庸俗,太庸俗。
云景行也看到了画面,如季周所说,镜头会给好看的粉丝多一些镜头,那个人是祝初一,方远不了解祝初一,但他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这小丫,确实挺有意思。
想起那日她的话,以及那日碰到,她躲着他,欲盖弥彰,看来,她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和当时的行为。
包养他,一百万。
他无奈一笑。
……
而祝初一此时,双手不停挥舞着荧光棒,热情得恨不得扑上台去,安意好帅,安意唱的好好听,安意太好哭了,呜呜,第一排的坐位太值了。
连着多日受尽贺时午的“折磨”,此时所有愁云通通消散,她眼里只有安意,只有小哥哥,小哥哥你好帅,叫声姐姐来听听。
粉丝们吃起彼伏的声浪,安意,安意,跟随着安意的歌声,全场大合唱。
一曲终了,安意中场讲话给粉丝们。
感谢大家今天的到来,感谢一路上朋友们的支持,谢谢你们,有你们,才有安意的今天,我会继续努力,继续加油,定不辜负大家。
太好哭了,太好哭了,有人已经开始哭出来,祝初一倒不至于哭,她太兴奋了,狂舞着荧光棒。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到她面前。
祝初一心里骂到,挡着劳资了,快闪开。
可面前的人还没走,祝初一刚要开口让人闪开,挥舞着荧光棒的手蓦地一滞。
贺时午沉着脸,就站在她面前,他怎么知道她在这儿,她发信息说晚上约了乐乐,这……
她的端庄,她的乖巧,温柔,不对,难道是被折磨出幻觉,她眨眼,用力揉眼,再睁开,贺时午不动如山的站在她面前。
OMG,天苍苍野茫茫,你跟白月光为啥不入洞房。
她迟缓地放下挥舞着的荧光棒,挤出尬出天际的笑,“老公,好,好巧啊,你也来,看演唱会。”
“出来。”男人扔下两个字,转身向门外走去。
这一插曲并未影响见面会,虽然有人不明就理,但三排的严乐乐看到了,她替祝初一捏了一把汗,但转念一想,这也不算什么,然后就继续疯狂舞动荧光棒,安意安意,我们永远支持你。
祝初一跟着贺时午往出走,她小步跟着,“老公。”
男人咬着后槽牙,“你给我闭嘴。”
“我,我确实约了乐乐。”声音越说越小,心虚呀。
男人突然转身,祝初一急刹车都来不及,一头扎进贺时午胸口,鼻子撞在他结实的胸膛,唔,她捂着鼻子,“老公,好疼。”
她当着他永远在演,永远在装,转头就疯狂的追男人,“祝初一,你继续演吧,你这么能演,怎么不去当演员。”
祝初一急忙摇头:“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很喜欢安意,他只是个歌手,我还是爱你的。”
她越解释,贺时午越气,怒气值满满当当的堵在胸口,爱他,她恨不得在他坟头蹦迪,男人怒斥,“祝初一,收起你虚伪的那一套。”
她不就是到见面会来,至于发那么大脾气,祝初一想不明白,可他这火气莫名的大,见有几个人进来,救兵来了。
祝初一头也不回直奔过去,“救命啊景行欧巴。”
贺时午转身,就见祝初一冲向云景行,小小的身子躲在男人身后,小手还扯着他的衣角。
贺时午:“……”
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已发,这章继续
第十八章
这个女人,虚伪,狡诈,满嘴谎言,对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演戏,转身,热情似火的追小哥哥,而此刻,她却“惨兮兮”的躲在别的男人身后。
为什么躲到云景行身后,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有熟到当她的“避风港”?
他是谁,他在哪,他是……
他是她男人!
这是什么情况,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怒气腾地蹿满周身,“祝初一……”
祝初一摇头,看不见她看不见她,她不想受无妄之灾,贺时午的怒气会烧到她,她不就追星嘛,追星有错嘛,她,还是最爱他的,钱!
云景行也诧异,侧头看着躲在身后的小脑袋,突然笑了出来。
方远上前一步,照着祝初一小脑袋上的荧光发卡,“诶,玩啥呢?”
祝初一摇头,又往云景行身后躲,直到听到云景行低低的笑声,她猛地反应过来,这踏马的神马情况。
她是出于本能寻求保护,在贺时午一众朋友当中,云景行温文尔雅,气度非凡,善解人意,非常靠谱,可,贺时午非善类,云景行也非良人呐!
她急忙松开攥着他衣角的手,尴尬的一批,还没来得及开口道歉,贺时午已经大步前,扣住她手腕往出走。
“疼,疼,时午,你轻点。”祝初一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叫苦不迭。
“你给我闭嘴。”男人咬牙切齿,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祝初一苦啊,手腕要被捏碎了,“时午,你轻点。”
“祝初一,我让你闭嘴。”
她憋着小嘴,委屈得很,却也只能点点头,她想反抗,想敲爆狗男人的脑袋,她又不敢,犯法的。
这时电梯打开,他拽着她进电梯,电梯一层层下行,轿厢里满满的压迫感全部来自贺时午那一点就炸的怒火,她闭紧嘴巴,生怕再激怒他。
电梯到达一层,他拽着她走出去,打开车门,把人扔了进去。
手腕终于被松开,祝初一不说话,揉着手腕,太疼了,他那手咋跟钳子似的。
看着走远的两个人,方远不解,一向温柔乖巧的祝初一,怎么惹了贺时午发这么大脾气。
“啥情况?”
云景行摇摇头,“不清楚。”
“诶,你跟初一啥时候这么熟了。”方远打趣地挑挑眉。
云景行微微勾了勾嘴角,“几面之缘。”
趣味檓生的几面之缘。
“那为什么她直奔着你躲?”方远很诧异,毕竟他跟祝初一很熟啊,为什么不往他这跑。
季周怼了他一句:“景行看起来比你靠谱多了。”
方远:“扎心了,我这么靠谱一好男人。”
“诶,你们知道吗,前几天时午要离婚,看这情况,应该是没离吧。”
云景行轻抬眼睑,他以为祝初一是醉话,看来不是醉话,是真的。
“时午为什么要离婚?”季周问。
“神他妈知道为什么,脾气大的沾火就能着,啧,能看到他吃憋,还挺爽。”方远幸灾乐祸。
……
一路上,贺时午周身怒气蔓延,祝初一垂着小脑袋不说话,她才看了一半安意的见面会,三万块钱只享受了一半,还有一万五没看,不退的一万五不给退的,她的钱,心好疼,肉也疼,手腕好疼,她使劲揉搓着,狗男人是要捏碎她?
她只想安意,贺时午生气就快点提离婚,快点提别墨迹,劳资就解脱了,可以肆无忌惮的追小哥哥,不用见天儿跟他演戏。
贺时午哪知道她想什么,但知道一点,她那脑袋里,一定把他骂了个八百遍。
胸口火气越积越盛,黑眸转向旁边的祝初一,祝初一感受到目光,身子猛地向后撤,“老公……”
男人眯着危险的眸光,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总裁,你的脑子我给你检查了,里面全是垃圾!
侍t,男人猛地砸向旁边的扶手。
祝初一吓一跳,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缩啊缩,想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鹌鹑?
憨批啊。
直到车子回到贺家别墅,祝初一头也不回往楼上跑,躲过今日,他怒气就消了。
管家恭迎,态度恭敬,不说话,不想惹无妄之灾。
近来这对夫妻莫明其妙的互相折腾,他看不懂这是什么夫妻情调,难道折磨对方,也能生出情趣。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还是突飞猛进的,啧啧,果然他老了,看不懂年轻人的情趣。
目送祝初一头也不回逃一般的飞奔上楼,而贺波ss,沉着冰山脸,阔步上楼。
祝初一扭头:“老公,早些休息,晚安。”
“呯”的一声甩上门,贺时午紧抿着薄唇,停滞几秒,大步上前,推开祝初一的房门。
祝初一蓦地转身,就见贺时午迈步进来,男人单手解着衣扣,那修长的手指一颗颗的解着西装扣,骨节分明的指节仿佛捏着她的命脉,扼住了她的呼吸。
心脏呯呯乱跳,不好的预感在脑中迸发,警铃大作,她后退,一步步后退,挤出尬得要死的笑脸:“老公,你,还有什么事……”
男人扯下西装外套扬手扔到床上,开始解衬衫,一颗,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