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太麻烦了。”
“你有办法了?”他双眼瞪亮,就像……就像现在也住在皇城里,并且有了一大群后宫和狗崽儿的大牙。
她勾起唇角,笑得不怀好意,“之前还说没关系呢,现在就后悔啦?行呀,咱们私奔呗!只要我打开了时空门儿,咱们留个纸条儿,就能出去逍遥了,想去多久就去多久,怎么样?”
卫四洲被打击到了,回头栽进大龙床里,猛抓脑袋,啊啊狂叫一声。
韩倾倾突然想到一个词:社畜。
笑道,“每天三点起,晚上九点都歇不下。早朝完了,得跟臣子议政。议完政了,就得伏案批折子;折子批完了,休息吃个饭,又接着批。为了做个好皇帝,下午时间也要议政,还得实体做些考察,督促建设工程啥的,或练个兵,增加军队执行力啥的。”
“这真是,起得比鸡早,干的比牛多,睡得比耗子都晚。”
卫四洲一下弹起来,“等等等,你说啥?朕怎么成了耗子了?”
韩倾倾一挑眉,“哟,说你是鸡和牛,你不反对啦?”
“韩倾倾——”
男人大吼一声,扑上来捉人了。
屋外人却被里面的声音,搞得心一阵儿七上八下,经常听到皇帝愤怒大吼,可隔一会儿又传出女人嬉笑声。
“哎呀,好痒,住手啦,哈哈哈……你再欺负人家,我真走了啊!”
“切,走就走,糊怕糊?”
“哎,这个?”
韩倾倾逃下床时,正想绕过一支梁柱,不想手撑过柱子时,一空,推开了一扇门。她好奇地朝里一望,看到了一个惊喜的画面儿。
“倾宝,怎么了?你又把哪里打……”
“嘘——”韩倾倾做了个噤声动作,摸了过去。
卫四洲可兴奋了,立马跟上,并且迅速关上了门。
大功告成!
现代派的屋子里,响起了男人和女人之间不清不楚的声音。
“唔,讨厌啦!你弄得人家……有点疼……”
“好好,我轻点儿。”
“哎,彬彬哥,我现在才发现哦,那些罗曼史小说都是骗人的。”
“哦……”男人声音很含糊,显然很忙碌。
“说什么种草莓,你根本就没给我种上嘛?”
“咳咳,”贺彬抬起头,“你,你之前不是说,怕疼吗?”
方琳撑起身,“我,我也是第一次,总得娇情一点儿嘛!”
贺彬,“……emmm。”汗……
“还有啊,书上还说什么舒服,根本就是骗……啊————”
“怎么了?怎么了?”贺彬慌忙左右上下看,翻床底,“蟑螂,还是大蚊子,蜘蛛?哎,我就说不要订这种民俗客居了,卫生条件不达标,跑出个什么蜘蛛……”
韩倾倾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他两人藏在窗帘子后面,不注意还成,刚好跟方琳的视线对上,对上的是卫四洲的那颗脑袋,可不给吓到了嘛!
贺彬立马跳下来床,大叫,“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太过份了,从哪儿钻出来的?也不打个招呼,这就么偷窥人隐私,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俊脸一片绯红,声音还有些哆嗦,但把新鲜的老婆遮得很严实。方琳爬起来,挂到他肩头,一起发表了对“突然闯入者”的羞愤。
其实,刚才两人也没做啥,就是一个人穿高跟鞋秀秀,脚疼让另一个人给做做马杀鸡。
之后……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女人抓着手,啊啊尖叫,男人们只能无语望天……天花板是椰子树壳儿搭的,还真是民俗。
方琳,“你们三天前大婚?!”
韩倾倾,“你们现在在渡蜜月?!”
两女又抱着啊啊乱叫一通,说起自己结婚的趣事儿,两男人只能坐在一边,翘脚丫子,抠耳朵,乖乖跟着做插花的观众。
“倾宝儿,恭喜你们。”方琳抱着小闺蜜,无限感慨,“我们家小娇气包终于嫁出去了。”
“去你的,应该是我恭喜你们啊!终于友达以上,突破恋人未满,修成正果。”韩倾倾朝贺彬比了个小心心,“彬彬哥,你可找到你的小仙女儿了。”
方琳,“才不,你是他的小仙女儿妹妹。我是他的屠龙女英雄!”
“啊?屠龙,哪里的龙?”
方琳,“他参加实体解剖课时,怕得要死,都是我陪他去做的啊!”
医学生的苦恼,了解一下。
贺彬忍不住大嗷,“去你的,那晚之后你就做噩梦,半夜上厕所都要我陪着。”
所以,他们不得不为了一起抗击“恐惧解剖课”及其后遗证,偷偷租了房子,住在一起,安慰彼此脆弱的心灵。
“混帐,说了这是秘密的,不能说。”方琳砸去一个枕头。
韩倾倾忙道,“这里晚上没有什么有趣的活动吗?”
方琳大眼一亮,“有呀,我们刚到时,这里的老板就推荐了好几个很适合情侣和新婚夫妻一起玩的项目哦!”
韩倾倾回头拉着卫四洲,加入了好朋友的蜜月旅行。
双人观光自行车。
方琳问韩倾倾,“第一次,什么感觉啊?”
韩倾倾正想说个特别的,立马被旁边的咳嗽声给骚扰到了。
卫四洲以眼神示意:你要是敢说爷们儿流鼻血的事儿,一准跟丫没完。
“还好啦!就是……有点疼。”
“我也是。那个家伙还说什么,他也疼,就知道骗人。”
卫四洲,“我们不骗人,男人第一次也是会疼的,对不对,大医生。”
贺彬扭脸,“咳咳,是啦!”
漂流丛林之cs大战。
贺彬看着自己一身的彩色弹影,愤怒大叫,“我要报仇。”
没叫完,他脸上又中了两枪。
韩倾倾和卫四洲高兴地击掌,比出一个“V”手式,让战场上的摄影员小弟赚中间了小费。
方琳不甘叫道,“不公平,早知道不玩这个游戏了,你们两个都是从沙场上下来的佬鬼了,欺负咱们两新人,好意思嘛!”
“好意思啊!怎么不好意思,咱们这是凭真实力欺负人呢!”
韩倾倾得瑟极了。
啪,正中一枪。
“哈哈哈,骄兵必败,你肯定没尝过。”
“看枪——”
两对小夫妻玩了个通宵,租了个沙滩看日出的服务,在海边搭起的防风蓬里,睡了一宿。
天亮时,韩倾倾被卫四洲摇醒,看到了海平面上渐渐升起的太阳。
“洲洲哥,新婚快乐。”
“娇气包,新婚快乐。”
这次好友穿越结束后,方琳还有些遗憾。
贺彬却一点儿不遗憾了,因为他收到了一张让人无法遗憾的帐单。
但之后方琳整理行李时,看到了一个精致的小妆奁。里面放着一对嵌宝镶金的玉如意,还有一层黄金白银,打着国家银号的官印。
这里面的东西,随便拿一件出去都是古董,绝对的价值连城。
穿越的感觉,依然让人食髓知味儿啊!
卫四洲穿上龙袍时,说,“倾宝儿,你努努力,改天咱们自己穿过去玩玩儿。”
韩倾倾捧着皇冠,抿嘴,“说得容易,那也要运气啊!其实,我也想再多囤点儿卫生巾。”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再次击掌。
“老天爷,显显灵吧!”
(司命星君:不能再显了,你们两个也该够了啊!这种金手指真是……回头要让天帝知道了,非KO死我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最后一章啦啊啊啊!
完结了,貌似连个长评都毛有,二甜自我圆满:因为大家看得太爽太幸福了,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在这里都是无声的幸福。只有苦难才会让人郁闷啰嗦逼逼逼,哈哈哈哈!
但是这么好看文,看完之后肯定是要跟朋友们安利一波的,对吧?!你们不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好东西分享了会更好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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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番外5
半年后。
韩倾倾还没传出怀孕的消息时,朝堂上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
韩倾倾不以为然,忙着做自己的生意,做农业技术改革,大搞女子学堂,等等,忙得不亦乐乎,在宫里劈了不少地做实验,带着宫女太监干活,学习。
王语妍每回见她,不是一脸泥,就是一身灰,很是着急。
“女儿啊,就算你不着急,也要做做样子,不然……”
韩倾倾道,“不然,人言可畏,有人会在背后给我猛穿小鞋,把我搞死在自己的后位上?”
王语妍打住,眉头揪得更紧了。
韩倾倾拍拍手,起身让宫婢端来水,一边净手,一边道,“娘啊,你知道的我比你更早知道,你听我跟你说哈!”
她洗好手扶着母亲往外走,走进了御花园儿里,正好不远处就有一群太妃太嫔在晒太阳。
那些女人一看到她们母女过来,忙跑来请安。
韩倾倾笑问,“怎么今日不见王太美人了?”
那些人一听这问话,吓得全都缩了缩身子,半晌姝太嫔被推出来回话。
“回殿下,您有所不知,太后查出王太美人与外南私通,之前诞下的小皇子也……并不是先皇之子。故而,今早就下了懿诣,褫夺封号,打进内务府大牢。”
王语妍听罢,才松了口气,但仍是放心不下。
“之前我听说这女子竟然还敢在后宫里顶撞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我就担心……”
说明白点,就是王姬雪借着自己生了个皇子出来,目前是宫里最小的辈儿,借之去讨太后的欢心。太后心里掂着从孙儿,一直不见韩倾倾的肚皮有动静儿,难免因见了这个儿子过逝前留下的遗妇子,生出更多对韩倾倾的不满来,便可借着太后的手,给韩倾倾找不痛快。
消息自也是韩玉修传回国公府的,王语妍怕女儿为此受委屈,便又进宫来提醒。没想到,这刚开个头儿,这个心头一患已经被解决了。
韩倾倾继续说,“这事儿,四哥早就查清楚了,只是一直没腾出功夫收拾。我从小三那儿听说了,之后就托了容嬷嬷把那个外男的事递到太后面前。容嬷嬷知道后,便故意引了太后去太夜池纳凉,看到了王姬雪跟混入宫的男人私会,当场将之拆穿的。
有意思的是,那个孩子真的太像那个男人了,跟先帝真不怎么像,很难认错。太后当场就发了顿脾气,不小心伤了风,回去养着了。短时间嘛,是不会出来找事儿了。娘你放心好了!”
“那王姬雪她?”
“按照大魏律例办啊!”韩倾倾说得头头是道,“她给先帝戴了绿帽儿,就打进冷宫咯。那个外男挨了一顿板子,流放500里。但家里有钱,给他赎了银子。孩子也抱回他们府中养着了。但这辈子,王姬雪是不可能出宫与家人团聚了。”
说到这里,韩倾倾表情也没变。她很清楚,有些规矩的存在是有其道理所在的。王姬雪选了这条路,就得为此付出代价。皇家的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换了寻常人家,如早前的候府、伯府这流,王姬雪还可以仗着娘家的排面,重新过回小姑独处的日子,王家这次亦有从龙之功,官阶都涨了一涨,而今在朝中的排面也不输郭长怀家。
可惜,王姬雪自己压错了宝,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王语妍微叹,“娘也知道。你这身子还没养好,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中了毒。这身子总需要时间调理来着,但宫里的一些人只看重利益,哪管咱们女人死活。”
韩倾倾一听就乐了,“娘啊,你都知道她们看重利益,那咱们拿捏住他们的利益和欲望,还怕啥?你当我训练的这些宫婢小太监都是吃醋的么?他们可机灵着。”
“哎,娘只是担心,到底人心膈肚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想当年……”她顿了一下,“你爹给你准备那份铁收,你可看过了?”
“看过。”
“你可知你爹为何给你这个?”
“若有朝一日,卫四洲敢跟别的女人有个不清不楚,我可以拿着铁书把他这个皇帝也休了。满朝文武也不能说个不字。”
“唉,这只是最后最糟糕的法子了。你也看过大魏建国史,当初□□是何等宠爱武皇后,为他清空了后宫。但后来,仍是百命一疏,闹出个酒后乱性来,留下了一个孩子。那宫女为了保住龙种,到快生时才被人发现。
查了又查,说是没有预谋,没有暗算。就是一个意外?!□□上了年纪,身体上有不少年轻征战时落下的伤,偶时醉酒后,干了什么他自己已经不若年轻时那么笃定了。
最后,武皇后仁德,留下了孩子,那宫女自自缢了。也因此,卫家从那时就留下了一个孽根,但凡是真出自武皇后直系的,可以追溯的子裔,都未有那等好色贪权自私之辈。只是几十代传下来,经历后世的宫廷斗争,直系血脉渐渐微薄,终被那支孽种夺了权位。
你爹就是怕那万一。”
“娘,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