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小璃却说没关系,拿了出来,给众人做了个说明。
  闻此言,一直坐在一边石阶上喝羊奶的石头哥叫出了声儿,“嘿,璃娘子,当初咱们运输队的兄弟也写了愿望签,后来托您送来的,可还有?”
  小璃笑道,“自是有的。”
  但众人闻言,都很清楚,那只运输情报队里九成九的人都在当年的大屠村里,命丧突厥狗刀下了。而今剩下的,除了石头哥留在了卫四洲身边,其他人都退居二线务农经商去了。
  现在石头哥主动站出来,无形中也给了其他人一种勇气。
  “嘿,那我的愿望肯定是最多的。来来来,寻出来咱们一个一个排上。”
  “大牛兄弟想娶媳妇儿,这个事儿好办,回头我娶上十个八个儿,给他们上坟的时候,也好跟他们说说有老婆的滋味儿。四哥,你说是不是?”
  卫四洲笑啐了一句,场下的其他汉子也跟着起了哄,一时气氛好起来了。
  “小嘎子走时,说是没机会喝最好的酒。这个简单,老哥哥我从今以后,就帮兄弟们把天下最好的酒都喝个遍,等下去了,咱们也东西可以叨嗑儿,是不是?”
  众人齐声笑应,“是。娶个漂亮婆娘,生一堆娃娃,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过好日子。”
  “兄弟们没来得及实现的愿望,咱们都得挨个做了,回头下地了,才好交待啊!”
  “对啊,也不枉当年铁锤哥帮我挡那一枪了。”
  “呜呜呜,我想吴子叔了。”
  “我也想啊!要是他们都还在,看到现在咱们跟着四哥,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多值当啊!”
  众人一边说,一边笑,又一边哭。
  韩倾倾回头索性又叫人抬来了酒,众人团坐于大殿中,回忆过去,畅谈未来,仿佛时空在此时交错着,那些人,那些事儿,似乎才刚刚离开,那些撕裂过的伤口仍有些疼,却从那缝隙里,重新长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希望之花。
  韩倾倾袖了袖眼角,回头看向身边一直陪伴的男人,男人接过她手上的奶盅,将她拉回身边坐下。
  “洲洲哥,其实大家要的都不多。”
  “嗯,都不多。”他紧握着她的手,低喃,“就这个,就够了。”
  要握紧掌心这只手,他们一路走来,亦是劈荆斩棘,多少个日月。
  活着的人,背负着更多人的希翼,只有好好走下去,才对得起曾经那一声声的嘱托。
  之后,韩玉修帮忙值了一轮班,听到了一些传言后,带着韩翊进宫找韩倾倾说事儿。
  “六娘,我们听那些老亲兵说,当年你们西州军内高级将官,还搞了什么军事基础知识学习来着。就是想问问,这基础知识能不能,也给咱们哥哥弄一套啊?”
  韩翊,“是啊!六娘,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之前我去找卫四洲,他都不理我。”趁机穿个小鞋,必须的。
  韩倾倾眼睛亮了,她就喜欢“爱学习”的人。
  立马拍胸脯表示,学习资料什么的,她大大的有,不过要求他们做为“科代表”和未来老师,必须严于律己,把知识学好了,才能教给下面的人。
  也就是说,韩家兄弟想学“知识”,得先进宫接受妹妹的培训班。而培训班的老师,正是曾经拿过考试高分的老亲兵和在职老将领们。
  其实基础理论方面,也不算啥了。韩家儿郎都有实战经验,一点就通,唯一麻烦的就是那个“树里画”,可把郎君们的头发都磨掉好多好多。
  数学,物理,化学,在古代世界是算学,工匠,炼丹。
  韩翊立马不干了,“老子行军打仗,干嘛要学什么练丹,这是,这根本就是胡扯!”
  韩玉修,“这个,这个两只乌龟,谁爬得快,这个……我真搞不明白,但是哪只军队能跑前面我,就很清楚了。这个什么算式,咱真弄不明白啊!”
  王司涵,“一派胡言,不值一提。”
  韩倾倾不高兴了,“你们这都是不学无树。连我们的石头哥都考不过,算什么文状元,武状元呀!你们要半途而废,没关系啊,回头我会告诉爷爷和小叔的。”
  这还得了,到时候非得被龙头杖和镇国神剑追杀到没地方住。
  可悲,没娶媳妇儿的儿郎,没资格另立府宅。
  看到一群大舅子为“学习”伤透了脑筋,这里最高兴的非卫四洲莫属了。
  夜里,翘着脚躺龙床上,一边给老婆按摩,一边得意地数落着大舅子们的“考试弱点”,从头到脚都嘲讽完了。
  “没想到,状元郎居然是个数里化小白。连磺加淀粉会变蓝这样的常识都没有,哈哈哈!还有还有,三哥每次数电线上的小鸟,都要数错。哈哈哈。四哥更傻了,同样一道题,我把小鸡变成了美女,他一定会做错,哈哈哈哈——”
  韩倾倾皱起眉头,“你现在是不是感受到嘲讽‘差生’的乐趣了?”
  “唔?”怎么,怎么有杀气?!
  韩倾倾瞪住男人四飘的眼,“四哥,我记得谁拍胸脯说,要跟我学外语的。这事儿,都隔了三年了,咱们什么时候提上日程啊?”
  “啊,那个……那个,咱们大魏暂时还没啥外使好拉待的,不……不用急着这时吧?”
  事实上,很快就有陪着胡商而来的东亚老外,前来拜见大魏新帝。
  那一次朝见,最后还是韩倾倾被叫来救场,解除了双方的尴尬,给大魏朝大大涨了个脸。
  从此,卫四洲也不得不加入“学习小分队”,跟着自己的舅哥们,大眼瞪小眼儿,整日少不得几次“学习攻坚战”,为了好酒,为了小娘子们的美食,明争暗斗,一起跷课,建立了别样的革命友谊,不亦乐乎。
  事后
  卫四洲得意地显摆,“倾宝儿,你家大郎终于愿意承认,我,阿宝和小璃,可以挂他们王阁老府的弟子名牌了。”
  韩倾倾惊喜,“真的嘛?太好了。之前我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乐意呢!”
  当初韩倾倾求这事儿,还是为了给卫四洲他们抬身份出身的。
  事实上,卫四洲跟王司函是这么说的,“你们学的这基础军事理论,也是我家阿宝编出来的。就这笔记,也是他的心血之作。你要是不承认我们是王阁老门下弟子,那难道要承认你们是阿宝的弟子?”
  行吧,两权相害取其轻,王司涵默了。
  事后,为了安抚大舅哥的心,卫四洲送了一本自以为很牛叉的书。
  王司涵翻看着好不容易从卫四洲那里搞来的《厚黑学》,一边看,一边暗自嘀咕,“臭莽汉!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全是寡鲜廉耻之言。难怪脸皮那么厚,那么无耻,赖上我们家六娘,都是跟这儿学的无耻之术……”
  他气得将书扔进了角落里,可不过一日,又重新拣了起来,一边骂着一边反复看。
  知识的力量,真香啊!
  卫四洲很快发现,困扰了他们上下一年多的箱子是打开了,但也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儿,引发了连锁效应。
  在给大多数已经转成亲卫兵的大兵们,圆了曾经的梦想时,顾老大进宫来,问起一事儿。
  “陛下,我记得当初大屋闹火灾时,老二为了救你一个包裹,还差点儿出不来。听说,您也有个秘密箱子,现在都还在吧?”
  顾老大说这话儿时,姑娘们就坐在一边喝羊奶,休息,立马全看过来了。
  韩倾倾双眼大亮,“四哥,你也有秘密宝箱吗?我能不能看看?”
  卫四洲气得瞪一脸奸笑的顾老大,这家伙嘴上叫着“陛下”,说什么要随规矩行事,结果一肚子坏水,意给他找茬儿。可恶!
  “咳,那啥,早,早没那玩艺儿了。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哪能搞这些。”
  苟住!直觉要被发现了,肯定会被笑话死。
  韩倾倾不依了,蹭过去撒娇耍赖要“分享”。
  “之前发誓时,都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我的,你现在就不依啦?呜呜呜,琳琳说的没错,男人果然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都是骗子。我要回娘家!”
  “好好好,给你看。但我有个前题,你不准……不准跟别人说。”
  是夜
  卫四洲一脸苦逼地把一个大箱子摆了出来。
  个头吧,比韩倾倾那个金属箱子还大几分。
  韩倾倾兴奋极了,她以前只是听说,没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说什么方琳的吐槽吧,其实都是她自己炸卫四洲的。
  她搓搓小手,“我开啦?”
  “开吧!”卫四洲内心世界是:生无可恋!
  “嘻嘻!”
  一把掏开厚厚的盖子,里面的东西……一眼看过去,就像一堆垃圾。完全不如她整齐码放、标准收纳狂的整洁,一目了然。
  首先最扎眼儿的,就是那堆已经空掉的“保健补品”小白瓶子。
  呃……汗一把。
  韩倾倾忍不住问,“哥,你把这东西留着干嘛?不会还有没吃完的吧?”
  没吃完,也早过期了。
  卫四洲扭过头,颊面飞红,“我都说了,没什么东西。不能跟你准备的那么齐全比,没什么好看的,行了,睡了吧!”
  他做势要关箱盖。
  “等等啦!等人家再看看。”
  薅一下,“啊,怎么还有,还有这个东西啊?!”
  卫生巾!
  “行了行了,这个过了过了啊!都说了没啥好看的,你……你看了又嘈嘈!”男人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凶巴巴抢走了。
  韩倾倾脑子一片空白:讲真,她有时候也很难理解,男人们的点。
  再薅,“洲洲哥,你到底搞了多少刀啊?”
  卫四洲别过脸,“这,还不是为了……行贿方便嘛!现代的东西在大魏很吃香,但我不想破坏历史,弄个刀剑啥的,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么说,你还拿这些去换过银子咯?”
  =皿=
  求问:男人的小心思被发现了,该怎么反应?在线等,挺急的。
  薅两下,薅出一个笔记本来。趁着男人不注意,打开一看,竟然给写满了。
  “等等,别看。”卫四洲发现时,姑娘已经嬉笑着跑远了。
  “妈的,今天打的那家匪窝,只有两毛孩子。一堆烂掉的玉米棒子,吃了不得又进医院嘛!收下这两个小弟,不知道划不划算。臭丫头说这叫人力资源,只进不出的资源跟垃圾有啥不同?”
  韩倾倾一边念着,一边逃,两人在屋子里追逐起来。
  那收下的两个小弟,就是小十六他们,用处大不大,现在已经不必纠结了。
  “若是我长不到九尺,娇气包是不是也会觉得我是个……二等残废?!”
  “阿娘的遗愿是让娇气包做我的儿媳妇儿,我得努力!娇气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姑娘,至少我得再多攒些银子。”
  渐渐的,朗读声低了下去。
  那些过往,那些酸甜苦辣,忧喜疑惧,仿佛都历历在目。
  韩倾倾读得心里又酸又甜,里面有很多事情,都是与她有关的。在男人的心里,她已经是他的根深蒂固,永远不变的存在。
  她抬起头,轻声问,“洲洲哥,要不,咱们还是私奔吧!”
  卫四洲一愣,“说什么呢?好好的,私奔个啥。”他趁机就想拿回日记本,那个小姑娘第一次为他买的日记本,这么多年,跟着他东奔西跑,已经揉巴得失了原色,但里面的第一篇日记他都小心保护着,像保护着自己心中那片圣土。
  韩倾倾握住那只大手,很认真,“你别骗我了,其实你……你并不想当皇帝。这个皇帝做起来,辛苦又难过,吃力不讨好。除非,你做的是昏君和暴君,否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你,要受好多掣肘,哪有做王爷来得简单舒服。”
  “倾宝,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一个人,我有那么多兄弟帮我,还有太后,舅父、你爹和舅哥们。”
  韩倾倾更笃定了,“才不是。人心隔肚皮,他们再怎么帮你,又不能代替你,最累最苦的还是你啊!你……你要不是为了我,根本不用淌这个争嫡的浑水的,失去自由。”
  曾经的西州蛮汉,多么潇洒恣意,意气风发,做生意,走南撞北,见识大好河山,吃遍天下美食。而今却只能囿于一片小小的皇庭之中,成为各方权利辗压的中心。
  卫四洲一愕,看着姑娘委垂下去的小脸,明白了。
  “倾宝,”他抱住她,轻轻抚着她的头,那冰润滑腻的秀发在指尖穿梭,一缕缕的仿佛能平息人心,“你错了,我并没失去自由。我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幸福,拿一部分所有权做了交换。”
  “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公平的交易了,我得到了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宝贝啊!”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抚过她微皱的眉头,深深吻上她的小嘴儿,辗转缠绵,食髓知味。
  他愿为她画地为牢,此生不渝。
  人的成长,便是学会了放弃自由,敢于承担责任,做自己生命中的英雄,一路劈荆斩棘,绝不言弃。
  ……
  这晚,隔日便要上朝了。
  韩倾倾忙让人把朝服备上了,挂在衣架子上,用装着碳块的筒壶,进行挂烫。卫四洲便拿着小喷壶,在一边帮忙喷水。
  “倾宝儿,”男人这会儿满脸上写的都是“宝宝不想上学,宝宝还没玩儿免”的苦逼,口气娇嗲,“我听说现代人结婚都有一个蜜月,那不是可以放假一个月?”
  韩倾倾都懒得看男人,“你敢丢下这么大个国家,一个月不上班?切,国家领导都没你这胆子。你这几天,也没吃啥熊胆儿啊!鸡胆子吃了多了?”
  她伸手捻起男人下巴,左右瞅瞅。
  他甩开那小手,下巴搁到她肩头上,长叹,“要不,咱们再放三天假,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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