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讨厌啦!我……我爹肯定不是什么多大的官,不然……不然……”
  她的小脑袋瓜里突然就开始戏剧化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也许父亲是个大贪官,大奸臣,但是对自己的妻女肯定是最好的。自从认识卫四洲和阿宝小璃,她已经没怎么想父母那边的事儿了。
  一时间,这种身份上的转换让她打心里有些排斥,不想成为那种人,成为与卫四洲等三小只对立的那些朱门酒肉臭的权贵阶层。
  “不然,我就不回去了!”
  女孩子嘛,都有任性的本钱的。
  她索性表明了态度,她可是受了快十年社会主义教育的、三观刚正刚正的女孩子。
  立场必须鲜明。
  卫四洲知道小姑娘的单纯善良,已经很满足了。
  “倾倾,你娘能把你教得这么懂事理,明是非,相信你亲爹也不会差的。莫要胡思乱想!”
  姑娘还皱着眉头。
  卫四洲索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现代的官为啥都是人民的官,你们现代有啥好办法可以对付这些害群之马?”
  姑娘立即来劲儿了,“这个,我知道的不多啦,不过也比古代的多。我们那里,有个纪检部门,和御史台有一样的功能哦!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媒体监督,你上网不是常能看到报道,哪个坏蛋落马啦。
  另外,还有群众举报途径。网络多发达呀,要干了什么坏事儿,可能一不小心就被人拍到了,放出来大家一看,想躲都躲不掉的。”
  卫四洲,“哦,就像之前你拍到卢永昌那王八蛋的罪行。这个好。”
  “我们社会主义价值观可是很牛的,坏蛋绝无生存的空间……”小姑娘说得洋洋得意。
  “这么好?那具体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卫四洲继续引导,这一引就把话题引到内涵区了。
  韩倾倾说到后面,忽悠不下去,表示保证回头去查资料,查到了就让卫四洲一起好好学习,拓宽眼界和格局。
  卫四洲根本没把这事儿往心里去,却料不到日后对他的发展起了决定性的影响。
  ……
  隔日
  韩倾倾一手掀开隔间帘门时,他们的跃层式新公寓大厅便在眼前。
  卫四洲帮着把一堆礼物搬进了屋子,给姑娘一一归制好。
  “哎,冰箱太小了,回头你再买个大的,厨房还放得下。”
  “哦,我马上就把这些东西送出去,就用不了那么大的冰箱了。”
  卫四洲一笑,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我的意思是,以后咱们可以把古代的这种特产,拿到现代来卖,换成黄金再拿到古代投资扩大生产。这样的话,冰箱就有实用了。”
  韩倾倾一听,惊讶,“洲洲哥,你现在的生意头脑好好哦!”
  “那当然。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师。”他伸手揉揉她的头,被夸奖的她笑着又得意又羞涩。
  正在这时,门外就响起一声叫喊,仔细一听又是韩翊,简直阴魂不散啊!
  “卫四洲,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们还没走。倾宝儿,哥来啦!哥也有礼物要送你,你不能只拿别人的就不要哥的啊!倾宝儿,倾宝儿,你快出来啊!”
  得,这么快就“哥”上了,这小子真会自来熟啊!
  卫四洲出去想要锤人,韩倾倾却先他一步出去了。
  “你要送我什么呀?”韩倾倾是真好奇,像好奇之前古人居然也有像现代一样的烧烤架子,这让她对大魏这个世界有了很多的改观呢!
  韩翊回头一挥手,两个小侍提着四个大木箱子进来,他一一开盒给小姑娘展示。
  “诺,吃的,玩的,戴的,还有书画笔墨。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各样儿都备了一些。回头你都试试看,喜欢哪个下次告诉我,哥再帮你准备,好不好?”
  “啊,这么多?会不会很贵?”
  “不贵不贵,都是……呃,我自己买的,但是我是个粗人,后来发现买错了,就一直闲置了。而今能找到个合适的主人,也是它们的幸运了。”
  卫四洲一听,骂道,“幸运个屁!原来我家倾宝就是你用来处理闲置用品的人吗?你这送的礼能走走心吗?别给人添堵好不好。堂堂一国公府小郎君,竟如此寒糁人。”
  “你,你懂个屁,这都是我精挑细选,我……”韩翊说溜嘴儿,又鳖住。
  两人斗来斗去,韩倾倾已经笑着把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
  回头,她看两人还在闹,便道了一声,“拜拜”,回头关上屋门,时空通道消失了。
  等到两男人回过神儿,卫四洲一看人真的走了,气得又拉着韩翊去教场打了几场。
  这时候,韩翊的下属找了过来。
  “大人,提督大人在府上等您商议要事,是关于……王小娘子似乎,还未寻到。”
  下属下意识地偷瞄了旁边的卫四洲一眼。
  卫四洲神色如常,像完全没听到似的,摊在草地上,闭目养神。
  但下一秒,脚就被踢了一火。
  韩翊辞退下属,问,“那边,到底怎么回事儿?”
  卫四洲道,“集美监当初折腾咱们多惨,民不聊生,现在我折腾一下这些无耻没底线的走狗多几日,便是杀鸡儆猴,有何不对?”
  韩翊叹气,“说的没错。只是这女子名节……”受多年贵族教育的贵公子,多少还是有些良心不安的。
  卫四洲冷哧,“你想想,若是你婶婶和小六妹妹被抓了,你还有那良心去替那些恶人担心吗?因为害人未遂就宽恕凶犯这种,不施予刻骨铭心的惩罚,小人只会更猖狂。哲人说得好,小人畏威而不威德。想拿仁义那套感化这等无耻之徒,还不如动刀子的有效。”
  韩翊不由瞪眼看向卫四洲,一时竟找不着反驳之辞来。
  心中惊讶:这个西州莽汉,看似粗俗莽直,其实心细如发,胸中自有一股正义天地,行事果绝,杀伐果断,亦有自己的底线。处处细节,均可见其人格魅力,就像是祖父所说的……那等大人物。哦,是哪个大人物来着?他忘了,回头一定要问问,补补课,不然他都要被这个莽夫洗脑了。
  说起来,王语妍对王姬雪也算不错了,各种礼物就不提了,也带着出席了京中一些名流举办的宴会,在京里头也是有小有名气的。
  凭王提督近几年的功绩,今年考绩再升一级,说不定就有入京为官的机会了。到时候,凭韩家的照抚,就算不做韩家干女儿,有这么一门亲戚时常走动一二,也是各种便宜随之而来的。
  然而,贪心不足蛇吞象,王姬雪居然生了取代韩家小六姑娘的心思,即便当事人眼下不知何在,也是韩家人所不能忍的。
  王姬雪如此稍不顺意就心生恶邪,出此手段暗害他人,正是韩、王两家皆引以为耻的行迳,王司涵从韩翊的飞鹰传书里知道此事,毫不犹豫就给王提督的考绩上打了个差评。
  敢动他们家女人的心思,就等着悔青丫肠子吧!
  想到此,韩翊的那点儿可怜的同情心,也烟消云散去。
  ……
  如此,王姬雪被关在暗无天日,一片漆黑的世界,足足过了三五日,才给王提督带人寻到。
  那前一时刻,王姬雪听到“恶人们”正在商量要将她卖去青楼,做一辈子窑姐儿,吓得差点儿就要撞柱自戕。她好歹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掌上名珠,哪里能受那等世俗恶障的挫磨。
  谁知那些“恶人”又转了念,说,“我瞧这小娘子面貌气质颇佳,不如送给集美监赚点儿差银也好哇!最近,从岭南那边来了个集美监,据说给的银头不少,比之前那个还大方。”
  一听这个,王姬雪都傻了。她之前一心想要恶整卫四洲,把卫四洲喜欢的小娘子送给给别的男人糟蹋,没想到自己到头来害了自己,要成为那种女人?
  何其讽刺!
  她可清楚得很,那些太监四处收集到的美人儿,并非个个都会送入宫中,见到皇帝。而是先接受一套入宫的培训和筛选,只有过了这两道关才有机会见到皇帝。而多数乡野女子哪里经得过那些苛刻的宫规折磨,有一小部分甚至会丧命于此。真正最后见到皇帝的,都是凤毛鳞角的存在了。
  可是皇帝一把年纪,比她亲爹都大,让她去做这样的妃子,等如守活寡。她也受王家清贵思想的熏陶多年,觉得入宫当妃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甚至于在他们这些清流人家看来,还是卖女求荣、辱没门风的行为。
  好在王提督及时出现,将差点儿就被送上集美监马车的王姬雪抢了回来。
  再见光明时,王姬雪的眼睛都睁不开,却努力睁开扑进了父亲怀中,嘤嘤哭述几日来的恐惧和不安,王提督见女儿蓬头垢面、形容憔悴,从小到大都没如此狼狈过,也心疼得很,哄了几句,将人塞进马车里,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德州城。
  不过在临行前,王提督找到韩翊,让帮忙隐瞒此事。韩翊表示自无不应,亲送其离开。
  只是送到码头时,王提督依然念念不甘于没能手刃了那些绑匪,只杀了一个青楼里的龟公爷,捣了一座院落,便再无其他。
  韩翊依然是口中应着,说会回头清理红灯坊,等人一走,就回屋吃烧烤去了。
  王姬雪回家后,就病倒了。
  王夫人心疼女儿,不忍提丈夫已经做下的决定,一直照顾女儿病中。
  王姬雪受了此等挫磨,性子终于收敛了些,只是时日一长,发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态度似乎有所转变,从她回家后只当日安抚了她两句,便再不见面。她还听小婢女在窗下八卦,听说父亲新得的舞姬竟然有孕了。
  要知道王提督从不好女色,是个标准的工作狂式爹爹。家中虽有姬妾通房,但多数时间宿在妻子屋中,甚少宠幸那些女人,至今后院的女人都是自家母亲一人独大,儿女成双。
  王姬雪问起此事,王夫人只是含泪摇头,不欲多言。
  待到病愈,王姬雪求见父亲不成,便带着婢丛捣了那舞姬的屋舍,将人攥到院中罚跪,导致舞姬差点儿滑了胎。
  王提督回来后听说此事,勃然大怒,当即就甩了王姬雪一巴掌,直骂,“为父以为你当悔过自省,没想到竟然愈发地目无尊长,公然对姨娘动此恶手。她怀的可是你爹我的孩儿,便是你的弟弟,岂容你胡来?!”
  提督夫人求情,也被丈夫掼倒一旁,直骂“慈母多败儿”,便喝呼左右将两母女送去了祠堂。
  没错,该受的罚不但没减轻,再次加重了。
  “五十遍规训和女戒,抄不完,不准出祠堂。”
  王姬雪抚着疼痛的脸,彻底傻眼儿了。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疼的,何曾受过这等训戒。这些倒霉事儿,她只听说别家那些没规矩、想争宠的庶子女才会吃这种苦头。
  王姬雪还想争辨几句,王提督人就急着去看差点流产的小姨娘了。
  提督夫人也被拘在了祠堂中,与女儿一起受罚,只得劝说女儿收敛脾气,好好听话抄书。
  王姬雪不甘心地叫骂,最后又挨了母亲一个巴掌。
  提督夫人也是真的恼了,“雪儿,你要是还想嫁个好人家,就必须先安抚住你父亲,你懂不懂?!这次的事情,王家人都知道了,那王司涵只是轻轻一笔,就勾掉了你父亲辛苦了四年的功绩啊!”
  可王姬雪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才是王家最大的希望,比起在京城里读死书的那两个弟弟要强太多了。只要她能搞定韩家,继而嫁入韩府为妻,未来全王家的人都要靠着她过日子,父亲的官级,弟弟们的前程,母亲的诰命和荣耀,哪个不是说来就来的。
  一个绑架事件,彻底摧毁了她一切的美梦。
  她不甘心啊,“我,我要教训的是那个西州莽汉,要抓的只是他身边的不知哪个农家的小娘子。这与王家有何干系?!”
  “可是王家知道了,那小娘是与国公夫人相似,这就是最大的忌讳。”提督夫人长叹,“我也没料到那西州汉子竟然如此狡诈,竟然连你父亲都瞒过了,居然帮着说不是西州人所为。咱们太轻视这些泥腿汉子了……唯今之计,只有从长计议。好在你父亲仍念有情面,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只要外界人不知道,你的名誉就没有受损,就……就还有希望说门好亲事。”
  提督夫人眼下是被丈夫骂醒了,知道凭自己那点后宅手段,哪里拼得过在前朝摸爬滚打多时的男人。
  两个月后,王姬雪终于抄完了规训和女戒,捧着到王提督面前认错。
  王提督看了一眼,就将厚厚一撂纸扔到一边,道,“你犯下此等糊涂,乃是你母亲和我骄纵不教的后果,我和你母亲也自省多时,不应再继续纵容于你。给我回去收拾收拾,去东原寺尼姑庵里清修两年,我们对外宣称你为病重的老祖母祈福,抄金,塑观音金身。希望你好好在庵堂里跟着大师习经参佛,修身养性,改改这狭恶的性子。待回家,便给你许配人家。”
  王姬雪彻底傻眼儿了。
  她以为这次总算能换得父亲的回宠,没想到是被嫌恶到底了似的,直接要打出离家了。
  “爹,我……我是您的亲生女儿啊,爹,你怎么忍心送女儿去……庵堂!那是只有失贞的、不守妇道的、被主家嫌弃的女人才会去的地方啊!父亲,你把女儿送去那里,不是召告天下,女儿已经不是不贞之身,女儿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吗?!父亲——”
  王姬雪爬到父亲面前,用力抱住,哭得楚楚可怜。
  要换了往常,王提督早就心软了,可眼下他心念了四年的晋级没望了,枕边又有了会吹枕头风的帖心小娇娘,瞧着这害他仕途至此的女儿,也是一点不亲了,对于大胆愚蠢的正室也失了大半情份,不想再多瞧。
  他叫了一声,几个手脚麻利的婆妇上前拉下了王姬雪。
  王姬雪大叫,“阿爹,你……你真狠了心要送女儿走吗?女儿已经到了说亲的年头,若是这两年不说,回头就成大龄姑娘,你难道真要看着女儿,去死嘛!”
  王提督一听更是怒火中烧,“你是要拿死来威胁你爹,是不是?这是不是你娘教你的?”
  提督夫人一直在旁劝说抹泪,也没敢真帮忙拉扯,这会儿又被打成幕后黑手,吓得又跪下去抱丈夫大腿求情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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