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她呀——却呀
时间:2021-02-26 10:55:36

  就比如姚青青之前喜欢过一个同类型长相的男明星,每天就捧着手机屏保在她面前激动地嗷嗷叫。
  “哥哥好A好帅好man,想被哥哥正面侧面背面up!”
  想到这儿,宁栀脸红起来。
  那个男明星的照片她也看了,只是,还是觉得陈也更帅一些。
  小姑娘半天不说话,陈也更加紧张,才想说算了,就见她笑起来,明眸善睐的。
  “你才不凶呢,陈也哥哥最帅啦!”
  陈也一愣。
  宁栀说完就害羞了,脸颊更红,正好看见一辆出租在不远处停下,里面的乘客推门下来。
  她赶紧朝着那边跑过去:“我先去拦车了。”
  陈也跟着过去,走了两步,到底没忍住,喉结一滚,荡出两声低而愉悦的笑。
  小姑娘刚才怎么说来着?
  哦。
  她说他:最、帅、啦!
 
 
第二十八章 和我一起睡吗
  医院离家不过一站多的距离, 出租车几分钟就开到了。
  车停在小区的单元楼门口,陈也从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递给司机。
  “再这儿先等等。”他说完, 拉开车门, 长腿往前一迈,先下了车。
  现在凌晨一点多钟, 家家户户都熄了灯, 整栋楼看起来乌漆嘛黑的,特别安静。
  宁栀站在出租车前,准备要和他说再见。
  “你……”陈也先开了口, 只说了一个字, 声音又顿住了。
  他实在不愿意称呼那两人为她的爸妈, 于是问:“他们去拜年, 什么时候回?”
  宁栀愣了下, 才意识到他话中的他们是谁:“爸爸妈妈说是要在奶奶家住三天。”
  陈也点点头:“那行, 你上去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等会儿去我家住。”
  “啊?”宁栀有点懵。
  “你还病着, 家里就你一人, 我不放心。你明天还要打针, 直接住我家,到时候我们一块去医院方便。”
  见到小姑娘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 他想了想,多加了一句:“我也不想一个人过年。”
  他说完,果然见小姑娘脸上的犹豫少了许多。
  再过了会儿, 她下定决心道:“那你等我一下,我上去收拾些东西,马上下来。”
  “好。”陈也唇角微微扬起, “慢点,不着急。”
  宁栀上到三楼,用钥匙开了门。
  冬天外套和毛衣不需要天天换,她就装了两套内衣进书包。然后是手机,钱包,和寒假作业。
  等车再次停下,已经快两点了。婆娑的树影映照在地上,天这时又开始飘起了小雪,细细簌簌的。
  两人并排往小区里走着,陈也听到身边的小姑娘轻轻笑了声。
  “笑什么?”他问。
  “我还从没有这么晚在外面待过呀。”少女嗓音轻软,带着笑意,听起来特别轻快:“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好安静了,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一样。”
  陈也听了,也弯了弯唇。
  她性格乖,放了学就回家,不像他之前,凌晨两三点还泡网吧里是常有的事。
  不过,要是世界上真的只剩下他们俩个,也没什么不好的。
  到家之后,宁栀上午睡得够了,这会儿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她神采奕奕的,也连带着肚子也很有活力地咕咕咕叫起来。
  陈也站在鞋柜边,正抬手替她扶着头上的落雪,闻言问:“饿了?”
  宁栀脸颊变红,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这一整天她吃的东西实在是少,还吐了两次,胃里现在特别空。
  陈也走到冰箱前,拉开看了看,里面的食物倒是有,但都是速食,油腻又不适合她现在吃。
  他翻找了一阵,终于在最里面找出半袋子挂面,看了看日期,还没过期。
  “你等会儿,我去给你煮碗面。茶几底下有些零食,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宁栀过去,低头一看,茶几底下放着饼干,薯片,还有糖果。
  这些还都是她上次过来,和他一起去超市买的。
  “我吃这些就可以了。”她弯下身,将它们拿出来,对陈也说:“不用再煮面条了。”
  “不行。”他态度坚决,“医生说你现在要多吃清淡的,饼干只能压压饿,正餐还是吃面条好。”
  顿了顿,他又道:“我晚上也没吃多少,正好煮了面条一起吃。”
  宁栀这下没再推辞了。
  她手撑在茶几上,托着脸,抬眼望向他,眼神真诚又充满疑问:“可是陈也哥哥,你会煮面条吗?”
  陈也:“……”
  陈也还真是不会。
  上次就是外卖吃得腻了,才买了袋挂面回来准备煮。结果就是还不如外面油腻的外卖。
  吃了半口,他就把那碗面给倒了,因为真的太难吃了。
  陈也顿了一秒,接着,干脆果决地答:“会,你等着。”
  什么都能丢,在小姑娘面前面子不能丢!!!
  说罢,他拿着上次剩下的半袋子面和手机,转身进了厨房。
  宁栀跟着过去,想过去帮帮忙,却被他拦在了门外:“你去外面坐着,我一会儿就好。”
  话音才落,那门就被他毫不留情地给关上了,严丝合缝的,里面还落了栓。
  宁栀:“……”
  她只好站在外面,隔着门的玻璃观望了会儿。
  厨房里,少年稳稳端起不锈钢的锅,放到水龙头底下冲了冲,然后倒油,磕了两个鸡蛋进去。
  动作看着倒是挺熟练的,宁栀放心了些,听话地去沙发上等着。
  见门外那道身影不见了,陈也松了口气。他会做的,也就是煎个鸡蛋了。
  拿出手机,他表情严肃而认真,打字搜索——煮面条最详细的步骤。
  宁栀坐沙发上,拆开一袋巧克力夹心饼干。两块饼干吃完,她又抓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放嘴巴里。
  微信里收到了好多新年祝福的消息,宁栀一条一条点开看。
  已经好晚了,她怕现在回过去会吵醒别人,就打算明天早上再回。
  朋友圈也是一片喜庆洋洋,大家晒满桌的团圆饭,晒自己收到的红包,还有自家爱豆出现在春晚上时,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宁栀手指头顺着往下滑,一个一个点了赞。
  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那么点除夕过节的气氛,可又感觉这样的节日,和自己也没有多大关系。
  爸爸妈妈带着妹妹去奶奶家过年了。要不是陈也,她现在还一个人,病怏怏的,难受地缩在床上。
  宁栀心里泛起了一点难过的情绪。可是又还好,那难过也只是一点点的,并不特别强烈。
  就像是心脏缺了一个小口子,但很快,有另一个人,小心翼翼,又温柔地把心上的那个口子填补上了。
  思绪晃了晃,宁栀想起初三时,学校组织毕业班级最后一次爬山。
  陈也那时已经从初中毕业了,读职高去了。
  不过那所职高和初中离的不远,每天他还是和她一起回家。
  爬山前一天,班主任拖了好长时间的堂。
  终于放人了,她飞快背着书包跑到校门口,气喘吁吁给他道歉:“我们明天爬山,班主任怕出安全事故,留着我们强调了好多注意事项。”
  初三那次陈也也去爬了山,很远,到快晚上才回的。
  “要带的零食都准备好了没?”他问。
  “……我明天去学校小卖部买块面包就行。”
  要去爬山的事她早早就和张瑛说了。
  张瑛当时在卧室里,正抱着小女儿喂奶,闻言给她五块钱:“拿去买块面包带着,零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他听了没多说什么,骑着摩托车载她回家,中途在街旁的小超市停下。
  车也没锁,就让她在边上等着。
  宁栀在路边抱着书包等了一小会儿,就见他拎着一袋零食出来。
  他把那袋子零食强硬地往她怀里一塞。
  宁栀还记得,那时是黄昏,余晖是暖橘色的,照在少年脸上,将他利落分明的轮廓勾勒出几分温柔。
  四月的春风柔柔吹过,盈着杏花的香,他垂头,看着她,唇角弯出一个笑。
  懒散又漫不经心的,声音却有几分认真:“别的女孩儿去爬山,一路上吃零食开开心心的。你也是女孩儿,又不比别的女孩儿差哪里,凭什么别人有的你没有?”
  等她嘴巴里的大白兔奶糖含化了,陈也刚好端着面从里面出来。
  热气腾腾的两碗,闻着还挺香的。
  宁栀走过去,凑近看,色相也不错,上面搁了一个煎蛋,还撒了葱花。
  她坐下,用筷子挑起面条,吹了吹,等稍凉了些,张嘴吃下。
  “哇,好吃。”宁栀弯起眼,捧场道。
  陈也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确实就比上回他随便瞎搞的强一些。
  电视里在放重播的春晚,播到一个小品,宁栀边吃面边听,听得咯咯笑起来。
  窗外还在飘雪,陈也看着她,听着她的笑声,忽然就有了过年的感觉。
  吃完,陈也把碗筷子都收到厨房,准备明天再洗。
  走出来时,宁栀站到他面前,一只小手藏在身后,笑得眼弯弯的,声音甜蜜:“陈也哥哥,又是新的一年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也笑。
  她仰着脸看他,眨巴眨巴眼道:“我还有一个新年小礼物要给你,你伸手。”
  陈也照做,朝她伸出手,然后掌心就被放了一只小小的纸鹤。
  这只小纸鹤是用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折的,样子很精巧,上面还裹着淡淡的奶香味。
  宁栀给他解释:“我今年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新年礼物,就给你折了一只小纸鹤。以后你拿着这个小纸鹤,可以让我帮实现一个愿望!”
  陈也没想到这只小纸鹤还有这么大的作用。他唇翘起弧度:“好,谢谢栀栀。”
  宁栀这次带了换洗的衣服过来,就不用穿陈也的了。
  陈也早替她把空调打开了,宁栀洗完出来时,房间已经很暖和了。
  她想去客厅和他说声晚安,可才一出卧室门,冷得哆嗦了一下。
  陈也还没睡,见她出来,赶紧起来,走过去把她推进了房间:“客厅的空调坏了,你刚洗完澡,别冻着了。”
  宁栀闻言皱了皱眉:“没空调那么冷,你今晚要怎么睡呀?”
  陈也想说没事儿,男生身体好,本来就抗冻。
  才张了嘴,就见小姑娘脸颊微红,慢吞吞地问:“那……要不然你把沙发搬到卧室来,和我睡一间房吧?”
 
 
第二十九章 霸王防脱了解一下
  客厅的沙发是以前在宜家里买的, 深灰色,很轻,他一下子就拖到了卧室。
  其实但凡有点理智, 就该知道不该这样。
  只是小姑娘当时站在面前, 一身粉睡衣,珊瑚绒的质地, 毛茸茸, 软糯糯的。后面还挂着两只兔耳朵。
  又乖又可爱,说话时,气息之中还带着那颗大白兔奶糖的奶香。
  简直能要命。
  于是那个“不”字像承载了千钧重, 在陈也的喉咙里上下滚过, 就是没说出口。
  宁栀站在床边, 看着旁边多出的一个沙发和一个人, 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
  她脸颊泛起了一层红晕, 手脚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放。
  但这么冷的天, 沙客厅又没空调,总不能让他在外面冻感冒了。
  而且, 他们小时候经常睡一块儿的啊。
  “我、我去睡了, 晚安。”她有点结巴。
  陈也一颗心狂乱地跳, 绷着声线,尽量让自己显得淡定:“嗯, 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灯关了,房间陷入黑暗, 陈也躺在沙发上,耳边是小姑娘翻身的窸窣声。
  又过了会儿,翻身的动静没了, 只剩下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窗外的月亮高高挂着,圆而白,铜钱般的大小,落下一地的皎洁。
  他偏头看过去,少女已睡得熟了。
  她手指纤白,习惯性抓着被子角,露出的半张侧脸柔和美好。
  床和沙发离得近,陈也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他的手确实伸了出去,但在半空中却停了下来,转而替她把被子角掖好。
  宁栀平时读书刻苦,早起成了习惯。因此就算睡得特别晚,第二天,七点多钟还是醒了。
  太阳初初升起,咸鸭蛋似的一点黄,隔着阳台的窗户透进来。
  沙发上的人还在睡,她不想吵醒他,也没起来,拿起手机开始回复昨天的消息。
  不是复制粘贴的那种,每条微信,她都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打。
  回完消息,大半个小时过去,宁栀一直低着头,脖颈有点酸,她用手揉了揉。
  这时,耳边传来很轻的一声低语,好像……还是在叫她的名字。
  宁栀微愣,朝着沙发那儿看过去。
  陈也眼还阖着,眉毛微皱起,脸上神色露出挣扎,呼吸也略急切。
  “栀栀。”两个字,叫出的音色格外哑沉,蕴着难懂的情绪。
  他是做梦了吗?可那样一副表情,难道是做噩梦了?
  宁栀不明所以,又有点担心,她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朝他走过去。
  沙发上,少年皱起的眉愈深,表情挣扎之中又显出一丝兴奋。
  宁栀站在沙发边,不知道该不该立刻叫醒他。她还在犹豫时,阖着眼的人倏地睁开了眼。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被抓住,他用力往前一带,她身子就向他倾去,然后整个人跌在他的身上。
  这一晚上,陈也耳边全是小姑娘的呼吸声,均匀又宁静,他没一点那什么想法是不可能的。
  清醒时还能克制着,可到了梦里,一切就不受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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