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帝的黑月光——神棍与神仙
时间:2021-02-26 11:05:13

  陆韶很感激冥帝的帮助,但拜她所赐,陆韶这个红颜祸水的形象可能要广为流传了。
  不过现在,陆韶必须要依赖冥帝的帮助,而且要让她知道,自己没了天帝护佑,慌得一批,根本离不开她。
 
 
第63章 
  以前裴庚在的时候,  陆韶根本就没发现神域的生存到底有多艰难,这里极为崇尚阶级又鼓励造反,强者为王败者为寇,  到处都是明争暗斗。
  这种情况越是往上走就越是严重,  以前她感受不到,现在她已经闻到股硝烟的味道了,犹如一头扎进了森林,  被群狮环伺。向她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这种无来由的敌意并非她太过敏感,而是真实存在且令她感到不舒服,  陆韶不需要每一个都解决,  幸好有凌折的保护,神域一众大佬几乎都不敢找陆韶麻烦。
  天帝不在,  他们都快被憋疯了,  在找事儿和安静呆着之间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冥帝乖了很长时间了,  这两天正要蠢蠢欲动,  她本来就看重天界不顺眼,刚想打瞌睡重天界就给她递了个枕头,以擅闯谢芳殿为由,  将原岐重伤,令她短时间内再无法做神侍。
  听说重帝都快气傻了,  觉得冥帝女孩子家家死皮不要脸,  这两天正全力以赴的找泽同兰毛病,但凡泽同兰有个什么错处被他找到了,那就要壮烈牺牲了,替冥帝祭天了。
  于是除了谢芳殿岁月静好之外,神域凡是有带翅膀的地儿,  都特别不安全。
  神域的大佬一个个都暴躁的要死,看着温和有礼,实则野心勃勃,能动手就绝不逼逼,怪不得她爹极其厌恶神域圣人所制定的规矩风气,果然是令人非常压抑,从上到下都不允许有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只有陆韶是漏网之鱼,自从她吩咐燕儿以后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去麻烦冥帝后,冥帝实在是受不了这等偏爱,被烦到不行。
  本来她还会窥探陆韶在谢芳殿都会做什么,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世俗的**了,谢芳殿的人天天往自己这里跑,屁大点事儿都来大惊小怪的问自己,她一点也不想在和重帝斗智斗勇的同时还要解决母鸡的饲养等狗屁问题,为此她不胜其烦的派了自己的属下泽舟战将来对付陆韶。
  泽舟虽然是战将,但很精通生活常识,他是陆韶见过神域里第一个会做饭的人,虽然味道不敢恭维,但和其他生活不能自理的神灵比起来,他是最接地气的人。
  据小道消息说冥帝的信仰值修炼之所以三界第一,就是因为泽舟对冥帝有种舍己为人的伟大精神,天天在下面东奔西跑给她塑造光辉灿烂救苦救难的形象,这个说法被广大在她手底下受苦受难的倒霉蛋普遍认同,不然实在解释不了,为什么冥帝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信仰值却这么高。
  泽舟性格看起来很冰冷,但其实是不善言辞,一般不爱吭声儿,守规矩又不知变通,看起来是个死脑筋,不过他和陆韶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能多说一些话。
  陆韶觉得这就是社恐与社恐的惺惺相惜,他们都有共同的爱好,在外面的人忙着鸡飞狗跳之时,他们就可以一起蹲在鸡舍前面数今天的鸡下了几个鸡蛋,在谢芳殿后面的池子钓一天鱼。
  一日傍晚,泽舟在锄野草,冥帝忽然来了,是来找泽舟的,两个人低声交谈了一会儿,陆韶隐隐约约听到泽舟说什么:“冥帝陛下三思,此事不太妥。”他放下锄头,和她据理力争,冥帝一个劲的摇头,看来两个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过了一会儿,冥帝回过头看了陆韶一眼,用温和的语气道:“陆韶,你吃东西能不能不要发出声音。”
  陆韶茫然的抬起头,此刻她一手拿着盘果子,一手拎着个兔子,这吧唧嘴的声音都是那不讲道德的兔子发出来的,跟她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还没有反驳,冥帝就已经裂空离去了。
  泽舟那惬意愉快的表情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陆韶摸着兔子的毛儿道:“泽舟大人,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泽舟道:“没事。”
  陆韶这些日子一来一直想要套泽舟的话,她想要知道裴庚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只可惜泽舟看起来什么也不知道。
  泽舟明白了她的心意,看着她道:“陆姑娘放心,陛下只是晚归而已,否则这里不会这么太平。”
  陆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太平”这两个字的。
  他接着又叹气道:只是外面出现了一些骚乱,北帝和重帝闹了点矛盾,天魔尊本来是来看热闹的,结果被误伤,天魔戟被折断,释放出了许多妖魔,妖魔流窜到鬼界和佛界,他们两边气急败坏的过来讨要说法,谁料路上互相看不顺眼打起来了。
  陆韶:“你管这叫没事?那冥帝呢。”
  泽舟:“冥帝还不知道要帮哪一边。”
  陆韶:“那应该怎么办。”
  泽舟淡定道:“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各地权利太过分散,不说四帝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是这三大界,六小界中哪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陆韶很无语:“如果是人界打架,尤其是两国开战,那么就要筹备粮草士兵武器,然后一方跨越千山万水到另一方进行攻略,可是神仙打架就不一样了,他们都会裂空会瞬移,如果几方大佬想要搓牌,相互传音通一下心意就能从四面八方赶过来,这样一来,交流很方便,可打架也特别方便,看对方不顺眼,一个巴掌呼过去就行了。”
  泽舟觉得不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又无法反驳,他想了想:“不过你放心,他们马上就会联合起来收服妖魔的,没有人敢真的在神域撒野。”
  陆韶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心想此时裴庚不在,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乱子可该如何是好,她对泽舟道:“泽舟大人,我虽然不能帮上你们什么忙,但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你快去吧,不必守在这里。”
  泽舟道:“那你小心一点,我去了。”
  陆韶点头,她回去换上了自己的护身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刀握在手中用来防身,眼睛看着门外。
  外面的争斗声越来越近,法器艳艳照彻苍穹,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道:“不许靠近谢芳殿!”
  那急吼吼的声音道:“冥帝下令,里面有天帝的宝贝,不经打,容易碎,谁要是给弄坏了就是造大孽,看见这条线没有,谁都不许越线,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把小刀甩进去了,脚!那个鬼界的,把你的脚给我收回去。”
  外面的争斗混乱而又有序,在那个声音发话之后,所有人都敬畏着谢芳殿的大宝贝,退避三舍,连声音都不怎么能能听到了。
 
 
第64章 
  此刻在昆仑山上,  圣人的手里拿着一个铜瓶往鼻子里戏一口乳白色的烟雾,云雾缭绕之下,他的脸逐渐变得红润,  那一双眼睛里的光也愈盛,他的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了结实的胸脯,  而脖子上则带着触目惊心的红痕。
  他比上次要年轻了很多,  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要不是两鬓斑白还可以更年轻,  他拿着铜瓶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稳重而又淡定。
  他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老夫心甘情愿给她杀的,  陛下,  你不用惴惴不安,也不必为她付出什么代价,就只当是我亏欠了她。”
  久而未归的裴庚此刻坐在圣人对面,他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一言不发,  长久地沉默。
  圣人看着他,  笑问:“你什么时候动不动就会受伤了,  不过压制了我十几年,就将你伤成这个样子么。”
  裴庚的语气也很平淡,但更多的是无尽厌烦后的麻木:“你何时会觉得的亏欠一个人,  偶尔一时兴起的怜悯,  只是侮辱人罢了。”
  圣人笑了笑,  眼睛里含着光:“她居然敢动手杀我,难道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连你都无法杀死我,  只能将我短暂的封印在这里吗?我若是受到伤害,你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裴庚道:“她恨你,总要亲手试一试,我不想拦她,况且在你脖子上割一道,也很解气,不是吗?”
  温和的圣人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威慑力倾轧而下,若风雨欲来恐怖如斯,他勃然大怒:“她是不是以为有你在,就可以无法无天,你最好立刻告诉她,天帝有多么惧怕我,你为了不轮回,反抗了我九次,每一次都惨败,她凭什么能做到?!”
  圣人喘了口粗气,正常的情绪慢慢恢复,他冷笑:“放弃吧,天帝!你自己都知道不可能。”他的语气越发温和:“你既然已经知道全部的真相,我不妨告诉你我真实的想法。”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我已经老了,人老了就会仁慈,甚至会像那些芸芸众生一样希冀享受天伦之乐,我亲手杀死了我八个儿子,唯一疼爱的儿子也因为我自尽而死,如今回过头心里越发愧疚,陆韶她继承了羡鱼的血脉和天赋,我想要补救这一切。”
  裴庚问:“你要我怎么做。”
  圣人道:“让她不要再恨我,让她从心底里敬爱我,我将自己一生所学尽数传授给她,让她不入轮回,超脱生死。”
  裴庚忍不住笑道:“你杀了他的父亲。”
  圣人也笑道:“那就需要你的帮忙了,天帝,我和陆韶的对话想必你都听见了,你离开帝位让时间回溯,这一切就都会回到起点,若你亲手去做这件事,尚还可以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你知道你压制不了我太久的。”
  裴庚的身子微微靠近他,语气也有些发颤:“我不会给你机会了,你永远别想逃出去。”
  圣人又吸了一口铜瓶,神情带着不屑一顾的笑意:“天帝,你知道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你发动了耀神之乱,斩杀了南帝,将我压制在昆仑,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裴庚振衣而起对守山人厉声道:“加固法阵,继续削弱他的法力,若是稍微有任何异样就立刻来禀告我。”
  圣人不以为然,斜依在硬邦邦的床上继续吞云吐雾,他每吸一口瓶中的灵气,他的容貌就会年轻几岁,但是一旦停手,容貌就又迅速的衰老下去。
  这时从铜瓶中飞出来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蜷缩在圣人手腕边。
  圣人的声音稍微沙哑了些,他摸了摸小白蛇的脑袋,咳嗽了一声:“去吧,白赦,把我的心意传达给她。”
  小白蛇点了点脑袋,化成一股白烟消失了。
  夜已阑珊,陆韶躺在床上,睡得不甚安稳,她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燕儿蹲在旁边剪花儿:“陆姑娘,陛下回来了,此刻在长明殿。”
  她动了动耳朵,外面很安静,她坐起来重复了一句:“回来了。”她从床榻之上走下来,随手穿好昨日的护身衣对燕儿道:“我想去长明殿。”
  燕儿立刻答允,领着陆韶去往长明殿的方向去,此刻外面风平浪静,守卫森严,比以往时候更有秩序,也更加清冷,仿佛昨晚的闹腾根本不存在。
  到了长明殿以后,陆韶不等走正门,直接破壁而入,轻车熟路的摸进了裴庚的寝殿,她本想着裴庚或此刻或许不在寝殿,然而一进来就看到他穿着白衣坐在石台上,自己跟自己下棋,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空旷寂寥的撞击声。
  在陆韶进入了长明殿的范围之内后,裴庚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微微抬起头:“你怎么自己来了。”
  陆韶反问:“你去了哪里,要不是你的羽魂没事,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裴庚道:“……”
  现在她的童言无忌已经越来越有杀伤力了。裴庚懒懒道:“你放肆。”他的声音很虚弱,没什么力气。
  她怜爱的看着他:“你受伤了?”
  裴庚道:“也不算是,你不是有我的羽魂吗?它不是完好无损的吗?”
  陆韶不解道:“所以你到底去哪里了,身为天帝,两个月不在主宫,你要是再晚回来几天,长明殿就不是你的了。”
  裴庚挥手一扬,陆韶就跌倒他的怀中,裴庚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现在不想说话,你体谅一下。”说着,他的下巴就轻轻垫在了陆韶肩膀上。
  但很快就被硌走了,因为陆韶的肩膀上还穿着裴庚送给她的护身衣,垫肩特别硬。
  陆韶捧起他的脸,认真道:“陛下,你很虚弱啊,真的没事吗?”
  裴庚点头:“我心里倒是一直挂念你的伤,你安好就行了。”
  陆韶道:“我不会死的。”
  裴庚对此不以为然:“哪个地方敢收我的鬼魂,你要是死了,就去鬼界逛一圈,我再接你回来,还能赶上第二天的晚饭。”
  陆韶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轴,脱口而出:“要是你死了呢。”她话音刚落,就觉得非常不妥。
  裴庚笑了笑:“那就要看有没有人接我回来。”他说着又不长记性的把自己的下巴搁在陆韶肩膀上,然后又立刻被硌走。
  陆韶这才嗅到裴庚身上有一丝丝铁锈般的血腥气,她沉默了一会儿:“我帮你疗伤吧,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完全没用。”
  裴庚敲着棋子:“怎么会,你是我的守山人,夺走过我的羽魂之力,你很厉害。”
  陆韶听不出这到底是在夸赞而是在嘲讽,但既然他这样说了,那想必就是有用的吧。
  裴庚看着她,忽然坐正了,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衣服内的皮肤。
  他的皮肤本是无暇,但随着衣服的脱落胸口上逐渐浮现出羽翅状的红痕,在殿内明灯的照拂下,甚是刺眼,他给陆韶解释道:“神灵的天羽不是生来就有的,而是武器,武器融入骨血之中,会在胸口或者其他地方留下印记。”
  “印记本是没什么颜色的,受伤越重,红痕就会越明显,所以要想知道神域的人有没有受伤,脱掉那个人的衣服就知道了,这种事情是无法掩饰的。”
  陆韶忽然有些心虚:“其实我不怎么会治疗术,医治过一两只麻雀,也就兽医水平,你多担待些。”
  裴庚微微一笑:“没事,你可以试试。”
  陆韶撸起自己的袖子,将灵气灌注掌心之中。
  两个人开始正儿八经的疗伤,除了大夫和病人之间的交流外,再无其他动作,陆韶始终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分心之处,两个时辰后,才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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