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王爷的小娇妻——吾彩
时间:2021-03-01 00:48:05

  可害怕这事,你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摆脱不掉。林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
  她慢慢坐起来,膝行着爬到了苏钰渊的身旁,悄悄挨着他躺了下去。
  可躺了一会儿,察觉到身边的人太过于安静,怎么好像没有呼吸一般。
  林溪心里一个咯噔,这是重伤身亡了?
  林溪哆嗦着手指慢慢往前凑,想去探一探他的鼻息。
  可还没等触及到他,手腕猛地被抓住又甩开,下一刻,脖子被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卡住。
  感受到那大手上的温度,林溪反倒松了一口气,美人哥哥还活着。
  脖子上的大手微微用力,林溪喉咙一紧,心里一揪,忙不迭解释:“哥哥,我怕黑。”声音娇娇软软,带着些可怜兮兮。
  “……”
  脖子上的手顿了一会儿,慢慢松开。
  林溪摸着脖子偷偷吁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发软,刚才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她敢肯定,那双铁钳一般的手,若是再稍微用一点点力,她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就会断掉。
  林溪很想再爬回去,远离这个危险的人。可想到一个人独处黑暗之中,纠结了半晌,觉得还是黑暗更可怕。
  林溪忐忑地开口,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哥哥,我能挨着你睡吗?我怕黑。”
  一阵沉默之后,一声低沉的“嗯”字传来。
  林溪松了一口气,乖巧道谢:“谢谢哥哥,我保证绝对不会挨着你。”林溪察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美人哥哥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的碰触。
  无人应答。
  林溪也不介意,一拱一拱,拱了两下,离美人哥哥远了一点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乖乖躺好。
  只要有活人在她背后,她就觉得安全多了。
  林溪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想了想觉得有些尴尬。以为自己长了张好看的脸,就用小人之心去揣测美人哥哥,没看美人哥哥连她碰一下都不让嘛。
  再说,美人哥哥那张脸,和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也难怪美人哥哥嫌弃她的碰触,怕是看不上她。
  如此也好,至少在某种意义上她是安全的。
  这么想着,林溪把手里的荷包放在自己前面的地上。
  “哥哥你放心,我保证不挨着你。”林溪闭眼之前,再次说道,语气郑重。
  可第二天一早,林溪的脸就啪啪直疼。
  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美人哥哥怀里,额头顶着他的胸膛,两只手紧紧揪着美人哥哥的衣襟。
  林溪跟烫手一般立马松开手,她不敢抬头。一边在心里祈祷着美人哥哥可千万别醒,千万别醒,一边跟个大虫子似的一拱一拱往后挪。
  可这么一挪才发现,自己竟然压着一条胳膊。
  林溪心里说了句要完,小心翼翼抬起头,正正对上一双眸色深邃的凤眼。
  美人哥哥正面若冰霜地看着她。
  林溪一个激灵,蹭地坐起来,挠了挠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尴尬地笑着:“哥哥,对不起哦,我睡得太死了。”
  苏钰渊也跟着坐起来,居高临下盯着林溪,面色冷峻,眸色暗沉。
  二人身高差距太大,林溪仰着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心中忐忑不已。
  美人哥哥这是生气了,怎么办,会不会赶她走?
  “哥哥,对不起,我……”林溪试图解释,双手合十轻轻晃着,一张白皙娇俏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想让自己看起来可人一些,以此博得美人哥哥的恻隐之心。
  “我姓苏。”苏钰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暗哑。
 
 
第9章 洗衣
  “嗯?”林溪一愣,目露不解。
  不是在说她睡觉的时候滚进他怀里的事嘛,突然说他姓苏,是什么意思。
  苏钰渊看了一会儿呆愣愣的林溪,面无表情地再次开口:“我姓苏。”
  “姓苏?”林溪下意识跟着重复了一遍,随即心里一紧。
  果然,苏钰渊接着说道:“姓苏,名……”
  “那个,我出去透透气。”林溪打断苏钰渊,蹭地站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转身颠颠就往外跑。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苏钰渊眉头微蹙,面色阴沉如水。
  林溪一口气跑到洞口。在洞里待久了,冷不丁出来,阳光刺得眼睛生疼。
  林溪抬手遮在眼睛上,缓了缓,望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大树,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她不想知道美人哥哥叫什么,主要是,她深知这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如果不知道他的名字,等从这里离开之后,两个人就是陌生人,可以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可若是知道了他的名字,那怎么说,也就得算是朋友了。
  她不知道她还能有几天活头,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她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只想安安稳稳地过点小日子,吃吃喝喝,睡睡玩玩。
  何况,就京城那个安阳侯府,貌似情况也不简单,都还不知道她能不能应付得过来,所以,和明显麻烦缠身的美人哥哥还是不要牵扯太深的好。
  萍水相逢,不必深交。
  -
  “林姑娘,你醒了。”吕迁从不远处走过来,手里拎着几个用竹篾串着的竹筒。
  “吕迁,早啊。”林溪笑了笑,指了指他手里:“你这拎的什么?”
  “前面有处山泉,我打了些水。”吕迁答道,递给林溪一个竹筒。
  林溪道谢接过,问道:“山泉远吗,路好走吗?”
  吕迁看了看林溪乱糟糟的头发,脸上不知何时粘上的灰,忍着笑答道:“不远,向前走,大概走个半盏茶功夫也就到了,我看过,附近没有野兽,只不过不要往深草处走,以免有蛇。”
  林溪道谢,拎着竹筒顺着吕迁指的路往前走。
  吕迁见林溪走远,转身往洞里走,刚走到洞口,就见苏钰渊冷着脸走了出来。
  “主子,前面有处山泉,林姑娘往那去了。”吕迁往前指了指,说道。
  “嗯,你去休息。”苏钰渊说道,抬脚往山泉的方向走。
  吕迁看着苏钰渊的背影消失不见,咧开嘴笑了,转身往洞里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念叨着:“府里冷清了这么多年,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
  林溪在路边捡了根木棍,贴着山壁,一边抡着棍子往前走,一边叨叨咕咕:“这吕迁也太能忽悠人,还说半盏茶功夫,我这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
  吕迁和她都忘了,两个人腿长差了那么一大截,还有一个是习武之人,一个是柔弱小姑娘。
  林溪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她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看见。
  拎着棍子静静观察了一会儿,突然一只小松鼠跑了过去,林溪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转过身接着走。
  依然一边抡着棍子打着路边的灌木和草丛,一边叨叨咕咕:“啥时候能到啊。”
  好在,又走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水声,林溪眼睛一亮,加快脚步奔了过去。
  沿着陡峭的山壁转过弯,林溪乐了。
  靠着山壁有清澈的泉水流下来,形成了一处不大的水池,翠绿色的池水清澈见底,池边开着一圈红色的小花。
  林溪忍不住惊叹:“好美啊!”
  快步走过去,把手里的竹筒放在一旁,蹲在水边伸手到水里摸了摸,水微微有些泛凉。
  “哎呀呀!”林溪看着水里的倒影,忍不住哎呀出声。
  簪子歪了,发髻松了,头发乱糟糟跟鸡窝似的;脸上也不知怎么弄上的灰,好几道,像个花猫。
  想到刚才自己就这形象,还跟美人哥哥卖萌装可爱,以图博得他的怜悯,林溪心中一囧。
  美人哥哥估计把她当傻子看了吧。囧完,林溪脑补了一下美人哥哥的心理活动,忍不住咯咯咯好一阵乐。
  “哎,美人哥哥不地道啊,也不提醒我一下。”林溪小声嘀咕着,捧着水洗了洗脸,舒服得直叹气。
  江东地处江南,天气炎热,虽已是初秋,山里已经比在江东城内凉爽了许多,可依然感觉不到什么秋意。
  林溪里外穿了两套衣裳,又烤了大半个晚上的火,灰头土脸的,身上也不舒服,她可真想一头扎进去从头到脚洗个遍。
  林溪站起身来,四下左右看了看,嗯,没人。吕迁刚回去,应该不会再过来,美人哥哥有吕迁打了水回去,估计也不会来。
  她就把外衫脱了,穿着里衣下去游上两圈,顺便洗个头就上来。太阳这么大,上来一会儿也就晒干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说干就干,林溪拔下簪子,解开外衫,脱掉鞋子,都放在池边的大石头上。
  林溪一头青丝披散,光着脚丫子,穿了一身白色的里衣,一步一步往水里走。
  等她走了十多步,走到池水中间,傻眼了。这池水,也太浅了吧,这才刚到她的腰啊。
  林溪拿手拨着水。不过这水,可真干净啊。
  行吧,儿童泳池也是泳池啊。林溪身体放松,往后一倒飘了起来。
  仰泳,蛙泳,蝴蝶泳,自由泳,林溪像条灵活的鱼,可着劲儿地在不大的水池里翻腾。
  上辈子因着臭老道说了她活不久,老爹就对她采取放养的方式,什么事,她开心就好。
  林溪天生爱动,性子又野又皮,上课注意力也不怎么集中,学习成绩中等偏上,却一直上不去。
  但运动细胞很不错,什么运动都喜欢,除了练武,最喜欢的就是游泳了,上初中的时候还拿过市里的业余组比赛冠军。
  但凡暑假,她每天都有几个小时泡在泳池里。可谓从小玩水玩到大,一见到水,就心痒痒。一入了水,就撒欢。
  林溪沉浸在玩水的欢乐里,完全没注意到,池边一条蛇快游进了水里,又被一颗石子打中七寸,扭动了两下不动了。
  林溪玩了一会儿,神清气爽,可也记得这是荒郊野外,还有两个男人在不远处的山洞,不敢再贪玩。
  林溪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站起来,来回晃着脑袋甩了甩水,依依不舍地一边拨拉着水,一边磨磨蹭蹭往岸上走。
  少女一身白色丝绸里衣湿|透,紧紧贴在玲|珑的曲线之上,虽瘦弱,但该有的地方绝对有料。
  白嫩的脸蛋上,粘着水珠,水珠在耀眼的眼光照射下,闪闪发光。
  露出的一截白皙脖颈,上面已经变淡的鞭痕醒目刺眼,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异样诱惑。
  苏钰渊隐在一棵大树后,好看的凤眸微眯,眸色暗沉,背在身后的手食指和拇指摩挲了下,在林溪上岸前那一刻,猛地转过身去。
  林溪走到岸边,刚想抬脚上岸,看到岸边的蛇,吓得嗷一声又退回水里,踩在石头上踉跄了两下,才站稳。.
  苏钰渊下意识迈出半步,见林溪站稳,又停住,把脚收回,在树后隐好身形,依然转过身背对着水池的方向。
  林溪看清那蛇一动不动,顿时胆肥了,雄赳赳爬上岸,捡起自己那根棍子戳了戳。
  发现真的是条死蛇,林溪纳闷不已,蹲下去,拿棍子把蛇翻过来翻过去,喃喃自语:“你说你,好好的怎么死这了?莫不是因为姐这绝世容颜震惊而死?啧啧,八成是条公蛇,还挺色的。”
  苏钰渊:“……”
  林溪又扒拉了两下,拿棍子把蛇挑起来,抡起胳博用力往远处一甩:“姐送你升天。”
  那条死蛇忽忽悠悠就飞上了天,飞向不远处的大树,挂在大树的树杈上,又滑了下去。
  苏钰渊听到动静抬头去看,就见那条蛇直直落了下来,他身形一闪,可蛇还是掉在了他的肩上。
  苏钰渊眉头紧蹙,额角青筋直跳,猛地一甩肩头,把蛇甩落在地上,
  苏钰渊脸色阴沉如水,用力握了下拳,身形一闪到了水池边,站在了林溪面前。
  正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棍子咯咯咯直笑的林溪,突然像被扼住了喉咙,笑声戛然而止。
 
 
第10章 洗衣
  林溪仰头看着黑着脸突然出现的苏钰渊,笑容僵在脸上,呆愣愣地:“哥、哥哥?”
  少女的脸白嫩细腻,肤如凝脂,好看的杏眼湿漉漉,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楚楚动人,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又有些呆呆的,惹得人想在那张脸上戳一戳,掐一掐。
  苏钰渊手指摩挲了下,眼眸低垂,可视线又正对上一抹好看的弧度,忙把脸偏开,眉头微微蹙了下,阴沉的脸色缓和,声音暗哑:“穿好!”
  “啊?哦。”林溪把手里的棍子往旁边一丢,从石头上捞起自己的外衫赶紧伸胳膊穿好,把腰带一系。想着里面的衣裳还没干,就把领子微微敞着好通风。
  “哥哥,你怎么来了?你要洗脸吗?”林溪一边拧着头发上的水,一边问道。手臂高抬,宽松的袖子滑下去,露出了一截瘦弱白皙的手臂。
  苏钰渊扫了一眼自己肩膀,眉头又蹙了起来,伸手开始解衣带。
  “哥哥,你要洗澡啊,你这伤还没好呢,不能沾水。”林溪大咧咧地问道,语带疑惑。
  一个陌生男人在她面前脱衣裳,她却完全没有一个姑娘家该有的警惕和不安。
  苏钰渊目光深沉,一边脱外衫,一边看了一眼林溪露出来的一截白嫩脖颈。
  林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还以为他在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忙劝道:“你不能跟我比,我这伤看着吓人,但没破皮啊,你那伤口可不能沾水,昨天刚上的药呢。”那药怪贵的,用了半瓶呢。
  这么大个人了,心里怎么没点数呢,看人干啥他干啥。
  苏钰渊三两下就把外衫脱了,往林溪手上一递:“洗了。”
  “啊?”林溪一愣,见苏钰渊脸色不渝,忙伸手接过:“好嘞。”
  秋日暖阳,水池边上的小红花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岸上几颗高大的梧桐树上,叶子微微泛了黄。
  林溪光着脚,一身红衣蹲在水池边,拿着苏钰渊的蓝色外衫在水里丢出去,扯回来,扯回来,再丢出去……
  苏钰渊背着一只手站在林溪身后不远处,眉目舒展。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