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公子六月
时间:2021-03-02 10:06:57

  她默了默,伸手环住了秦敛的腰,整个人倚进他的怀里, 还用手在他背上轻轻地抚,就像是给大狗顺毛的动作。
  秦敛先是身体明显一僵,然后在温溪抚背的动作下居然就也真神奇地慢慢放松了下来,他也伸出了手,默默地将温溪回抱拥在自己怀中。
  这种亲密的感觉真不错,触感真好……
  温溪在心中默默喟叹,男人宽肩阔胸,她脑袋枕着的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腰却是细的,温溪两手成圈可以环抱过来,但腰虽细,却是阳刚分明,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他腰上起伏明显的肌肉线条。
  很明显,就是传说中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再加上这张俊美且男人味十足脸,整一个赏心悦目的阳刚美男,容易让人流口水型的。
  温溪一边环着男人的腰一边美滋滋的想……不错,就是她心目中的最完美的理想型,这居然还真有让她实现的一天哪!
  温溪抚着男人宽阔的背脊,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跟上山来了?你偷偷进的行宫吗?没叫人发现?”
  因为太后鸾驾在行宫的关系,带了随行的禁军卫,有了之前国宴刺杀的前车之鉴,现下行宫的安防巡逻工作做得相当严密谨慎,与在禁宫大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被顺了毛,紧紧拥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闻着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一大早上憋着的那一肚子闷气这才稍稍得以舒缓些。
  他原本是将下巴搁在温溪头顶的,可慢慢地慢慢地,那袋越垂越往下,最后将脸埋进了温溪的颈间,在她一头披散垂肩的浓密青丝中来回地蹭,声音闷闷沉沉的,“早起时尚未来得及寻得合适的时机与你说几句话,你便上山了……”
  话语中莫名地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还真是一只要顺毛撸的大狗……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温溪的颈间,痒得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最后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松开手推出男人的怀抱,踮起脚尖,改去圈他的脖颈,仰着头直视他,眼中含着笑意说道:“那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秦敛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突然顿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他其实很害怕这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梦,所以才会想要在一大早醒来之后便来找她,想要在她这里再次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告诉他说这并非是一场痴梦……
  还是说他内心就像有一头终于被释放出笼的野兽一般,到处肆虐,渴望她的一切,渴望她眼中只有他的倒影,渴望她一刻都不离他的身边……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看着温溪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眸含着笑意在等他的回答,秦敛憋了好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阿妧你……刚泡完汤浴?”
  温溪等了好久就等来这么一句,她杏眼讶异地一瞠,“……对啊,你莫要告诉我,你像个宵小一般翻墙又爬窗的,最后就是为了问我这么一句话?”
  秦敛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难得脸颊泛起了些红意,不着痕迹地往下弯了弯自己的身子,让圈着他脖子的女人不至于累着一直踮脚。
  “泡汤浴好,这阳山汤泉的水质有其特别之处,泡一泡这里的汤泉,对你眼下身体状况的改善大有裨益,不过不能一下子泡太久也不可过频繁。”秦敛眼中盛满了笑意。
  温溪故作意味深长看着他,“哦,我身子骨如何你倒已经了解的很透彻嘛。”
  说完,她忽然有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歪着头疑惑道:“咦?你叫我阿妧?你怎知我叫阿妧的?我可从未对外提起过这个名儿。”
  “阿妧”是温溪幼年时温父给她起的小名,从前在闺中的时候也只有温父温母和她的几个兄长这么喊她,后来入宫为后,那时和赵韫还没有决裂为敌,感情最好的时候赵韫问过她,之后也这么唤过她几回,其余的,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儿子还有谢妤几个人都从不知情,她惊讶,秦敛居然会知道。
  秦敛笑而不答,只是托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再次将人用进了自己怀中。
  阿妧,阿妧,阿妧……他终于等到了这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唤她这个名字的这天了。
  温溪也不过多纠结,反正这男人之前在宫里假山那次告白的时候就说过了,就是暗恋嘛,懂的,总是会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地去了解一些关于对方的事,他能打听来她的小名也不足为奇。
  两人相拥也够久了,温溪从秦敛的怀抱中退出来,拉着他的手去软榻那里坐下,很自然地把干帕子交给他,自己则舒舒服服地靠了下来,让秦敛接替方才翠谷还没完成的绞头发工作。
  秦敛自然不会拒绝,接过帕子,一寸一寸地替她擦拭。
  温溪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腿上,任由他在那里摆弄自己的头发。
  房间里静谧无声,秦敛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得就像一场梦境一样,他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发出任何稍微大声一点的响动,生怕击碎了这美好的梦境。
  ……
  初初陷入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和对方厮守在一起。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之后的一连好多天内,秦敛每天都会翻墙爬窗来温溪这里报道。
  两人每天都要在一起腻歪在一起,视情况而定。
  若是温溪身边有阿蛮珠、谢妤等人在,那两人可能偷偷摸摸地找出些空当时间来温存,若是碰上好运气只有温溪一人的时候,两人能在一起腻腻歪歪,光是说那些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情话就能说上个半天。
  很多时候两人都是偷偷腻在温溪的寝房里,但秦敛偶尔也会悄悄地带着温溪去后山里转转,带着她去看落叶秋景、掏树摘些还没掉的野栗子,再设个陷阱抓些兔儿之类的猎物,之后再放了。
  温溪甚至好多次默默地想,若是抛开了他们两人各自的身份,能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一样相处,就这么一直这样下去,那也是极好的,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用真心给予了她从不曾体会过的温柔、耐心和包容……
  秦敛每天都上山下山围着行宫“伺机而动”,一大早偷偷摸摸地来,再披星戴月地隐入夜色中离开。
  有了爱情的滋润,再加上时不时地泡泡温泉,温溪的起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得好看起来,容光焕发,娇嫩妍丽。
  她闺蜜团里的人皆是惊异,她们自然是不知道温溪和秦敛的事,只以为她是泡温泉养出来的,一时间,汤泉池子里每天都是莺声燕语、香风阵阵的。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来日,温溪和行宫里的这群女人都快要快活得乐不思蜀了,相比于繁华的京都,这里的空气让她们觉得自由。
  很快便挨到了初冬,天儿也越发的冷了,阳山比之京都还要地处偏北一些,故而比京城冷得要更早些,前些日子开始,便时断时续地飘起了小雪花。
  阳山的雪景一直以来都是被赞为天下一绝,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合适的机会,一群女人自然不能放过,大家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赏雪、看景的小花样。
  本来温溪也想和秦敛偷偷地分享属于两个人的阳山雪景,可惜终究没能如愿。
  秦敛在赵宸和内阁那边告的假是说回母亲的故乡扫墓祭祖,一共只告了十二天的假,京城那边一堆等着他处理的政务,本来十二日还没到,内阁那边就早早地来催过一两回了,还送来了好些不能再拖下去必须要秦敛亲自处理的政务过来。
  而温溪和闺蜜团按照原计划是要呆到年底,在除夕前几天才会回京。
  秦敛为了能和温溪多待几天,在十二日假期满了之后又拖延了好几日,这下子是彻底地把整个朝廷都给等急了。
  催促的信函一天一封地往这儿送,到后来是赵宸亲笔递了好几封密函过来请他回去。
  到最后真的无法在拖下去了,温溪只好亲自开口让秦敛回去,这个大召的朝廷,可以没有她这个温太后,却无法缺少了一个秦阁老。
  秦敛也别无他法,只好独自启程返京。
  而温溪则是继续留在阳山行宫,随行的太医云江帆说她这段时间与在京中时想比,起色好了不止一点两点,可以继续再在行宫疗养一段时日,或许效果会更加。
  于是才刚确定了关系的恋人还没相处几天便分隔了两地。
 
 
第54章 作精   实在想你想得紧
  京都和阳山之间, 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若是驾着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路,大约又十来日的路程, 即便是快马加鞭, 日夜兼程,怎么着四五日的工夫也是需要的。
  秦敛人虽是回了京城处理朝政, 但他的心魂却是完全留在阳山的。
  现在对他来说正式情最浓的时候, 这一次回去以后, 他以雷厉风行之势处理了积攒一堆的朝政,才忙完,他便又向小皇帝赵宸告了几日的假。
  然后快马一匹, 逆着日趋尖锐刺骨的寒风再次北上,往着阳山的方向一骑绝尘而去……
  这几日的天儿愈发地寒冷了, 行宫是在阳山的半山腰上, 比山脚下更是要寒冷几分。
  温溪除了去温泉池子里泡一泡外也越发不大爱出门了。屋子里燃着好些个炭盆,炭火哔剥作响,屋子里倒是温暖如春。
  温溪的这间屋子是整座行宫里地理位置最好的一间房, 夏阴凉,冬日里也是最避寒风的。
  一群女人也都不大爱出门了, 这日大家三三两两地凑在温溪屋里,开了三桌,热热闹闹地打起了麻将。
  这麻将还是当初柳诗婳为了讨好缪太后而捣鼓出来的。
  作为温溪前世的国粹, 麻将的魅力固然也是无法阻挡的,当初一经问世便立即风靡整个皇宫,后来很快便在京中流传开来,这么些年过去了,麻将已经在整个大召流传甚光。柳诗婳当年便是凭借此而在京中在百姓中名声大噪一番。
  但温溪对麻将却是很平常的心态, 她前世也就过年亲朋好友聚会的凑人数的时候会搓几局,牌技一般,她对此兴致一般,可有可无的心态。
  但宁妃却是个麻将迷,这次来阳山她还专门带了好几副麻将牌,想着有空了便约上几个人搓几局。正好这几日不是下寒雨便是飘小雪,山路难行,大家也懒得出门下山去,便都窝在了行宫里。
  于是宁妃就组了局,一群女人跑来温溪的地儿上错气了麻将,温溪闲来无事,便也加入进去。
  “七筒,碰!我胡了!”
  阿蛮珠倒是学得很快,被宁妃手把手教着学了没几次,就开始胡牌了。
  “太后娘娘,你看你又输了,说好的,那这只月宫玉兔步摇就是我的啦!”阿蛮珠兴奋地嚷嚷。
  温溪失笑,将发髻间的月宫玉兔步摇拿下来递给了阿蛮珠。
  阿蛮珠也不讲究什么客气,接过步摇后欢欢喜喜地插在了自己的头上,还故意摇头晃晃步摇上的坠珠。
  温溪的大嫂金氏好笑地看着阿蛮珠,对着温溪摇摇头,“娘娘今日牌技生疏了,再这么输下去,你带来行宫的那点子钗环首饰可就要全部挂到公主身上去了。”
  说完大家皆是一阵嘤嘤嬉笑。温溪也跟着一道笑开了,但笑意却不达眼底深处。
  她牌技虽一般,但要比过初学的阿蛮珠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因为,今日她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罢了。
  就在今日一早,她收到了儿子的信函。
  赵宸用密密麻麻的大几页信纸向温溪分享了她在京都的日常生活,还可她聊到了惊奇发生的一些事。
  赵宸在心中告诉她说,因为国宴刺杀案告破、缪氏倒台,在拿到了阳玉令并抄了缪府之后,他们得到了一些极其珍贵的线索——
  关于当年温家军被陷害战死在白狼城的线索,一些可以让他们追查下去还温家清白的线索!
  这些年来,温和和温煦言在暗中从未放弃过追查当年的真相,虽然很清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已经死掉的赵韫,但温溪和温五还是想当着全天下的面还不得安眠的英烈们一个清白,温煦言说过他想堂堂正正地从白狼城迎回父兄们的尸骨……
  赵宸还告诉她,这些来之不易的线索是秦敛拿给他的。
  赵宸还誊抄了一份给他舅舅,对此,温煦言表示代温氏一族献上对秦敛的感谢。
  赵宸还提到,秦敛祭祖奔波回京之后,连续多日忙得连轴转,再一次商讨政事的时候,自己发烧却毫无所觉,差点一个失力倒在他的书房里。
  事后赵宸唤来了太医为其诊治,太医说,秦敛身上还有当日国宴厮杀中下的余毒未完全清楚,再加上连日来太过疲劳忙碌,未得按时用膳服药和休息,劳逸不结合,导致他身子扛不住,来回奔忙时受了风寒,便病倒了。
  病了……
  温溪回想起男人离开前的模样,双目满是熠熠的神采,面色正常,精神十足,倒是健康得很,才回去几日,便把自己弄出了毛病来……
  她让出了麻将桌的位置,表面上是坐在边上看着别人打牌,却是不易察觉地晃走了神。
  哒哒……哒……
  窗台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因为太过轻微所以一开始也并未有人在意。
  但那笃笃哒哒的轻响时断时续,倒是让坐得里窗子最近的谢妤最先注意到了。
  谢妤手下摸牌的动作不停,随意地往窗子的方向轻瞥一眼,笑道:“今日这小雪我估摸着是要下开下大了的,山林中的麻雀儿大约也越发难觅食,所以也不怕生地跑来人家窗前躲雪,说不定还能讨些吃食,我记得我年幼时,江南那地儿难得大雪几日,那些饿极的小雀小鸟们找不到吃食,这时候在窗子前撒一把谷糠,一逮一个准。”
  谢妤的话引起了打击的好奇,一群人居然又开始在那里讨论起了雪天抓麻雀。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众的温溪,隐约听到了窗台、响动、麻雀等词汇,她骤然回神,然后脑子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她急忙起身跑到窗子边上,推开窗,半个身子往外探出去,果然,男人在她探出身后慢慢地从隐蔽的墙角露出了一张脸,视线和温溪正好对上。
  ……
  温溪静默了三秒,收回身,十分淡定地又把窗子给合上了。
  “怎么着,有看到麻雀吗?”谢妤打牌的百忙之中抽出空回头问了一句。
  温溪鼓起脸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再缓缓吐出,然后理直气壮地开口赶人,“雀儿没烦扰到我,倒是你们,比那雀儿还吵人,行了,今日就到这儿罢,在打下去我带的那点子金银钗环都要被你们搜罗光了,去去去,要闹去宁姐姐那儿闹去,我也有些乏了,想歇会儿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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