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公子六月
时间:2021-03-02 10:06:57

  缪氏去的比太医们预估的还要急,是在在温溪她们回京的前三天夜里薨逝的。
  距离先帝赵宸驾崩后的的约莫半年之久,这座都城再一次迎来了国丧。
  温溪进了京后也不耽搁,马不停蹄地便回了宫,如今后宫空置,她儿子不过十二而已,这场大丧还是得由温溪来操办。
  不过她虽然晚到了一步,但好在一个失势太皇太后的死也并未在宫中在朝中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大丧的初始,即便她不在宫中,一切也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下去,只等她回来主持接下来的大局。
  不是温溪性子无情凉薄,大抵她天生就不适合做那圣母白莲花,寿安宫里,她使了些小手段让自己红了眼眶默默垂泪,但看着躺在寿床上尚未大敛入棺的老妇尸身,她内心是真的平静得丝毫兴不起任何波澜。
  上一次的时候,面对着赵韫的尸身,她一边哭丧,心中却是怀着莫大的恨意和痛快,而这一次,早已是平静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按部就班地处理缪氏的丧事,宫内宫外没有伸出其他任何波澜来,随着这位太皇太后的死,至此缪氏终将走向最后的颓败凋零,无人在意,多的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几句唏嘘感叹罢了。
  但有一个人却是因为缪氏的死而已经愤怒、震惊、伤心了好些天了。
  整个人便是曾经的嘉帝赵韫,现如今刑司的一个小内监荀三。
  到底曾经是母子血亲,即便现在这具肉身和缪氏再无任何瓜葛,在得到缪氏生死的消息后,赵韫整个人先是一愣,而后便是又惊又怒。
  他母后一向身康体健保养得宜,大抵先是自己的死给了她极大的打击,使她身子骨大大不如从前,而缪家是被抄覆灭则是给了她毁灭性的打击,这才致使她母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匆匆驾鹤西去。
  赵韫始终都坚定的认为,自己当初意外身死和他的皇后脱不了干系,就是温溪那贱人设计害死了他并陷害了淑妃,而缪家的覆灭也是温溪下令干的,所以他的死、他母后的死都和温溪那贱人脱不得关系!
  赵韫因为缪氏的死,偷偷躲起来哭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越想越觉得愤恨不甘心,同时也越来越觉得,既然老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定是有他重生的意义,现在他想明白了,大概就是给了他复仇的机会。
  他一定要让温溪那贱人死得比从前的他还要凄惨百倍!
  赵韫默默在心中发下誓言,同时也在心里盘算着他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本来盘算的是找机会溜进寿安宫和他母后见上一面,拿到阳玉令,他母后的身份会比他现在的这具肉身更容易行事,那时他想的完美,那般他们在暗处要想对付温溪便会容易上许多。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连寿安宫都没办法靠近,唯一能让他不被发觉进出寿安宫的狗洞便被人堵死了,接下来还没来得及等他想出新的解决办法,他母后便撒手西去了!
  他估摸着,他母后这一死,宫中就彻底成了温溪那贱人一个人的天下了,那块阳玉令有极大的可能会就此落入温溪的手中。
  故此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便只剩下另一块阴玉令了,也幸好还有一块阴玉令。
  阴卫的本事可比阳卫要大得多了,当初便是他手中的最大倚仗。
  至于阴玉令现在在何处,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赵韫本事打算要将阴玉令作为他最后的王牌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现于人前,但现在,恐怕不得不提前拿到阴玉令早早地谋划准备了,越往后拖温溪那贱人在宫中朝堂的势力便越牢固,到那时若想再动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因为前段时间赵韫一直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他,这让他心惊肉跳,甚至都以为是不是有人看穿了他的真实身份而在暗中偷偷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可转念一想,自己自重生到这幅躯壳里来以后,因为怕被人当成邪祟,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应当没有人会想到这个荀三的身体里装得其实是先帝赵韫的魂。
  最近因为宫中大丧所以有些混乱,想心思这样的地方平日里的管制都松懈了不少。
  赵韫也松了口气,因为他感觉到之前一直在暗中盯着他的那股视线好像也慢慢地消失不见踪影了,他想之前的大概是他草木皆兵的错觉吧。
  于是赵韫一合计,牙一咬,再次找了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准备去拿从前被他藏起来的阴玉令。
  他生性多疑,所以从前也没有将阴玉令藏在承乾宫中,而是令藏了他处。
  这夜,他悄悄地从刑司里溜出来,选了条偏僻的小路照着冷宫的方向而去。
  在左右警惕地观察一番确定没有人跟着后,赵宇转身闪进了冷宫里最偏僻的一个宫殿,这座殿最是破败荒凉,不像别的冷宫还关着不少人。
  因为这座宫殿早些年传出过闹鬼,导致无人敢踏足此地久而久之便也废弃了。
  这个闹鬼传闻当初就是赵韫散播出去的,其实这座殿里他挖了底下暗室,只有他一人知晓,阴玉令便所在这宫殿底下暗室的秘柜中。
  赵韫进入到了这座宫殿以后,轻车熟路地开了通往地下暗室的开关,然后在秘柜中拿到阳玉令,再无声无息地离开冷宫,走来时的小路顺利回到了刑司的住处,这期间,整个过程顺利得出奇,赵韫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来回的路上,竟是叫他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
  将阴玉令牢牢握在手中,赵韫躺在简陋冷硬的板床上,翻来覆去,心情激荡,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思索着计划着——
  阴玉令顺利地拿到了手,接下来,便是要想法子联系阴卫首领。阴卫见玉牌而听人命,只要能联系山阴卫首领,那这只攻无不克神出鬼没、曾经让满朝文武谈之色变的的阴卫即将再次听命于他为他所用!
  不过要想联系上阴卫首领却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赵韫想,这世间,大概也只有他和阴卫首领知道阴卫们的身份,只是他现在一个卑贱內侍的身份要想和阴卫首领见面还是一件极其有难度的事。
  看来,他还需得细细谋划一番才是……
  ***
  这几日宫中风平浪静,虽然因为缪氏的大丧而上下忙碌,但也井井有条,并未起什么风浪。
  忙碌了一天之后,温溪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了坤元宫。
  待一回到自己的地盘,温溪脸上戴了一天的面具才得以卸下来,她在翠谷和芳苓的伺候下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当她喟叹着从浴房出来回到寝殿的时候发现殿中原本侍立着的一些宫人已经全部都被清了出去,殿里异常的安静,温溪将疑惑地目光递给刚才一直在殿里的林秋娘。
  林秋娘一脸镇定地告诉她,秦大人来了,现在就在内殿里等着太后,因为不便让人瞧见,所以她才将殿里伺候的人都清了出去。
  温溪一顿,快步绕进内殿,然后就看到了站在挂衣架前的男人,此刻这人正在认真投入地往衣架上一件件整齐有序地披挂她方才洗浴之前实现脱下来的那几件衣裙,还顺手帮她旁边梳妆台上放得有些杂乱的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都给摆了个整整齐齐。
  温溪:……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咳嗽一声,
  “你怎么这时候还跑过来,当心被人瞧见了。”
  秦敛听到声音后转回身来,在看到她面容的一瞬间,眼中的光腾地就亮了起来。
  秦敛快步走到温溪跟前,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她一遍,然后盛开长臂一捞,便将温溪捞进怀里。
  男人臂力惊人,竟是将她抱了起来,举得她高过了他的头顶。
  温溪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条,本能地伸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以此寻找平衡点,她微微低下头,正好让自己的额头和秦敛的额头相贴。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充满了磁性诱惑,“有没有想我?”
  从在阳山行宫收到赵宸的信之后,温溪便立刻动身回了京城,回宫之后她便立马忙于主持丧事,这中间虽然有给秦敛写信告知,但两人至少也有半月有余的时间未曾见面了。
  这是从他们确定关系以后,第一次最长时日的分隔,温溪想着,有时候想起来,却是也挺想这个哪能的,她想毕竟是在热恋期嘛!
  于是温溪大方承认,点点头,用自己秀气的鼻子去蹭男人俊挺的鼻梁。
  秦敛被蹭地嘴角弯起,低低的笑意自这弯起的弧度间溢出,他情难自禁地去寻女人柔软馨香的唇瓣。
  温溪也不羞涩,被男人抱着,低下了头热情地予以回应。
  一时间,两人都慢慢地陷入了旖旎缠/绵的情丝之中,不大的内配殿之中暖春之意一点点昂然而生。
  越是深入辗转,秦敛就越觉得体内有什么凶兽像是要嘶吼着破笼而出,他不再仅仅满足与唇瓣上的亲密,他想要更多,这是这些时日以来他们不曾走到的最后一步……
  秦敛眼神有些赤红,显然已经为那熬人的情丝所主宰了理智,他抱着女人,快速朝床榻放下走去,一边热吻一边将温溪慢慢地放到床榻上。
  他覆身而上,一点点往下,慢慢地便挑开了温溪原就有些松散的亵衣结扣。
  温溪弥漫着水气的双眼早已迷离,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圈着男人的脖颈任他为所欲为……
  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内殿那该死的门人被轻微却急促地拍响了,门后传来林秋娘压低了声线的急切声音,“娘娘……陛下来了!”
  这一句话,温溪浑身一震,但尚且未完全回神。
  而就在这时,外电隐隐传来介于少年和男童之间的粗噶嗓音,“妈,朕来吃饭,你人呢?”
  房里难舍难分的两人同时狠狠一颤,就像有一道惊天巨雷直直地劈中了两人,两人像触电一般蹭地坐起分开……
 
 
第57章 试探   就秦敛问题和儿子的第一次尝试沟……
  温溪披散了一头密云青丝, 那件单薄的亵衣已有半件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一片莹白的大好春色。
  她坐在床上,和秦敛大眼瞪小眼, 又那么一瞬间, 她的脑子里是一片当机的空白。
  直到殿门被拍得砰砰响,熊儿子是一点没客气, 拍门拍得震天响, 嗓门也嗷嗷的, “妈,你在没在里头,快点出来用膳了, 朕快饿扁了,你在里头作甚?我可进来了。”
  温溪浑身一惊, 赶紧拉好衣襟, 系好亵衣的衣带结,然后手忙脚乱地下床去拉秦敛。
  她拉着秦敛像无头苍蝇一样满屋子乱转,企图快速找出一处能让男人藏身的地儿。
  门外也适时响起了林秋娘压低了声音, “哎呦陛下,奴婢的小祖宗喂, 您可不能乱闯进去,主儿方才从浴房出来,这会儿正在里头更衣呢!”
  “原来这样啊……”赵宸了悟的声音, “那既然这样我就先去外殿等着,妈你换衣裳换得快一些,我都快饿坏了。”
  温溪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配合林秋娘的话,提高声线冲门口喊:“知……知道了, 我很快便换好,你若真饿了便让秋娘他们先给你拿点吃的。”
  门外的赵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应了一声后便随着林秋娘一道走远了。
  内殿里的温溪却也不敢再磨蹭下去,自己找了套素色的常服换上,用发带将方才忘情时满头散乱的长发扎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她转头才发现男人一直都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动作,她嘴角扬起一个笑,踮起脚尖,伸手圈住秦敛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算作安慰轻声道:“我先出去了,你……”
  秦敛也是轻声一笑,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鬓角,打断了她的话:“去罢,时候也不早了,宫门很快便要下钥了,我亦要赶紧出宫去了。”
  见此,温溪也是笑笑,然后用力抱了抱秦敛,急急忙忙地朝门口走去,先打开一条门缝,仔细观察一番外边的情况,确定是真的没有人,然后才走了出去,顺道将寝殿的门合上。
  只是她未曾注意到,身后,屋子里上站在原地的男人眼中微微黯淡下去的光……
  ***
  晚膳依旧如平常那般,温溪在坤元宫里备了膳,然后儿子到点了过来吃饭。
  温溪很喜欢这样,她觉得这样猜想前世母亲和孩子之间该有的正常生活,到了晚上,母亲在家里备好饭菜等放学回家的孩子,然后一起吃饭,在饭桌上家常几句也是很温馨。
  一如往常,母子俩面对面坐着吃饭,但却意外地并没有人说话,赵宸是真的有些饿了,狼吞虎咽地扒饭吞菜,一门心思吃自己的,而温溪,拿着筷端着碗,正在一颗一颗地往嘴里数饭粒儿,显然是有心事。
  她的目光一直在不由自主地朝寝殿的方向瞟去,不知道里面那个男人现在离开了没有……
  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了几粒米饭,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儿子,若有所思。
  这小子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开始进入青春期生长发育阶段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反正就是她从阳山行宫回来以后,她发现他已经开始在慢慢地进入变声期了。
  就连食量也比从前大了很多,因为最近要守缪氏的孝,阖宫都在斋戒食素中,没了那些饱肚油腻的荤腥肉食,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的素斋,导致他很多时候都不能饱腹,动不动就喊饿,一顿吃的比从前多了好多。
  进入青春期的孩子都是比较敏感情绪化的,本来就需要家长有极大的耐心与他们时常沟通,一不小心就容易走极端,而她家的这个和一般家庭的孩子又不大一样,出生在亲情缘浅薄的皇家,从小经历惯了尔虞我诈的斗争,父子之情淡薄,她一直都怕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在心理上出现什么问题。
  若是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了她和秦敛之间的事,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接受……
  温溪偷摸抬眼观察着毫无所觉正在认真进食的儿子,脑海中一番天人交战之后,夹起了筷子儿子比较爱吃的笋三丝放进他的碗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后才问出来话,“淳哥儿……那个,你觉得秦敛如何?你对他是何印象?”
  赵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亲娘语气里那些不同寻常的含义,把温溪夹给他的菜塞入嘴中,依旧埋头吃饭,吞咽咀嚼下一大口后才开口回答,“秦敛?他很好啊,平日里教习我政事之时,虽然严肃,但相当认真,很有耐心,还教授我武艺,嗯……虽然我是皇帝,但他却是将我当成他的学生在用心教学,从不阿谀奉承,我就很欣赏他这般的,他才华横溢,能力强,骑射功夫也相当了得。”
  “不过,他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于朝中之事不大上心,总是心不在焉的,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从前总是争着和韩钊教授我骑射,现在连骑射也不管我了,尽是把我丢给韩钊,想找人都找不到他……”赵宸又自言自语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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