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种植大师——酩酊大罪
时间:2021-03-03 09:22:43

  “不会了。”
  经历了这么多,他宋渭已经早就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了,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被像是八十多年一般被迷惑了。
  而且,相比自己,宋渭可是更加担心沈晏那个家伙,在他看起来,沈晏可是一个比谁都要危险的家伙,在各种意义上说,要是当年他的失控,是背后有人做的操手,那么,如果当年,失控的并不是他,而是沈晏那个家伙又会是怎么样?他可是完全没有自信能将对方压制下来,也并不可能再来多一个名叫为‘沈晏’的家伙!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宋渭的心便禁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猛地摇摇头,拼命朝自己暗道:不,不可能,沈晏那个家伙虽然并不太正,但应该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事儿,所以也不会像是八十多年前他那般,一定不会,对,一定不会。
  说虽说如此,但宋渭还是放心不下,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的实力虽然削弱了不少,远不如巅峰的时期,但好歹也是个阎王,总比玄学界那些家伙能派得上用场,这么想着,阿山那头已经和沈修再次确认了具体地点,说到时候会有个人去帮助他们,如果到时候连他都没有办法,那谁都没有办法了。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是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宋渭便已经准备出发了,却在刚出去的那会儿,正正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外的温母温怡。顿时,宋渭和阿山连连就是一愣,完全不知道温母站在门外究竟听去了多少,听懂了多久。
  “这……伯母,我们刚刚那是在……”见此,阿山便禁不住急急地想开口解释着些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阿山将话给说完,温母便是摇摇头打断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偏转了视线,将注意力落在了宋渭身上,问道,“大约什么时候回来?”
  “难说。”忽然被问话,宋渭想说些什么,但在温母平静的眼神注视下,宋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但我会尽快回来。”
  “平安回来,并将小禾那丫头平安带回来,并告诉那个丫头,要是伤了胳膊伤了腿的,就别再回来见我了,我在家里等着你们回来。”
  顿了顿,温母微叹了一口气,极为担忧和无奈地看着宋渭说道。
  她虽然不是玄学中人,也不懂玄学界的事儿,但她并非完全没有感觉到这其中的危险,毕竟在这边大山待久了,她已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比如说她这边田地的水果长得特别好,成熟期还极短;又比如说,她曾见过不少次,阿山能与大公鸡等山里的动物毫无障碍的交流;再比如说,她家小禾前段时间都忙得有点不见人,而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些什么,只带了一大堆像是黄色符纸的那玩儿意。
  这些,都足以证明了她家小禾以及小禾身边人,并不平凡,而宋渭刚来到她这边家里的时候,便和阿山异常熟练起来了,虽然阿山那会儿装作是第一次见宋渭的模样,但要真是第一次见面,言语间又怎么可能这样熟悉?像是已经见过,交流过很多次一样?
  这些全部,温母都看在了眼里,但她什么都没有说,直至这次,情况似乎有所严重,她想说些什么,但她依旧什么都没能开口说出来,只能期望她所关心的人,她的亲人都能平安回来,她会将家里整理好,等他们平安回来的时候,能够吃上一口热饭,喝上一口热汤。
  在这么瞬间,宋渭似乎已经明白了温母的所想,极为慎重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有多严重的,但他一定会尽全力将人给平安带回来!
  这边,宋渭已经按照沈修给的地址出发了,而温禾那边,情况却是并不太妙,又或者说,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驱魔符竟宛如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并不是没有作用,而是应该说,越是往这南大山深入,驱魔符持续发挥效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不过才到了半山腰而已,驱魔符的效用时间却已经缩短至了不足五分钟,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做别的了,恐怕就连她自己也支撑不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推移,恐怕她的灵力便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沈晏似乎将些什么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带着熟悉的温凉触感,可还没有等她低头细看,她的左手便已猝不及防地被人执了起来,掌心的温热,直让温禾窘迫得下意识就想将手给抽回去,可她才刚动作,耳边便已传来了沈晏略带沙哑的声音,“别动。”
  说着,沈晏便已将执起了温禾的手,放在了唇边,微微用力一咬,咬破了温禾的指尖,然后,只见沈晏就这么抓着温禾渗血的手指,抓给他刚刚挂到温禾脖子上的玉牌,便在玉牌的背面上画上些什么。
  这是一个阵符,还是一个温禾并不认识的阵符,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温禾从来都并没有见过的复杂阵符,温禾自认自己的记忆力并不错,古籍上的阵符她全都记全了,包括在玉牌里的,这么说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眼前的这个阵符,并不在古籍以及玉牌的记载里,是另一个全新的阵符。
  而沈晏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在阵法画完之后,沈晏也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玉牌的另一面也画上了一个与背面的阵法完全倒转过来的阵法,到目前为止,这个阵符才完全阵成。
  “这是……”
  “这是寄生阵,我用我的心头血作为阵引,无论我在哪里,你都能找到我,这样就不怕走丢了,而且你可以借用我的灵气防御这里的阴气,你就不用再画驱魔符了,我的血能够抵挡住所有的阴气,阴气对于我来说,并不受影响。”
  沈晏这么说着,手一伸,便是一把抹掉了温禾的驱魔阵,而在驱魔阵阵法接触了的那一刻,周围的阴气便像是撒欢一般汹涌而来,使得周围的空气猛然骤冷了下来,直直下降了好十几度,这吓得温禾禁不住本能地闭上眼,也不是说她并不信沈晏,而是温禾从最初接触到阴气那一刻,所接触到的,便是严重的阴气侵蚀。
  更何况,玄学界的所有弟子都惧怕阴气,这一点,温禾也并不例外,所以在见到阴气的第一时间便是画下驱魔符,以防被阴气侵蚀,扰乱心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最为严重的话,还会伤害到自己身边上的同伴。
  然而,等了良久,温禾却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良反应,周围的温度虽然下降了不少下来,但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或者是不舒服的感觉?几乎是下意识地,温禾便是重新睁开眼来,果然没有驱魔阵的阻挡,周围肉眼所见漆黑的阴气便已突破了安全的距离,直直向着四周围蔓延开来,但当触及到了温禾和沈晏他们之时,阴气却是自动绕开去了,宛如视他们于无物一般,这……便是沈晏血的作用?
  但为什么?为什么沈晏的血会有这样的作用?而且……像是这样使用心头血当持续性阵引真的没有问题吗?这相当于每时每刻,沈晏得要承受两人的压力啊?
  这样想着,温禾便禁不住抬起头来望向沈晏的侧脸,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温禾并没有纠结多久,就在下一刻,沈晏便已似乎察觉到温禾的视线,猛然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温禾,而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任何难受痛苦或者严肃的神色,反而是带着几分调侃一般的意味,只听在下一秒,沈晏就这么开口说道:“怎么了,你这么望着我,是终于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很帅,想要以身相许了?”
  “……”
  温禾觉得,她真的是瞎担心了,也是,像是沈晏这样的家伙,要是心里没点把握,定然不会画上这样危险的阵符。就是这个家伙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欠了,真是的,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温禾觉得一阵没有好气,但瞧着眼前沈晏这样故作委屈的模样,温禾这会儿却是难得并没有觉得讨厌,只是觉得分外的无奈,她不就是不知道沈晏这位大佬,实力的界限究竟在哪里么?真的是。不过在此时,温禾就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懊恼沈晏的同时,嘴角却是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很浅很浅,不容易察觉的弧度。
  不过,不管怎么用,少了画驱魔阵这一步,沈晏和温禾前进的速度却是快多,没一会儿,他们便已越来越接近的这边南大山的深处了,阴气也越来越重了,周围所弥漫地死气则是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几乎都不见一颗绿色的植物,几乎全被阴气吞噬殆尽了,夺去了所有的生机。
  但有的奇怪的是,这边的阴气虽重,但这么长的一段距离走来,却是不见任何一只阴物在活动,周围静得不像话,而这种安静,却并不能使温禾安心下来了,反而是神经变得更加绷紧了,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极为不详的预感。
  “沈晏,我觉得并不太正常,这里太安静了,我有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反常即为妖,不要掉以轻心,我也觉得不太平常……”
  沈晏这样应答道,随着越往大山的深处走近,沈晏脸上的表情也收敛起来了,这会儿,沈晏反而没有焦急着前进了,而是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四周,看他们有没有误入到什么迷阵之类的,这一点,温禾也想到了,于是,两人并没有多说话,而是对视了一眼,直接在周围观察起来了。
  但却是没有,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别说是阵法了,就连一点儿人的踪迹都没有,不管是温禾,还是沈晏,都并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就在这时,却是有一个撞钟声猛然从大山深处传了出来,并且声音越传越远,越传越清晰,几乎可以肯定,钟声传出来的地方,就在这前方的不远处!
  “沈晏,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钟声?我并没有听过南大山这边有佛庙?”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沈晏摇摇头道,“但我有种预感,这恐怕是这座南大山会变成这样的突破点,我们过去看看。”
  事实证明,温禾和沈晏跟着钟声并没有走过久,他们果然见到了一座建筑物在山顶上若隐若现,从外面的建筑特征来看,果然还真的是一座佛庙,而且从外面看起来,这座佛庙竟并不是什么小破庙,也不是什么最近新建的新庙,而是有一定建筑历史的辉煌庙宇。
  这不可能啊,像是这样辉煌的庙宇,又怎么可能像是这样一点名气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在这边这里还有这样的一座佛庙,而且论外表的宏观度来说,这座佛庙看起来竟比现下最具盛名的华来寺还要辉煌。
  但现在再多想,都依旧无法寻到答案,看样子,得要进去才能一探究竟了。
  从温禾和沈晏现在的位置到山上的佛庙,距离并不远,大约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抵达佛庙的大门,现在钟声虽然停下来了,但从门外眺望,果然能看到佛庙里头有一个大撞钟,估计刚刚的撞钟声就是从这口大撞钟里发出的,而且现在这佛庙的大门是虚掩的,并没有锁上,但扯开嗓子叫了好几声都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就像是一个空庙,但空庙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撞钟?
  温禾连连在门口外站着喊了已有五分钟了,边上的沈晏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在门口绕了那么一圈,眉头却是越来越紧,见着迟迟都没有人来回应,便干脆用力将大门一推,只听‘吱呀’一声,大门便已应声而开了。
  从门外往里望,率先出现在面前的便是前院百步楼梯,而楼梯之上,则是安置着一座大鼎模样的大香炉,便是则是放置着二三十支粗式白蜡,应该就是供香客上仙用的地方,那些白蜡长短不一,有的已经燃尽只剩下那么一点,有的则是几乎还没有怎么用过,只有灯芯的位置有那么一点燃烧过的痕迹。再上面便是佛寺的正厅了,而侧旁也有几件房间,以及通道,看样子,还能通往其他大殿,按此规模来看,恐怕这佛寺不仅有前院,估计还有后院。
  而奇怪的是,这佛寺中的植物,并没有像是外头那样被阴气吞噬殆尽,反而是生机昂然,院子中的银杏树的叶子已经变得一片金黄了,好看耀眼至极。可奇怪的并不只有这么一点,而是这前院里并没有多少的落叶,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这就像是有人已经打扫过院子一般似的,完全并不像是一个人都没有的样子,反而像是管理得很好的样子。
  这样的反常,都看得温禾和沈晏都有那么几分疑迟,但也就疑迟那么几秒而已,没一会儿,他们便已踏进了佛寺大门,打算好好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却在温禾和沈晏踏进这佛寺大门的那一刻,只听猛然一声很微弱很微弱‘叮——’的一声轻鸣。
  在这么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一切全变了,只见原本异常寂静的大山,就像是忽然间活过来似的,山林间的风声、鸟雀声,还有这佛寺内里嚷嚷闹闹的鼎沸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本还是空无一人的佛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香客满盈了,而且周围嚷嚷闹闹的香客都是穿着偏古式的服装,边上还有小僧人在招待着香客们,而说出来的话,却都不是现代的句式,而是古代的句式。
  “沈晏……这是……”
  “是幻境,我们恐怕误入某个幻境里了,就在我们听到撞钟声的那一刻,恐怕就已经误入幻境中了,而且最为糟糕的是,这么久了,我竟没能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幻境,而且恐怕短时间内,我们都无法走出佛寺。”
  说着,沈晏便转头朝着佛寺的大门踏了出去,而没一会儿,沈晏重新踏进来了,脸色变得更为严肃了,“果然,我猜得没错,不搞清楚这幻境的情况,我们就永远被封死在这里,出不去。”
  嗯?这是怎么一回事?沈晏刚刚不是已经走出去了么?温禾不由得满脑子都是问号,便是学着沈晏的样子踏出了佛寺大门,但在下一刻,温禾便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果然没有办法走出佛寺,一踏出佛寺,抬头一看,眼见的便是佛寺的放置大香炉的前院,幻境空间无限链接起来了,无论踏出去多少次都是一样的情况,完全封死起来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跟着看看了,这种幻境并不好破,甚至可能说,若不能达成幻境布阵人的愿望,这个幻境可能永远都破不了,而且我们现在的装扮太过显眼了,并不利于我们行动。”
  沈晏这么一说,温禾也发现了,因为他们现在迥异的服装打扮,直让周围的香客都禁不住往这边瞄来,表情甚是怪异的。
  见此,温禾便是干脆朝着周围礼貌又不失温和的一笑,视线往周围的香客扫一扫,最终落在边上看着打扮比较富裕、带着小厮、似乎也从外地赶来的香客身上,想了想,温禾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上前了几步,便是朝着那位香客有礼貌地打了招呼,以着刚来此地外地人入乡随俗为由,想和那位香客用身上的财物换上两身衣服。
  温禾言辞诚恳,也许是同为‘外地人’的情况,那位香客想了想,便是答应了温禾的请求,不过换来的这两身衣服只是普通的小厮服装,布料比较差,也并不好看,但胜在这两套衣服还是新的,并没有穿过,原是买来准备给他小厮用的,但小厮节俭,这两套新的刚好还没有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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