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清冷师尊——一木森
时间:2021-03-04 09:48:21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都说是我……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冯宁攥紧拳头,抬起头,对以行长老说道:“以行长老,季师妹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最多只是被人教唆、受人蒙蔽,因为割舍不下的姐妹情分,才误作了帮凶……真正的主使定然是方素!”
  “季师妹本性纯良无害,怎么可能会设计谋害她人?这些人证和物证,都是别人栽桩陷害季师妹的!季师妹明明多番自证清白,可长老执意要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这如何能不让人对中正堂心寒?中正堂当真还有中正所在吗?”
  以行长老已经懒得给这个眼瞎心盲的人任何眼神了,他抬手示意中正堂的弟子上前将冯宁拉出去,“明未峰余适今长老座下前二弟子冯宁,目无尊长、不敬恩师、堂上失仪,触犯门规,已被余长老清理门户、逐出师门,其余惩戒,容后再审议。”
  冯宁被两名中正堂的弟子抓住了手臂,他一边挣扎,一边高呼:“以行长老,您今日的所作所为,完全是指鹿为马、是非不分、混淆黑白!您愧对中正堂的‘中正’二字,也愧对您衣饰上的獬豸兽纹,您简直是中正堂的……”
  话音未落,他被抓着他手臂的一名弟子强硬地捂住了嘴,不多时,他就被请出了中正堂。
  冯宁挣扎着被拖到堂外以后,以行长老拿起青玉条,稍稍有些用力地在几案上猛地一拍,将独自饮泣、神思恍惚的季荷吓得心下一惊。
  “今宣告剑宗众人,明未峰余适今长老座下四弟子季荷,数次残害同门,且丝毫不见悔改之意,其心之歹毒,实非剑宗可容,经中正堂诸位监者与剑宗诸位长老之审议,今判处将其逐出剑宗。”
  “无忧峰亲传弟子方素,伙同季荷,在徵山崖顶布阵,意图残害同门,本应作逐出剑宗之处置,然,念其具有悔改之意,予其将功折过之机会,经中正堂诸位监者与剑宗诸位长老之审议,今判处废除其内门弟子之身份,改为行来堂洒扫弟子,望其至行来堂后,以维护剑宗之清净为己任,诚心悔过、尽心尽职。”
  “行来堂副堂主之弟王勿,借职务之便参与加害内门弟子之恶行,行来堂副堂主之侄王离,意图杀害内门弟子,经中正堂诸位监者与剑宗诸位长老之审议,今判处将此二人废除修为、逐出剑宗。”
  “如此判决,可有异议?”
  判处结果一出,方素表示自己全然接受、没有半点异议,而季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她只顾哭,自然也没法说出什么异议。
  将近三十秒钟过后,以行长老见中正堂中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遂拿起青玉条,再次稍有些用力地一拍几案,宣布退堂。
  随后,堂中坐着的大多数人,便相继起身,往中正堂外去了,方素也在中正堂弟子的引导下离开了堂中,而季荷,她依然杵在原地,哭个不停,许是因为她一直在哭啊哭的,竟没有一个弟子上前引她离去。
  过了一会儿,露蝉峰峰主高景秋也从乌木座椅上站起身,告辞离开了,他走后,除了还杵在原地哭哭啼啼的季荷,中正堂中就只剩下宗主陈昱、以行长老、微机峰峰主白渐初,以及韩江雪和“腿软以至于行走不便”的杜若洲了。
  大家都走啦……那韩江雪准备什么时候抱她走呀……
  见状,杜若洲轻轻地晃了晃韩江雪被她抓着的右手,偏头问他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走呀?”
  韩江雪轻巧地旋转右手手腕,反向牵住杜若洲的左手,“不急。”
  啊……看他这意思……
  难道是准备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再……
  害,她能理解,他就是面皮薄嘛……
  杜若洲误以为韩江雪的意思是要等所有人都离去之后,再抱她回凝霰峰,几秒钟后,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启唇,准备出言询问他另一个问题。
  却在这个时候,韩江雪忽又开口道:“在等人。”
  啊哈?等人?等什么人?
  这都闭堂了,还有什么人要来吗?
  等等,难道现在还在这儿的这些人,全都是在等那个人吗?那那个人一定是什么非常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吧?毕竟,现在还坐在这的,除了她和季荷,可都是忘尘剑宗的宗主啊、长老啊……
  听韩江雪说他是在等别人以后,杜若洲困惑极了,她实在搞不懂他在等谁,于是,她思索片刻,询问道:“师父,你们在等什么人呀?”
  话音未落,她又作出了补充,“那个人很重要吗?”
  韩江雪微微颔首,以示肯定,“很重要。”
  嗷嗷……果然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要来呢……
  那会是什么人呢……其他宗门的宗主?长老?
  杜若洲一边在心中暗自思衬来人该是怎样的身份,一边转过头,看向离她有一段较长的距离的隔扇门,将近两分钟三十一秒过后,在她的夹杂着疑惑和好奇的目光中,那扇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了!那个神秘的客人来了!
  杜若洲心下一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前方的隔扇门,生怕错过目睹大人物进场的任何一刻,然而,一点五秒钟过后,她睁大了眼睛。
  在她夹杂着大量诧异和少许原来如此的目光中,一个五官周正、俊朗坚毅的青年男子抬脚迈过门槛,缓步走入中正堂中,那男子身着藏蓝色绣暗银穿云群鹤纹衣衫,他的右手手中正攥着一根食指粗细的冰白色的绳索。
  啊这……怎么会是他……
  在看清走进堂中的那个青年男子的长相后,杜若洲的神情猛地一怔,她刚才其实根据原小说的内容,猜测了好多个其他门派掌门人和长老,但她独独忽略了逍遥仙宗的宗主,季燕然。
  其实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单独跳过季燕然……
  也许是因为他极有可能、甚至百分百确定是原主的亲生父亲了,也许是因为她实在不喜季荷,也就下意识地排斥了失败地将季荷教育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父亲吧……
  尽管季燕然的到来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且这件事情令她颇有些吃惊,但无论如何,在和季燕然的目光想接触后,杜若洲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第六感。
  她并不觉得,季燕然此次前来,是为了刚刚被判处逐出忘尘剑宗的季荷而来,反而,她觉得他是为自己而来,更确切地说,他是为了揭开她的真实身世而来的。
  杜若洲一边在心中胡乱又精准地猜测季燕然此行的来意,一边若有所感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瞬,另一件令她大为惊诧的事情,发生了。
  有一个身着烟青色长裙的白发老妪,低垂着头,跟在季燕然身后,走进了中正堂,她的身上缠绕着一条冰白色的捆仙绳,正是季燕然手中握着的那条。
  啊这……这……
  这个老妇人是谁?季燕然为什么要抓她?
  他看上去那么正派人士……不太像是会用捆仙绳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生死时速,我来啦!真的马上就要完结了,提议番外的事情,除了婚后甜甜甜,真的没有别的想看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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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70
  杜若洲心下顿生困惑,她稍稍歪了歪头,一边打量着那个低垂着头、看不清楚面容的白发老妪,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她的身份是什么。
  约莫两、三秒钟过去后,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季燕然看上去并不像是突然黑化了的样子,所以那个白发老妪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
  于是乎,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过头,将目光转回到韩江雪身上,“师父……”
  宽大的衣袖下,韩江雪依然和杜若洲手牵着手,闻言,他淡淡地应了声,“嗯。”
  杜若洲便眨了眨充盈着对求知的渴望的大眼睛,询问道:“师父,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是谁呀?季宗主为什么要用捆仙绳捆着她呀?”
  韩江雪和季燕然仅仅属于普普通通的点头之交,而且还是季燕然朝他点头的那种,因而,他自然对季燕然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了。
  只听他坦诚地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不知道。”
  好吧……连韩江雪也不知道啊……
  那估计是什么涉及到一些比较隐秘的事情了?隐秘到就连韩江雪都不知道的事情……
  得到韩江雪并不知道内情的回答后,杜若洲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她在心中暗暗揣测那个白发老妪的身份应当是什么秘事的知情人,至于那桩秘事具体是什么,她当然也不清楚了。
  不过,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如果季燕然当真如她预感的那般,是为了她的真实身世而来,那么,那桩秘事多多少少也要和她的身世有关。
  她略略盲猜一下,或许是关于她究竟是如何被掉包成陵秋长老的私生女的秘事吧。
  事实上,杜若洲今日的预感和猜测不可不谓是前所未有的精确,因为没过多久,她的预感和猜测都得到了证实。
  约莫七、八秒钟后,季燕然和那个白发老妪都走到了中正堂正前方的位置,随后,他捏了个诀,将手中握着的那截捆仙绳向后飞回那个白发老妪的身上,和其余捆仙绳一块,将她捆得扎扎实实。
  紧接着,几乎在同一秒钟,陈昱和白渐初的声音一左一右地绕着浮雕獬豸团兽纹圆柱,在中正堂中悠然响起。
  “燕然,你来了。”陈昱一边同老友打招呼,一边示意他右前方有个为他准备的位置。
  “季宗主。”白渐初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闻言,季燕然朝陈昱和白渐初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又往韩江雪所在的位置看去,他的本意是想同韩江雪打个招呼,未料到,却因偏头的角度有些过于大了,他直接和杜若洲打了个照面。
  几乎是在看见杜若洲的那个刹那,他就愣住了,他发愣的原因无外乎有两个,其一是杜若洲的容貌和杜明蕴非常神似,其二则是见到和亡妻这样相像的面庞,他的追忆之情自然而然地被触发了。
  而在另一端,猝不及防就和季燕然四目相对,杜若洲感到颇有些惊异,在他怔怔的目光中,她略有些不自在地露出了一个透着些许尴尬的笑容,谁成想,在接收到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后,季燕然的神情又是一怔。
  啊这……就算那个人可能是原主血缘上的亲生父亲……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她仍然感到非常尴尬诶……
  尤其是在她还和韩江雪偷偷摸摸地拉着小手的情况下……
  杜若洲心下颇感尴尬,零点五秒钟后,她不着痕迹地抽回左手,紧接着,抬手抓住座椅的扶手,相当不自在地往左边挪了挪。
  韩江雪察觉到她的动作颇有些反常,便微微偏了偏头,询问她道:“怎么。”
  正在这时,季燕然终于从神思恍惚的状态中抽身出来,许是意识到自己一直盯着别人瞧的行为不大妥当,他对杜若洲温和中带着些许歉意地笑了笑,而后转身朝陈昱方才指示的那个座椅走过去。
  不再受到显眼的注视,杜若洲如释重负,她悄悄地在心中松了口气,回过头,看着韩江雪的侧颜,答道:“没什么……”
  下一秒,斜对面的白渐初,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呼,紧接着,她转过头,皱眉看着季燕然,颇有些不悦地对他说道:“季宗主,中正堂这么大个地方,眼下到处都空着,你把她带到哪里不好,非要带到我面前?”
  “我看你这是成心和我过不去,特意让她来恶心我!”
  原是那个白发老妪忽然抬起头,又转过头,眼含嘲弄地注视着白渐初,而后勾唇朝她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
  这完全是一场误会,季燕然赶忙否认道:“渐初,你误会了……”
  他剩下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白渐初生硬地打断了,“季宗主,您有空在这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把她弄走!”
  “还有,我说了很多次了,请叫我白长老。毕竟,我和你可不是什么关系融洽的老相识,你我早就形同陌路了。”
  见状,陈昱赶忙出言,打圆场道:“渐初,我想燕然他并不是刻意而为之的,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然而,白渐初并不买账,她紧皱眉头,说道:“赶紧把她弄走!免得她又在这恶心谁!”
  季燕然只好站起身,朝白发老妪所站的方向走去,“好,好……”
  万万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发老妪忽然爆发出一阵嘲讽至极的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白渐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
  “你表面上同云晚姐姐是情深意切的好姐妹,背地里却对燕然哥哥私藏着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你逮着机会就凑到燕然哥哥身边,后来更是见缝插针地同他春风一度,气得云晚姐姐生出了心魔……这世上,最恶心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闻言,白渐初拍案而起,怒气冲天地说道:“杜晗珠,你这个贱人!简直是一派胡言!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话毕,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撕杜晗珠的嘴,却被陈昱拦住了,“渐初,她这是知道自己计谋败露、时日无多了,故意激你呢,你可别中了她的计。”
  趁此机会,季燕然赶忙将白发老妪往前推了推,却因用力过度,好巧不巧,她恰好被推到了季荷身旁。
  季荷的双眼中仍然带着亮晶晶的泪花,听见声响后,她转过头,看向面容苍老、头发全白的杜晗珠,在看清杜晗珠的模样之后,她不敢置信地向后退了一步。
  好半天过后,她才颤抖着双唇,唤出一声,“阿…阿娘?”
  杜晗珠并不搭理季荷,她依然在竭尽全力恶心白渐初,只见她缓慢地侧过身,语带不屑地说道:“白渐初,你凭什么骂我贱人?我又不像你,表面上和云晚姐姐情同姐妹,暗地里却处心积虑地想要拆散她和燕然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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