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非要带我飞升——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09:56:08

  她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准备看看那画皮妖长什么样子。
  于是她一点点顺着墙根站起来,准备探出脑袋看看。
  这一站起来,她就麻了。
  江如画顺着墙根又滑了下去。
  泪流满面捂住嘴巴。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画皮妖这么喜欢爬窗子?!
  她头顶上还是那画皮妖,画皮妖眼裂长长,眼珠子悠悠转动,看了她一眼,笑得妩媚。
  这就是她的长相吗?
  怪好看的,也怪可怕的。
  江如画虚弱:“打扰了,你们继续。”
  那画皮妖歪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头:“不。”
  “你也是来加入这个家庭的吗?”她微微一笑。
  “上一个加入的女人,在你来的那一天死的。”
  “我不是来破坏你的家庭的。”江如画艰难求生,然而手中已经拉出光剑剑柄。
  画皮妖似乎心情很好,也没和她多说,道:“无妨。”
  随后她伸手将江如画拉起来,和善道:“脖子探过来。”
  江如画:?
  “从耳根后划开,最不伤皮。”
  她曼声道:“这是我夫君教我的。”
  江如画眼看没有办法,只能拔出光剑,兜头就准备给她一下。
  然而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她面前,画皮妖竟然再也不能靠近一步。
  “魔气……”那画皮妖若有所思,随即便不再管她,向那院子里不能挪动半步的人走了过去。
  “玉娘,玉娘……”那人恐惧道,“放过我,放过我,阿采还小,她不能没有父亲……”
  江如画这男人才发现这是辜采的父亲。
  只听那人皮美人笑道:“没事,夫君的话,我一向都听的。”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最为妥善的法子。”
  “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她笑眼弯弯,“好不好?”
  江如画听不下去了,这男NPC此刻死了,他们不知道会错过什么信息。而且,她悄悄咪咪有点开心地看着身旁这无形的屏障,这画皮妖也伤害不了她呀。
  “等等!”于是江如画果断尔康手,“你要杀他,总要有理由吧?你不会又认错人了?”
  这画皮妖有时候怪降智的,不知道是不是又认错人了。
  “理由?”她怨毒的目光看得江如画冷汗再起,“我爱他,想带他走,不行?”
  那您这爱还挺窒息的。
  此时,有个小小的身影跑了出来。
  江如画天灵盖都要飞起来了:“辜采?!”小丫头片子蹚什么浑水?
  没想到辜采上前去,护住自己的爹爹,满脸害怕但是非常勇敢:“不许伤害我爹!”
  那画皮妖一顿,眼眸中竟然多了几分温柔。
  “阿采,我的孩子……”她招招手,“阿娘好想你,但是阿娘害怕吓着你,一直没有来找你。”
  “如今阿娘想到了办法,”她伸手想要摸摸辜采的头,却被小姑娘躲开,但她也不生气,“你和你爹,一起来陪阿娘。”
  “好不好?”
  辜采被吓怕了,但是也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你是我娘?”
  “是啊。”画皮妖极尽温柔,看上去真的像个慈母。
  辜采道:“骗子!”
  她尖锐道:“我爹说了,我娘难产死了。她怎么会变成妖怪?”
  画皮妖叹息一声:“你爹这么说的?”
  “年年我都替我娘扫墓!你这个骗子!妖怪!我不会相信你的!”辜采后退一步,此时她看见了窗口的江如画,眼睛一亮,“仙长!快救我!”
  她知道江如画是虞望暮的师妹。
  江如画突然被cue到,着实有点慌张,但想了想还是应该出去救人,于是拉出了掌心断断续续,气若游丝的光剑,准备踏出房门。
  然而那画皮妖凄厉地笑了一声:“仙长就不打算听听,为什么我在这里,就要杀了我吗?”
  江如画心想,我就算听了,估计你也死不了,因为我太菜了。
  画皮妖道:“你们修仙之人,就是这样草菅人命。”
  江如画叹口气:“你这也太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了。”
  但是画皮妖这么一说,江如画感觉听到了NPC发布任务的声音,于是她不动了。
  江如画发出了想做任务的声音:“为什么?”
  那画皮妖眼眸里依旧是柔情缱绻,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
  “我叫玉娘,十七岁的时候,我嫁给了他。”
  “他说他爱我,他让我听话。”
  “那一年,我生下了阿采。”
  “然后,他杀了我。”
  听她这口吻,江如画莫名感到一阵难言的悲伤。
  “为什么?”她情不自禁地问。
  “为什么?”画皮妖重复一遍,随后轻笑,“因为他不想死。”
  “所以他让我死。”
  江如画打了个寒战。
  “村中有河,河内有魔。魔要吃人,那一年,恰好轮到我们家。”
  “道士说,我才生产,易生怨气。”
  “他说,理应扒皮,再沉于河底。”
  “这样我就不会回来索命。”
  可是谁知道,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怨气冲天,得到了魔的眷顾。于是重回人间,带走她的丈夫女儿,想要一同厮守?
  “跟我走吧。”她指甲很长,勾在了辜采的腮边。
  辜采闭上眼睛,满脸惊恐茫然:“不可能,不可能。”
  她是要修仙的人,怎么会有一个做妖的母亲?
  “爹!”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说的不是真的,对吗?”
  辜父垂下了头。
  辜采绝望了。
  辜父忽然抬头:“玉娘,是我对不起你。”
  “放过阿采吧。”他开口,“她不是我们的孩子。”
  玉娘一怔。
  “那一年你去了,我怕孩子会步上后尘。”男人苦涩叹息一声,“所以我将孩子送走了。”
  玉娘颤抖起来:“你送去了哪里?”
  她眼眶通红,神色可怖。
  “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男人闭上眼睛。
  这村子的河,大家都知道有问题,但是大家都选择了年年以人为祭祀,送上新鲜的祭品。辜家被指定成为了副祭,每隔十年一次大祭,辜家都会出一个人,因为当年,惹出魔物的就是辜家。
  辜父对江如画道:“阿采,我们就当普通人,不好吗?”
  辜采沉默了。
  是她悄悄将村中有异变的事情透露给了无赦天。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天赋”。
  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江如画也明白了,为什么村子里只有辜家对她和虞望暮的态度比较好。
  大家原来都想要把这个秘密继续隐瞒。
  辜采问他:“你养大我,就是为了让我为你的孩子去死吗?”
  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会看见爹把她推进了河里。
  她苦涩道:“所以,你就是这么想的?”
  然而,没有来得及得到回答,只听金铃铛声清脆,那画皮妖咆哮一声。
  是虞望暮。
  他长剑破空,刺中画皮妖肩膀,画皮妖负伤,消失了。
  他没有管地上的辜家父女,走到了江如画的窗前。
  江如画讶然道:“师兄?”她还以为他睡着了。
  虞望暮却道:“没杀。继续探听消息。她还会来。”
  江如画醍醐灌顶。
  只见夜风里,少年眉目灼灼如同夜樱,收了剑,于窗台上一拂,那无形的屏障就消失了。
  原来那是师兄的屏障。
 
 
第14章 赌龙赌场(9)
  江如画攥着掌心里的锦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做了一夜好梦。
  真奇怪,她睡眠一向不好的。
  果然,虞望暮已经在等着她了。
  江如画目光灼灼:“师兄,今天去哪里?”
  是去小河边,还是去祝无忧哪里,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
  她已经逐渐觉察出来一些趣味。
  虞望暮带着点笑意:“去找祝无暇的未婚夫。”
  “你是说那个上次辜采说的……”江如画猛然想起辜采曾经说过的话,抢走了祝无暇的未婚夫?
  这想必也是她的预知能力了。
  于是她兴致勃勃道:“那咱们去哪里找那个未婚夫?”
  虞望暮道:“她未婚夫在县城。”
  江如画心想,怕这也是他在现实中知道的信息了。
  虞望暮将无邪召出,道:“上来。”
  江如画一蹦,蹦上去了,不过险些摔了一跤。
  虞望暮无可奈何地扶她一把:“脚不要了?”
  “若是不要,此刻即可。”江如画顺畅自如地接话。
  她眨了眨眼睛,虞望暮愣了一秒,随后转过身去:“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掉下去了你可不会来捡我。”江如画难得起了点兴致,“知道啦师兄。”
  虞望暮不再说话,风声瑟瑟,御剑行空,身姿挺拔,只是铃铛还在响,显得少年活泼倜傥了许多。
  江如画伸出手去想摸那铃铛,但是瞟了瞟他的侧脸,悻悻然收回了手。
  这个铃铛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她自己琢磨起来,又想起了那天早上捡到的大金铃铛。
  师兄身上好多秘密。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告诉她,他曾经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不过,江如画弯了弯眼睛。虽说是日后的大反派,不过如今少年时期的魔尊,还是挺好相处的。
  江如画被清晨的风吹了一阵儿,惬意地闭上眼,很快又咸鱼起来了。
  虽然很爽,但是好累啊,还在飞。
  她拉拉虞望暮衣袖:“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到呀?”
  虞望暮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过来:“怎么?”
  她想了想,还是很羡慕他的剑,再次表达了自己的心愿:“师兄,我觉得我要成为一名绝世剑修,还是应该早点找到我的本命剑。”
  她才说完这一句,虞望暮便道:“到了。下去。”
  江如画闷闷不乐。
  害,要不是她现在段位不够,也不会这样来请他帮忙。
  她的剑,在蛟海之内,也就是原书的第二个副本处。也是在她金丹之后,她才得到了这把剑,剑名清河,巨如门板,荡平千军。
  她也想威猛一下。
  到时候她的剑,一定比师兄的还炫啊。
  “在想什么?”虞望暮带着她已经走进了裴府,见她低头又开始神游天外,“嗯?”
  江如画干巴巴,带着点酸气道:“在想我的本命剑。”她的目光晃晃悠悠飘荡在他背上的无邪上。
  无邪好看,线条秀致,很适合虞望暮。
  正如她的清河剑,刚烈凶猛,极其符合她的气质。
  虞望暮:“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打好基础,比一切都重要,知道吗?”
  他又想起了前世那一剑,一剑河斜月落,一剑清气长虹……可惜。
  可惜毁在了收招。
  虞望暮痛心疾首。
  于是江如画见虞望暮忽然正色道:“这次出去之后,每天加强训练。”
  江如画:?!
  她痛苦道:“师兄,为什么?”
  虞望暮见她方才还鲜亮亮的眼睛转瞬拉下来,不禁勾起点唇角:“你不是想要本命剑。”
  “等你金丹了,我就答应帮你的忙。”
  拉倒吧你。
  我都金丹了,要你干啥。
  但她面子上还是啥也没说,恭恭敬敬脸上笑嘻嘻:“谢谢师兄,师兄真好。”
  转过游廊,便是个别致的圆形小门,典型的苏式建筑,精巧又好看,如同可在手中把玩的珠子。
  很快,月白色长衫的青年便穿花拂柳而来。他生得清瘦文弱,皮肤白皙,一双墨色眼眸看起来分外温柔,他开口道:“虞仙长。”
  随后便抬起眼眸,收敛地看了江如画一眼:“这位是?”
  江如画见他文静内秀,不由生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我是江如画,是他的师妹。”
  虞望暮明显感觉到她超乎寻常的收敛,但也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裴子言笑了,一双浅浅褶子的柳叶眼如同裁剪细致的燕子尾巴:“原来如此。”
  随后他也彬彬有礼道:“不好意思怠慢二位了。”
  随后他状似漫不经心道:“二位从祝家村来,可见过祝家伯父伯母?不知伯父伯母身体可还安泰?”
  随后顿了顿,语声更加温柔:“无忧无暇近日来如何?”
  江如画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可能更加想问的是后面那一句,于是答道:“祝家父母都还好,我和师兄上次去祝家,看见祝大小姐而二小姐也都很好。”
  裴子言舒了一口气,眼底都是柔情:“那就好。”
  “希望伯父伯母不要嫌弃我这么久没有去看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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