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10:12:17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人轻轻敲响。
  江未眠大声道:“走开,我不要你!臭娇娇!”
  外头敲门的声音一顿,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主人,我是娜宁。”
  江未眠顿了顿,随后道:“娜宁?你来做什么?”
  半晌后,对方回答道:“主人还想出去玩吗?”
  江未眠竖起耳朵。
  “娜宁可以带主人出去。”他低声道。
  片刻后,他又补充道:“主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江未眠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满脸兴奋。
  “好!娜宁你真好!”少女挪开了门口的绣墩。
  她一把抱住了娜宁,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我最喜欢娜宁了!‘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见娇说娇话,见宁说宁话。
  娇娇把命借给眠眠后,身体会虚弱一点。
  也许会一边吐血一边doi。想一想我就露出了刺激的微笑。
  下一章就大床房了。
  他不会知道眠眠是把他当做工具娇。
  眠眠不排斥做这种事,因为娇娇把她伺候得还是很舒服的。舒服的事情,谁会拒绝呢:)?
  娇娇不过是个工具娇罢了。感谢在2020-11-3020:36:43~2020-12-0119:46: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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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他眸子掠过一行行字迹,正在此时,有人叩门。
  “殿下,宫里来人了,说是今日霜降,皇后娘娘准备了宴席。”仆从低眉道。
  他揉了揉眉心,将书卷放下,夕阳的光辉将他眼睫都染成金红色,如同一尊玉人。
  他淡淡答道:“知道了。看好小姐。”
  “是。”仆从颔首。
  “今日还是不带小姐去吗?”仆从忽的这样问道,见他眼神一瞬锐利,仆从连忙垂眸闭嘴。
  他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多嘴。”那声音极浅极淡。
  仆从顿时一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那绣着精细麒麟纹的黑色袍角掠过他低垂的视线,他正要松口气,忽的,下颌便传来尖锐疼痛。
  他不可置信地抬眼,只看见少年冷白的侧脸。
  一双玉竹子似的手几乎将他的下颌按地脱臼,反手喂了什么东西进去。
  那暗红的液体顺着他的口角流淌进喉管。
  郁宿舟的掌心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痕。
  少年长眉微抬,反手合上仆从的下颌。
  正好试试,这借命之法管不管用。他右手于半空画符。
  转瞬之间,那仆从脸色发青,抽搐着倒在地上,扼住自己的喉管。
  少年带着些遗憾,垂眸望了他一眼。
  昳丽的面容上带着些讥嘲和漫不经心,少年用白色绢布擦拭自己手掌上的鲜血痕迹,随后将那绢布随手扔在地上躺着的人脸上。
  他死前扭曲而恐惧的面容被完美覆盖上。
  “啧。”少年跨过他的尸体。
  外头的人闻声,一言不敢发。
  少年自门内出来,淡淡道:“收拾一下,别让她看见了。”
  他眸子望着外头草叶上微微的霜色,又吩咐道:“今夜不必等我回来。”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皇后赐下的,仆从们脊背僵硬但是恭顺答道:“是。”
  少年踏过小路,垂眸心想,或许应当把这些人的舌头都割了。
  他跨上马车,漫不经心地半撑起身,临走之前,他似有所感,掀开车帘,遥遥望了一眼府邸。
  暗红的王府在暮色中显得越发黯淡。
  他合上车帘,闭上了眼睛。
  今夜便可以试一试了,他心想,这些事情似乎都很简单。
  进宫,认回身份,一步步排除她身边的人,学会取魂,学会借命……
  他纤长的眼睫安静地搭在眼睑。
  唯有一件事难。
  让她听话。
  未过多久,马车便停下了。
  他下了车,正对上等待着的李明敏。
  李明敏笑意盈盈对他挥手。她再次打量了一遍自己这位便宜表兄,不可不说是越看越满意。
  冷而倦的面容昳丽如春,眼似猫,唇似朱,鸦青色的长眉几乎要斜飞入墨色鬓角。发冠上坠下的红色玉珠垂在他耳侧,点亮了他冷白的皮肤,有了人间烟火气的朦胧。
  微微有些异域感的眼窝眉骨给他添上了几分不可靠近的虚妄之感
  那些贵族小姐一定都会很满意的。
  看着他丝毫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的神情,她禁不住微微一笑——她就没看见自己这便宜表兄身边有什么姑娘,希望他待会儿不要被吓坏。
  毕竟初见的时候,自己都被他害羞地推下了河里。
  血色夕阳下,他墨色衣角烈烈作响,半撒的长发微微飞扬起个金红的弧度,抬步向她走来。
  他平静而有礼地唤她:“明敏。”
  江未眠眼见着郁宿舟的马车走。
  她几乎快乐得要跳起来,抓住身侧娜宁的手:“娇娇走了!”
  娜宁微笑:“是的,主人。”
  他不无意味地低声道:“您自由了。”
  那被放飞的小鸟丝毫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意味,而是兴奋地拉着他的手:“你说过你有办法的!我们要快点!在娇娇回来之前回来!”
  “不过得先等等。”娜宁长长眼睫扑闪如蝶翼。
  江未眠乖巧点头:“对,我还要去换衣服呢。”
  她撒欢一般朝着自己的房间奔去。
  娜宁蓝色湖泊一般的眼眸望着她的身影,微微一笑。
  那日夜宴之后,他便被郁宿舟赶走了。他仇恨着郁宿舟的欺骗,但是又无能为力。
  是皇后娘娘找到了他。那个女人告诉她,她会在今日将他传召入宫。
  “你不是想要那个小姑娘吗?”皇后笑容满面,“我给你一次机会。”
  “我会让你能够带走她。”
  他一双明澈的眼眸里带着疑惑:“你为什么要帮我?”
  女人微微一笑,随后怜爱地看他:“这不是在帮你,漂亮的小蠢货。”
  “这是在帮我那可爱的少不经事的侄儿。”
  “他为了护住这个女孩,可一直没有和我交过心。”她眨了眨眼,蛊惑一般,“所以我要让她消失。”
  “你这是在帮我,所以我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带着你的主人一同生活了。”女人笑容如初。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她慢慢拂过自己的指甲,“为什么你,这么喜欢你这个主人?”
  底下那蓝宝石眼睛的漂亮奴隶笑了。
  “我喜欢她。”他毫不收敛地道,“她救了我,却为了另一个人厌弃我。”
  “哦?”皇后垂眸,“小东西,你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你是嫉妒吧。嫉妒她给了我那可爱的侄儿那样多的东西。同样是她的奴隶,她却没有给你那些东西。是吗?”
  “我查过你,这不是你第一次杀人。”皇后微笑,“你是个很危险的人,单单凭借这一点,我就不会让你留在长安,威胁阿舟的安全。”
  “带走她,”她在他耳畔道,“娜宁,你不是没有输过吗?这一次在我侄儿手下输了,很不甘心吧?”
  “那就带走她,走得越远越好。”
  “这样的话,你就赢了。”
  “娜宁,不会输。”他喃喃道。
  “娜宁?你在想什么呢?”娜宁回过神来,望着面前女孩的小脸。
  江未眠穿回了自己早上穿的绿色襦裙。
  娜宁望着渐渐沉没的夕阳,牵起她的手。
  江未眠望着面前漂亮的美人对她温柔而谦卑地笑。
  他说:“主人,我们走吧。”
  黄昏里的街道上微微蒙了一层薄薄的雾,娜宁握着江未眠的手,行走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江未眠一手拿着糖葫芦专心致志地吃着,一手放心而稳妥地放在娜宁的掌心。
  金发美人颔首对她微微一笑,这一幕看上去分外和谐美好。
  娜宁带着她等在驿站门前。
  等待着那承诺中的带他们离去的,潜藏的马车。
  夜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而那马车却迟迟没有到来。
  郁宿舟终于得了个闲,走出了宫殿。
  月牙一弯,夜风冲散了他身上香甜腻人的酒气。
  此时,身后已经有人唤他:“殿下?殿下?你去哪里?”
  他步履飞快,将人甩在了身后。
  头有些痛。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酒里估计放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他有些嘲讽地勾起唇角,他实在看不太透自己这位皇后姑母想要做什么。
  他再度抬眼的时候,已然发现自己不知到了何处的旧宫殿。
  这宫殿在冷清的月色下,染上了一丝青色的光辉。
  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正是席上缠他最久的那一位。
  于是他只犹豫了一瞬,便踏了进去。
  手中成符,封闭上了这一处空间。
  他走进了这宫殿,稀奇的是,这宫殿虽然看着旧了,里头倒是干净整洁。
  风中传来的花香平息了药效的躁动,他闭上眼睛,似乎受到什么感召,走进了面前的门中。
  他无法说明自己古怪的心情,只是坐在了廊前。
  明显是个女孩儿的宫殿。
  这宫殿大得出奇,他漫不经心想,似乎比现今皇后所住的宫殿还大。
  他回望一眼,正望见满花圃的颓靡的山茶花枝叶。
  山茶?他脑袋有些痛,但是丝毫想不起来和这相关的东西是什么,有些脱力。
  门锁响了一声,随后便是一声吱呀。
  他抬眸:“谁?”
  这宫中,竟然有人能够破除他的结界进来?
  而那披着黑色袍子的人,却站在了原地,没有再前进。
  那身形颀长,一看便是个男子。
  郁宿舟站起身来,不知为何看他只觉得熟悉:“你……”
  然而那人迅速离去了。
  少年平息下呼吸,追了上去。
  那身影迅疾如鬼,他都险些跟丢。越是如此,他越是忌惮。
  终于,那人影带着他来到了人烟了无的冷宫巷中。
  死胡同,跑不了。郁宿舟上前去,手中的傀儡丝已然成形。
  正当他要动手之时,对方却拉下了他的风帽。
  黑色的风帽下,冷白却足够照亮一切的月光里,郁宿舟手中的傀儡丝闪着银光。
  “你是谁?”
  对方古怪一笑,那同他极端相似的面容露出个笑容。
  “你最终还是回来了。”那笑容和他英俊的面容并不相配,只显得阴鸷。
  郁宿舟并不打算听他说话,傀儡丝就要收紧。
  “你和我像。”
  “她见了,定然不高兴。”
  “难怪她要杀了你。”
  这没头没脑的三句话,并没有让郁宿舟停下手。
  傀儡丝猛然收紧,郁宿舟只听见对方古怪的笑声:“你多在我这里浪费一分时间,你府中那小姑娘便多跑远一里路。”
  少年眉头紧锁。
  “你杀不了我。”那面容和他相似的人果然如他所言,没有半分受到傀儡丝的束缚。
  “我对你没有恶意。”对方只是这样道,“我只是来提醒你。”
  “你这样的人,和我一样,是不配爱人的。”
  郁宿舟闻言,冷笑一声:“疯子。”
  他并没有放弃杀了面前这个人,然而面前的人迅速化为一道白烟,出现在了他身侧。
  那冷而让人厌恶的声线在他耳边低声道:“你我的爱,只会害了她们。”
  “你的爱,最后一定会让她不得好死。”
  那恶毒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旋,让他难以遏制地胆寒了一瞬。
  “你到底是谁?”他厉声问他。
  “我不是谁。”对方低声道,眉眼里带着让他几欲呕吐的同情。
  “你要记住,你只是我悲剧的延续。你早就该死在十八年前。”那人并没有停下。
  “然而你比我更加不幸,因为你活了下来。”
  “你会和我一样,什么都得不到。”
  “就像这样,看着她死去——然后永远活着。”
  “不人不鬼地活着。”
  “不,”那人和他相似到极致的眉眼怔忪地一松,随后带着恶意畅快地笑,“你只会比我更凄惨。”
  “我不该提醒你的,”对方如同喃喃自语,“就这样,让她走吧。”
  “不,”那人又陷入矛盾之中,“她走不了的。”
  郁宿舟厌恶道:“疯子。”
  他猛然将这人推开,随后将这不祥的人甩在身后,转身离开。
  而那人却古怪一笑:“疯子?”
  “你不也是吗?”那让他恶心的声音继续着,“可怜虫。”
  “你我都永失所爱,在这人间徘徊不能死去。”
  “她不会爱你。”那声音低沉,带着焦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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