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10:12:17

  好哥哥?
  他眼眸如水,微微一笑。
  “阿眠,”他温柔教导她,“哥哥是在玩昨天的游戏的时候可以喊的,平时不可以喊。”
  见少女皱起眉来,他吻了她眉心一下,道:“好了,新的称呼改日再教,先给你洗一洗。”
  江未眠舒展开眉眼,笑眼弯弯:“对了,娇娇,月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呀?”
  郁宿舟闻言,温和道:“很快。”
  少女在热水里抬起眼睛,有些兴奋:“真的吗?”
  他点点头:“娇娇会骗阿眠吗?”
  江未眠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他说自己疯了,那就肯定疯了——所以娇娇是个诚实的人。
  她笑颜如初:“嗯!”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她皱了皱眉,“你昨天玩游戏的时候一直用一个东西在戳我。那个东西是什么呀?”
  “还会变大变小,会吐水,那是什么玩具?”她眨了眨眼。
  “给我也买一个呗。”她撒娇。
  青年无奈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阿眠,我们快一点洗完,不要风寒了,风寒了就吃不了糖糕了。”
  她立即听话了。
  见她坐在水里玩手指,他忍耐住了清晨蓬勃的欲/望。
  够了。
  要忍一忍。若是一时太用力,她会烦的。
  他清楚她的性子,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越是逆着她,她越要喜欢,越是顺着,反而玩了就扔了。
  现在她喜欢上这个游戏,不过是因为新奇。
  他不能让她厌倦。
  她足踝上还有珍珠锁链磨损的红色痕迹,他眸色沉沉地揉了揉。
  “娇娇,以后不要关我了好不好?”她央求道,“我不喜欢这样。”
  他闭上眼睛,睁开眼时已然是一片清明。
  他若有若无笑了笑。
  “如果你听话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是避免,越是会发生哦,狗娇。感谢在2020-12-0218:45:10~2020-12-0320:1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仔、小乔要变强2个;伊澜、和玛丽苏开玩笑、江楚、三秋不见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红笺小字25瓶;可爱猫猫、芒果爱吃椒盐排骨10瓶;小眼龙猫卡比兽7瓶;413982906瓶;雨黛烟岚5瓶;南微生3瓶;Z2瓶;电气白兰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0章 
  长安的第一场雪。
  红墙黛瓦,青松碧池。飞舞的雪飘飘荡荡,点缀了冬日的开端。
  江未眠抱着怀里的兔子蹦蹦跳跳,清脆的笑声直直传到墙外。
  身着鹤羽大氅的青年蹙着的眉,微微舒展开来。
  江未眠回头看见他,圆圆的鹿眼一亮,声音清脆地唤一声:“娇娇!”随后如同一只快乐的小鸟一般飞上前去。
  郁宿舟将她和雪都抱了个满怀。
  青年墨色氤氲的眉眼里都是无奈的笑意:“阿眠,也不怕摔。”
  江未眠抬起眼,又是一个甜甜的顽皮的笑:“娇娇会接住我的!”
  看着她眼眸中全然的信任,他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随后将她揽进了大氅里。
  此时,忽的有人打断了二人的叙话。
  郁宿舟听完了仆从于耳边的话,笑着将江未眠送回了烧着暖炭的房间内,低声在她耳边道:“阿眠,有人来找我,我先到前厅去一趟,稍后回来。”
  江未眠坐在矮凳上,乖巧的点头,扬起一个笑:“嗯!”
  见她听话,他也弯了弯眸子:“我们阿眠最乖了。”
  看着郁宿舟离去,江未眠才探出个脑袋,望着他离去的方向。
  她心中隐约有奇怪的预感,于是她偏着头问身侧的仆从:“是谁来找娇娇?”
  身侧的婢女垂首,一言不发。
  江未眠也不气馁,拉着婢女的手晃荡,声音软得让人不忍心拒绝:“是谁呀是谁呀,姐姐,我好想知道,告诉我好不好?”
  身侧的婢女缴械投降,努力维持着自己冰冷的面庞,道:“奴婢也不知。”
  “只知道,似乎是钦天监的人。”
  “钦天监?”江未眠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那是什么?”
  婢女没有再说话。
  江未眠叹口气,扑到自己的床上,百无聊赖地玩着娇娇给她带回来的长安最新奇的小玩意儿。
  才玩了一阵,她便将那东西扔开,一把抱住了身侧的兔子布偶。
  她听娇娇说,这个兔子布偶是一个故人送给她的,她以前最喜欢这个布偶,到哪里都要抱着。
  她确实很喜欢这个布偶,她紧紧抱住布偶,唉声叹气起来。
  郁宿舟吩咐过,小姐若是问外头的事情,一律不许告知。
  婢女见她无聊,不由也心软了几分,和她找话说:“殿下是真的很喜欢小姐,每次回来都会给小姐带许多新奇的吃食玩具。”
  江未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我也很喜欢娇娇呀。”她抱着兔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婢女见她孩子似的,心生怜爱,忍住摸摸她脑袋的冲动,道:“这很好——毕竟,小姐也是成婚的年纪了。”
  “成婚?”江未眠乱蓬蓬的脑袋自锦被里抬起来。
  那婢女笑了笑,在脑海里畅想了一下,小姐和殿下的孩子的模样,便道:“殿下已经在安排了。”
  “殿下已经差人在北境淳于家原宗求来了淳于将军的灵位。”婢女道,“据说殿下过几日会亲自去取来。”
  “北境?”江未眠听见这个新鲜词汇,两眼亮晶晶,“唔……为什么,要去取灵位?”
  “傻小姐,自然是殿下想要给您一个完整的……唉,总之,殿下对您真的很好。”婢女垂眸望江未眠抬起的小脸,真心道。
  江未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明显没有将她的话听到心里去。江未眠哼着首歌,将兔子布偶举起来,抛来抛去。
  因她的动作,她微微敞开的裙摆底下露出了足踝。
  婢女眼神一滞。
  然而那长长的裙摆已经掩盖住了那痕迹。
  那是什么?
  看上去,好像是,什么东西磨破的痕迹?
  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她正要开口,身后已经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阿眠。”
  她顺从退下。
  郁宿舟伴着风雪飘摇,手中一枝红梅,走进了室内。
  江未眠见他来,便笑盈盈将手里的兔子扔到了一边。
  她伸手抱他:“娇娇,我们今天出去玩吗?”
  这几日,他们几乎天天都能出去玩。
  出乎意料的是,方才含笑的青年闻言,面容上掠过一丝阴翳,但那只是不易察觉的一瞬。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拂过她的发丝,随后道:“今天不行。”
  见她失望的神色,他捧起她的面庞,细细吻她的唇。
  “听话。”他道。
  “娇娇为什么总是让我听话。”她有些困惑,“可我就是想出去玩啊。”
  “我第一次看见下雪。”她面庞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娇娇,我真的很想去看。”
  他的笑意不变,温柔道:“明天,好吗?”
  江未眠有些不满,翻了个身没有理他。
  他叹口气,低低咳嗽一声,他眉峰一动,满面潮红,他挪开手掌时,见掌心血线,默不作声抹去。
  “阿眠。”他低声唤她。
  她没有搭理他。
  “娇娇,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呢?”她声音有些抖,似乎是极其小心地问出了这个很想问的问题。
  江未眠提防着他发疯。
  郁宿舟感受到胸腔里的疼痛,喉头的血腥气越发重。
  他没有回答,推开房门离去。
  出了房门,他走到院中,低声咳嗽不止。
  借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身体还没有恢复。
  身体没有恢复,不能带她出门。
  方才是慕寒来找的他。
  他闭上眼睛,耳畔便是方才慕寒意味深长的话语:“阿舟,钦天监守的便是天道。逆天而为,天象有异。”
  郁宿舟没有感情地笑:“慕大人想说什么,尽可直说。”
  慕寒见他神色淡然,答道:“如今只是因为家主尽心寻找月秋崖,才没有对你下手。”
  “借命之事,钦天监已然知晓。”
  “你好自为之。”
  他冷笑一声,手指收紧。
  他收敛了一身戾气,微微一笑。
  不过,慕寒也给自己递了便利。
  他只要跟紧慕寒,就一定找得到月秋崖。
  慕寒这人,看似凉薄,实则心软重情义,否则不会今日来告诫他。
  青年英挺轮廓下,一双琉璃般的眼瞳微微眯起。
  他不重情义。
  月秋崖,他思前想后,若是插手她与钦天监之间的事情,对于已经被钦天监盯上的自己,没有什么好结果。
  他只在意,自己和阿眠。
  他现在对皇后的好感甚至比月秋崖更多写。毕竟皇后帮他找回了阿眠,月秋崖却明目张胆地准备将阿眠抢走。
  不过他深知,自己的好感可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毕竟除了阿眠,其他人都杀得。
  染着血的白雪于他脚下,被踏出一片晕开的红痕。
  他更加焦躁。
  阿眠如今时时刻刻都想要出去——这不是什么好事。
  他再一次想道,倘若她只需要自己就好了。
  倘若她只有自己就好了。
  而这样盘根错节的阴暗想法,他早已经付诸了准备。
  她是不会听话的,他深知。
  他若是平白无故关她,她会恼恨上自己。
  所以这就是他留下娜宁一条命的理由。
  他要给娜宁一次机会带她走,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发怒。
  才能……将她“好好保护”起来而让她不至于恼恨上自己。
  外头如今太不安全,有月秋崖,有钦天监,她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才会放心。
  他雪白的面容上,一双墨色眼瞳越发灼亮。
  他吩咐仆从:“放人进来吧。”
  娜宁已经在王府外徘徊多日了,现在是时候了。
  月秋崖望着长安的黑夜,口中的血腥气已然浓郁到了可怖的程度。
  她喘息着,在黑夜中奔逃。
  自前夜从菩提那里回到长安,她便被追捕。
  那些人,都来自钦天监。
  她如今只能向一个方向逃。
  如今的长安,唯有阿舟那里,才能给自己容身之地。
  她清冷眉目间尽是焦灼。
  “小丫头,”是秋的声音,“我多说一句,你最好往长安城外逃,不要朝你徒弟那里去。”
  月秋崖闻言,脚步一滞。
  对,她不能给阿舟眠眠带去危险。
  秋在她心底听到她想法,不禁为她的天真好笑。
  小丫头当真以为,她的徒弟会接受她吗?
  小丫头涉世未深看不出来,她可看得出,那阿舟不是什么好货色。
  天赋极强,却总是伪装,年纪轻轻,城府便深不可测。
  看似天真无邪——里头可未必干净。
  月秋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却清楚自己若是逃到阿舟府上,一定会给他和眠眠带来麻烦。
  钦天监派出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拭去唇上的血,希望自己还能够再撑一阵子。至少分出十个队伍,各个方向来收紧包围圈。
  忽然,她面前飘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月秋崖一瞬警惕,看清了那人在月光下的脸。
  她一瞬几乎震惊到失语。
  “慕……”一句话还未说完,刺痛便自肩胛骨处传来。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陌生的神情。
  慕寒在她面前,手中的唐刀穿过她的肩胛骨。
  他声音冷淡而充满厌恶:“抓到你了。”
  他薄唇吐字,如同揉了一把碎冰碴在她心间:“妖孽。”
  他身后数十人都因他这举动一惊。
  他们眼神复杂地望着慕寒的背影。原以为公子与这妖孽有过一段情,如今,只能说,谣言不攻自破了。
  慕寒手中烟花一绽,映亮了半边天幕。
  暮云望着那升腾而起的烟花,欣慰不已。
  看来公子确实被那妖孽的一剑,给刺痛了,刺醒了。
  他飞速向着那处前行。
  家主,现在定能相信公子了吧。
  郁宿舟望着窗外的烟火,听着跟随慕寒等人的人的线报,微微抬了抬眉。
  唔。慕寒很聪明。
  他知道月秋崖是一定会被抓住的。所以让别人来抓,不如自己动手。
  看来,他得早做准备了。
  月秋崖,始终是个威胁。
  而远在长安城另一端的慕寒,神色冰冷地望向一旁小巷里藏匿的人,手指一动,那人便被逮了出来。
  慕寒神色冰冷,对他道:“告诉你主子,别再跟着我们,否则,别怪我不记当时情谊。”
  郁宿舟微微挑了挑眉,笑了笑。
  他让皇后的人跟着,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慕寒是一定会发现他派人跟着的,亦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让他发现。
  慕寒是难得的聪明人,从他认识他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晓。
  慕寒比月秋崖更清楚他的本性——虽然也没清楚到哪里去。他漫不经心地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