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太客气了,不是拜过年了吗?怎么又来拜年?”桑教授喃喃自语。
“是过年,不是拜年!”覃湖强调。
“什么意思?”
“就是来咱们家里吃团年饭。”覃湖直接说道。
桑教授惊讶了:“啊?山海在家的时候,他们都从来没有来咱们家过过除夕,怎么山海不在家,他们反而要来咱们家过除夕?”
此刻桑教授怀疑,向前和高金娴还是不是覃山海的发小了。
“我也觉得奇怪呢。”覃湖也一脸困惑。
第119章 又到同床共枕时
提早一天来覃家别墅过年,一个尴尬的问题又摆到了白荷和覃小津面前:他们又得睡一个屋了。
白荷和两个孩子在客厅磨磨蹭蹭玩到很晚,桑教授就来把两个孩子领走了。
领走时,还不忘教训白荷:“你当妈妈的人,怎么让孩子这么晚睡?”
很晚吗?才21点不到。
白荷瞄了眼墙上的挂钟。
桑教授就说道:“小孩子,晚上不可以超过八点半睡觉,不然影响骨骼发育,会长不高的。”
“妈,小时候你可不是跟我这么说的,那时候我练琴不练到晚上十点,你是不让我睡的。”覃湖说道。
“是吗?”桑教授灵机一动,“小时候的事情你一定是记混了,一定是你爸这样要求的吧?”桑教授说着,拉了两个孩子快闪。
三人一边上楼梯,一边发出欢笑声。
看着老少三人的背影,白荷不知该作何感想。她应该感激非亲非故的,老太太却对她的两个孩子这么有爱。
覃湖将她的目光视为担忧,她笑着说道:“白荷,你别担心,两个孩子跟着老太太睡很安全的,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身子骨还是爽利的,这两个孩子也不是第一次跟着老太太过夜了,她会把他们照顾得很好的,你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小孩子……”
覃湖这样说的时候,言语里已经藏了可怜兮兮的味道。
白荷忙尴尬道:“没有没有,覃教授,我没有担心,我很放心。”
既然没有担心,覃湖也就放心招呼常苏去休息,“常苏啊,我已经让老张媳妇收拾好客房了,我带你去看看,你今晚可得好好休息,明天你大展身手,会很辛苦的,明天,向家一家人都会来咱们覃家别墅过年,招待宾客的事就拜托你了。”
覃湖说得热情又亲切,常苏便跟着去了。
客厅里剩下白荷和覃小津两人,覃小津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等众人都走了,他关了手机,抬头看着白荷。
大眼瞪小眼,白荷被看得汗都下来了。
“晚上……”白荷艰难地开口,感觉整个嗓子都发干沙哑。
覃小津没有应她,径自起身,向他们的新房走去。
走了一段,见白荷又杵在原地,他又折回身子,伸手揽住白荷的肩,一起向新房的方向走去。
白荷侧头看了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听覃小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玩世不恭,带着点赖皮:“你说过的,要弥补我挽回我好丈夫的形象,随时随地秀恩爱,只要我需要,你就得配合。”
白荷嘴角扯了抹无奈的笑:此刻,周遭空无一人,这位爷想要秀恩爱给谁看?
……
……
再次置身新房,白荷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婚床床头墙壁上依然悬挂着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每个人都面露笑容,其乐融融。
“谁先?”覃小津指着浴室的方向。
白荷一怔。
覃小津说道:“怎么,你还想洗鸳鸯浴不成?”
白荷愤慨:谁想了谁想了!谁想是小狗!
白荷一脸恼色,覃小津说道:“别告诉我你没想,没想为什么不选择?”
白荷只能在心里翻白眼,是她不选择吗?明明是他没给她选择的时间哪!
第120章 又到同床共枕时续
白荷不选,在好强的覃小津跟前,让对方先选就对了,她只需要选择他选完后剩下来的那个选项就可以了。
覃小津先洗了澡,白荷后洗。
选完谁先洗澡,又到了选择谁睡地铺谁睡床的问题。
白荷还是让覃小津先选择,没办法,覃小津比她好强,必须他先选,否则就算她先选了,只要选的不是他满意的选项,他也会推翻重选的。
覃小津选的是:“一起睡床吧。”
白荷惊呼:“啊?”
覃小津已经爬上了床,说道:“你不是说,冬天睡地铺会冷吗?”
白荷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的?”
“你喝醉的那晚说的啊。”
白荷挠挠头,没印象。
覃小津抖了抖身上的被子,呵呵冷嗤道:“有些人酒品真是差,喝了酒后就胡作非为,酒醒就假装失忆。”
“我不是这样的人。”白荷尴尬地笑。
“也对,仗着喝了酒,就轻薄我,这种事怎么能认呢?”
白荷脑子里倏地闪过自己于马路边上,睁着醉迷迷的双眼被覃小津性感的唇诱惑踮脚去吻的一幕……
她灵机一动,说道:“覃先生真会说笑,我想轻薄你,需要借着酒兴吗?”
覃小津一愣,某次,某中年少女穿着粉色睡衣冲过来捧住他的脸啃他的唇的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覃小津发怔间,白荷打开了衣柜的门,手才刚伸向一床被褥,覃小津就说道:“你以为你打了地铺就不能轻薄我?”
白荷回头,皱眉盯着覃小津。
覃小津又说道:“你打了地铺,我睡床,让别人看到,还怎么挽回形象?”
白荷将手里的被褥扔在床上,有些无语说道:“覃先生,这是在卧室,谁能看到啊?”
覃小津回:“你说呢?”
白荷想起来,覃家有几个爱推人房门的长辈,她急忙走去反锁卧室门。
覃小津说道:“没用的,我奶奶我姑姑都有我们卧室的钥匙。”
白荷:“……”古筝世家都有些什么怪癖啊!
无语地走回床边,无语地爬上了床,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白荷扭头警告覃小津:“如果你今晚再钻进我的被窝,我就……我就轻薄你!”
覃小津静静道:“怎么能确定,不是你把我拉进你被窝的?反正我睡着了,你说什么都行。”
白荷:“……”
世界上还有比覃小津更无赖的人吗?白荷默了默,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比他更无赖!
白荷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气疯了,猛地一跃而起,一把踢走自己的被褥,钻进了覃小津的被窝里……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白荷蛮横地推倒覃小津,并拉过他的手枕在了自己头下。
“呵呵,卧室里也要秀恩爱,是吧?”白荷给了覃小津一个标准的假笑。
以防覃小津会把手抽回去,白荷转身背对着覃小津,双手紧紧拉住覃小津被她枕在头下的手。
背后,覃小津勾起一抹窃笑,他不但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且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了白荷的手上。
他从背后环抱住白荷,他的两只手包住了白荷的两只手……
白荷一颤,没有动,但唇角不自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覃小津也是。
两个人各自带着甜蜜的笑进入了梦乡。
梦里是美丽如仙境的风光,明媚的阳光,大片的花海,他们手牵着手在花海间奔跑……
第121章 不要挠他要拧
四月想安安静静度个假,可是丁复不允许,他非得跑到四月跟前来添堵。
“四月,你非得跟我闹,是吧?”丁复问。
丁复并不是第一眼帅哥,甚至他的牙齿有些不整齐,只是因为和四月一起将古筝事业做强做大后,整个人气质也不一样了。
事业有成,名利双收,还有一堆崇拜他们夫妇的弹古筝的年轻姑娘和筝童家长们崇拜着他,他整个人已经因为养尊处优,听多了奉承话而自我感觉良好起来,走路时下巴都是微抬的。
只不过他平日里十分巴结四月,惯给四月灌迷魂汤,在丑事未被揭发前,四月就将他那些个甜言蜜语视作是他对她的爱。如今真相被戳穿,四月才惊觉,丁复是一个多么有心机,多么善于逢迎拍马之流,在夫妻之道里,他竟然用小人跪舔领导那套来对付自己的挚爱妻子。
什么挚爱,四月自嘲地笑,或许一开始就是个设局,就是个陷阱,他就是在一开始就物色一个能够成为他事业福星的女人。
“丁复,谁跟你闹了,离婚我是认真的,你不是不同意协议离婚吗?那我们法庭上见。”海滩边,明媚的阳光洒满四月周身,高大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摆着扇子似的的枝叶。
覃山海和李梦瑶正因为丁复的突然出现退避到另一棵棕榈树下,不过二人都关切地看着四月和丁复这边。
“你想要我净身出户,就算上法庭,法官也不会支持你的,”丁复带着讨好的笑容,“四月,你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呢?”
丁复巧言善辩在四月眼中已经成了小丑,因为她已经看穿了他。
“我相信谁不重要,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你骗得了自己吗?”四月带着冷冷的嘲笑问道。
丁复却说:“四月,我不就是翻了个墙,借了个充电器吗?警察都信我,你为什么不信我?即便我真的企图不轨,我不是什么也没干成,这就不算对不起你啊……”
四月笑出了声:“丁复你真可笑,你竟然认为未遂就不算一种罪?在我这里,你产生这个动机的时候,就已经背叛我了,这个是未遂,那你既遂的呢?既遂的有多少?对方自愿的有多少,不自愿的你强迫的又有多少?”
丁复愣了一下,并怒道:“四月,是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在你跟前嚼我舌根了!你为什么信他们,不信我?”
丁复上前一步抓住四月的肩膀摇晃:“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你为什么和别人一道对付我?都是些居心叵测之人,见我们夫妻合伙的古筝事业越做越大,就妒忌我们,故意想要离间我们的感情,我们离婚了,我们的古筝学校还办不办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傻?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着别人的道?”
丁复力道极大,面目狰狞,四月吃痛,又挣脱不开,她只能死命地喊:“不是我着了别人的道,是我一开始就着了你的道!你这个品行不端的伪君子……”
覃山海和李梦瑶已经赶过来,可是来不及四月还是被丁复打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极重,让四月向后趔趄了好几下,好在覃山海和李梦瑶及时将她扶住。
覃山海喝道:“丁复,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你居然打女人?”
覃山海是个谦谦君子,哪里能忍下这样一幕。
丁复却冷笑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们外人少插手!”
覃山海走上前揪起丁复的衣领,怒道:“四月是梦瑶最好的朋友,我是梦瑶的丈夫,她的朋友受委屈了,我就要插手。”
丁复想要把覃山海甩开,覃山海的力道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
他只能一边和覃山海纠缠,一边骂道:“什么好朋友,就是你们这些损友唯恐天下不乱,四月为什么要和我离婚,还不是李梦瑶挑唆的,李梦瑶你这个老姑娘,好不容易嫁给一个大叔,就来挑拨四月离婚,你就是想看四月笑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丁复还没骂完,覃山海就给了他一拳。
“覃山海,你个老东西,你敢打我!”丁复吐掉口中血水,还给覃山海一拳。
继而,二人便扭打了起来。
“敢打山海!”李梦瑶急忙放开四月,从海滩上捡起一个大海螺就冲了过去。
那海螺足有西瓜那么大,抓在李梦瑶手里就像抓了个大水瓢。
李梦瑶冲到覃山海和丁复身边,口里喊着“敢打我老公”,作势对着丁复的脑袋要砸,和丁复正打着架的覃山海不忘提醒她:“梦瑶别打他头,万一打死了,就糟了。”
李梦瑶想想也是,观察了丁复一圈,最后对着他的屁股狠狠一敲,海螺上的刺刺在丁复的屁股上,令他猛的一顿,李梦瑶忙又多敲了几下,丁复急忙放开覃山海,捂着自己的屁股跳开。
他远远地瞪着李梦瑶,李梦瑶抓着大海螺已经挡在覃山海跟前,像守门的金刚怒目圆瞪。
丁复语无伦次:“覃山海,你让你老婆扎我屁股算什么本事?我们男人之间打架,你竟然要让女人来帮,算什么本事?”
话音刚落,丁复的屁股又被大海螺扎了一下,这一次那刺更长更硬,扎得他更疼。
丁复惊恐回头,不知何时四月站在他身后,手里正抓着一个比李梦瑶手里的大海螺还要大的海螺。
她一脸怒容对着丁复的身体乱扎一气,丁复一阵哇哇乱叫:“四月,四月,你不要生气,那些都是误会……”
四月不要听,只拿着海螺扎他,丁复一边躲一边求饶:“四月四月,你先把海螺扔了,有话好好说……”
四月倒是听话,扔了海螺,抓过丁复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尔后又是一阵乱拧。
李梦瑶只觉快意,冲上去帮着一起打。
四月提醒道:“不要用指甲挠他的脸,挠花了,他回头上法庭说我家暴,就直接拧他脸上的肉,又疼又不留下伤……”
得了四月指导,李梦瑶很有天赋地对着丁复浑身上下都乱拧一气,引来丁复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远处的覃山海摸了把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