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要在饮酒后——山有嘉卉
时间:2021-03-09 09:17:18

  作者有话要说:    魏桢: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让我去检测。
  阿鲤:……为了健康和婚姻幸福。
  魏桢:我要听实话!
  阿鲤:……好叭,其实我就是好奇你基因长啥样:)
  魏桢:我就知道是这样:)
 
 
第七十九章 
  江秋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的亲缘鉴定结果出来了,桑落酒提前看了一眼,果然没有意外之外的情况出现。
  结果是“不能排除”,说明江秋和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关系,除非他们不是江怀亲生的。
  桑落酒叹了口气,摇头有些嘲讽的笑笑,然后拨通了江秋的电话。
  两个小时后,前台通知说江秋他们来了,桑落酒便拿上报告去接待室找他们。
  推开接待室的门,桑落酒看见江慎和江太太生的两个孩子有说有笑仿佛一家人,江恪没有来,江秋便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一边,也不说话。
  不过她的腰板却一直都挺得很直,一点都看不到那天晚上在她和杨青鸾面前落泪的彷徨,看上去十分冷淡而且镇定。
  桑落酒忽然想起,她也不过才二十八岁,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却已经遭遇了来自亲人的背叛和算计。
  “这是几位的鉴定报告,你们可以看看,如果有疑问尽管提出。”她微笑着走进接待室,将手里的报告递过去。
  报告先被江慎接过去,他看了一眼鉴定结果,眼神立刻变了变,不是惊讶,而是恼怒。
  那种算盘再度落空的恼怒。
  而江秋两个年轻的弟妹则是满脸意外和疑惑,似乎没想到江秋竟然真的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男生竟然脱口问道:“医生,她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
  意思是桑落酒配合江秋出假报告。
  这样的质疑让桑落酒内心对他们的厌恶在这一瞬间达到顶峰,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每个职业都有各自的原则和操守,不造假,尊重真相,是每个司法鉴定人该做的,不义之财不取,也是做人的底线,江总,我说得对吗?”
  意有所指地说了句,见江慎的面色变了变,她又哼了声,神色间稍微露出些骄傲和不屑来。
  “更何况说句难听的,虽然我家境只是小康,但也娇生惯养长大的,以后也绝对不会缺钱花,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钱就冒这么大的险?”
  男生闻言很不服气,嘟囔着反驳道:“谁知道呢,看你也不像……吹牛谁不会……”
  “江冬!”江秋闻言厉声呵斥道,“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
  男生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怂怂地缩了缩脖子,倒是站在他旁边的女生望着江秋,怯生生地说了句对不起。
  江秋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倒是转脸看向桑落酒,先道了声歉,然后道:“谢谢您,等闲下来了,再去叨扰您,上次还没喝够您和小魏总的好酒。”
  桑落酒闻言笑了起来,点点头,爽快应道:“随时扫榻以待。”
  听到她们的对话,江慎的眼神明显又闪烁了几下,有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桑落酒,像是想问什么,但她已经在和江秋道别了。
  直到走出鉴定中心大厅,他才问了句:“你刚才说的小魏总……是谁?”
  见他不敢信,江秋倒觉得有点可笑,冷哼一声,应道:“容城还能有几个小魏总。”
  说完甩手上了自己的车,绝尘而去,留下在原地面色变幻似懊悔又似担忧的江慎,和两个已经神色慌乱起来的弟妹。
  桑落酒对叔侄俩的对话毫不知情,在郑主任问起时,还感慨道:“这回她应该可以继承遗产了。”
  有了这份鉴定报告,江秋洗脱了不是江怀亲生女儿的嫌疑,终于可以继承江淮的部分遗产和股份了,尽管桑落酒知道,这个过程不会顺利,江慎肯定会再生出别的办法来阻挠她。
  这件事和其他的豪门恩怨没什么区别,本质上核心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江家消息没捂严实,之后有嗅觉灵敏的媒体将这件事写成长篇累牍的“豪门恩怨”在报刊和公众号连载,一时间该报销量大增,公众号连出好几篇十万加阅读量爆款文,那都是后话了。
  转眼就到周末,魏桢过来接桑落酒去他那边过周末,收拾东西的时候啤酒比她积极多了。
  因是要去吃蟹,桑落酒觉得吃蟹必须配黄酒,便又去抱出一小坛黄酒,这来回一同忙碌,难免有错漏之处,比如……
  “我的衣服放在沙发上忘记拿了!”
  她忽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一样东西,顿时便急起来,忙抓着胸前的安全带,转头去看开车的魏桢,要他掉头回去。
  可这时已经马上就进京淮壹品的大门了,魏桢想了想,道:“到时候去买新的吧,在路上再费一个小时,午饭时间过了不说,还费油。”
  桑落酒闻言叹口气,“……可是买衣服比油费贵。”
  魏桢嗯了声,扭头看她一眼,见她脸上满是懊悔,不由得皱着眉头笑了起来。
  “可是我觉得时间更重要,阿鲤,我想快一点抱抱你。”
  他的声音里充斥着笑意,和微微的调侃,但是又很认真,说完还强调似的点点头。
  桑落酒的脸顿时有点红,扭头看他一眼,又连忙别过脸,嘟囔道:“你就会给我灌迷魂汤。”
  魏桢立刻又笑了起来,双手握着方向盘一转,车子就进了小区大门。
  上了楼,桑落酒先将猫放出来,看它飞奔向客厅一角的猫爬架,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向他,“你怎么……”
  “早晚要买的,让它早点享受也好。”
  魏桢一面应,一面将她换下来的鞋放进鞋柜里,然后走过来长臂一伸,就将她抱进了怀里。
  然后叹了口气,“……阿鲤,我想你了。”
  真是腻歪,桑落酒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嗯了声。
  “可是……我们不是昨晚刚见过面吗?”
  魏桢闻言身子一僵,随后伏在她肩膀上嗤嗤笑了两声,嗔怪着抱怨她道:“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我说想你就是想你了,你可以不用强调我们天天都见面的。”
  桑落酒愣了愣,哦哦两声,竟然主动跟他道歉:“对不起,我也想你。”
  魏桢发誓他刚才真的只是逗她的,但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的道歉,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才好。
  半晌才伸手托着她的脸,低头亲亲她的脸,“阿鲤,你怎么这么可爱?”
  桑落酒有点疑惑地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回应他有点不太好。
  于是她抿抿唇,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吃蟹?”
  魏桢原本还想亲她,听到这句话就笑了起来,低头贴在她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玫瑰香。
  从前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常闻到她身上的这股味道,那时候总是好奇,想要凑近一点闻,又怕挨揍,现在好了,她是他的了。
  “你让我再抱抱,一会儿给你多吃一个。”
  桑落酒嗯嗯的应着,好奇多过馋嘴,“听说黄油蟹的每个关节都是黄的,是真的吗?”
  “还有,它既然是蟹膏爆了流到全身各处形成,那会不会爆炸掉?会死吗?黄油蟹怎么做,也像普通螃蟹那样清蒸吗?”
  问题多多,魏桢即便有再多的旖旎心思,也被她的问题给问没了。
  看来必须解答了她的疑惑今天才有好日子过了,他叹口气,松开她,道:“你来帮我处理螃蟹就都知道了。”
  早上新鲜空运过来的黄油蟹还是活的,但是不怎么动弹,桑落酒碰碰它们的钳子,犹豫道:“怎么感觉快要挂了?”
  魏桢点点头,应道:“你刚才问有没有黄油蟹会爆体而亡,有的,那种黄油蟹的蟹膏特别多,多到快要炸掉,往往被发现就已经奄奄一息,很快会死亡,渔民会直接把它们吃了,根本等不到上市,我们能买到的就是这种头手黄油蟹,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说完取出一只黄油蟹给她看,“仔细观察它的蟹脚。”
  头手不愧是顶级的黄油蟹,蟹油已渗透到蟹的每个关节和每一只蟹脚,饱满且呈橙黄色透明状,魏桢顺手折断蟹脚,就可以看见有黄油滴出来。
  “哎呀!浪费了!”
  桑落酒见状不禁惊呼,满脸都是心疼的表情。
  魏桢点点头,也觉得可惜,“是啊,为了让你看这一眼,这只蟹已经变得跟普通青蟹没什么区别了。”
  桑落酒一愣,“……为什么?”
  “因为出现断螯折爪之后,会从伤口处泄油。”
  他一面应,一面用盆装了一盆冰块出来,加了水,然后将五只黄油蟹全部泡进冰水里,“黄油蟹不比其他蟹,烹饪的时候一定要整只,不能拆件,而且要采用冰水冬眠法,等它麻木不动了,才能上锅蒸。”
  在上锅蒸之前,还要用牙刷将蟹肚与蟹奄刷洗干净,然后翻转过来,肚皮朝上放进盘子里,上锅蒸二十分钟。
  光吃蟹不能饱,魏桢还做了奶油培根蘑菇意面,刚出锅,桑落酒就在厨房门口探头问道:“可以吃了吗?我肚子饿了。”
  魏桢嗯了声,说马上就好,转身递出去一盘刚出锅的黄油蟹,每一个都漂亮得让人垂涎三尺。
  盛夏的天光将整座屋子都照得通明,有阳光爬进露台,落在窗边的猫爬架上,啤酒趴在上面,眯着眼睛打盹儿。
  “啤酒——”
  桑落酒习惯性地叫它的名字来逗它,它便睁开眼睛看过来,嗯了声,像是在发出疑问。
  “我们今天中午吃螃蟹哦,你吃什么啊?”
  啤酒翻了个身,露出肚皮来,喵了声,好像在说还不就是猫粮呗。
  “阿鲤,来端猫的鱼。”
  魏桢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桑落酒一愣,连忙转身跑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猫碗,看到里面撕碎的鸡胸肉和一块蒸鳕鱼。
  她惊疑不定地看看猫碗,又看看魏桢,“这是……你特地给啤酒准备的?”
  “想得美,是我的健身餐食材。”魏桢哼了声,转身端起两盘意面,朝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外走。
  啤酒看见自己面前突然出现的鱼和肉,愣了愣,用鼻子闻了闻,竟然没敢吃,抬头看着桑落酒:“喵——”我真的能吃吗?
  桑落酒忙摸摸它的头,“吃吧吃吧,今天是爸爸给乖仔的爱心餐哦,好难得的。”
  魏桢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眉头一皱,又哼了声。
  “快来吃饭,蟹要凉了。”
  桑落酒应了声,忙转身要跑回餐厅,才走了两步,就被魏桢制止了,“摸了猫,去洗手。”
  大理石餐桌一角放着温酒器,壶里的黄酒温到恰好的温度,加了话梅,有种微微的香和咸味,中和了黄酒的甜。
  从盘子里提出来一只黄油蟹,放到面前的碟子里,先掰去蟹脐,然后掀开蟹斗,再拿起一旁的剪刀,剪去蟹腮、蟹胃和蟹嘴……
  入目尽是蟹膏的黄,蒸得恰到好处的黄油蟹膏脂肥美到流油,连蟹肉都是金黄金黄的颜色。
  嘬一口,满嘴都是清甜香浓的蟹膏,最幸福是用勺子像挖雪糕一样挖上一大勺,满满的吃上一大口,奢侈的快乐无以言表。
  一边吃一边赞叹,“这个好好吃!果然名不虚传!”
  魏桢嗯了声,一边慢条斯理地吃蟹,一边慢吞吞地应道:“你手上这只,在京淮卖两千一只。”
  桑落酒:“……”我特么一顿饭就吃掉五位数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
  她震惊到半晌无语,魏桢发现她没动静了,便抬头看看,纳闷道:“发什么呆,趁热吃啊。”
  “……哦。”她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蟹,啧了声,“朱门酒肉臭……”
  话还没说完,魏桢就飞快接道:“在路上要冻死饿死了,记得找警察叔叔帮忙,国家有相应的保障制度,不会让你真的冻死饿死的。”
  桑落酒:“……”
  魏桢早年留学法国,又从事餐饮业,对西餐的烹饪很有一套,煮的奶油培根蘑菇意面味道十分香浓,上面撒一把芝士粉,简直就是天堂,分量也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腻。
  吃饱之后桑落酒便开始打瞌睡,因为下周京淮酒店要承办好几个大型晚宴,魏桢吃完午饭就去书房开视频会议,再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屋子里很安静,好像跟以往没什么区别,但又好像多了点什么。
  魏桢站在客厅入口,刚想叫桑落酒的名字,就听见一声细细的猫叫:“喵~”
  他看过去,看见啤酒趴在沙发上,甩着尾巴看过来。
  桑落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傍晚的天光落入室内,只余逐渐暗下来的光线,有点淡淡的黄,像笼罩着一层暖光。
  尤其是窗边的猫爬架,像是沐浴在夕阳里一般。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的,他笑了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在茶几上留下一张便签,然后用指尖碰了碰啤酒的脑壳,用气声跟它说话:“我去给妈妈买衣服,你在家别吵醒她,好不好?”
  啤酒歪着头,不知道答没答应,反正眼睛眯上了,又靠进桑落酒怀里。
  魏桢出门给自家女友买换洗衣服,外衣好解决,他记得桑落酒的衣服型号,看中一条酒红的高腰裙,让导购拿了她的尺码后就付账走人。
  从专卖店出来往回走,要去买睡衣,这个也好选,睡衣都宽松,他直接挑了自己穿的那套的女款,好的,情侣睡衣有了。
  可是内衣……
  这可把他难坏了,导购问他:“先生您女朋友尺寸是多少?”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导购耐心地引导他道:“您抱过她的吧?感觉是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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