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时间很短,很快就醒了,然后躺在床上聊天,看啤酒在他们身上踩奶。
忽然间房门被敲响了,桑萝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阿鲤,你醒了没有?”
桑落酒顿时一慌,刷地坐起身,推着魏桢下床,低声尖叫,“啊啊啊你快点走!要被姐姐知道了!”
魏桢满脸无语地看着她,“……你让我往哪里走,跳楼下去?”
桑落酒又是一呆,着急起来,“那、那……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你藏床底吧?”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房间的衣柜上,眼睛一亮,“有了!”
“你藏衣柜里去,等我和姐姐走了你再出来!”她一面说一面拉开柜子,要将魏桢推进去。
魏桢不肯,堂堂小魏总,有头有脸一个人,怎么可能钻衣柜?!他们又不是真的在偷/情!
“我不……”
“阿鲤?醒了没有?快起来啦,别睡那么久,晚上要睡不着咯!”
桑萝的声音还在催促,桑落酒一着急,管他愿不愿意,抬腿就是一踹,魏桢忍不住往衣柜方向跌过去,急忙扶着柜门,发出一阵响动。
桑萝好像听见了,敲门声变得更加急促起来,问道:“阿鲤,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桑落酒刚要把衣柜门拉上然后去开门,可还没动手,就被满脸恼火的魏桢一把扯了过去。
她也进了衣柜里,不仅如此,魏桢还顺手拉上了衣柜门,掐着她的腰肢一转。
她贴着柜板,他靠着柜门,她出不去了。
桑落酒顿时着急起来,低声急切地道:“你让开……姐姐还在外面等我……”
魏桢还是很不在意,慢吞吞地应声:“没关系,不见你出去她一会儿就走了。”
说完又哼了声,伸手拍拍她的腰,佯装凶狠地道:“真是胆肥了,谁许你这样踹我的?”
边说边伸手要捏她的鼻子。
桑落酒急忙侧头躲开,软着声音求饶道:“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踹你了,行不行?你先让我出去……”
“休想。”
他淡淡应了声,然后又笑着问她,“阿鲤,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偷/情的?”
桑落酒听了便一掌拍在他胸口,没好气地哼了声,“是啊,那你是小三还是小四啊,你讨不讨厌?!”
魏桢笑了声,低头在一片昏暗中吻上她的唇。
空间狭小,他们紧贴在一起,彼此加速的心跳和变重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
“魏桢……”
她讷讷地开口,却听见他嘘了声,用染着欲求的声音低声道:“阿鲤,别怕。”
桑落酒想说我不怕,就是觉得不太好。
但她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大举攻击的举动夺走了注意力,她的意识里只有他熟悉的气息,和蠢蠢欲动的身体。
以及他压抑着欲望低声调笑的一句:“怎么这么甜,你到底喝了多少奶茶?”
门外,桑萝迟迟等不到妹妹的回应,以为她还没起身,只好摇摇头离开了。
下了楼,对魏太太道:“阿鲤还没起呢。”
魏太太也叹气,“魏桢也没起,这俩孩子真是,昨晚是不是结伴做贼去了,这么困……”
作者有话要说: 魏太太:……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真的做贼去了:)
魏桢:妈你别瞎说,我没有。
魏太太:hhhhh←_←
第八十二章
等魏桢和桑落酒一起从楼上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没有一个人怀疑他们做什么去了。
只有魏太太又问了句:“这么困,是不是昨晚一起做贼去了?”
桑落酒顿时有点脸红,魏桢看她一眼,弯着眼睛往沙发扶手边一靠,慢悠悠地否认道:“怎么可能。”
“我是去做贼了,阿鲤可没有,妈您不要瞎说。”
魏太太闲来无事,一边张罗给两个孩子投喂下午茶,一边跟他打嘴仗,“哦哟,了不得了,我儿子居然还会去做贼了,说说看,你偷了什么?有没有被人打死?”
魏桢接过一块蛋糕,笑得眼睛都弯了,“偷了人。”
说完又状似不经意地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桑落酒,见她端起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不由得又笑了一声。
魏太太是真的闲啊,想继续跟儿子把这个玩笑开下去,便作惊喜状道:“真的么?是偷的我儿媳妇?”
魏桢这下笑得更厉害了,肩膀不停地抖着,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喷出来,半晌才咳嗽着停住了笑声。
然后正色应道:“是,给您偷儿媳妇去了。”
声音清淡温和,听起来竟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魏太太一时间闹不清楚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霎时间便愣住,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对面的桑落酒和桑萝也看了过去。
对于这件事,桑萝是单纯的好奇,桑落酒的目光就要复杂得多了。
既有紧张和担忧,又有愠怒和着急,她很怕自己会将这件事说出去,魏桢心里无奈地叹口气,然后笑着摇摇头。
“我开玩笑的,当贼多危险,被抓到了要进局子的,我可不愿意去那种地方。”
“……真的?”魏太太拿不准主意,便认真看了看他的脸,见他满脸坦荡,这才呼出一口气,没好气地哼了声,“光会骗人,我还以为你真能耐了呢。”
魏桢失笑着摇摇头,“没有,开个玩笑。”
桑萝一边笑一边随意看了眼旁边,见妹妹正一脸没精打采地戳着面前的蛋糕,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顿时便愣了愣。
温声问道:“阿鲤,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随着她的关切声,大家霎时间都看了过来,魏太太忙接着问道:“不会是中暑了吧,头晕不晕啊,恶不恶心呃?”
魏礼云还让陶东岩去找体温计,就连魏桢都关切地看过来,满眼担忧溢于言表。
桑落酒顿时面红耳赤起来,使劲地摇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就是……就是有点累了……”
她不敢说自己是被刚才魏桢的话吓到以为自己要穿帮了,便只好撒了谎,说完又心虚地低下眼,不敢去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大家也都没怀疑她,除了魏礼云魏桢父子。
魏太太听她说累了,便有自责起来,“是不是没睡够?早知道就不叫醒你了,要不然现在再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桑落酒说不用,但大家还是坚持要她去休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她最后还是扁扁嘴应了声好,起身上了楼。
啤酒想跟过去,却被桑萝一把抱住,“乖,别去吵妈妈休息哈,走走走,姨妈带你去花园扑蝴蝶咯!”
啤酒:“喵——”蝴蝶是什么?
“去扑蝴蝶,小啤酒有没有扑过蝴蝶呀,回青云镇的时候你妈妈有没有带你去看小鸡小鸭和小鹅?”桑萝一面哄它,一面起身走出了客厅,往花园的方向去。
魏太太招呼人来收拾走杯碟,也跟着溜达去花园了,客厅里霎时间只剩下魏桢和魏礼云。
魏礼云喝了杯茶,忽然问了句:“魏桢,你跟阿鲤……”
他的语气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魏桢的眉头也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难道……
被老爸发现了?他准备要审问自己了?那他是立刻就承认好,还是等跟阿鲤商量之后再承认?
正当他窃喜的时候,魏礼云深呼吸一口气,皱着眉头开口了,“你跟阿鲤最近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魏桢应道,伸手摸了摸袖口的祖母绿宝石袖口,暗自思索父亲下一句会说什么,自己又要回答什么。
“那你……”魏礼云皱着眉头,似乎觉得有点苦恼,“我没有养过女儿,不知道女孩子都会想些什么,但我觉得刚才……阿鲤好像有点不对劲,心事重重的,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你既然跟她关系还不错,就多关心关心。”
魏桢一愣,摸袖扣的动作都停了:“……”就这???
魏礼云说完,起身准备要出去,魏桢忍不住叫了声:“爸……”
他停下脚步,有点疑惑地看着儿子,问还有什么事,魏桢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您就没有别的事要问我了?”
魏礼云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浓,仔细想了想还有没有什么事需要问儿子的,然后摇摇头,“酒店的事你姐已经跟我汇报过了,这半年你们做得不错,董事局对你们姐弟俩很满意,至于你的酒馆……这个属于你的私人产业,你愿意跟我交账?”
魏桢:“……”
他沉默半晌,笑了笑,眉宇间流露出一点无奈来,“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我先回房了。”
说完就看着魏礼云出了客厅,然后转身上楼,敲响了桑落酒的房门。
“阿鲤,开门。”
桑落酒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呢,听见他的声音,立刻就爬了起来,赤着脚就跑过去拉开门,确定外面只有他一个人,这才放心地让开门口的位置让他进来。
“你怎么上来了?”她一边关门一边问道。
“爸爸让我多关心关心你,我这不就来了么?”魏桢想起刚才父亲和自己说的话,也觉得有趣,遂问道,“你觉得我和你关系好不好?”
“好不好……你难道不知道?”桑落酒脸上升起一抹薄薄的粉色,嘟囔着应道。
魏桢坐在她的床边,闻言笑着伸手去拉她,温声问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开心?”
这人居然还好意思问她,桑落酒立刻瞪过去,眼睛圆溜溜的,鼓着脸,看起来十分生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她伸手推了他一下,“还不是被你吓的,什么叫去偷儿媳妇了?”
原来还真是因为这个,魏桢失笑,伸手握住她推自己的手,轻轻一拉,就将人拉到了自己身上挂着,然后仰起脖子去寻找她的唇。
桑落酒不肯给他亲,甩着头躲开,然后继续瞪他。
魏桢从善如流地低头,“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这么说了,你原谅我吧。”
桑落酒哼了声,从他身上离开,滚到床的另一边,然后叹口气,打开手机看群里陆展学和徐薇他们的聊天,在说什么给事业型女性送生日礼物送什么最好。
她刚要转身问是不是杨青鸾的生日快到了,就听这人又叹着气语气幽怨地道:“是啊,我哪里用去偷呢,只不过是到了嘴边的肉没吃上罢了。”
桑落酒:“……”挺好一个人,怎么就偏偏长了嘴!
闹了一会儿,桑落酒实在睡不着,就说要下去,下楼的时候魏太太和桑萝已经从花园回来了,正在搭给啤酒的猫爬架,见到他们一块儿从楼上下来,还问了句:“诶,你们都在上面啊?”
魏桢嗯了声,应得特别冠冕堂皇,“爸让我去看看阿鲤是不是不开心。”
众人又关心了桑落酒几句,便继续搭猫爬架,搭好之后恰好该吃晚饭,吃完饭没过多久魏桢就说要送桑落酒回去,“我晚上就住京淮壹品那边了。”
谁都没觉得哪里不对劲,连桑落酒都以为他肯定会将她送回吉祥里自己的私人住处,直到她发现外面的建筑越来越不对之后。
“……怎么又回这儿了?”她有点纳闷儿的问道,“我等小杨的车回去?”
魏桢扭头看了她一眼,也是觉得很奇怪,“到家了,还回去哪儿?”
桑落酒闻言立刻翻了个白眼,“你是到家了,我没有,您送错地儿了小魏总!”
魏桢摇摇头,车子拐了个弯,直接就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没错,怎么会有错。”
“……你这是什么意思?”桑落酒抓着安全带,扭着身子看向他,仔细打量他脸上的表情。
魏桢没吭声,直到将车在车位上停好了,这才扭过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她。
“阿鲤,再多住几天好不好?过段时间我就要去法国了,要好些天才能回来,你陪陪我?”
他温言细语,车窗外的灯光照进来,在他的眼角眉梢牵扯出一丝悄然的温柔。
桑落酒顿时看得有点呆了,有点愣愣的,不由自主地点下头去,哦了声。
魏桢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明亮了,伸手摸摸她的脸,“我们阿鲤真好。”
桑落酒这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中了他的美男计,顿时气得直撇嘴,骂他真是无耻。
“走了,下车。”魏桢没把她骂自己的话听进耳里,催着她赶快下车回去。
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天上的云总是很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
桑落酒端着酒杯,杯子里是一杯用抹茶和波本威士忌混合调成的抹茶薄荷茱莉普,颜色是绿色的,清爽怡人,就像是夏天时走在浓茵的树下还有凉风习习的感觉。
她靠在露台边上,看着魏桢运转手腕冲奶茶的模样,天上的浮云散了一,月亮从云里探出头来,明澈的月光洒下来,照得这一方天地宁静又温馨。
“阿鲤。”
魏桢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眨眨眼睛,有点期待地看着她。
“你今晚还跟我睡么?”
桑落酒闻言立刻翻着白眼把头一扬,哼了声,“做梦去吧,再也不跟你睡了!”
“你骗我回来就是想睡我对不对?!”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控诉,魏桢沉默了片刻,然后诚实地点点头,“其实还想看你穿新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