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难了,一个好好的孩子,身体怎么会弄成这样?”
  从寿安堂取的还魂丹过来,撬开了黄成业的嘴,喂他吃下还魂丹。黄员外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黄成业,问闻先生:“犬子的病,不知先生?”
  闻先生摇着头:“这个病,难啊!”
  黄成业睁开了眼睛,黄员外一看他这个样子,心头的恨铁不成钢之意去了大半,温和地说:“大郎,不要担心。闻先生会想办法给你治的。”
  黄成业听到了闻先生说自己这个病,难!这个结论跟庄蕾一致,一下子眼泪涌出来,嚎啕大哭:“爹你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黄员外被自己儿子哭地撕心裂肺,哪怕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会子也有点六神无主。只能弯腰跟闻先生说道:“闻先生,那您说这孩子怎么办?”
  “他房里有多少人?”闻先生问他。
  黄员外皱着眉头说:“连丫鬟婆子怎么着也得有……”
  “我是问,他的女人一共有几个?”
  这下让黄员外愣住了,他从来没关心过这个,看向黄成业,黄成业说:“七个!”
  这一句出口让黄员外气不打一处来,小小年纪房里有七个人了,不是找死吗?
  刚好在卧室之内,闻先生刚刚在桌子旁坐下,却见桌上的一颗药丸,他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看向黄成业:“黄少爷,这是返春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改个文名《医好病弱小叔以后》是不是会比现在的文名更贴切些?
 
 
第29章 义绝
  黄成业恨不能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方才这东西怎么没有记得收了,听闻先生一下子就认了出来,也只能承认:“是!”
  闻先生看向他:“你小小年纪,吃了多少这个东西?”
  黄成业一下子不敢说出口,刚才跟庄蕾还能说,这会子自己爹在身边,生怕自己爹听见,就掐死自己。闻先生看向黄员外,黄员外问:“闻先生这是何物?”
  “这个东西,还跟一段宫廷旧案有关,它可是送了前朝储君的命。”闻先生说道。
  “庚辰之变?”
  闻先生说:“黄员外也听过?”
  “废太子,死地不光彩,外边虽说是暴毙,实际上精下不止而亡。”
  “黄员外见多识广,让废太子出事情的正是这个返春丸。”闻先生说:“不过这个东西,光吃一次两次也没什么问题。能到废太子那般的,一定是日积月累之功了。所以我想问问令郎吃了多少时间了,也能到废太子一般的地步?”
  听闻儿子吃这种禁药,黄员外本来对儿子满心的心疼,这会子又尽去了,走过去就是一把抽上去骂道:“混账,快说啊?你怎么得来这个东西的?吃了多久了,吃了多少了?”
  黄成业一咬牙大叫一声:“你让我死了算了,死了就如你们愿了,一家一档全部给老二了。”
  黄员外听他的这一番言语,更何况还是在外人面前,他冷着脸骂:“混账,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们处心积虑地要弄死我,我要钱给钱,要女人给女人,我爱怎么玩怎么玩,没人真正地管过我……”
  黄员外气地发抖指着他说:“你从小没了亲娘,琼娘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现在自己作死,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却这样说,你有没有良心?你这样没良心的混账还不如打死了算了!”
  闻先生拉住了黄员外道:“黄员外,且消消气。”
  黄成业侧过来,撑起了身体说:“爹!如果不是今日这根簪子,如果没有里里外外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这酒菜里有蒙汗药,我就是死了,我都会以为那是天下最好的后娘!是我自己混账,是我自己活该,是我自己死有余辜。爹,我错了!是我任性,是我放浪,可您想过,真全是我不好吗?你自己看看这个屋子,你看看这里的东西,说宠我?宠我什么了?”
  “你简直不可救药!”
  “我是不可救药,您去问问刘妈妈,您去问问冬花!她们干了什么,打算干什么?”黄成业眼泪滑下来,伸手擦掉。
  闻先生看向黄员外:“黄员外,我还是先给黄少爷开药方,过两日再来府上给老太太诊脉!”
  黄员外听到闻先生这样说,他也不想家丑外扬,道:“那就请先生开药方!”
  闻先生开了药方,嘱咐道:“他那院子里的人,打发干净,女色一年之内不可再亲近了。先调养身体,保住性命。”
  这种豪门大户,里面弯弯绕绕太多,之前其实闻先生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作为一个大夫,他也不想去抓个跳蚤往自己头上放。
  今日为了庄蕾的事情,惹了一身的腥臊,他也只能摇摇头。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如何了!
  庄蕾也知道这个时候再去庄家,她娘定然已经没救了,心里总是抱有一丝的希望。
  闻海宇亲自送庄蕾和庄青河回来,庄蕾下车见娘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心知渺茫的希望也已经完全破灭。
  果然她娘已经从屋里转到了客堂里,躺在了门板上。嗡嗡的都是同村邻居的声音。
  庄蕾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水红色裙衫,和陈照一起,跟在庄青河的身后走进来,庄蕾看见自家外婆坐在那里哭,舅舅老实巴交地蹲在那里,对着庄青山,不知在说什么,舅母站着跟边上的邻居聊天。
  庄蕾在家里若非是大事,从来没得走亲戚的份儿。尤其是她六岁开始,等待她的就是一个个的纱锭。与其让她跟着出去走一圈,一来一回一天就没了,还不如让她能够纺上一两斤纱。
  既然没有过走动,对于舅舅舅妈就只是认识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
  其实她也曾很奇怪为什么她娘被打成这样,也不回家搬个救兵,娘家人为什么也不来给她说个话,虽然如月娘那样,有时候嫁了个混账,就算娘家人来说了也没用,但是至少感觉上还是有个在乎她的。
  “这可怎么办啊?翠娘这么一去,留下这么三个孩子。”邻居说道。
  舅妈正要说什么,听那邻居说道:“花儿回来了,怎么穿了这么个衣衫,不是刚刚死了男人吗?”
  庄蕾跟在庄青河后边,一步一步地走进去,看见庄蕾进来,庄青山冲过来问庄青河:“你怎么把她领回来了?谁让你领回来的?她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女儿!”
  庄青河一把揪住庄青山的衣领,骂道:“你个畜生,自己的女儿卖一回还不够,还要卖第二回 ?你是不是人?”
  “她是我生的,我养的,我就卖不得?你算什么东西?”
  庄蕾将手里的药砸向庄青山骂道:“我给她配的药,她吃不上了!”庄青山还要冲过来,被庄青河给拦住了。
  纸包碎裂药掉了一地,庄蕾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门板上的娘,满脸的青紫,难道自己的舅舅和外婆都看不到吗?真的被打死了,他们就不心疼吗?
  她退后了一步,跪下给她娘磕头道:“娘,原本想把药给您送过来,只望能有个万一,您能活下来。现在看来,如您去了也好,以后在那里也就没有了这样的拳打脚踢。”
  庄蕾的外婆过来扶住庄蕾道:“花儿,你娘已经死了,事情也已经这样了。以后你三个弟弟就成了没娘的孩子。你岁数最大,你爹这个脾气是靠望不上了。以后这个家还要靠你多照顾。”
  庄蕾站起来,甩开了她外婆的手:“您说什么呢?死了就死了?这可是您的女儿?您不心疼?”
  “再心疼,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是?”她外婆说道:“你娘也不希望,她走了以后三个孩子没人照顾。”
  “为什么要我照顾?”庄蕾问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他们跟你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同胞兄弟,难道不该你照顾?”舅妈走过去来帮着外婆说话,庄蕾已然明白,自家女儿死了或者是大姑子死了都不是事儿。
  他们真是一家人,躺在门板上的娘,当初将她是给养瘦马的带了去,还是给陈家做媳妇,她其实都不那么关心。她当时关心的也不过是能不能多一两银子。
  而此刻自己的外婆和舅妈担心的就是三个孩子,以后会不会连累他们。所以他们要抓住她,只要她答应下来。以后出什么事情,就把三个孩子往自己这里赶。
  边上刘庄氏还在说风凉话:“我说的吧?这个闺女算是白养了!”
  庄蕾侧过去横了一眼刘庄氏,看着舅妈:“舅妈,我娘是怎么死的?是被他打死的!作为娘家人,你们可为她说过一句话。现在却跟我说让我照顾三个弟弟。您看看我身上的衣衫,我刚刚死了男人,他就要把我卖给人做妾。要不是大伯去报信,要不是我婆家和闻先生搭救。我的祭日就跟我娘是同一天了!我的命是陈家人给救的。你还让我接替我娘来照顾这个家?再说了我一个十多岁的姑娘家,靠着夫家养活,如今公爹和大郎都没了,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小叔,我哪里还能照顾他们?”
  “他们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外婆指着她问。
  庄蕾笑了笑:“外婆,我上过您家门吗?我娘被打的时候,您为她出过半句话吗?到了今天,她死在门板上,你们有没有过来想过为她说话?”
  “你要我怎么办?你家里还有弟弟,打死了你爹,你娘也活不过来啊!”外婆对庄蕾说。
  庄蕾点了点头:“娘像您,真地像足了您。生下女儿塞在马桶里闷死,因为是赔钱货。但凡有好处就向着儿子,从来没有替女儿想一想。我男人前几日刚刚没有,也没见您上过门。其实以前咱们就没来往过,以后也不用来往了。”
  庄蕾的外婆气得发抖指着她的背说:“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庄蕾回过头,看向庄青山,又看了看眼睛里冒出火来的大狗:“我要是对这个家还心软,会害了陈家,害了我自己。也别跟我说什么良心不良心。从此我与娘家的路就断了,咱们不用来往了!”幸亏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要是以前的自己定然被他们拿捏。
  庄蕾不顾身后的咒骂,走了出门,对着庄青河说了一声:“大伯,多谢!”
  庄青河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花儿,活着都不容易,自己好好过日子!”
  刘庄氏对着庄青河大叫一声:“哥!你放她走了,这几个孩子谁管?”
  庄青河大吼一声:“你还帮他?这间客堂,明天就砌一堵墙,我跟他分地干净,以后不用来往了!若是他的事情,你也不用来跟我说。”
  说完庄青河走进自家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第30章 招待
  庄蕾走到了外头的马车上,马车里闻海宇等着她,路上庄蕾忍不住心酸,默默地擦着眼泪,对这个家,她没有感情,对这个娘,此刻心情复杂。如果她不恢复记忆,以她的性子,兴许她一辈子就深陷在这个泥潭里了。
  也是书里面曾经描写在男主回来之前,陈家就剩下她一个人,娘家日日打着要来帮她的旗号,到她这里来混吃骗喝,拿家里的东西。陈家的人,看中家里的瓦房和田产,逼着她给陈然守节,要给她过继孩子。书里的她,日日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生怕下一刻就被陈家族中的人赶出去,生怕被她爹娘再卖了。那个时候男主回来了,一声:“姐!”就是她的救赎。
  庄蕾暗自嘲笑自己,恢复了记忆的自己在处理事情上依旧拖泥带水。真是……
  陈照素来没有带帕子的习惯,掏了半晌也没掏出个东西来。
  “大娘子!”闻海宇递过去一块汗巾,庄蕾想要接过,却转念,汗巾这种东西是比较私密的东西,不能乱接,她用袖子擦了擦双颊的泪水,对着闻海宇说道:“多谢了!我没事!”娘家的事情到此为止了。
  闻海宇见她没有接过他的汗巾,呐呐地说:“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将汗巾塞进了自己的怀里,一路上也不知道怎么去劝解她。
  陈照本就笨嘴笨舌,说不来话,这一路就沉默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下来,听见外面在问:“花儿!”
  庄蕾撩开窗帘,见她婆婆提着灯笼站在村口,庄蕾从车上跳下来,叫了一声:“娘!”眼泪落了下来。
  张氏看见庄蕾一把将她抱过,拍着她的背,庄蕾扑在她的肩膀上哭着,张氏一直安慰她:“好孩子,不伤心了,咱们回家去?”
  “娘,闻少爷送我回来的。”庄蕾擦了眼泪提醒。
  张氏看向马车上:“闻少爷,去家中喝口水再走吧?”
  闻海宇今天见到陈熹,就一直帮着奔忙,到现在当真是口渴异常,他笑了笑道:“那就叨扰了!”
  引着闻海宇进了家门,张氏把庄蕾拉在边上道:“天也晚了,我方才不过做了个炒茄子和一个菰白,给二郎和月娘炖了碗水蛋,你看还要整点其他的菜吗?咱们留闻少爷吃晚饭?”
  “好,您先去留闻少爷,我看看有什么就做点什么,匆忙之间没有什么好菜也正常。”庄蕾点头对她娘说,自己进了厨房,对自己娘惋惜是有,可若说如何伤心,实在说不上。
  陈照端了水出来,闻海宇和车夫喝过水要离开,被张氏给拦了下来道:“闻少爷吃过晚饭再走!”
  “您别客气!”闻海宇推辞,张氏说道:“哪能让您空着肚子走?还是留下吃一口。”话是这么说,人已经堵在了门口,闻少爷见识过张氏的送鸡蛋的热情,只能留下。
  张氏陪着闻海宇聊天,她虽然见识不广,却温柔淳朴,今日又发生这么一件事情,让她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该进城的问题。她开始问闻海宇:“闻少爷,听花儿回来说,闻先生想收她做弟子。没见过女子做医生的,我心里有些担心。”
  “婶儿,您不用担心!我爷爷很喜欢庄大娘子,她比我有天分多了,这次还帮着我爷爷一起去帮县太爷的夫人接生。若不是有她,恐怕县太爷的夫人命都没了!”
  “啊?接生?”张氏听说庄蕾一个姑娘家去接生,脸色有些变幻,一边是想着她还那么小,去看那种难产的场面以后万一要是嫁人了,还敢生孩子吗?一边是想着这孩子胆子还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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