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还好!”陈熹回答。
  庄蕾在穴位上挤出了一滴血来。与西方古代的放血疗法不同,中医的三菱针放血,基本上只要求放一滴两滴的量。从本质上来说是激发人体的免疫反应。
  庄蕾再蹲下在陈熹的小腿上找出丰隆穴,刺进去正打算挤血出来,听头顶的传来声音:“嫂子!”
  庄蕾抬头看他:“嗯?”
  “嫂子,会离开这个家吗?”
  看着陈熹微皱的眉头,庄蕾不知道这孩子是何意:“没想过这个事情,怎么了?对我来说,现在排第一的是你的病,你好了,咱们这个家才好。还有的是大郎哥哥和阿爹的死因,最好能查出来。”
  “查出来了呢?”
  “查出来了之后,有本事就报仇雪恨,没本事就好好过日子。”
  陈熹看着庄蕾,他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要说血债血偿呢!”
  “自己几斤几两要清楚,与其起鸡蛋碰石头,倒是不如增强自己的实力,等成了石头再去碰。”
  陈熹又问:“嫂子想得很开!”
  “人不能纠结于某些事情,会钻牛角尖。”
  “嫂子,除了为咱家,你还想做什么?”
  “治病救人,著书立说。把我的经验传授出去,让更多的病人能有机会活下来!”庄蕾站起来问:“二郎想过,如果身体好了想做什么吗?”
  陈熹听她说的这些话,就没有一句是她考虑自己未来归属的。听她这么问:“我?”
  “对啊!”庄蕾想起前世妈妈,哪怕她显示出了对医学的热爱,她妈妈还害怕她因为家族的引导,所以错过了自己内心真正喜欢的事情,而鼓励她去尝试新的东西,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自己就是喜欢学医。
  陈熹苦笑了一下道:“我自幼以为自己是侯府的世子,就是要继承侯府的。所以想要以后做一个国之栋梁。所以拼命地读书,没想到最后其实是一个笑话。”
  “那你喜欢读书吗?那如果有机会成为官员,你会想干什么?你希望成为官员吗?”
  “我没想过!我以前只知道要做一个称职的世子而已。后来病成了那样,又遇到了这种事,想着要是哪一天早上眼睛睁不开了,也就拉倒了。我回来,起初只是想在自己最后的日子里,不要活在别闲言碎语之中罢了。直到见到了娘,知道了爹和大哥,认识了你。我想我要好好活下去。我还有一个家。”
  庄蕾拍着他的肩膀:“不到下一刻,咱们总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对待人生要宽泛,更何况你所谓的笑话。我完全不认同,你在你自己的位子上做得很好。被调包不是你错,为什么要逃避?我们不能为了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对不?”
  陈熹绽开了笑脸,虽然他的脸色还是暗沉,但是这个笑却硬生生,让他有了那种少年人特有的璀璨风采。
  庄蕾笑着在他的床沿坐下道:“如今给你了时间去想,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一点比侯府自由多了。”
  “自己想?”
  庄蕾笑着点头,一双大眼笑地弯了起来说:“比如我就想做一个医者,解决病患的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能出成就。从现在起,到你身体恢复,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陈熹点头说:“我会慢慢想的!对了嫂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明天阿姐的事情。”
  “李家太龌龊了,月娘又是个软性子的,若是拖地时间长,我怕月娘会心里想多了,出毛病。所以明天不管怎么样,哪怕李家不肯还嫁妆,只要拿到放妻书,哪怕是休书,让月娘回家就好。”庄蕾把想法说出来。
  陈熹沉吟了一下:“嫂子,你豁不豁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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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撒泼
  约好今日要跟李家去谈月娘和离,吃早饭的时候,月娘把心中的忧虑表露在脸上无疑,哪怕庄蕾安慰她,她依旧哭丧着一张脸。
  庄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她:“放心,咱们一定能够跟他们谈下来的。”
  月娘皱着眉摇着头说:“花儿,你不知道这一家子有多难缠,要是实在不行,拿到休书也成。反正我只要从今以后不要再回去就好。”
  眼见着月娘眼泪要落下来,庄蕾抽出帕子给她擦了:“我知道了!你安心在家,我陪着娘过去。等我们好消息!”
  月娘含着眼泪,对着庄蕾和张氏点头。庄蕾进了屋里拿了一个大布兜子,背在了身上。
  庄蕾陪着婆婆跟着叔公一起去李家村,跟李家约好了今日过去。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眼睛雪亮,不过受害者有罪论从来都是存在的。也有人出来说,陈家仗着有几个钱,对亲家看不大起的缘故,整日来掺和李家小夫妻的日子,才导致了这样的一个局面。
  现在听闻李春生为了二十亩地的事情跑去陈家把陈月娘推倒在地,陈月娘孩子没了。
  人家那地是心疼女儿,给女儿收租的,又不是嫁过来的,害了人家父子,还要到他们家要地,这脸也忒大了吧?那些原本还在为李家找借口的人,认为是双方都有问题的,现在也已经住了嘴。
  更何况玉兰就在村里住,李春生三五不时都去宿在玉兰那里。天亮的时候,大摇大摆从玉兰家里出来,这种事情最容易被人传来传去。真是可怜李家上一代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一代不如一代生出这样的货色来?
  如此一来,李家的长辈都不愿意出来给李家说话,李家的老族长说了,签放妻书他可以做个见证,其他的不要叫他了。
  李家只能找来自家出嫁的几个女儿来撑场面。
  李春生的娘,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磕头求了几年送子观音,才生下了这么个儿子,偏生李春生儿时还体弱多病,他娘去问卦,卦象说她此生命里无子,能得这个儿子,是观音大士见她心诚,所以才赐下,因此才多波折。所以她对鬼神之说很是相信。
  李婆子女儿从大到小一共生了六个。嫁在邻村的几个全部通知到了,也不是个个都愿意来,来了两个女婿四个女儿。家里多了六个人,站了一屋子,看上去颇有气势。此刻正叽叽喳喳如菜市场讨论个不休,总之就是要让陈家低头,只能给休书,不能和离。
  两个女婿呆在边上,有些后悔怎么就跟过来了,三女婿把自家媳妇拉过去,悄悄说:“你别话多,我现在才知道大姐夫和五妹夫他们怎么都不过来,这种事情多掺和以后要别人戳脊梁骨的。”李家三女儿倒也听劝,也就停了嘴,站在边上。
  三叔公说人不要多,先礼后兵,要是李家不讲道理,陈家的老少爷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叫人过去就好。
  过来替李家说话的长辈没有,看热闹的人倒是不少。毕竟前面有父子淹死,这会子又是陈月娘被推地小产,现在要和离。
  乡下村子里,几十年都不会有一户会和离的,谁家不是能忍则忍,能过则过,和离自然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够边上几个村嚼舌头嚼上大半年了。
  因此,吸引了好些人来围观,李家村有好些人都在那一天河边认得了庄蕾。那一日小姑娘扑在自己男人身上声声叫着:“哥!”让人想想都作孽,年纪轻轻就没了男人。
  今日这个小寡妇却是一身白衣,头上戴着白花,头发梳地干净,一张小脸嫩嘟嘟,一双杏眼更是水润,俏生生地站在婆母的背后,脸上不带一丝笑意。
  长得标致,整个人却是端正地很,让人生不出那种看见小寡妇,想要调戏一把的邪念,只觉得很是可惜。
  庄蕾跟着进了李家的屋子,一看除了那一家三口之外,就是几个女儿女婿,也没有李家的长辈,连个坐儿也没有。
  陈家三叔公看这个德行,也不介意,开口对着李春生的爹说:“咱们小沟村陈家和你们李家本就是近邻,两个村也是一直互相嫁娶。前前后后都沾亲带故。你们俩家的婚事也是上一代结下的缘分,没想到最后却送了他们爷俩的命,如今留下了孤儿寡母。”
  李春生的二姐一听,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能说会道,立马就开口说:“陈家叔公,瞧您这话说的,小两口吵架也是常有的事情,一只碗不响,两只碗自然就叮当了。您看到哪家夫妻口角,亲家公每次都上门的?若是他们不来,也不会送命。再说了又不是我家小弟推他们进河的!”
  本就知道这一家子是没法子说理的,陈家三叔公看着李春生的二姐:“推自己的娘子进河里,这难道不是要害死人。如果不是故意要害死陈家父子,你李家六郎看见人在河里上不来,是不是应该叫唤两声,跑回了家里算个什么道理?”
  “说我们家杀人,去官府告去啊!让衙门来抓啊?”李春生的另外一个姐姐出面说话,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都是这个德行。
  张氏转头对着三叔公说:“叔公,咱们也不多说了。如今月娘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两家之间又隔着两条人命,断然是做不得亲家了。今儿来拿了和离书,等下叫人嫁妆回去。以后抬头低头,都不用再打一声招呼。”
  “和离?想得美!”李春生说道。
  张氏没想到他们这般不讲理:“你怎么说的出口的?”
  李春生的娘过来,老婆子有恃无恐:“这不是放妻书写不写在咱们手里吗?你们想要,就得听咱们的。其实好歹也是亲家一场,想要和离也行,那二十亩地你们卖了。咱们家现在吃什么?要放妻书,咱也不说要那二十亩地了,你们另外拿二十亩地过来就行了!”
  张氏给气地浑身发抖,李春生笑地开心说:“要不连休书我都不会给。”
  庄蕾站出来问:“谁给你这么大的脸?不仅要嫁妆还要人家的田地!”
  李家不要脸的程度,还是让在外边围观的人,嗡嗡地议论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张氏知道这家人不要脸,但是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少的了,张氏问:“反正你们家是不要脸,不要皮了。”
  “是又怎么样?想要放妻书,拿着地契过来。否则想都不要想。”李春生呵呵一笑,转头还对着他娘砸吧了一个嘚瑟的眼神。
  庄蕾拉着已经气地胡须翘起的叔公:“娘,叔公,跟这种人家,没什么好讲的!咱们走!”
  庄蕾拖不动张氏,张氏咬着牙,眼睛里包着眼泪,抖着手:“你们是不是人?”
  “娘,跟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走吧!”庄蕾一边拖着张氏,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李春生脸上一副得逞的笑容,这个世上就是谁凶谁占便宜,就凭她们两个娘们还想跟他们来斗,不知道是不是睡觉把头都睡扁了?
  李家看着陈家婆媳走出了他们家,心里不免得意,李春生的娘,站在门口问:“什么时候拿地契过来,什么时候来拿放妻书!”
  庄蕾拉着张氏出了门,边上的吃瓜群众都为她们婆媳叹息,到底是家里没了个可以支撑家业的男人,就任由他们给欺负。
  张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到李春生家边上的小路,张氏甩开了庄蕾的手:“花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得回去跟他们讲理,我是你们的娘,再怎么样也要撑起这个家。”
  谁想到刚往前走了两步,也不见自家儿媳妇跟过来,回头一看。
  庄蕾从自己随身的布兜里掏出了白布条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扎,再拿出了蜡烛两根,棒香三根,用火折子一点,插在了路边,自己往地上一跪,继续从布兜里拿出了纸钱,边点燃边拿腔作调地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官人啊,我的夫啊!你死地那么惨,留下我活在这个世上被人欺负……”
  刚刚还在纳闷陈家婆媳这般好欺负的李家村众人,这才发现压根不是这个事儿。那小寡妇居然对着李家,点了蜡烛香,开始哭男人起来。这是个什么路数?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挺有趣的。如此大家也就转过头,围着庄蕾看。
  张氏愣在那里,早上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她为啥背了个大布兜子,这会子看她这样才知道她是放了这些东西。眼见着方才在李家看热闹的人都走来了过来。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般泼妇做派,不是让人笑话,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花儿起来,咱们回去!”张氏命令她,月娘是亲闺女她心疼,花儿也是她当女儿一样养的儿媳妇,也心疼。她可不能让花儿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不起来!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大郎哥哥,他担心月娘。我就是要问问大郎哥哥,他既然担心月娘,既然知道自己是被畜生给害的,为什么不变成厉鬼来捉了他去?捉了他去,和离书也不用了,休书也不用了。月娘拍拍屁股就能改嫁了!”庄蕾跪在那里仰头跟张氏说。
  刚刚冲过来李春生大吼:“小贱人,你说什么?”
  庄蕾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李春生的娘。昨天陈熹说他跟月娘仔细聊过李家的每一个人,李家的一些小故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陈熹当时问她:“嫂子,你豁的出去吗?”
  她的回答是:“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做这个恶人就是要磨地对才行,磨不对就是白搭。”
 
 
第36章 嫁妆
  陈熹告诉她,昨日她出去诊病,他在家和月娘聊了一个上午,李家的这个婆子,因为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开始没有了希望,从那以后信了鬼神之说,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求神拜佛,直到再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才生下了李春生这个儿子。自从生下李春生之后,她就更加相信了。
  李春生四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喝了郎中开的药之后,高烧不退,浑身抽搐。眼看着唯一的儿子就要不行了,李家这个婆子就去问神婆。神婆告诉她,要用别人来替这个孩子挡灾。李婆子就拿了自己五姑娘的生辰八字出来,
  说来也怪,神婆做法之后,那李春生的病就好了。不过五姑娘的却紧接着生起了跟李春生一样的病,一直阴阴虚虚身子没好过。所以李家婆子对鬼神简直就是信到了骨子里。陈熹对庄蕾说:“嫂子,咱们就用鬼神来吓她!”
  庄蕾对着李家婆子不阴不阳地嘿嘿一笑,再看向李春生:“我在骂我男人,叫我照顾月娘,他自己也不来把害死他的畜牲给捉了去,让我们被人这么欺负。”这话一出,眼见着李春生的娘的脸刷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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