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庄又继续拍着大腿哭:“我的夫啊!你就这样看着我们娘几个被欺负吗?你在地下能安生吗……”
  李春生红着脸扬起手要打她,却见陈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庄蕾面前,陈照身边还有三叔和同村的三个叔伯。这么一来,哪怕李家有几个女婿在,陈家这里也不怕了,三叔对着李春生说:“想打人?”李春生前两天在小沟村吃了大亏,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一下子踟躇着不敢上前。
  庄蕾站起来,从陈照身后走出来,个子虽然不高,气势却十足:“李春生,今天我来这里,做的打算就是你要是真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地,我就敢碰死在你家门口,陈然没变成厉鬼,我变成厉鬼,把你们一家子全部捉了去,你信不信?要死一起死!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一个没了男人的小寡妇怕你?大不了死了下去找我男人去。”
  听见庄蕾说这一句话,李春生的娘走了过来道:“六郎,过来,咱们商量商量!”
  庄蕾一转身继续跪下去,烧纸钱哭:“哥啊!你要是不来管,我就闹地你不安生……”
  听见这话李春生的娘,还没跟李春生说完话,就走过来,指着庄蕾:“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用这种下作手段,要不要脸?”
  “比你们家不要脸?”庄蕾问道:“这一点就下作了?你们家干的缺德事儿还少吗?只要月娘的事情不解决。早上日出,晚上日入,我一日两次,都会来这里烧纸哭我家那个死鬼男人。阳间解决不了的事情,我闹腾他在阴间也不安宁。我闹腾我男人,关你屁事!”
  “你在我家门前哭,不作兴的!”
  “不作兴的事情多了,我就一件一件做了又如何?我说了,我庄花儿,贱命一条,怕谁来着?你等着,我等下把我男人的牌位给抱过来。”庄蕾盯着李春生的娘说这话,李春生的娘看着庄蕾那一副破罐子破摔,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泼辣样子。想着万一要她真的拿了陈家矮子的牌位过来可怎么办?
  庄蕾一边看着李家婆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边继续又哭又嚎,张氏看着一边烧纸,一边抹眼泪哭的庄蕾,她也不知道自家那个娇娇弱弱的花儿,怎么就使出了这般的泼妇招数。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也没办法这么豁的出去,可看看她那个不管不顾,唱作念打俱佳的样子,这……这……算啥事儿啊!
  庄蕾的这般行径,吃瓜群众感觉这场戏这才算是精彩了起来,人越来越多,边上还有人说:“这个小寡妇,毒还真是毒,说一日两次,还是选日出日入时刻,可见这个小娘们是打听过了,真想要把她家的那个死鬼给叫出来。”
  “真有这个讲法?”另外一个声音问。
  刚才的声音说:“日出将出的时候,是孤魂野鬼躲白天阳气的时候,而日入将入的时候,是孤魂野鬼要出来闲逛的时候。她选在这个地方,烧纸钱,说是给自己男人烧纸钱,不过这么多的香烛,也可以招来没钱的那些穷鬼,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么一来,拿了她的钱就给她要办事了。”
  “真的这么灵验?”
  “就是这么灵验,我娘家村上一个女的生孩子难产死了,他们娘家人不高兴,所以就过来。烧了两趟纸钱,据说刚好请了个厉鬼,把那家人家弄得三年之内死了两个。”刚才那个声音说道。
  “啊!也太吓人了!”
  “可不是吗?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刚才的声音说:“我娘家那里有个女人在正午时分吊死在前边的大槐树上之后,隔着三五年就会有人在同样的地方上吊。这种事情,不好说啊!”
  庄蕾低着头,烧着纸钱,昨天陈熹说过:“阿姐说,李春生小时候体弱,从来不许他去坟地,直到十六岁才让他去扫墓。”
  当时庄蕾不确定,万一那个婆子不怕呢?难道她真的,在日出日落时分,再来闹腾。这不是闹着玩的,别的不说,她怎么能让她的大郎哥哥灵魂不安?”
  当时陈熹笑了一声:“要是这个办法没用,咱们再用别的办法,只要想想你不怕丢人就行。”
  她才不怕丢人,脸算什么东西,不要就不要了。
  张氏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形,三叔公也被庄蕾的这个样子给弄得不知所措,虽然他觉得李家欺人太甚,但是陈然的这个媳妇也太那个啥了吧?一直看她柔柔弱弱地,怎么就跟个泼皮似的?
  “小娘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有人问。
  庄蕾冷笑着看了一眼李家几个人,跪在那里:“他们家同意和离,把我小姑子的嫁妆给还回来,我立马就走。否则我就天天哭,天天闹,直到我那死鬼男人把李春生给叫到地下去聊聊,那样也就不用和离书了。反正我一个没儿没女的寡妇,多的是时间,有的是功夫,不就是耗吗?我耗得起!”
  李春生的娘脸色一阵黑一阵白,脸已经扭曲了,她咬了咬牙对着李春生说:“春生,把放妻书给她!”
  李春生叫道:“娘!放妻书给她了,田地呢?”
  李春生的娘,大吼一声:“不要了,快去写!”
  庄蕾站了起来,对着李春生的娘说:“光有放妻书可不行,嫁妆咱们也要抬走!否则,你休想让我走。”
  “还给你!不要脸的小泼妇!”李春生的娘骂道。
  庄蕾对着人群里的陈照点了点头,庄蕾从布兜里拿出了一张红贴:“走吧!咱们去拿放妻书。”
  庄蕾带着张氏和叔公,再次去了李家,她站在李家的门口说:“去请你们家的族老出来,今儿把事情给了了干净。”
  “小泼妇,不要脸的小娼妇,以后痒地……”这李家婆子骂出的难听话,不堪入耳。
  庄蕾冷着脸看着她:“要我烂,也要有机会烂。倒是你们家这个,整日出去鬼混。会不会烂?别到时候烂地没了治,断了根!”
  庄蕾接住这些脏话,还对骂过去,让张氏皱眉,过去拉住庄蕾的手,摇了摇头,自从大郎死了之后,自家这个儿媳妇性情大变,能撑起这个家是好的。可是她真的一点都不为自己打算,出了这等凶恶之名,以后难道真要孤独终老?被张氏牵着,庄蕾也就算了。
  李家老婆子尽管骂,却见庄蕾看着她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狠辣劲儿,让她心里发毛。
  李家的老族长一到,李春生写好了放妻书,按上了手指印,李家和陈家的族老也按上了手指印,庄蕾把放妻书收在怀里,从大布兜里拿出一张红帖子道:“这是当初的嫁妆单子,月娘当初的嫁妆,村前村后大家都是见过了。今儿在场的叔伯婶子,长辈们,做个见证。咱们陈家拿回自家的东西,不要他们李家一根毛!”。
  庄蕾看向张氏问:“娘,我来念单子,这些东西都是您经手的,您来找,认清楚,咱们的东西都拿走,他们的东西咱们一点儿也不要!”
  张氏立马就:“哎!”了一声。
  庄蕾开始念:“樟木箱两只。”
  张氏要进去找,那李春生的娘拦在了门口说:“谁敢动我家里的东西?”
  庄蕾看向李春生的娘,挑着嘴角,冷笑一声说:“放不放,随你!”
  那婆子被庄蕾冰冷的眼神给吓地心头一凛,看着庄蕾身后的五个陈家的大汉。她呸了一口,暗骂了一声:“小贱人!”
  在鬼神面前,哪怕是李春生父子俩强烈反对,李春生的娘还是坚持要送庄蕾走。这是她骨血里的信仰。庄蕾前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信仰做出极端的事情。哪怕她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承认前世的存在,但是她也不过是敬鬼神,自认为只要做得正行的端,还有天灾人祸就是老天不公,比如自家公公和大郎横死,就是书里的宿命。
  李春生的娘叫了自己儿子和女儿女婿进去,让她的女儿女婿帮忙搬东西,李春生不乐意道:“干嘛怕那个小贱人,还怕真会招来那个矮子?”
  “呸呸!别给我胡说!”李家婆子瞪着他:“你真打算被那种东西缠上?送都送不走。”
  庄蕾叫一样,他们整理一样出来,自然也有叫了压根就拿不出来的,比如首饰,大多都已经没有了。衣料也少了大半,说是过来做衣衫都做掉了,庄蕾也不介意,继续往下呗。
 
 
第37章 被打
  庄蕾看着能抬出来的大多是大件的家具,而金银细软大多已经没了踪影,她笑了一声:“十两银子的聘礼,我们家放了百两嫁过来。当初开箱子的时候,可是都看的真真切切的,这会子说一句没了?一百两,够一家子开销两三年了吧?你们现在说全没了?”
  庄蕾念到芦苇席一条,陈照憨实,到老婆子面前:“芦苇席呢?”
  李婆子没想到庄蕾连晾晒棉被的芦苇席都要卷走,下面是木桶,木盆,水缸,碗筷,当初陈大官人给自家女儿准备了十桌的碗筷,每一个碗底都刻了字迹。
  陈照逼着李家把碗都拿了出来,照样装船,这么一来家里就空荡荡了起来,李家婆子看着犹如被强盗过境之后的惨境,瘪着嘴正在擦眼泪,庄蕾却对着她伸手道:“你头上的银簪子,耳朵上金耳环给卸下来,那也是月娘的嫁妆。”
  “小贱人,欺人太甚。”李春生大骂道。
  庄蕾呵呵笑了一声:“我还没叫你去找那个相好的把那些首饰拿回来呢!也没问你姐姐要回驼毛被,更没问你妹妹要回银鼠皮袄子。还想怎么样?按着这张嫁妆单子算一算,少了的首饰加上压箱底的银子和布料,一共两百两差不多吧!要不打个欠条?”
  “做梦!”李春生大吼:“你们陈月娘不吃饭的啊?”
  “二十亩地的出息不够她吃?月娘上门一趟,我婆婆就篮子里给她塞鱼塞肉,塞鸡蛋的,你们没吃过?反正你们家脸就是大,一家子吃月娘的,用月娘的,还要打她。”庄蕾哼笑着看着李老婆子:“快点,拿下来!”
  见过庄蕾的无赖行径,那婆子抹着眼泪,从头上拔下了簪子,从耳上摘下了耳环。庄蕾收在手里。这才说道:“一年时间,这些多的嫁妆就剩下这些硬货了,李春生,你败家的本事不小。算了,跟你们这种人家能了断干净,就行了。从此咱们俩家老死不用往来了。没了陈家,以后省着点用!要饭呢,别上陈家门来要,我们是不会给的。”
  这话气地李家的人恨不能冲上来打她,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怎么办?
  一条船装地满满当当。三叔和其他两位族叔下了船,撑着船回去,庄蕾跟着张氏也往回走。
  路上张氏免不了埋怨庄蕾几句,庄蕾知道婆母都是为她好,有个人真心疼惜自己,被她埋怨几句又算什么呢?
  张氏总是在叹气:“我知道你是为了月娘,咱们跟他们商量商量就行了,真的少了些钱财又怎么样?少了这一船的家具又怎么样?哪里比得上你的名声重要?一个姑娘家名声坏了,以后怎么办?我怎么跟你说,你都是不听呢?现在你心里一心一意为大郎守节。等以后呢?你才几岁?”
  庄蕾知道张氏絮絮叨叨的埋怨,每一句话都是为她好,她跟在身边听着就是。
  “为大郎守节好啊!大郎媳妇,你要真想为大郎守节,咱们家可就是能出了贞洁烈妇了,等你守满年头,家里可以给你请旌表,立牌坊的。”叔公听张氏这么说,只抓住了守节这个重点,捋着胡须大说好。
  张氏皱着眉头:“三叔公,牌坊这个东西咱们家不要。丫头年纪还小,以后有合适的人家,还是要找的。我是在说她,这是胡闹,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才是!”
  “孩子有这个心,你怎么能拦着她呢?大郎媳妇,你真要给大郎守住了,这可是千秋万世都被人称颂的!”老爷子浑浊的眼睛放着光看着庄蕾,村口要是有这么一座牌坊,是整个陈家的荣光。
  庄蕾淡淡地一笑:“三太公,作为家里的长嫂,我得护着弟弟妹妹和娘一起撑起陈家,我想的只有这些。什么时候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我只能这么说!人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变化,千秋万世称颂的事情我没想过。”
  三叔公原本以为庄蕾是下定了决心给大郎守节,他想着鼓励一下,没想到她这般回他。一时间有些不高兴,闷着头往前,才到村口陈熹已经站在那里。见到他们忙过来,走到三叔公面前弯腰行礼叫了一声:“三太公辛苦您了!”
  且说那边李家原本家什都破旧了,月娘过来了,把她的家什全用上了,旧的自然就扔了。这会儿家里的家具几乎被搬了个空,李春生看着一片狼藉,李家婆子嚎啕了起来,李春生对着他娘大骂:“哭什么哭,不是你让他们搬的吗?”
  李家婆子哭叫着说道:“我还不是心疼你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这个家该怎么办?我不能让你出事!”
  “你就整天怕这些没有影的东西!现在成这个样子,你说要怎么办?”
  这么一来母子俩吵了起来,李婆子坐在客堂间的一把竹椅子里,一边叨叨一边哭,几个姐姐纷纷指责李春生没良心,李春生被骂地心头火起,烦的不行,冲了出去,还没散去的吃瓜群众看着他,往后头小寡妇玉兰的方向去。
  李春生今日被人把家都搬空了,想着平日里玉兰总是说要跟着他,他现在和离了,她要是乐意,让她把两个孩子或是送人,或是过继给她先头男人的兄弟,只要不拖油瓶过来,他娶了她也没什么不好。
  他走到门口,却见玉兰的一扇木门紧闭,这大白天的去哪儿了?
  他到隔壁的王婆子家,平时他来这里,若是两个孩子没睡下,她会把孩子寄给隔壁的王婆子。王婆子会替她看顾着两个孩子。
  等他过去,王婆子果然抱着小的,带着大的在那里哄着孩子,见他过来,站起来问:“六郎,你出来了?玉兰呢?”
  李春生一个愣神,什么叫他出来了?他压根没有去玉兰那里,他转头就走,去了玉兰房子的后边,后边有个窗,他悄悄地站在窗后。
  刚刚够到窗口就听见里面玉兰咯咯的笑声:“啊呀,好哥哥就别闹,我正打算给罗哥儿断奶呢!你这般混闹,我还怎么给他断?”
  “你给他断,别给我断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叫着:“玉兰儿,你这一身皮肉,要生生把人魂儿都弄没了!还”
  “你这鬼话我才不信,整日说要娶我回去做正头娘子,实际上呢?你敢跟家里的那个婆娘去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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