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玉兰儿,家里的哪有那么简单的,总要让我慢慢来。你这样逼我,我怎么办?”
  “是你说要娶我,我也知道原配夫妻哪里能这么说散就散的,好哥哥,我只盼着你能多来,看看我就成,刚才那话不过是打趣的,你别往心里去。跟嫂子好好过日子。”
  “玉兰儿,你这般明白事理,这个世间有几个像你这样明白事理的女人。”这话一出,玉兰家破旧的床榻就开始不堪折腾地咯吱响。
  李春生刚刚在家里受了那么大的气,这会子过来是想要找玉兰说两句,没想到竟然听到玉兰跟着野男人说着那些跟他重复过的话。亏得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亏得他以为玉兰已经跟别的男人断了来往。如今看来都是骗他的!
  李春生如同被点燃的□□,大吼一声:“贱人!”
  从屋后直接冲到了前边儿,把门拍地震天响。
  里面两人慌乱地穿起了衣衫,那个男人问玉兰:“这是谁?”
  玉兰言语闪烁,不敢回答,低着头。天底下出去胡天黑地乱来的男人好似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提起裤子就骂:“你个小□□,口口声声说要嫁我,我也不嫌弃你有两个拖油瓶。外面是个什么东西?”
  外头李春生今儿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怒气,使劲儿地踹着门大喊:“张玉兰,你给我开门!”
  只见门被打开里面一个男拿着一件外衫,套在身上,膀大腰圆,没有遮住的胸口,从肚子上到胸口,黑乎乎的一片毛,看上去就跟只黑熊精似的,他大喝一声:“干什么呢?找死啊?”
  说着抬起腿就一脚踹了出去,李春生被他踹翻在地,张玉兰头发还凌乱着,从里面冲出来,要扶地上的李春生,刚沾上李春生的手,就被李春生给甩了道:“滚开!你说,这是谁?”
  站着的那个男人,也看向张玉兰问:“他是谁?”
  “他是我男人的侄儿,你做什么呢?”张玉兰见那山一样的男人,发了这般的脾气,怕李春生吃亏,想要糊弄过去。
  李春生在家里被宠坏了,更加上这会子心头正火着,伸手过去就是一巴掌拍到了张玉兰的脸上骂:“不要脸的贱货,我是你侄儿?怎么个侄儿法子?脱了裤子,躺在一起的侄儿?”
  看见张玉兰被打,那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揪起李春生的衣襟:“是个男人就跟我打,去打一个女人做什么?”说着左右开弓两记耳光之后,再次把李春生推在了地上,压在地上,用他钵盂大的拳头招呼上来。
  刚刚李家看了一场大戏的邻居,真的要感叹今天是好戏连台,不停歇的。这会儿站在小寡妇的门口看这个戏,那男人是隔壁村的屠夫,身材魁梧,一身蛮肉。李春生被他打地哭爹叫娘。
  张玉兰也不敢过来再扶李春生,那屠夫走到李春生面前,吐了一口吐沫在李春生的头上,骂了一声:“只敢打女人的孬种!”说着踏着大步要离开,张玉兰追上去,被他甩开,转过头对着张玉兰说:“以后你要是缺个吃食,想要到我那里要点之荤腥来吃,那就一码归一码,不用拿什么对我真心来哄我。”
  李春生趴在地上浑身骨头如断了似的,疼痛难忍,偏生还要听那刘屠子的一番话,这番话让他忽然明白,张玉兰恐怕不止对一个人说过这样的话。他想要爬起来,一用力,屁股那里钻心地疼。
  边上的人看着不对劲,连忙去通知李家夫妻,老夫妻俩还在家里跟两个尚未离开的女儿,一边哭一边叨叨儿子不孝,如今这个家都不成了样子。
  一年前陈月娘嫁过来,她那两船的嫁妆,样样都是好货,索性把家里的那些破家什,送人的送人,扔掉的扔掉,谁想到那小娘们这么厉害,居然把所有东西全卷了走,这日子还怎么过?这些家什,一下子置办起来要花多少钱?况且陈月娘跑了,李春生总要再娶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春生他爹,快来啊!你家春生被人打地爬不起来了!”
  听见这话,老夫妻俩立马站起来,奔出去,到了后边。
  却见李春生在地上,才要扶起,他疼的哇哇大叫。叫了人,抬了门板来,将他安置在门板上,这才抬了回家。
  请了郎中过来一看,坏了,屁股上的骨头给摔骨折了,这还怎么了得?问大夫要怎么看?大夫说了一句:“躺在床上,三四个月就好了。”
  这话一出来,李家婆子想到早上庄蕾拿着香烛在路口烧纸的样子,这般赌咒,果然立马就应了。心头是吓地砰砰跳,说:“跟你们说的吧?还让她早晚来哭拜,要真那样,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第38章 送人
  庄蕾才进了院子,月娘急匆匆地走出来,她头上还扎着头巾,张氏看见立马训斥:“进去,你还没出小月子,好好给我歇着。”
  庄蕾知道月娘着急,伸手扶着她进去。到了屋子里,从怀里拿出了那张带着她体温的纸,对着月娘说:“你看,放妻书!”
  “他们居然肯给?”月娘捂着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这一张纸对她来说是真正地获得了自由。
  庄蕾笑着说:“怎么样帮你把这个给要回来了吧?还有你的嫁妆虽然没有全部都拿回来,好歹也把能抬的都抬了回来。这下放心了吧?”
  月娘点着头,呜呜地哭,庄蕾陪着她说话:“你也别难受了,今天过了,以后就跟这家人没了牵扯,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花儿!”月娘抱住的庄蕾:“还好有你!”
  张氏走进来,月娘又过去搂住张氏:“娘!”
  “月娘,以后可要对着花儿更好些,今日是花儿豁出了脸,去帮你把这个放妻书给要回来的。”张氏对着月娘,把在李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月娘听下来对着庄蕾是满心的感激与愧疚:“花儿,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不过是个计策,能解决事情就好了。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二郎昨夜给我出的主意。”
  张氏听她说的这些话,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俩个孩子,有这个打算怎么不跟我先说一声?”
  “娘,我跟您说了,您舍得我这么干吗?”庄蕾抬头问自家婆母,张氏没办法回答她的话,她自然没办法答应。
  庄蕾说:“今儿麻烦了叔公和叔伯们,我去做饭,留他们吃顿酒。娘您要不去前村看看刘屠子那里是否有肉,有的话咱们烧个红烧肉?”
  “行!那我先去!”张氏连忙跑出去。
  庄蕾踏出门的时候,看见陈熹在院子里给搬家具的叔伯们倒茶,虽然他的脸色不好,但是嘴角带笑,温文尔雅,还是很有一番气韵。
  庄蕾出门来,三叔扛着箱子上来,庄蕾说:“叔,把咱们婶儿叫过来,给我搭把手,帮我烧个火。三郎你去杀鸡。”
  三叔道:“你婶子回娘家了,没法过来。”来不了,只能自己干了。
  听陈熹也在说:“咱们家最大的心病如今解决了,叔伯们今日帮了大忙,留下来吃个饭,喝口酒。”说着陈熹打了水,拿了手巾给叔伯们洗脸擦手。
  如此一来陈熹在院子里招呼着叔伯们,因着他是从京城来的,村里的人,大多连县城都没有出过,不要说京城了。
  几个人原本跟陈熹没什么接触,总觉得城里人大多看不上乡下人,更不要说京城里来的了,毕竟他之前是京城侯府里做了很多年公子。
  开始问的时候,几个人还放不开,只是随口说两句,等后面发现陈熹不仅客气,懂得还多,不知不觉就说地多了。
  里面庄蕾先把家里的酱萝卜切了片,炸了一碟子花生米,拌了一个松花蛋豆腐。让他们先端出去慢慢吃起酒来。
  庄蕾端着冷菜出来叫道:“二郎,还干坐着做什么?快进去,可以先喝起酒来。”
  陈照杀了鸡过来,庄蕾把鸡下了锅,再把鸡杂给切了配上青椒,等下炒。缸里还养着一条鳊鱼,庄蕾让陈照去杀了。自己在那里打蛋,做个锅塌豆腐。
  陈照拿着鱼进来,刚好豆腐做好让他端出去,她继续炒鸡杂,一个接着一个出锅,没有人烧火自己管着灶头有些忙乱,张氏怎么就还没回来?出去的时间不短了。
  庄蕾把白斩鸡切了块,码在盘子里,熬了红油,调了酱汁倒了进去,这都多长时间了?
  庄蕾转头对着进来的陈照说:“三郎,你去村口看看,咱娘怎么还没回来。不就是去前村刘屠子家里买刀肉吗?哪里用得了这么长的时间。”
  陈照不过走了几步路,就看见张氏从外边快步地走回来,手里还是空的。
  她快步进了厨房。庄蕾看她没拿肉回来,问:“娘,肉都卖完了?”
  “刘屠子,正在和他娘子吵架呢!家里哭天抢地的,闹得不可开交。昨天压根就没宰猪。”
  庄蕾想了想说道:“没事!”说着去里间,挂架子上拿了两根腊肠下来,放在锅上蒸了:“一喝酒,话就多了,我慢慢做就好。既然没有猪肉,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们吵架的事情,跟李家那个畜生有关。”张氏说道。
  “什么?”庄蕾边调面糊糊,边接了张氏的话茬子问。
  “昨儿那个刘屠子,因为不用屠猪,今儿早上不用卖肉,找了个借口说去城里逛逛,喝茶。实际上是去了李家村的那个寡妇那里。”
  “玉兰?”庄蕾问道。
  “对,咱们不是去李家村拿放妻书吗?那屠子在跟张玉兰鬼混。我们一走,李家的那个畜生就去找……”张氏把自个儿听来的事情都说给了庄蕾听。
  “这不,李春生摔断臀骨,李家的婆子上刘家的门,刘屠娘子知道了这事情,气得不行,把丑事都摊开了,闹着要去找那个寡妇张玉兰。”
  “李春生摔断了臀骨?”庄蕾把面疙瘩拨拉进鸡汤里,让张氏添柴。她把切了把小青菘进去。
  “可不是,说要在床上躺几个月。”
  庄蕾笑了一声:“活该!”说着把疙瘩汤一分为二,让张氏端了出去。心里却是想着书里的情节,李家老两口要求月娘生孩子的时候保大人,所以这是一个转折?李春生因为这件事,要死了?
  客堂间里陈熹陪着叔公和叔伯们东拉西扯地聊着,因着陈熹又客气又有礼貌,说开了就跟他开始说他爹和他哥的事情。陈熹在别人的嘴里知道了自己哥哥和阿爹的很多事情,这是从另外一面听到评价。
  阿爹仗义疏财,村上人家起房子,娶媳妇,他总是早早过去,最晚回来。大哥虽然矮小了些,却也憨厚老实,待人接物最是客气不过。
  陈熹心头难言的悲伤,若是没有与安南侯相遇,自己跟着爹娘,一家子定然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哪里会如现在这样,天人永隔?
  鸡汤面疙瘩的香气拉回了陈熹的沉思,三叔说:“嫂子,你家的饭菜为啥特别香?”
  张氏笑了笑道:“大约隔壁灶头格外香吧?”
  “哪里,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家里就是煮熟了能吃。你们家的味道真是好。”
  听张氏在那里推托,陈熹却认同三叔的话,嫂子做的饭菜就算是侯府的厨子都比不上,明明就是家常的菜色,怎么就味道那么好呢?
  “二郎,还要一碗吗?”庄蕾看陈熹很快地吃下一碗面疙瘩。
  陈熹将碗抬起来给庄蕾,庄蕾替他再盛了一碗,递给他,庄蕾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
  送走了帮忙的几位,看着一屋子的家具,张氏拍了拍那张榆木的八仙桌,脑子里浮现的是当初孩子爹,见到一棵大榆木料子的兴奋样儿。他拖着板车,爷俩把那棵木料拉回来。
  这些家具都是一年一年积攒下来的,月娘出嫁前两年,请了木匠师傅在家,又把大大小小的白坯用具,全部都刷上了红漆,一件一件都透着爹娘的拳拳爱意。张氏想起大郎憨实的脸,看见好东西,总说着:“给妹妹留着!”
  庄蕾走出来,看见张氏一个人在那里抹着眼泪,走过去问:“娘,怎么了?”
  张氏被庄蕾一问,哭出声来:“想起你爹和你哥,他们当年打这些家具,木料攒了多少年?总是想什么都给月娘好的,如今……”
  庄蕾笑着摇了摇头,月娘站在门边也抹眼泪,庄蕾说:“我看这些东西都不要了,人啊总要想着以后,要是你们以后吃饭的时候看见桌子还哭,那还了得。”
  “不要了?”
  “嫁到李家的东西,是多少的伤心事。倒不如把这些东西给卖了。”
  陈熹走过来说:“阿娘,我也这么想的。想念阿爹和大哥有家里的东西就够了,这些东西对于月娘是在李家受委屈的见证。倒不如就不要了。”
  “这些东西真不要了?刚才你花那么大的力气去要回来就不要了?”张氏心头难受,看陈熹。
  “对,不要了!咱们去了城里,也带不了那么多东西,与其东西积灰,倒不如卖给隔壁邻居。要自然要回来,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家的,凭什么给他们。更何况李家自从月娘嫁过去,家里的破烂全扔了。这会子这些东西一拿回来,他们家就空了。就算是不肯还咱们家的那些银子,就他们置办这些家什,也要耗费不少,就算不还又怎么样,照样可以让他们家底掏空,重新过上以前的穷苦日子。”庄蕾笑着说道。
  陈熹说道:“我倒是觉得不管你收多少钱,卖总归是卖。收不了几个钱不说,也没有一点情分在,不如把这些东西都分给要好的亲眷,比如三叔他们?阿娘您说呢?”
  陈家原来都是陈大官人拿主意,如今男人一走,要张氏拿主意,张氏也挺为难,现在桩桩件件,自家儿媳妇有想法,边上还有自家儿子的这般说辞,两个孩子都比自己有主张,她说:“就依着你们。”
  “阿娘,那我和您好好合计合计,哪些给哪家,别到时候为了一点东西的多少,闹得亲戚间不开心。”
  如此一来,娘几个合计好了之后,把月娘的嫁妆理了理,三叔得了那一张八仙桌,立马把自家的板桌给扔了。叔公过来拿了两个樟木箱,甲长也过来凑了热闹,得了一个抽屉台去。
  李家村跟小沟村就那么点距离,没两天,李家婆子就听说张氏要回去的嫁妆,全给送人了。
  李家婆子不禁恨陈家恶毒,明知道他们家已经把地都种了桑树,就来把地收回,明知道他们家都把旧家具扔了,用了月娘的嫁妆,就来要回嫁妆。要了回去也不当回事转头全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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