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小胖柑
时间:2021-03-12 09:53:06

  李春生骨头疼地越发难受,整个人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喘着气叫道:“可这东西没用啊!”
  “也不能说没用啊!你吃地不够多啊!我问过那张玉兰了,张玉兰说一天要吃三瓶,三瓶吃下来还不得百来斤的橘子,再说了,我也没本事一下子给你做这么多,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做出来有多繁琐?”吴郎中跟李春生解释道:“贵有贵的道理,实在不行,你还是去找寿安堂看吧!我每天给你做这个药都快做死了。对了,你们把钱付一付,我都没钱买橘子了!”
  “青橘饮,青橘饮,应该是用青皮橘子做的吧?你现在用的都是黄皮橘子,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啊?”李家婆子问道。
  “这个时节到哪里去找青皮橘子?再说了我那天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见那个小寡妇用的就是这种橘子。还有我也问过别人了,寿安堂收橘子,从来不管青皮还是黄皮的。”吴郎中说得振振有词:“二十两拿过来,否则我真没法子给你治了。”
  李家婆子抖抖索索拿了二十两出来说:“我们家早就没钱了,你再治不好,我们没钱看了!”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吴郎中离开,李春生还是浑身难受疼地厉害。
  张玉兰被问一天吃几瓶青橘饮之后,觉得不对劲,看见吴郎中出来,立刻就截住了他问:“你问我青橘饮做什么?”
  吴郎中闷头往前走,张玉兰追着他问:“你给我说清楚,你问我做什么?”
  “没什么?”吴郎中回她。
  “你是不是偷了庄娘子的方子?”张玉兰问。
  “什么叫偷,是庄娘子亲口自己说的,我怎么可能去偷?你这个婆娘怎么说话的?”吴郎中看向张玉兰。
  张玉兰一听,她才不信庄蕾会把方子告诉这么个郎中,她回去把孩子托付给了王婆子,自己一路跑到城里。
  张氏听见外边有敲门声,出来开门看见张玉兰头发散乱,喘着粗气道:“陈家婶子,庄娘子在家吗?”
  “在,你有什么事吗?”张氏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庄蕾要救她,她起先还不答应,要不是看在能膈应李家二老的份儿上。她可不想庄蕾去救她,不过后来看见这个女人有两个孩子,她又心软了。
  “我有要紧事,要告诉她!婶子,您让她出来行吗?”张玉兰对张氏态度极其恭敬。
  庄蕾正躺在被窝里赖床,听见外头声音,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穿上了衣衫,还披着一头长发,拿了个梳子,正在梳头,走到外面。看张玉兰跑地脸上有汗,面色通红,她说:“大过年的,有什么急事儿了?”
  “青橘饮的方子被人偷走了!”张玉兰这么一说,庄蕾心头一震,脸色都变了。虽然她不认为这个方子是她或者寿安堂可以据为己有的,但是也不代表这个时候她就想公开。
  “你说什么!”
  “李春生他们请了吴郎中去治病,也在给李春生吃青橘饮,还来问我一天要吃多少瓶?我问他是不是偷了你们的方子,他说是你亲口告诉他的。”张玉兰把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庄蕾沉思,萃取青霉素,如果不知道原理,就算知道了过程,操作也很容易失败。毕竟为什么要用菜籽油搅拌?为什么要用木炭吸附,为什么要用醋……
  说是亲口告诉他的,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别人青霉素的制作?闻家祖孙根本不可能告诉别人,而寿安堂的伙计和学徒,没有哪一个看全,全操作的过程。泄露出去的可能?基本没有啊?
  “你倒是告诉我,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着张玉兰的比划,边上的月娘走过来说:“不是二十八那天,咱们在那里用橘子皮做口脂,有个男人没头没脑的来问你在做什么?你告诉他在榨橘子油?”
  庄蕾恍然想起:“对,对!就是那天有那么个人过来。”庄蕾把那天来人的样貌详细地说给张玉兰听。
  张玉兰听着,忙点头:“那是你说的?”
  “对,是我亲口说的。他学了一知半解,铁定没有效果。谢谢你跑这么远的路来告诉我!”庄蕾笑着跟她说。
  张玉兰听庄蕾这么说,她就放下心来。张氏在边上听了这么多时间,那张玉兰真心是为了庄蕾好,又想想她家里的两个孩子。再想想李春生那个东西,没有张玉兰的时候也没少打月娘,一下子心里释然。
  张玉兰刚要跟庄蕾告辞,听见张氏叫她:“张娘子,你等等!”
  张氏进去拿了几块米糕,用荷叶包了,过来塞给她说:“拿着!回去给孩子吃。”
  张玉兰这么都没想到,自己以前跟李春生搅在一起,庄蕾救她性命不说,陈家的这位婶子,还这样对她,她跪下对着张氏嗑了个头,又转过去,对着月娘磕头说:“婶子,月娘,我以前对不住你们!”
  “算了!若是别人,我们定然恨你,可是李春生,没有你,也有别人。以后别做这个事情就好了。”张氏让她起来。
  张玉兰仰头说:“但凡能管好个肚子,我也不愿去干那等丢人现眼的事情。庄娘子说过年之后让我在寿安堂帮工,我绝对不会再做那等事情了。”
  “那就好!”
  张玉兰磕过头,离开了陈家。庄蕾想了想,决定给每一瓶青橘饮都调入一滴橘子精油。带点橘子味道的青橘饮更加名至实归不是?
 
 
第69章 打牌
  庄蕾要陪着闻先生去淮州赴宴, 闻先生派人来问, 要不要家里人一起去城里玩上一玩。庄蕾回去问张氏, 过了节, 大家伙儿都没时间, 不如现在去玩玩?
  张氏不肯去说要在家里看着,她是放不下这点子家当。不过她让庄蕾带着月娘和陈熹他们一起去。
  张氏给庄蕾拿了二十两银票和一袋子碎银:“你在外事情多,钱多拿些。还有跟在闻先生身边, 他是师傅,你是徒弟, 别老是让先生付钱,你掏钱勤快些可知道?”
  庄蕾忙应着,张氏的品性放在那里, 就是不肯占人便宜。看张氏又给每个人一袋碎银,又塞了十两银子给月娘:“你带着两个弟弟,挑些笔墨纸砚的。要是有衣衫什么的也买些,难得出去。”
  张氏絮絮叨叨生怕自家孩子不会花钱,庄蕾一把抱住她:“娘, 我知道了!我们一定把钱花地一分不剩!这样可行了?”
  “行了!行了!去吧!”张氏挥手,看着当初这个如一直煨灶的小猫一样的小丫头, 今日包裹在米色锦缎之下, 已经长地窈窕动人,若是大郎在的话,花儿也及笄了,两个孩子今年就能圆房了, 一想到大郎心头就酸涩。等孩子们走远,张氏转身,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门关上。
  闻家给陈家单独派了一辆车过来,一家子坐在车里,上次去淮州还是为月娘办嫁妆首饰的那会儿,庄蕾跟在大郎身边。那时候的自己,看什么都带着怯怯的好奇小眼神,却因为有了大郎在身边,而安定。
  庄蕾想起大郎,心里不免有些难受,侧着头,撩开了窗帘,看向窗外,远处村落前有棵参天大树,没有一片树叶,树丫子上一个硕大的鸟巢,显得很是萧瑟。
  “嫂子!嫂子!”陈熹的声音让庄蕾回神,陈熹拿出个小盒子说:“咱们打叶子牌?”
  “我不会啊!”这个已经超出了庄蕾的知识范畴,陈熹在那里笑道:“没事,大姐也不会,我教你们!要不路途这么长,岂不是很烦闷?”
  庄蕾把心思全部放在新学的游戏上,不一会儿精神头就被吊了起来,刚开始几局,她还没摸到门道,总是出了不该出的牌,后面渐渐地摸索出规律来,开始赢了几把。甚至还能指挥起依然有些手忙脚乱的月娘来。
  这么一来路上一点都不无聊,马车要跑上一个半时辰,中间下车来站站。闻先生带了自己的老伴儿,还有两个孙子出来,庄蕾拿了车上的蜜饯,走过去,给闻海宇的弟弟,对着闻老太太叫了一声:“奶奶!”
  老太太淡淡应了一声,并不热情。闻海宇从车上拿了秋梨糖果出来塞给庄蕾:“这些你拿过去,还有很长一段路呢!要不路上可无趣了。”
  “不会无趣啊!我们在打叶子牌!师哥,要不要过来一起玩玩?”庄蕾邀请道。
  “好啊!”闻海宇欣然应道,等应完了才想到后面自己的爷爷奶奶,转过头,闻先生笑着说:“去吧!”
  闻海宇的弟弟要跟,被闻先生一把抓住道:“路上睡一觉,到了城里,有的你玩的。”
  一下子成了五个人,月娘主动把位子让出来,坐在庄蕾身边,庄蕾现学现卖,一边打一边教月娘,输了被陈熹嘲笑:“就这点本事,还要教大姐,嫂子真是大言不惭。”
  “再来再来!”庄蕾说道:“我就不信了,赢不了你了!”
  她是雄心万丈,陈熹嘿嘿一笑:“输了不要赖账!”
  “呸!我才不会那么没品,就怕你哭鼻子!”庄蕾还待说,月娘在她嘴里塞了一块糖,她含着糖,叫嚣:“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长幼有序!”
  “闻大哥,你什么意思,你怎么放牌给嫂子,这就过分了啊?怎么能这样?”陈照叫了起来,陈熹撇了一眼闻海宇。
  庄蕾哼了一声:“他是我师哥,当然帮我!”
  闻海宇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着说:“是啊!”
  陈熹咬牙道:“你们等着!”
  半个时辰之后,庄蕾把牌一扔说:“不来了!陈二郎,你什么意思?一个人独赢有意思吗?你本事大,会算牌是不是?”
  “赖皮了不是?赖皮了不是?”陈熹笑话她:“认赌服输啊!不能这样的。”
  “懒得理你!”庄蕾嘟着嘴,侧过头,月娘搂着她,笑着说:“是二郎不好!好歹你是咱们的嫂子,怎么发小脾气了?”
  “花儿,可别生气了!”闻海宇叫她:“等下到了淮州,我带你去逛夜市。淮州晚上可漂亮了。不像咱们遂县啥都没有。”
  庄蕾还没应下来,陈熹张口就说:“闻大哥我也去啊!”
  陈照跟在后面应着:“我也想去!”
  庄蕾侧过头看着陈熹:“京城的夜市没看够,还要来淮州看?”
  “不一样。京城里可没有嫂子和大姐一起看灯。”陈熹挑眉叫道。
  庄蕾一想起这个小子在京城里过的那些日子,本就是那么点小脾气就下去了,骂了一声:“小坏蛋,等下再来,你不能一个人独赢,那是要犯众怒的,知道不?”
  “我听嫂子的,嫂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你一个人赢,我们都开心对吧?”陈熹看向闻海宇和陈照。
  陈照立马说:“对!”
  闻海宇跟着说:“对!”
  陈熹笑着说道:“你看,这就是我们男人的胸襟,绝对不会输不起!”
  “小混蛋!”庄蕾骂了一声。一路吵吵闹闹之间也到了淮州城门口。
  外面有人问:“是寿安堂的闻先生和庄娘子吗?”
  庄蕾撩开了车帘子下了马车,只见一个穿着十分体面的男子,站在那里。闻先生上前道:“我便是闻锐翰!”
  庄蕾走过去跟在闻先生身边:“我是庄蕾。”
  那人颌下无须,看上去年纪肯定超过四十了,说:“王爷和娘娘说让两位去王府住两日!请!”
  “我们还带了家眷!”庄蕾愣愣地就说出口了。
  “那就是多几个客人!娘子无需担心!请!”
  庄蕾上了马车,陈熹问她:“淮南王邀请你去王府做客?”
  庄蕾点点头说:“咱们做科研的,最好不要跟朝廷权贵走太近,没意思。”
  “不走近,谁给你撑腰。这个世道,有个硬靠山很重要。”陈熹对她说道:“挺好的。淮南王口碑不差,我不是跟你说过他是抗倭名将吗?”
  庄蕾点头:“也是!”
  进了城,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府门口,庄蕾下来,听前面的下人,弯腰对着接他们的人道:“郭伴伴!”
  庄蕾一下明白这是个太监,好吧!王府也是有太监的。一家子从车上把包袱拿了下来。
  那个郭太监引着他们从侧门进了王府。陈照和陈熹在京城也是见过世面的,庄蕾有前世打底,唯独月娘是真正的乡下妇人,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宅院。
  头转来转去,看得好不稀奇。一行人去了一个单独的院子,里面也是正屋加上东西两侧的厢房。格局十分地规整。闻家祖孙住了正屋,陈家住了东厢房,庄蕾和月娘,陈熹和陈照。
  两个侍婢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清秀,蹲身福道:“见过两位娘子,两位小爷!”
  陈熹挑起眉淡淡地一笑,这小子别看还小,这么一笑很有些翩翩公子的风度:“两位姐姐,我们来王府做客,有什么特别的规矩,麻烦提点一二。”
  “漱玉姑姑吩咐,客人要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开口。规矩倒是不多,内院自有人看守,不得随意进入。若是您要去城里逛逛,只管跟奴婢们说,奴婢会安排小厮陪伴。”
  “如此多谢,不知何时能拜见王爷和王妃?”庄蕾问道。
  “王爷不在府中,姑姑说,等客人安顿好了,随时都能去见娘娘!”
  庄蕾点了点头,洗了脸,整了整头发,背上药箱,去找了闻先生,让侍婢安排带路,去见王妃娘娘。
  自认为见多识广的庄蕾在看到挡风的棉帘外层都是用油亮光滑的缎子做的时候,这才真正地认识到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奢靡。殿内一股沉香味道泛开,绕过硕大的木雕屏风,进去看见淮南王妃坐在那里,头上点翠的首饰,身上紫色缎面衣衫,她从远到近感觉丝辉流动,唯一的感觉就是贵。自己身上的缎面衣衫,只够他们糊墙的。
  许是在遂县的时候,王妃熬夜憔悴了,当时只觉得是个美人,这会子配上那个外包装,简直就是国色天香,美艳不可方物。
  庄蕾跟在闻先生身边行礼,昨晚陈熹给她恶补了一番豪门礼仪,那小子装模作样学着女子行礼的样子,让她笑地前仰后合,他还着实生了会子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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